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葬送了“晚清第一豪商”胡雪巖的白銀帝國

    李鴻章與左宗棠在“洋務(wù)”“海防”“陸防”等多方面針鋒相對，分歧不斷，互相拆臺，后期明爭暗斗越來越激烈。而胡雪巖對左宗棠強有力的財政支援使得左宗棠屢占上風，這讓李鴻章十分惱火。李鴻章定下“排左必先除胡”的策略，剪掉左宗棠的羽翼，擊倒他。在李鴻章與左宗棠政治斗爭中，胡雪巖就這樣成了李鴻章的眼中釘。

    任何歷史事件都有著復(fù)雜因素和背景，在胡雪巖倒臺的過程中，浮出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其人叫盛宣懷，他直接顛覆葬送了胡雪巖的白銀帝國。你這有“左胡”“官商組合”，李鴻章和盛宣懷來了一對“李盛組合”。盛宣懷，李鴻章的心腹之人，字杏蓀，江蘇武進人。控制或參與了中國近代的輪船、礦山、電報、鐵路、紡織等產(chǎn)業(yè)的建立和發(fā)展。他還是上海交通大學、天津大學以及張裕葡萄酒公司的創(chuàng)辦者，他在中國近代工商業(yè)發(fā)展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位置。

    在李鴻章和左中棠相斗期間，胡雪巖在商場上一帆風順春風得意，在不斷成功驅(qū)使下，他涉足了自己并不熟悉的蠶絲市場和國際市場，與美國商人展開商戰(zhàn)。但他缺乏政治經(jīng)驗，無法判斷“螳螂撲蟬，黃雀在后”，不知道潛在的敵手在密切地關(guān)注著他的破綻，自己點燃了破產(chǎn)的導(dǎo)火索。

    胡雪巖不能忍受外商長期霸占中國生絲出口市場，提出“邀人集資同買，則夷人必服”，他帶頭動用銀2000萬兩，囤積生絲14000余包，超過了上海生絲全年交易量的三分之二。當生絲市場價格上漲后，胡雪巖不僅不拋，反而繼續(xù)囤積，想逼迫以美國人為代表的生絲外商提高收購價格。可他沒有想到，國際市場已被美國控制，當中國商人想賣掉手中的貨物時，卻無法出口。最終，胡雪巖等不得不停止收購，而囤積的生絲不能變現(xiàn)，直接導(dǎo)致資金周轉(zhuǎn)不靈。光緒九年（1883）夏，胡雪巖被迫賤賣生絲，虧耗1000多萬兩，實力損了半折。

    而正在這關(guān)鍵時刻，法軍進攻駐越南的清軍，中法戰(zhàn)爭爆發(fā)。左宗棠再次被招入軍機，胡雪巖則為左宗棠籌備軍餉。李鴻章趁左宗棠不在兩江，指揮盛宣懷準備向胡雪巖下手。這時，胡雪巖為清廷向外國銀行借的80萬兩巨款正趕上到期，這筆借款是胡雪巖歷年為左宗棠行軍打仗所借的，外國銀行只認胡雪巖。每年由各省協(xié)餉來補償給胡雪巖，按慣例，只要各地的協(xié)餉一到，上海道臺府就會把錢轉(zhuǎn)給胡雪巖，由他來還款。盛宣懷在這方面做了文章，他找到上海道臺邵友濂，直言李鴻章的意思是緩發(fā)這筆協(xié)餉，時間是二十天。邵友濂是李鴻章的人，自然照辦。落實好這件事，他又串通好外國銀行，向胡雪巖按期催款。由于事發(fā)突然，緊急之中，胡雪巖只好調(diào)來阜康銀行各地錢莊80萬兩銀子，先還上外國銀行。胡雪巖沒認為這件事有多嚴重，他認為協(xié)餉一定要給他的，晚發(fā)二十天沒多大事。

