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嫡傳,明朝中期思想的結晶——王陽明心學簡介以及明末清初歷史檢討 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物。 良知是心之本體,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它是“未發之中”,不可以善惡分,故無善無惡;當人們產生意念活動的時候,把這種意念加在事物上,這種意念就有了好惡,善惡的差別,他可以說是“已發”,事物就有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惡;良知雖然無善無惡,但卻自在地知善知惡,這是知的本體;一切學問,修養歸結到一點,就是要為善去惡,即以良知為標準,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動。
無善無惡就是沒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發之中,是無善無惡的,也是我們追求的境界。 但是有時候人的判斷會出現錯誤,也就是意之動出現了錯誤,即不能正確地分辨善和惡,把惡當作善,把善當作惡,那么他的良知也會出現錯誤,從而格物也會誤入歧途,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此時的心已經被私心和物欲遮蔽了,不是天理,這時就要反諸求己和對外實踐,格物致知。 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沒有私心物欲的狀態。 這樣就有正確的良知,才能正確的格物。 什么是有理,只要格物致知來達到一顆沒有私心物欲的心,心中的理其實也就是世間萬物的理。 天理不是靠空談的,是靠格物致知,即靠實踐,靠自省,實踐和自省是一個過程的,是一件事情。格物就是改革。 心中有天理,無私心,就好比世間有規矩,有規律,有規矩就能丈量世間萬物的方與圓。無論有多少方和圓,無論這些方和圓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規律,不然這些規律就是不正確的。 天理就在人的心中。 好多人認為心學是空談,實在是被歪曲的太厲害了,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好比孝順父母,心中有這個意念還不能算作孝,必須在實際行動中有所體現,知行合一,但是這還不夠,只有在孝順父母的過程中,奉養得宜,讓父母舒適滿意,這才真正地認識了天理,這就是實踐。表面上看這個實踐好像是在對客觀的父母進行作用,其實是對自己的本心進行作用,萬物皆在本心。這個孝順父母的天理并不是在父母身上得到的,父母也沒有教我們要我們孝順他,這是純粹發乎沒有私心物欲的良知。而且父母死后,我們的孝順之心也不因此消失。 格物就是改革 生知安行,學知利行,困知勉行, 都是知行觀的三種不同境界,不同的過程路徑, 但是到了最后的成功,這種境界是一樣的。, 知和行是一件事, 知是反諸求己,是行的開始,行是對外實踐,是知的依據,是反饋,知不能憑空而來。 在知行的過程中,就是要去除私欲,親民,以民為本,實行仁政,禮儀,德治,以實踐和自省為基礎統一于知,進行改革。 “民”也要這樣做,這就是民主。 講究名正言順是中國的特色,思想家們都想爭儒家正統的地位。朱熹為了宣揚他的思想,減少反對他的阻力,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篡改《大學》,按自己的意愿進行解釋。其實他的思想跟儒家的思想有很大的背離了。 孔子看到春秋戰國之際的禮崩樂壞,他的主要目的是恢復西周的那一套“禮儀”,這是他的根本目的, 明朝中后期的哲學思想和學術,文化尤其是世俗文化(明小說),軍事,外交,科技,政治制度,手工業商業的發達,外貿易對外交流(明朝洪武永樂以后只有形式上的海禁,到了嘉靖年間海禁廢弛已久,甚至鬧出海盜倭寇的禍端,隆慶初年有鑒于海盜作亂,為了在根本上根除海盜倭寇,連形式上的海禁都解開了,這樣對外貿易盡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不需要武力支持做海盜了)尤其是與耶穌會傳教士的交流,士大夫知識分子眼界之廣闊(當時有世界地圖了),綜合國力,國家地位種種成就
王陽明心學只是我們民族文化的冰山一角, 呵,如果是談道德和理性,偶下面這一段正好: 沒有這么復雜,就是要致良知去除私心物欲,恢復本心所具有的天理但是有人把商業利益同私心物欲等同起來,這是不對的,為什么要這么說呢?
