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培英中學內的太和鄉抗戰殉國同胞紀念碑。
 在日軍太和圩石屋收柴站原址上,如今正在修建一座超豪華的酒店。
 抗戰時期,農工民主黨游擊隊的領導經常在念溪楊公祠開會,商討抗敵方針。
 已經70歲的謝漢清沒有像許多退休的老人那樣在家一杯清茶安享晚年,他終日奔波在太和鎮一帶的鄉村,采訪抗日戰爭的目擊者、受害者。老人說,他要趁著自己還能跑、能寫,把這段歷史記錄下來,留給后人一點精神食糧。圖為老人頂著烈日在石船村采訪。
廣州抗戰始末 第七篇 日軍對廣州的鴉片毒化 日軍侵占廣州后,公然開設販毒公司,開放鴉片煙館。1947年3月,在廣東被判死刑的日軍第23軍司令官兼香港占領區總督田中久一,其罪名之一就是“獎勵中國人吸食鴉片罪”。1939年3月,侵粵日軍在廣州設立福民堂。在日偽強權下,福民堂成為全省的毒品大本營,并以廣州十三行路華南銀行原址為堂址。福民堂在廣州市區靖海、惠福、太平設立“售吸所”(廣東人稱為煙館)70多家,僅在1939年10月至11月期間,就賣出鴉片12.9萬兩。福民堂設了6個分銷處,分惠福、永漢、東山、陳塘、河南、芳村等6個地段管理。據不完全估計,廣東每月煙土吞吐量大約有100余萬兩(私煙還不計在內)。在廣州,1940年的人口約50萬,而登記的煙館就有852家,不登記的地下煙館達300余處。 從1939年下半年起,日偽政權就以各種手段強迫廣東的許多地方種植鴉片,規定從化、番禺等地的農民必須種植罌粟,僅在廣州近郊就種了1萬多畝。不同地方生產出來的鴉片還有不同的名稱,如在廣州市郊嘉禾、龍歸、人和一帶生產的鴉片,俗稱“禺北土”;沙河、西坑、天平架一帶所生產的鴉片,俗稱“禺南土”;石牌、員村、車陂一帶所生產的鴉片,俗稱“黃埔土”。日軍侵粵期間,即使是在宵禁時間,對從煙館里出來的“道友”(廣州稱煙民為道友),只要衣冠整齊,日軍的崗哨也準其通過。侵粵日軍實行鴉片毒化,給南粵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 官麗珍編寫 目擊遺址 隱入校園的豐碑 1938年10月21日,廣州淪陷。23日,日寇入侵太和,點燃了太和地區全面抗日的烽火。農工民主黨員司徒衛中、梅日新組建抗日游擊隊以帽峰山麓石船為寨,伍觀淇之抗日殺敵隊于帽峰山西北麓,中共東縱獨立二大隊抵寇于廣增之域,3支抗日隊伍浴血奮戰,共同保衛太和。80余同胞在抗戰中壯烈犧牲。1946年秋,鄉民代表捐資建立了太和鄉抗戰殉國同胞紀念碑。 太和鄉抗戰殉國同胞紀念碑就在如今的太和鎮培英中學內。 正值暑假,校園里看不到一個人影,在正午的陽光里一切都顯得愈發寂靜,紀念碑在教學樓前那一片無遮無攔的寂靜里,靜享暑假校園的安詳和空曠。曾主編《太和鎮志》、目前正著手采寫《太和抗戰事跡訪談錄》的老人謝漢清指著紀念碑,用手畫了一個大圈說:“這一帶(包括整個培英中學)都是原來的太和圩望崗嶺,日軍入侵太和時便在這里設碉堡駐防。看到那棵大樹沒有,那里就是日軍據點的原址。”大樹距紀念碑不到20米遠,如今已是綠蔭如蓋,可以想像這里曾經戰火紛飛,槍林彈雨,現在卻是祖國的“花朵”盛開的地方。紀念碑下80多個英魂棲息于此,當他們聽到孩子們追趕嬉戲的笑聲,還有課堂里清脆的讀書聲,他們該是非常欣慰的吧。 