    暗中的盛宣懷通過電報，對胡雪巖一切調(diào)款數(shù)額了如指掌，他開始出手給胡雪巖致命一擊。他抓住阜康銀行空虛之際，組織人到銀行提款擠兌。這些提款的人都是紳商大戶，少則數(shù)千，多則上萬。他還讓人四處放風，說胡雪巖積囤生絲大賠血本，挪用阜康銀行存款。如今尚欠外國銀行貸款80萬，阜康銀行倒閉在即。如此一喧嚷，存款戶很快紛紛提款，擠兌風暴在上海爆發(fā)。盛宣懷在那里坐鎮(zhèn)，煽風點火把動靜搞得很大。

    胡雪巖星夜趕到上海，讓總管去催上海道臺邵友濂趕緊發(fā)下協(xié)餉，邵躲起不見。胡雪巖又急忙給左宗棠發(fā)電報，請左幫助救急。盛宣懷暗中叫人將電報扣下，使左宗棠沒能收到這份電報。第二天胡雪巖見左宗棠那邊沒有回音，這才真的急了，親自去上海道臺府催討，邵友濂已經(jīng)溜了。

    胡雪巖只好把他的地契和房產(chǎn)押了出去，同時廉價賣掉積存的蠶絲，希望能夠捱過擠兌風潮。不想這次風潮來勢迅猛，愈涌愈烈，上海擠兌很快失控。各地阜康銀行也是人山人海，存款被紛紛提取，銀行門檻被踩破。山西票號和外國銀行也頂不住壓力，紛紛停止注資和拆借，并限令當年十月底前清還長期借款。胡雪巖的阜康雪記錢莊首先倒閉，接著，胡慶余堂易主，宣告破產(chǎn)。瘋狂的提款和斷流，導(dǎo)致胡雪巖設(shè)在北京、杭州、寧波、福州、鎮(zhèn)江以及湖北、湖南等地的阜康字號相繼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倒下，全部倒閉，宣告破產(chǎn)。

    胡雪巖這才明白，有人做了他的手腳。阜康銀行倒閉，事關(guān)重大，邵友濂急忙上報朝廷，左宗棠匆匆從京師趕來。胡雪巖恐慌中曾三次與左宗棠會晤，要左想方設(shè)法為其收拾殘局。但是，作為阜康錢莊的大客戶，恭親王奕訢、刑部尚書協(xié)辦大學士文煜等人，見死不救，也都溜之大吉。李鴻章等人火上澆油，還把胡雪巖向外國銀行貸款時多報利息的事情抖落出來，慈禧太后得知此事大發(fā)雷霆，要胡雪巖加倍賠償，下令查抄胡雪巖的家產(chǎn)。

    光緒十年(1884)，左宗棠病倒了。曾國荃代理兩江總督，他上折奏道，“胡光墉此番案屬因公支用，非等侵吞”，為胡雪巖想辦法規(guī)避查辦，卻是無果。光緒十一年，左宗棠病逝，胡雪巖最大的靠山轟然坍塌。戶部尚書閻敬銘落井下石，奏請“已革道員侵取公私款項，請旨拿交刑部治罪，以正國法”，朝廷立即準奏，胡雪巖在押解入獄令到來前已經(jīng)先行黯然病逝。胡雪巖的一生就這樣不了了之，清廷對他的案子也來了個不了了之。

    胡雪巖死后，盛宣懷少了一個有力的競爭者，事業(yè)蒸蒸日上。1885年，他到輪船招商局擔任督辦，并應(yīng)張之洞之邀，復(fù)返湖北籌辦漢陽鐵廠，之后，盛宣懷又受命擔任商務(wù)大臣、郵傳部尚書等職。

    胡雪巖失敗的主要原因是他野心過大，急于擴充，使錢莊因缺乏流動資金而被擠兌導(dǎo)致的。但深層次的原因是官場后臺的坍倒和官場的傾軋，來自政治敵手的打擊。胡雪巖雖也戴著二品頂戴，但他確游離于官場之外，不諳官理，不懂變通，而成為李鴻章“排左先排胡，倒左先倒胡”策略的“犧牲者”。

