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敬畏的警方審訊技巧揭秘(四) 三、一次真正的審訊 2003年9月1日,密歇根州底特律市諾維警察局的維克托?勞里亞(Victor Lauria)用他在里德技巧培訓中學到的知識對尼科勒?米歇爾?弗雷德里克(Nikole Michelle Frederick)進行審訊。弗雷德里克兩歲的繼女安?瑪莉(Ann Marie)被送往急診室時已經奄奄一息,身上有多處明顯遭到虐待的痕跡。弗雷德里克是她的第一監護人,在安?瑪莉被送往醫院之前一直是弗雷德里克在看護著她。由于在第一次正式調查后弗雷德里克便被控有罪,于是兩天后警方展開了對她的審訊。 勞里亞先做了一次簡單會談,只是通過一種無威脅的談話方式來確立弗雷德里克的基準反應: 勞里亞:作為一個母親,你如何評價自己? 由于弗雷德里克看起來在為安?瑪莉的受傷找借口并為自己辯護——“她是個很難伺候的孩子”——而且由于當傷害發生時她正在照看安?瑪莉,所以勞里亞推斷弗雷德里克有罪,并對其展開了審訊。他進入了微妙對質環節,讓弗雷德里克知道她會怎樣被識破: 勞里亞:警方有一整套調查辦法,可以判定傷害是怎樣造成的以及傷害發生的時間。 勞里亞:你懷疑還有誰會這么干? 警察開始編制一個關于失控情況的主題——弗雷德里克并未預謀進行虐待,她只是一直沒有清楚意識到她的行為已經就是虐待。不過弗雷德里克不喜歡這個主題。她問警察為何不肯相信她說的話。于是勞里亞將主題改變為“一瞬間”的失控,在那一剎那,弗雷德里克傷害了安?瑪莉。他認為,安?瑪莉的淤傷明顯不是跌倒造成的。淤傷的造成另有其人,也許正是因為兇手在一剎那間失去理智。這回弗雷德里克開始傾聽,明顯在堅持“一瞬”這一限定條件。 在兩天的審訊中,弗雷德里克從未問起過安?瑪莉的狀況。當審訊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向她提到了這一點。她盡力想讓我相信,已經數次詢問過安?瑪莉的傷勢。然后她問我孩子的最新情況。我告訴她安?瑪莉已經腦死亡,恐怕救不活了。弗雷德里克說道:“哦,上帝啊。我要變成殺人兇手了。”于是我又花了45分鐘,運用各種主題試圖從她口中得到更多信息。在幾次試圖否認知道任何詳情或曾有過導致安?瑪莉受傷的行為后,她承認了自己曾搖晃過安。在承認搖晃過安之后,弗雷德里克崩潰了,她哭了起來。她說:“我殺死了那個小姑娘。我殺死了那個小姑娘。” 安?瑪莉最終不治身亡,尼科勒?米歇爾?弗雷德里克因一級謀殺重罪受審。她被認定有罪,被判處終生監禁,并且不得假釋。 確保在審判時能夠認定犯罪嫌疑人有罪,并使其為所犯罪行付出應有代價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招供。問題在于,盡管供詞在法庭上的作用舉足輕重,但用它證明嫌疑人有罪并不可靠。這是圍繞警方審訊戰術的一項主要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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