西班牙華人圈存在著臨時“搭伙夫妻”的現象,這些只身到異國淘金的男男女女,在忍受不了孤獨寂寞、性的壓力以及身心疲勞的情況下,希望相互取暖而暫時結合在一起,組成了所謂的“臨時家庭”。據西班牙《華新報》報道,但這種“搭伙夫妻”并不具備法律效力,只能從倫理層面上解讀這種現象,記者采訪了十幾位當事人,揭開他們生活中的悲喜劇。 所謂臨時“搭伙夫妻”就是同居雙方或其中一方已結婚,但配偶因故不能前往團圓而組成的“臨時家庭”。這些人獨自異國打拼,面對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和孤寂,加上男女生理上的需要,出軌在所難免。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搭伙夫妻中不乏日久生情者,給他們原有家庭造成了很大傷害,一出出“搭鋪”與原配妻子的老公爭奪戰也就此上演。
獨自異國打拼難耐寂寞結成搭鋪夫妻排解壓力 小張過上臨時“搭伙夫妻”生活純屬偶然。兩年前,他花了13萬元人民幣,通過Oferta de trabajo來到西班牙,現正在通過家庭團聚方式想辦國內的老婆赴西班牙團聚。 因為平時酒吧跑堂生活實在太無聊,小張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現在的女朋友,對方也在餐館做工,并且也知道小張國內的情況。由于打工生活三點一線太過無聊。加上他們又很聊得來,時間長了他們自然而然住在了一起。雖然他們對外并不以夫妻互稱,但稍熟悉的朋友也都知道他們的實際情況。 他們屬于比較時尚的年輕人,在組成臨時家庭時,平時經濟實行AA制,各種費用雙方分攤。小張比較“務實”,以這種方式排除壓抑孤寂及生理上的需要,這樣的“搭鋪”生活還算比較經濟和安全的。只是小張并不想讓國內的老婆知道這些情況,一旦家庭團聚獲準,他們馬上分開,這是他們事先說好的。 阿月(女,三十幾歲,保姆。) “搭鋪”霸占老公睡房間原配妻子反要睡客廳 阿月是“搭伙夫妻”現象的受害者。她來自浙南某縣城,在西班牙的老公今年初以家庭團聚的形式將她辦出去。在她到西班牙的當晚,他老公的另一個“妻子”硬是不讓他們在一起。結果是她睡客廳,他老公和“搭鋪”睡房間。 而且,“搭鋪”為此特別向老板請假一周,不上班整天“陪”他老公,以至于阿月到了西班牙卻不能與老公同房。在經歷了一周時間的奇恥大辱后,阿月無奈選擇了離開。 她通過西班牙華人報紙的廣告,找到了保姆工作,至今仍在華人老板家里當保姆。因為阿月拿的是家庭居留,如果離婚將來可能換不了居留,所以阿月沒有勇氣離婚,至今只能忍氣吞聲地生活著。而他老公樂得腳踏兩只船,在兩個女人中間周旋。 阿琴(女,三十幾歲,酒吧老板,) “搭鋪”強硬發妻被迫流落街頭努力創業成老板 阿琴也是“搭伙夫妻”現象的受害者。阿琴剛到西班牙時比阿月還悲慘,不過結局比阿月要好很多。 阿琴三年前帶著兒子以與阿月相同的理由來到西班牙。由于他老公的“搭鋪”是個已離婚的女老板,比較有“實力”,阿琴來西班牙的當天,“搭鋪”竟然連客廳都不讓睡。以至于她與兒子在馬路上徘徊。好在周圍的老鄉看不過去,收留了她們。 如今的阿琴拿到了工作居留,并且通過自己的努力,已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并且與負心的老公離了婚。 王先生(男,45歲,服裝批發店老板) “東窗事發”原配妻子鬧離婚“搭鋪”煽風點火欲轉正 王先生已經過了好幾年的“搭伙夫妻”生活,畢業于國內名牌大學的他,到西班牙已有十來年時間。本來幾經努力王先生全家已經在西班牙團聚了。