    看胡雪巖縱橫江湖，富可敵國，出入朝廷廟堂之上，卻又在短時間之內(nèi)事業(yè)崩毀、身敗名裂，在歷史的舞臺上上演了一場“樓起樓塌”風云突變，讓人不能不感慨官場之上的窩里斗，這期間所造成的內(nèi)耗，令人撫案痛心；這血淋淋的爭斗也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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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巨賈胡雪巖的悲劇：生意破產(chǎn)憂憤而死

　　胡雪巖“圓世”之道

　　一代“紅頂商人”胡雪巖，深諳“圓世”之道。他的圓世態(tài)度，概括來講即審時度勢、圓融變通、全盤把握、靈活應(yīng)對。后人總結(jié)其處世哲學的要義，所謂通是權(quán)和變，活是趨向、目際，融是狀態(tài)，滿是結(jié)局。這位晚清巨賈一生不但游刃商場，而且突破了千百年來商人地位低微的封建傳統(tǒng)，官至江西候補道，賜穿黃馬褂。

　　罰捐代罪巧籌軍款

　　胡雪巖發(fā)跡之時，就曾經(jīng)獨具慧眼地相中了一位頗有發(fā)展?jié)撡|(zhì)的落魄書生作為其日后的官場靠山，此人就是王有齡。他出身官宦世家，后因家道中落而致其而立之年仍窮困潦倒、無所事事。胡雪巖資助了王有齡五百兩銀子，讓他進京托關(guān)系取得個官職。此后王有齡官運亨通，平步青云。王有齡升官之后并沒有忘記苦難時期胡雪巖的幫助，對他的錢莊事業(yè)大加援手。隨著王有齡的不斷高升，胡雪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王有齡竟然在與太平軍作戰(zhàn)中因守城失敗而自縊！官場上的靠山轟然倒塌。而此時，左宗棠經(jīng)曾國藩保薦繼任浙江巡撫，可偏偏這位新官對胡雪巖抱有很強的偏見。該怎樣打通這個關(guān)節(jié)呢？

　　胡雪巖多方打聽，終于發(fā)現(xiàn)左宗棠正為籌措軍餉一事發(fā)愁。他的部隊在安徽時就已經(jīng)5個月沒發(fā)過軍餉了，這次進兵浙江，拖欠軍餉的情況不但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更加嚴重。對此，胡雪巖有一條妙計在心，謂之“罰捐代罪”。

　　史料記載，當時的軍隊籌餉大致有兩種：一是辦厘金，所謂厘金指的是舊中國一種商業(yè)稅；二即是勸捐，廣發(fā)文書通告，勸有錢人捐助軍餉。而當時左宗棠的難處在于厘金難籌，勸捐難為。為此，左宗棠絞盡腦汁都不得要領(lǐng)。而胡雪巖把主意打在了誰都不敢去想的人——太平軍逃兵身上。這樣做有如下三項好處。

　　1.可助太平軍舊部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當時太平軍已經(jīng)日漸式微，洪楊一旦被平定，就要依國法嚴懲。如今有此一途保命安身，當然頗具誘惑力。而且破小財而消大災(zāi)，何樂而不為。

　　2.可助左宗棠籌措軍餉。

　　太平軍盤踞東南十幾年，多年來搜刮的財富著實不少。此舉一出，以太平軍舊部人數(shù)之眾，罰得起的亦不在少數(shù)，實在大為有利可圖。

　　3.可助朝廷減輕政務(wù)負擔，休養(yǎng)生息。

　　太平天國一役牽涉人數(shù)太多，辦不勝辦。株連過眾，擾攘不安，亦非大亂之后的休養(yǎng)生息之道；所以最好的處置辦法是，網(wǎng)開一面，予人自新之路。