紀念碑采用青磚灰砂建成,碑文凹刻“太和鄉抗戰殉國同胞紀念碑”,隸書,碑體雖有多處傷痕,可字跡依然“力透紙背”,清晰可見。紀念碑高2.8米,再加上高約2米的三層底座,使之在校園里更加醒目,也顯得更加蒼老。風風雨雨,就要60年了,紀念碑上的劃痕、裂縫,還有雨水沖刷后的砂漿剝落,讓原本造型簡單的紀念碑看起來更加滄桑。 意外的是,紀念碑旁邊還立了一塊“寒食孤魂墓”墓碑,上款為“光緒十五年”,下款為“日新善堂立”,據謝老說是太和民間慈善機構“日新善堂”將餓殍集中掩埋之后所立之墓碑,墓碑原來并不在此,后來重修抗戰紀念碑時,就將之與紀念碑挪移到同一塊底座上,一同讓后人瞻仰。立碑在前,建校在后,將抗戰紀念碑與寒食孤魂墓“二合一”,讓那些寒食孤魂與抗戰殉國同胞們委身于一處,讓那些苦難的靈魂在天國里能相互取暖,相互慰藉,但愿能少一些寂寞。 專家帶路 追憶戰火紛飛時的苦難與壯烈
謝漢清 70歲,曾主編《太和鎮志》,目前正收集、尋訪抗戰史料,欲編著一本《太和抗戰事跡訪談錄》。
謝志剛 太和鎮文化站干部。 謝志剛用他的私家車載著我們于39℃的高溫下在太和鎮的各個村落里跑了兩天,氣溫太高,半路上空調機里的水被高溫煮沸,車廂里的溫度計竟然顯示“44℃”。我們衣衫盡濕,只好半路停下來讓車喘口氣,畢竟村莊里的土路和高溫天氣對這輛已經飽經滄桑的車是種非常考驗。 我們一路走,一路問。村頭樹蔭下乘涼的婆婆、衛生所里看病的老人,凡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都讓我們“逮”住,一一詢問。每位老人都努力回憶并講述他們在那個非常年代的所見所聞。在一家小診所里,我們還碰到了一個幸存的抗日游擊隊員,而他又引出了另外一位幸存者。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戰爭的幸存者、受害者、目擊者被我們挖了出來。 太和圩石屋收柴站 歷史再現:1940年,伍觀淇領導的“挺四”司令部政訓隊何沛侃等人,在太和地區組編抗日殺敵中隊。是年冬,由“挺四”副大隊長葉湘指揮在良田打了一仗,消滅偽軍100多人。1943年5月,日軍在太和圩石屋設了一所收柴站,有個日軍“中原”和漢奸“阿咪”壓價收柴,橫行無道,對有異議的村民拳打腳踢。為了拔掉這個“釘子”,小隊長涂仕記帶領幾名隊員夜襲石屋,“中原”聞聲跳樓落荒而逃,“阿咪”被活捉,拖到樓下門前就地處決。 石屋的這段歷史,對很多太和鎮的老人來說都是耳熟的,謝老說。如今,那個石屋早就不存在了,謝老指著太和鎮太和中路東頭的一幢還沒完工的高樓說,這便是石屋收柴站原址,幾年前還能看得到,最初是一個劉姓華僑所建的私宅,屋基用花崗巖砌成,有一人多高,相當堅固,那時可是豪宅呢,幾度變遷,現在就要成為鎮上一座超豪華的酒店。收柴站前面是太和中路,車水馬龍,昨日的凌辱與抗爭早已散去,這里將由平靜走向更加繁華。 念溪楊公祠、轎石村 歷史再現:1940年初的一個夜里,司徒衛中與何甘棠率領的一個中隊計劃去炸毀日軍占領的天河機場,但據情報員報告,日軍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炸藥無法送進去,計劃落空了,只好返回司令部。 