但因為在國內初中畢業的女兒不適應西班牙的教育環境及語言,為了女兒的前途,王太太帶著女兒辦了簽證前往美國。 王先生想隨后赴美,不料王先生隨后的赴美簽證在一年內幾次被拒簽,這樣他們夫婦就只好先各自發展,以圖將來有機會團聚。 王先生在西班牙有一家服裝批發店,幾年前在國內去了一位氣質不錯的漂亮女孩,在他的店里打工。由于難耐壓力孤寂,加上日久生情,他們很自然就住在一起了。雖然事先也有“君子協定”,但因“搭伙妻子”更年輕漂亮,客觀上王先生也就失去了赴美與妻女團聚的動力。 最近美國的太太聽到風聲,突然返回西班牙,知道了王先生的所作所為后,憤怒之下正與王先生鬧離婚。而“搭伙妻子”也趁火打劫,不斷煽風點火,希望能有機會轉正成為合法妻子。 姚小姐(女,31歲,百元店營業員) 國內老公花心獨自他國打拼壓力大搭伙夫妻成傾訴 姚小姐到西班牙不到三年,她于去年辦了工作居留。老公是浙江的一個建筑工隊的包工頭,該工隊很賺錢。姚小姐在國內算是家庭婦女,整天無所事事,因為太無聊,加上當地出國成為時尚,于是姚小姐隨波逐流也到了西班牙。 但她在國內的老公并不想赴西班牙,而且姚小姐也知道國內當老板的老公外面有很多女人。姚小姐在國內基本靠老公養活,既無學歷又無特別的工作技能,一個人在西班牙打拼,所面對的困難和壓力可想而知,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又不懂西語,只能在華人百元店里謀一份營業員的職業。 抵西雖然快三年了,但社交范圍狹窄,缺乏必要的溝通、傾訴對象。在這樣的情況下,與相似境遇的某男士組成臨時“搭伙夫妻”也就變得十分正常。 蔣女士(女,39歲,家政工) 老公養“小蜜”被逼出國他鄉遇故知一拍即合 蔣女士到西班牙完全是被老公所逼。她老公是個生意人,經常走南闖北,生意做得很成功,當然也經常不在家。因為小孩將近18歲了,蔣女士也就樂得自在,平時下班時經常約了一批朋友在家筑“萬里長城”。老公在外面花心,她截然不知。 一年前,在得知老公在外面養的小蜜生了個“小小蜜”,才如夢初醒。痛不欲生的她無法接受現實,選擇了逃避,于是到了西班牙。 今年她遇到在國內就很熟悉的季先生,且她還認識季先生的太太。季先生正想通過辦家庭團聚的形式接太太出來,而蔣女士則想以Oferta de trabajo的方式辦兒子到西班牙。不知是為了報復花心老公,還是太過寂寞,蔣女士主動提出與季先生組成臨時“搭伙夫妻”。季先生在國內本來對蔣女士就有好感,哪有不答應之理。他們一拍即合,成為了“搭伙夫妻”。 在平時蔣女士和季先生仍維系著與國內各自家庭的聯系,兩人互相扶持,共熬難關,經濟上則實行AA制,日子過得非常“滋潤”、“務實”。他們還約定,一旦季的太太或蔣的兒子從國內出來,雙方的關系自行解除。 阿美(女,三十幾歲,百元店打工) 老公與“搭鋪”藕斷絲連靠國際長途訴苦度生活 阿美也是以家庭團聚的形式到西班牙的。她剛到時并未發現老公有什么異樣,只是最近才知道他老公與“搭鋪”藕斷絲連。 她老公與他的“搭鋪”在國內就是好朋友,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也許“搭鋪”開始后悔退出,現正抓緊與他老公重溫“搭伙夫妻”生活。 而最近,她與老公也經常從吵架開始,以被老公毒打結束。阿美在西班牙沒有什么親人,只能整日以淚洗面,靠打國際長途向娘家訴苦來度無奈的歐洲生活。這也是另一種“搭伙夫妻”現象所遺留的后遺癥。 小芳(女,29歲,倉庫批發區的營銷員) “傍大款、包二奶”搭鋪夫妻各取所需其樂融融 小芳出國前是北方某城市水工機械廠的下崗工人,她與她的老板過的“搭伙夫妻”生活,嚴格意義上講,有點象國內的“傍大款”或“包二奶”。 