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28日晚,李玉剛“盛世霓裳――2009李玉剛悉尼歌劇院個人演唱會”在悉尼上演。李玉剛是繼宋祖英2002年之后第二個登上悉尼歌劇院開個唱的中國人。舞臺上,他一會兒變成古典美女,載歌載舞,嫵媚撩人;一會兒又恢復了男兒本色,一身白色西裝,瀟灑時尚,不僅令自己的同胞,也令金發碧眼的老外們看入了迷…… 甚至有人把他譽為當代梅蘭芳。
這種“性別易位”的表演方式,讓我想起了中國唐代一位男性詩人表現女性心理的詩作。 朱慶馀《閨意獻張水部》 洞房昨夜停紅燭,
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 畫眉深淺入時無? 若無含蓄便無詩,中國詩文化的內在精韻即在于此。這也是全世界所有詩文化無可企及的。 本詩則將這種含蓄美發揮到了極致。 作者選用了新嫁娘入洞房后至天明問新郎話這一生活場景,細致入微地進行勾勒,并以逐層開掘。使讀者若見新娘含羞帶嬌的畫面。前兩句,從昨夜到待曉,其中旖旎,全然省略,卻向讀者交代了時空的轉換導致的心情變化,流轉地如同山間小溪一般自然雋永。 接下去要拜公婆,拜舅姑,詩人卻機鋒別轉,不寫她拜見時的羞澀、緊張,而是選用了描眉的場景。 新婚之后見公婆,是新媳婦進入夫家后的首次正式亮相。 心中忐忑自是必然。期待中帶點不安,興奮中有點擔心。這種復雜的感情作者在前兩句詩中用了一個“待”字,只是一個字,便把新娘全部心理活動表現得淋漓盡致。 如果我們進入場景,會感到此刻新娘拘謹、嬌羞的神態,話音是柔柔的,臉兒是紅紅的,有點怯,不敢立刻見;有點期盼,希望自己得體的妝容得到公婆舅姑的贊賞。 全詩通過畫眉這一動作的全景展現,一個幼承閨訓,舉止端莊的新嫁娘形象立體的展現在讀者面前。整首詩隨著畫眉前后的過程以及心理活動的描寫,顯得意境深遠、余韻悠長 。 作者當時參加科舉考試,此詩并不是借新娘之口說閨房事,而是把自己比做新娘,把朋友張籍比做新郎,把主考官比作公婆,把寫的作文比作畫眉。他是問張籍,自己的文章是不是合主考官的意。而我卻寧可望文生義地去誤讀這首“閨閣”詩。 只因為它實在太美太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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