當行到太和鄉石船村時,有些反動派勾結日軍、敵偽、土匪共約700多人在念溪楊公祠到轎石村一帶突襲游擊隊,將大隊部全部包圍,上百名游擊隊員在中隊長楊某(石船村人)的指揮下拼死抵抗,但由于寡不敵眾,被俘虜了60多人,遭到反動派的嚴刑拷打,追問司令部的地點和司徒衛中(曾在帽峰山麓石船村組建抗日游擊隊)的行蹤。但他們守口如瓶,寧死不屈。第二天,國民黨反動派把60多位游擊隊員押到羅布洞(現太和鎮穗豐村所在地),以“勾結共產黨”的罪名來處決,用機關槍掃射,無一生還。據說,60多名壯烈犧牲的同志中有一半是石船村人。 謝老說,抗戰時期,農工民主黨游擊隊的部分領導便住在念溪楊公祠、轎石村一帶,經常在這里開會,商討抗敵方針。如今,念溪楊公祠已成為文化保護單位,而轎石村一帶則修起了三層小洋樓,紅頂、白墻、青山、綠水,村里形狀如轎的大石頭(轎石因此得名)上爬滿了牽牛花,圍墻內的生活看起來安逸而富足。如果那些犧牲的同胞們看到這種景象,也會含笑九泉吧,而那些正在睡午覺的孩子們可否知道,就在腳下的土地上,曾流淌過英烈們的鮮血? 太和莊 歷史再現:太和莊背靠帽峰山,旁邊是公路,進可攻,退可守,所以這里也就成了游擊隊抵抗日軍的最佳之地,也是日軍的“眼中釘”。于是日軍在太和莊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據說,這里堪稱抗日戰爭的重災區,曾被日軍放火燒了20多天,村民們無家可歸,只好躲進帽峰山的山溝里,晚上餓得不行了,便跑到被燒毀的房子里找那些燒熟的地瓜、谷子活命。 現在的太和莊看起來好像元氣大傷,整個村落的屋舍大都土墻黑瓦,墻面斑駁,門前雜草叢生,在烈日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惟有村前的一池碧水,看上去倒還有幾分生氣。這里的時光似乎還停留于幾十年前,這是鄉村獨有的平靜,還是在等待重生呢? 老兵講史 “公償”購置槍支彈藥抗日 受訪老兵:李北珍,88歲,帽峰山麓石船村人,抗戰時期曾參加司徒衛中組建的農工民主黨游擊隊,曾獨自活捉過5個日軍,繳獲槍支彈藥若干,是目前太和鎮幸存的兩名游擊隊員之一;另外一名叫楊社記,已90歲。 由于地勢險要,所以太和鎮是抗日游擊隊的主要集中地。抗日游擊隊以帽峰山為據點四處襲擊日軍,日軍視這一片村莊為游擊區,1938年11月,派軍駐扎在北郊的望崗嶺和七石莊,從此罪惡的足跡遍布頭陂、穗豐、謝家莊、大瀝、坑口、沙亭、石湖等村落。 據李北珍回憶,當時周邊每個村都用“公償”(老一輩積累的財產)購買槍支彈藥組成護村隊打擊日軍,護村隊平時種田,一有情況就扛起槍打侵略者,“所以日軍一進村就查看誰的右手食指有繭,有繭證明是練習過射擊”,曾在頭陂村一位護村隊員被日軍擒獲,結果被殘忍地肢解。 暴行記憶 日軍虐殺村民慘無人道 周群英:80歲,太和鎮白山村4隊村民,曾親眼看到日軍對村民施行暴行。 據周群英回憶,她17歲時,剛剛結婚半個月,日本侵略者就到村子里來了。為了讓村民說出村自衛隊收藏槍支的下落,日軍把全村的男丁抓起來,灌水、毒打、槍殺、肢解,殘忍的方法樣樣使盡。 村子里有10多人遭日軍灌水,日軍將村民綁在木梯上,再用毛巾把臉緊緊捂住,然后就一桶接一桶地把水往嘴里灌,讓人不能呼吸,有的被灌了十多分鐘后,還不肯說出槍支下落,日軍便接著再灌,很多村民當場死亡,真是慘無人道啊。 