小芳長得婀娜多姿,且很有氣質。她的老板是南方人,兩人很聊得來。雖然小芳國內有老公,老板西班牙也有老婆。但他們竟然能夠瞞天過海,過起了“搭伙夫妻”生活。 他們是各取所需,日子過得倒也其樂融融。小芳一方面熬不過西班牙寂寞無聊的生活及生理上的需要,加上老板也是一表人才,而且在經濟上老板也給予了很多的幫助,何樂而不為。老板則貪圖小芳的美色,樂得家外有家。這是“搭伙夫妻”生活的另一種形式。 記者探究:產生臨時“搭伙夫妻”現象的原因多 記者以為造成西班牙臨時“搭伙夫妻”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些是來源于物資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來源于精神上的空虛和無助。這些“搭伙夫妻”,普遍學歷不高,西語也不太好,因此也很難融入當地的主流社會。工作之外也沒什么娛樂活動,在異國他鄉十分寂寞。 對于新移民來說,初到陌生社會,孤寂甚至恐懼是很難免的。由于移民手續復雜,過程漫長,中間變數很多,配偶雙方僅一人出國,另一人仍長期滯留國內的情況常常發生。一個人在國外打拼,所面對的困難和壓力都很大,再加上人生地不熟,受挫甚至被騙都是常有的。 同時,他們社交范圍狹窄,缺乏必要的溝通、傾訴對象,在這樣的情況下,處于相似境遇的男女在相遇后同病相憐,走到一起,也就變得十分正常了。 平心而論,這種現象雖有些違背道德,但對于在海外艱難謀生的新移民而言,“臨時另一半”的確在物質、精神兩方面也給自己的生存提供了很大幫助。在避免嚴重傷害原家庭的前提下,倒也無可厚非。 問題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畢竟人是高級的感情動物。朝夕相處,雖然有成文或不成文的合同的約束,但臨時“搭伙夫妻”間有時也會迸發真情。如果雙方感情付出不對等,一方有意,一方無心,則往往會引發諸多社會問題。像前文提到的服裝批發店王先生的例子,阿月、阿琴、阿美的遭遇更值得人們同情和引以為戒。因為西班牙華人臨時搭伙夫妻“轉正”的概率還是相當高的。 多數“以君子始,以小人終”選擇“搭伙夫妻”生活要慎重 這種臨時“搭伙”關系畢竟是不正常的,長期的臨時“搭伙夫妻”生活,讓雙方面對各自原有家庭時都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負擔。而現代社會資訊、網絡是如此發達,紙終究很難包住火,一旦事情敗露,往往有可能造成原有家庭破裂。 即使沒有,也會給原來的家庭造成很深的心理裂痕。所以這種受本能驅使的選擇是與正常的社會道德和倫理標準是相矛盾的,由此帶來家庭和社會問題也是當事人所無法操縱與預見的。所以在選擇過“搭伙夫妻”生活以前,務必深思、慎之。 臨時“搭伙夫妻”生活是一種社會現象,能否善始善終,取決于很多客觀難以預料的因素。但是給原家庭造成的傷害是顯而易見的。“以君子始,以小人終”往往是臨時“搭伙夫妻”的另一種無奈結果。 記者曾花了一周時間,以面談或通電話的形式采訪了十幾個當事人或知道當事人事跡的第三者。直觀感覺是相當觸目驚心的,沒想到“搭伙夫妻”現象比記者原先預料的還嚴重,此類事跡真是舉不勝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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