因為衣食住行,商品經濟,市場經濟,商業利益也是國計民生的一部分,是天理。 明嘉靖四年 1525年 ,王陽明在為棄儒經商的方麟所寫的《節庵方公墓表》一文中說:“古者四民異業而同道,其盡心焉一也。士以修治,農以具養,工以利器,商以通貨,各就其資之所近,力之所及者而業焉,以求盡其心。其歸要在于有益于生人之道,則一而已。士農以其盡心于修治具養者,而利器通貨猶其士與農也。工商以其盡心于利器通貨者,而修治具養猶其工與商也。故曰:四民異業而同道。……自王道熄而學術乖,人失其心,交鶩于利,以相驅軼,于是始有歆士而卑農,榮宦游而恥工賈。夷考其實,射時罔利有甚焉,特異其名耳。”在這篇《墓表》中,王陽明不僅說士農工商“其歸要在于有益于生人之道,則一而已”,更進一步提出“古者四民異業而同道,其盡心焉一也”的觀點,把傳統觀念中一直視作賤業的工商擺到與士同“道”的高度。他雖借用了托古的口氣,卻提出了一個全新的命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王陽明在這篇《墓表》中,不僅把工商放到與士農平等的地位,還認為社會上出現“交鶩于利,以相驅軼,于是始有歆士而卑農,榮宦游而恥工賈”的現象,完全是因為“王道熄而學術乖,人失其心”所造成。 在這篇《墓表》中,王陽明推倒了傳統的“四民”觀,對工商作出全新的價值認定,敢于發前人所未發,確是當時思想界的一件大事,是儒家社會觀念上的一個新發展,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解讀王陽明“山中之賊易破,心中之賊難破”之心學命題
要做事首先要做人,做人是做事的基礎和前提。做人首先要立品,“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惟德惟賢,方服于人”,如不立品,則容易人云亦云,隨波逐流,而自無定見,淪為下流。 人要善于加強自我修養,豐富自己的精神生活。“知人”、“勝人”固然重要,但“自知”、“自勝”尤其重要。一個人如果若能省視自己,堅定自己,克制自己,并且矢志力行,就能保持長久的生命力。 “知人者智”,能認識別人叫做明智。齊桓公小白不以管仲射己之仇,由鮑叔牙推薦,啟用管仲為相,勵精圖治,得以“九合諸侯,一匡天下”,遂成霸主之業。齊桓公知人之智,用人之量可見一斑。齊桓公病時,曾有易牙烹其子之肉進獻桓公,桓公大喜,認為易牙忠心耿耿。管仲卻不以為然,認為易牙太過矯情,不近情理,包藏禍心,勸桓公摒退易牙。桓公不聽勸阻,親信易牙。管仲死后,易牙等三人大權獨攬,害死齊桓公,秘不發喪。可憐一代英主,尸體腐臭,死于深宮之內,命喪小人之手。由此可見,人心難測,用人之難。 “自知者明”,能認識別人叫做聰明。人可以將百米之外看得清楚,卻難以自見其睫。每個人都有盲點,在重組自己的偏見時,還以為是在思考。只有認識清楚自己的長短,才可以揚長避短。 “勝人者有力”,能戰勝別人就叫做有力量。生活就象是一場戰斗,因資源有限,是故必然存在著競爭。競爭的原則是優生劣汰,適者生存。“成者王侯敗者賊寇”,雖然殘酷了一點,但確實是永恒的真理。“小人不可一日無錢,君子不可一日無權”,階下囚與敗軍之將的滋味絕對不是好受的。所以說,勝利,戰勝對手才是最重要的。人一生中充滿了數不清的斗爭,從出身之前,便是一個精子同其它幾億個精子爭奪一個卵子。李世民“玄武門之變”,弒兄逼父,可謂有悖倫理,大逆不道,然而李世民從諫如流,知人善任,中國有史以來最為繁榮的盛世由此開創。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只能“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因為勝利者是不受譴責的。正如曾國藩所言“凡事有極困難者,打得通的便是好漢”。 “自勝者強”,能戰勝自己才是剛強。“男兒以不能立志,懦弱無剛為最大恥辱”。曾國藩以鎮壓太平天國起家,在戰爭前期,先有岳州之敗,后有鄱陽湖之敗,苦心經營的湘軍近乎全軍覆滅。曾國藩灰心喪氣,投水自殺,被人救起,并且因做人迂腐,不通官場規則,朝野上下,蜚聲四起,處境甚是艱難。曾國藩將幕僚所寫奏章中的“屢戰屢敗”改為“屢敗屢戰”,雖有一字之差,其立意有天壤之別。雖無奈承認現實,卻有振作的勇氣。曾國藩以退為進,回家奔喪,修煉內功,出山之后,被授兩江總督,節制四省軍政,反攻為守,太平軍節節敗退,天京陷落而失敗。正所謂“山中之賊易破,心中之賊難破。”“艱難困苦,玉汝于成”。只要戰勝心中之賊,山中之賊何愁不破? “知足者富”,知道滿足就是富有。曾國藩一生中研究程朱理學,并深諳成敗得失之理。認為日中則昃,月盈則虧,以“花未全開月未圓”以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攻克天京后,知其有功高震主,權大壓主,才大欺主之忌,而激流勇退,裁減湘軍,讓出兵權。然而李斯一生中卻貪戀富貴,玩弄權術,最后落得個被腰斬于市的可悲下場,哭著對次子說“我想和你再牽著黃犬,出上蔡東門,捕捉狡兔已是不可能了。”曾國藩恪守人臣之道,通曉中國傳統文化。雖位極人臣,而壽終正寢,全身而退,中國可謂第一人。 “強行者有志”,堅持力行的就是有志。“世間斷無易處之境遇,人間那有空閑之光陰”,世可強成,名可強立。從古帝王將相,無人不是從自強自立做出,即為圣賢者,亦各有自立自強之道,故能獨立不懼,確乎不拔。曾國藩而立之年后改名為“滌生”,即取《了凡四訓》中“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立志強行,除舊布新,故而大成。 “不失其所者久”,不迷失根基就能長久。此根基即指“道”,即能知人、自知、勝人、自勝,故可進德修業,成就大業。業有所成后,若能知足,則可全身保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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