遺址保護 重修方案已定 將申請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作為抗戰遺址的太和鄉抗戰殉國同胞紀念碑位于中學校園內,找起來并不難,問題是,門口的保安說要采訪得讓校長批準了才行,這才想起鎮文化站藍站長曾跟我說過:“你一個人肯定進不去,還是我帶你去吧。”于是只好電話向藍站長求助。站在校門口我汗如雨下,當天氣溫高達39攝氏度。后來藍站長帶著謝老一同趕來,我才得以順利進校采訪。 謝老說,紀念碑原本是讓后人瞻仰的,但因為位于校園內,也就使得這種瞻仰對校外人來說變得很困難。從對教學的影響和學生的安全考慮,學校這種“戒備森嚴”的做法也無可厚非,但很多人連紀念碑都無緣一見,談何緬懷先烈?談何精神傳承?于是謝老提出建議,將紀念碑從校園中獨立出來,對外開放,讓紀念碑的教育功能得到更大的發揮。具體措施是:以紀念碑為中心,向四面各拓出30-50米寬修建圍墻,然后向東開門,使之成為一個獨立的紀念園區。紀念碑坐北朝南,而南面卻是一大片低陷的坡地,暑假里野草瘋長,有些荒蕪,要正面瞻仰紀念碑,往往就得站在這片坡地上,很別扭,重建后將所有地基全部整平,碑身由原來的坐北朝南改為坐西朝東,并且在底座上刻寫碑文。 謝老將此建議上書給鎮政府及區委,政府相當重視,今年6月28日,白云區區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張泉、區文化局局長呂念祖及區教育局等部門的領導來到太和鎮,與鎮宣傳委員黎姚敏及鎮文化站的有關人員共同研究了“太和鄉抗戰殉國同胞紀念碑”的重修和保護問題,決定撥出專款進行重修,并由太和鎮負責撰寫碑文,將紀念碑申請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謝老說,現在經歷過抗日戰爭的人已不多,沒有碑文的紀念碑很難讓后人們了解太和,了解太和的抗日精神。經過對太和抗日史料詳盡的尋訪之后,謝老已撰寫好紀念碑的碑文。為了堅固耐久,紀念碑將由原來的青磚材質全部更換為花崗巖,目前區文化局已確定好重修方案,即將實施。 隨想錄 一種樸實的精神傳承 紀念碑無言,可在整個采訪過程中,我一直都覺得它是活著的,先烈們的精神是活著的,這種精神滲透在太和鎮的每一絲空氣中,還有每一個普通人身上。 謝漢清,原本是太和鎮一名普通的退伍軍人、醫生,他卻前前后后花了八年半的時間去了解太和鎮的歷史、文化,采寫、編撰出《太和鎮志》。10年后的今天,他已經70歲了,卻終日穿行在太和鎮一帶的鄉村,采訪抗日戰爭的目擊者或受害者,準備寫一本《太和抗戰事跡訪談錄》。他說,他什么都不圖,“就是想給后人留下一點精神食糧,現在的年輕人對太和抗日、抗英的歷史一無所知,我還能跑、能寫,就把這些都寫出來吧。” 謝志剛,原本可以做一個不錯的歌手,更可以換一份掙錢的工作,可他還是留在了文化站,用六年多時間建立起一個圖書館。謝志剛現在每個月工資1200元,可他每個月用在“文化建設”上的費用達到三四千元。謝老說,他的工資連油費都不夠(幾年前為了跑路方便,謝志剛借父母的錢買了一輛車,文化站車不夠用,現在完全是私車公用,每天開著車帶謝老跑街串巷搞文化普查,還有太和抗日戰爭的采訪工作等)。謝志剛說:“圖書館就像自己的兒子,真的舍不得離開。