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何方?
——用走的,別用跳。 文/棗子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曾經有三只鳥,不斷尋找自己的歸屬。第一只,選擇在灌木棲息;第二只選擇在森林棲息;第三只則遨游在懸崖的松木上,成為了傲視的鷹。通過這樣主觀的評價,我們被灌輸的了這樣一種觀念——有志者,事竟成。這種觀念灌輸成功有一個隱晦的前提,這大抵跟美國《獨立宣言》那句everybody borns equal有著莫大的關系。事實上,這個前提已經潛移默化給我們:坐在同樣的教室,學習同樣的課本,做同樣的作業,有著同樣考上好大學的夢想,學生時代的平等感讓我們默認了“志”的能動性。真正可惡的是我們早已不同:IT IS WRITTEN。 故事卻也可以這樣解讀,灌木,森林,懸崖上的松只不過是教育所帶來的特定的位置,而這三只鳥早在出生之前就早已不同。正如美國風靡的公開課JUSTICE所描述的一樣,一個人是頭胎,那么他會比比他的其他兄弟姐妹在工作激情,奮斗欲望上更勝一籌。如果基因問題是大多數考試失敗者歸咎的原因,把這一天賦的因素撇除,我們更為苛責孩子的不努力,然而當“努力”也成為不可控制的因素時,那些在現有教育體制的佼佼者,則是恰好擁有適合學習的天賦,或者是擁有努力的動力,這一現象和中百萬的大獎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看來,教育恰是一個鏤空的玩具,剛剛好能夠通過它不規則形狀的模型,則可以順利地進入內里。這顛覆了曾經大肆宣傳的“知識改變命運”的口號,這就是為什么教育給我們的感覺只是一味地在追逐,一味地在改變自己。它是在人們刻意形成的“人生而平等”的基礎上的一系列標準,硬生生地將人再次分等分級。宛如貨車里游動的鯰魚,將人分成許許多多種,有的人走到這里,有的人走到更遠。 平等或不平等 這樣解讀下來的教育讓人覺得失望,畢竟它提供的不是財富,聲譽的資源分配,而是機會的分配,牽一發而動全身。若然這種選擇只一種無奈,是一種被動的接受。支教的大學生曾帶來山區學生的絕望:老師已經放棄我們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混一個專科文憑,然后賺錢。如果允許的話,他們就屬于棲息在灌木的鳥,短視,懶惰,沒有努力。如果哪一天在工廠里看著他們耗盡青春換取金錢,而又后悔不已,會有人鄙視地感嘆,沒有高瞻遠矚的意識。但是,沒有人深究,這種沒有意識的存在,是因為出生,是因為經濟,是因為地區,甚至是某種心理或著生理的原因。 一本,二本,三本,一專,二專,每個人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在不同的起點為了不同的目標活著。四年或者多或者少,籠罩在世人崇敬光環下的教育,等到它揭開面紗時,效果等同于一個背影殺手。人和人是剛開始使用的計算器,鄭重按下了清零鍵。大學真正變成了由你玩四年的平臺,學校在孜孜不倦地建立著各種各樣的獨立學院,老師在孜孜不倦地忙著申請各種各樣的課題,同學在孜孜不倦的出入各種各樣的場合。而后的一紙文憑飛來,褪下平等的外衣,等到紛飛各地的季節,計算器又會神奇的按下恢復鍵。這時候,有的人才會發現,其實,有些時間,你耗不起,有些場合,你不該去,有些人,和你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把學生時代當做體驗,有的人把它當做一輩子的籌碼,有的人把它當做一個過客。 墻壁上一紙離校通知,讓你剝離開來。一樣的是,學校仍在孜孜不倦地建立著各種各樣的獨立學院,老師仍在孜孜不倦地忙著申請各種各樣的課題。而你,只能迷茫。 教育開了個巨大的玩笑,它帶來了希望,但是它的運行規則,卻擺脫不了捉摸不透的命運。它似乎什么都沒做,什么也沒給,什么都沒留下地就悄然地離去了。 勇敢地走下去 衡量一個教育最重要的標準,不是建筑,不是排名,不是老師申請課題數,學生發表論文數,是寬容。是給予正確的人正確的道路,給予行差踏錯的人,挽回的機會,接納并包容了。教育不是給予所有,而是給予你自己增值的機會,而結果是很殘忍地將人分在了不同的等級,可是它應該有的可愛之處在于,尊重這些等級,并且給予等級之間可行的通道。 時常幻想,我沒有什么天賦,又恰好不具備奮斗的動力,只能在繁華的城市找一個讓自己活下去,但不能生活的工作,剝削的強度使得我永遠只能踏步在馬斯諾需求的最底層,可悲的是收獲了鷹一樣的壯志,這種不能前進,不能后退的境地,或許是大多數人走向高臺的原因。我們祈求這樣一種教育,在你失敗或者成功過后,依然能給予一份人的尊重。 對教育期望太多,太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是注定的悲劇;它的增值和將人軌道不同類別,淡忘了社會還提供了更多種的分級方法,流動著將位置再次洗牌,重發,只要還茍活在牌場上。 此短文獻給迷茫的人: 人的勤奮之所以能何成就成正比,是和天賦有關的;人的地位之所以被認同,是和品德有關的;人的才情之所以流傳,是和性格有關的。每個人都是在尋找自己的極限,如果你想要的東西值得去犧牲,那就付出多一點去爭取,如果覺得極限到了,那就平平淡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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