　　由此，胡雪巖建議左宗棠發(fā)布招安文書，言太平軍人愿意歸撫者，只需略領(lǐng)薄懲，則既往不咎，而且認打認罰，各聽其便。

　　胡雪巖獻計之時，看似助人排憂而不涉及私利，其實，他才是這筆買賣中的最大受益者。因為胡雪巖不僅贏得了新靠山，還獲得了一批潛在的客戶，真是一箭雙雕。

　　就心理學而言，胡雪巖的“罰捐代罪”計謀是橫向思維的杰出體現(xiàn)。從表面上看似乎是靈光乍現(xiàn)，而實際上蘊涵了深厚的決策功力。

　　當時清軍與太平軍可謂不共戴天，能將兩者的共同利益綁在一起，就是跳出了單一思維的定勢心理。誠如英國著名政治家和作家本杰明·迪斯雷利(1804—1881)所言：“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時勢變幻是社會發(fā)展的常態(tài)，對于政治家和商人來說認識到這一點尤為重要。只有全盤考慮，將思維橫向拓展，去建立超越常規(guī)的思維鏈接，才能左右逢源，立于不敗之地。

　　吸納“逆財”有驚無險

　　胡雪巖的太平軍買賣不止做了這一單。借幫助左宗棠籌措軍款的機會，他驗證了自己對于時局的判斷，既然有了這樣的經(jīng)驗，當然不能就此收手。史料也表明，在此之后，胡雪巖再次果敢決斷，通過吸納“逆財”壯大了自己的產(chǎn)業(yè)。

　　錢莊作為清末金融機構(gòu)的主要形式，主要職能與現(xiàn)代社會的銀行類似。所謂金融，就是將資金融通。錢莊的生意簡而言之，就是一方面以較低的利息吸收客戶的存款，另一方面將吸收來的資金以較高的利息借貸給另一個客戶群體，兩個利率的差額帶來的收益即錢莊生意的商業(yè)利潤。作為商人，要追求利潤最大化，當然不能局限于零存零取的繁雜而薄利的生意。要賺大錢，做大事業(yè)，就必須做“大手筆”。但高回報往往伴隨著高風險，想投資大項目，就要有大融資，而這兩個方面都是需要冒一冒險的。

　　單從吸收存款者一方面來說，當然最好是有大客戶，且大客戶的存款不要利息。在太平天國運動失敗之際，胡雪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太平軍逃亡士兵。他決定讓自己的阜康錢莊私下開設(shè)接收太平軍逃亡兵將存款的業(yè)務(wù)！

　　從親朋好友到商場伙伴無不為他這樣的決策感到驚駭：這太冒險了吧？！

　　在當時，這樣的舉動首先來說是含有幫助反賊藏匿私產(chǎn)的罪嫌的。太平天國被鎮(zhèn)壓之后，朝廷自然要追捕“逆賊”，按慣例要抄沒他們的家產(chǎn)。代理太平軍存款的風聲一旦走漏，官府追查“逆產(chǎn)”到錢莊，錢莊就必須報繳官庫，還有可能被治以“助逆”罪。

　　再者，將來被捕的太平軍遇赦開釋，來錢莊要取回自己的存款，按規(guī)矩錢莊又必須照付本息，而存款已經(jīng)上繳官府，如此一來阜康錢莊無異于雞飛蛋打，吃“倒賬”認賠錢了。然而，在看似如此巨大的風險面前，胡雪巖卻有另外一番打算：

　　第一，吸納這筆存款的難度小，成本低。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太平天國倒臺，太平軍兵將自然面臨一場大劫。改頭換面，隱姓埋名逃到天涯海角暫避風頭，這倒容易。難的是巨額的財產(chǎn)在亂世之中不易轉(zhuǎn)移，沒有個穩(wěn)妥的安置。與官府關(guān)系莫逆的阜康錢莊能敞開大門，當然是個絕佳選擇。所謂成本低，是說這幫逃亡將士，能有人幫忙保管“逆產(chǎn)”，能夠保本已經(jīng)阿彌陀佛，還怎么會奢求利息呢？

　　第二，胡雪巖料到：官府一定不會追查！一來，再大的劫數(shù)也有始有終。早期定然嚴拿嚴辦，但待時日一久，局面安定，朝廷總不能讓國家總陷于腥風血雨之中。首惡當然必懲，而眾多脅從最終不過是不了了之。二來，官軍也不都是善人，捉到太平軍兵將自然先搜刮一番為自己謀些私利。如果一定追查所謂“逆產(chǎn)”，豈不是要追到自己頭上？亂世之中，不論哪方，其實都但求自保，這當中的空子就成了胡雪巖的家產(chǎn)。三來，即便追查，胡雪巖仍可理直氣壯地辯解：“人家來存款的時候，額頭上沒有寫著‘我是長毛’。化名來存，哪個曉得他的身分？”