看到那么多的人來這里看書,我就很滿足,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其實,太和人的抗戰精神并沒有隨著歲月消逝,它以一種更和諧更樸實的方式傳承了下來。 人物志 他們是無所畏懼的抗日斗士 據謝漢清老人說,當時太和鎮主要有三支抗日游擊隊伍,一支是民主黨派組織,一支是地方勢力,如由伍觀淇組織的游擊隊,另外一支就是共產黨領導的東江縱隊。 司徒衛中、梅日新 司徒衛中和梅日新屬于農工民主黨派,他們組織幾十個青年學生到太和圩街頭以演唱方式號召鄉民抗日救亡,并在帽峰山麓石船村建立抗日游擊隊,把各村自衛隊編成3個大隊、9個中隊、27個小隊,共千余人。他們活動于李伯坳、聯和圩、羅布洞、白山洞、龍逕口一帶,經常襲擊日軍和路過的軍車。1940年2月,司徒衛中率隊攻擊太和圩望崗嶺日軍據點(現在培英中學內),殲敵十多人,俘敵8人,繳獲長短槍十多枝。年底,司徒衛中被敵人抓走,游擊隊被迫解散。 據有關人士回憶,司徒衛中氣宇軒昂,對人親切和藹,能吃苦耐勞,生活同群眾打成一片,是頗受群眾愛戴的領導。他外號為“火車頭”,敢于沖鋒陷陣,敢于打先鋒。 張冠雄 張冠雄,1919年11月出生于增城一戶農家,1939年7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44年,在太和鎮羅布洞(現穗豐村)開辟根據地時,張與當地偽鄉長管某談判,曉以大義,終于說服了管鄉長把聯防隊的槍支交出,并表示愿意與獨立二大隊合作。當年8月6日獨立二大隊在羅布洞成立了蘇維埃抗日民主鄉政府,張冠雄任鄉長。1945年1月1日,他正與原鄉長管某商量工作時,突然遭到20多名國民黨別動隊員包圍,要將張冠雄和管某拉走。張冠雄寧死不從,猛力反抗。敵人見劫持不成,便向他開槍。他身上中了七槍,倒在血泊之中,犧牲時才25歲。 歷史備忘錄 太和鄉抗日救亡簡史 1939年,廣州農工民主黨青年司徒衛中、梅日新等在帽峰山麓的石船、滿山等地建立抗日游擊隊,組編了3個大隊、9個中隊、27個小隊共千余人,常在李伯坳、龍逕口等地伏擊日軍,并通過實際斗爭發動太和人民起來抗日救亡。 1940年,伍觀淇領導的“四挺”政訓隊青年何沛侃等,與太和地區自衛隊首領謝活榮組編抗日殺敵大隊,在太和地區開展抗日救亡。是年夏,殺敵大隊派出精銳部隊100余人,圍殲盤踞在良田陳家祠和劉家祠的日偽綏靖軍,全殲敵寇100余人,活捉日軍顧問深丁為雄。隨后,在廣從公路七石莊前襲擊日軍時,活捉日軍軍官齋藤豐治。 1943年,日軍調遣8000兵力,對太和地區進行大掃蕩。太和人民與抗日游擊隊緊密配合,采取聲東擊西、突然襲擊等靈活戰術,有效地粉碎了日軍的掃蕩。 1944年5月,東江縱隊獨立二大隊,在興豐、穗豐地區開展抗日救亡,接管了偽西羅鄉政府,成立蘇維埃民主抗日鄉政府,曾與日軍和地方股匪展開激烈的戰斗,擊斃敵少校周炳南。 本版撰文/攝影:本報記者 郭曉鷺 下期預告 太平洋戰爭爆發后,中共派出一批地下黨員到廣州開展地下斗爭。地下黨員鐘國祥將建在中山四路談家巷2號之一的住宅建成交通站,以前面的書店和商鋪做掩護,收集敵偽情報、為游擊隊采購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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