　　胡雪巖此局打了一記漂亮的擦邊球，合理地利用了朝廷的規(guī)則與潛規(guī)則，突破慣例的束縛，成就了商場決策的經(jīng)典。

　　有趣的是，在現(xiàn)代社會中，新生出一批法律專才，他們熟讀法典，為的不是循規(guī)蹈矩，卻恰恰是幫人“鉆法律空子”。這些人提供諸如“合理避稅”之類的服務(wù)，不知是否受到了胡雪巖經(jīng)商之道的啟發(fā)呢？

　　胡雪巖是怎么敗亡的

　　胡雪巖在50多歲時，走到了他人生最輝煌的頂峰，成為一名富可敵國的紅頂商人。然而，當時清朝的兩位重臣——左宗棠和李鴻章的明爭暗斗卻越來越激烈。李鴻章發(fā)現(xiàn)，左宗棠之所以能為朝廷立下那么多的功勞，都是因為胡雪巖在后面的支持，所以提出“倒左先倒胡”。

　　1883年，法軍進攻駐越南的清軍，中法戰(zhàn)爭無可避免。在這種情況下，清廷再召左宗棠入軍機。李鴻章和盛宣懷趁左宗棠不在兩江，準備向胡雪巖下手。此時胡雪巖為打破洋人對蠶絲市場的壟斷，出巨資高價收購了大量的蠶絲。胡雪巖商場上的對手盛宣懷抓住這一時機，加入李鴻章陣營。他通過電報掌握胡雪巖生絲買賣的情況，一邊收購生絲，向胡雪巖的客戶出售，一邊聯(lián)絡(luò)各地商人和洋行買辦，叫他們今年偏偏不買胡雪巖的絲，致使胡雪巖的生絲庫存日多，資金日緊。

　　這時候，胡雪巖歷年為左宗棠行軍打仗所籌集的80萬兩借款正趕上到期，這筆款雖然是清廷借的，經(jīng)手人卻是胡雪巖，外國銀行只管找胡雪巖要錢。這筆借款每年由各省協(xié)餉來補償給胡雪巖，照理說每年的協(xié)餉一到，上海道臺府就會把錢送給胡雪巖，以備他還款之用。盛宣懷在此卻動了手腳，他找到上海道臺邵友濂，直言李鴻章有意緩發(fā)這筆協(xié)餉。同時，李鴻章又把胡雪巖向外國銀行貸款時，多加利息的事情抖露出來，慈禧太后得知后大怒。

　　此后，盛宣懷串通好外國銀行向胡雪巖催款。由于事發(fā)突然，胡雪巖只好將他阜康銀行各地錢莊的錢調(diào)來80萬兩銀子，先補上這個窟窿。他認為雖然緩發(fā)，但協(xié)餉不久后總歸可以拿到。然而李鴻章和盛宣懷卻給了胡雪巖致命一擊，他們估計胡雪巖的阜康銀行資金已經(jīng)調(diào)空之時，就托人到錢莊提款擠兌。

　　擠兌先在上海開始了。盛宣懷在上海坐鎮(zhèn)，自然把聲勢搞得很大。胡雪巖這時候才想起了左宗棠，趕快去發(fā)電報。殊不知盛宣懷暗中叫人將電報扣下，左宗棠始終沒能收到這份電報。胡雪巖此時只好把他的地契和房產(chǎn)押了出去，同時廉價賣掉積存的蠶絲，希望能夠捱過擠兌風潮。不想這次風潮竟是愈演愈烈，各地阜康錢莊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胡雪巖這才如夢方醒，當他知道是盛宣懷和李鴻章有意算計時，明白自己這一回是徹底完了。 

　　不久，胡雪巖在憂憤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