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 昨天,我一人獨坐在陽臺觀景,當太陽早早的就收去華彩,天漸漸黑下來的時候,家里沒有開燈,那個縈繞著我的夢境魅影般浮現(xiàn)我的腦海里,菲兒菲兒,安在呼喚,那憂郁的眼睛,仿佛就在面前,我知道不把他們寫出來,我終究會像菲兒般離去,她是我的魂,是我對于我妥切于世俗后,對靈魂深處菲兒釋放,讓屬于她純潔的自己而不再寄生在我丑惡的肉體之中。 第一章 菲兒之死 菲兒點燃了煙盒里最后一顆煙,茫然的坐在書房里一口接一口的用力吸著,然后在煙缸里緩緩的把它轉(zhuǎn)著圈的按熄,好像生怕把它弄壞了似的。松開手,她把頭貼在書桌上張大眼睛打量了一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摸起桌上的刀片,狠狠的向另一只手腕割去,瘦弱的手上開始是白色的一條劃痕,緊接著鮮紅的血噴射而出,伴隨著嗤嗤的聲音。菲兒拿刀片的手用力的把刀片忘陽臺外扔去,由于用力過猛身子迅速的往后倒去,本能的被割的那只手抓住書桌的一角,菲兒這才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血還在肆意的亂飚,菲兒穩(wěn)了穩(wěn)神,玩兒似的抬起噴血的右手,讓血灑滿房間的每個角落,又穿過陽臺走進臥室,掀開床上的被子整個人躺了進去,那熟悉的味道,他的味道,愛的味道撲鼻而來,菲兒先是緊咬著牙,任淚水在臉上流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痛,痛,心一下一下的糾結(jié)著痛。手上的傷算什么,心中的傷已無法言逾。血已經(jīng)是汩汩的聲音,菲兒臉色像紙一樣的白,每哭一聲然后是大口大口的吸氣,漸漸的吸氣的力氣也沒了,菲兒不甘心的睜著自己的眼睛,天黑了嗎?菲兒只感到黑什么也看不見了,無邊的黑無邊無際的黑,她奮力的想大聲呼叫卻連張嘴的力氣也不復存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聲:拜拜! 第一個知道菲兒自殺的是安,當天,凌晨2點多,他回家了。昨天中午,一個朋友的爸爸70大壽,本來是叫菲兒一起去的,誰知臨時菲兒說不舒服不去了,他還有點生氣,覺得菲兒不給他面子。喝完酒被哥們幾個拖去打牌,菲兒一直也沒打一個電話來,他自己幾次摸出電話想打,想想又做罷了,無非又是責備自己,再就追問什么時候回家,玩起來誰說得清哦。菲兒也不是那種追得很緊的女人,她多數(shù)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時真搞不清她在想什么。偶爾,出來久了會打電話撒嬌,責備幾句也就罷了,回到家迎接他的永遠是菲兒飛奔過來的擁抱,每次都像小時自己家養(yǎng)的那只貓一樣,要再身邊蹭很久,才回到她最愛的電腦旁,忙自己的事去了。今天回家感覺卻大不一樣,開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心里咯咚一下緊縮起來,“寶貝!菲兒!”也沒見那飛奔過來的人影,安兩步并做一步直奔書房,頭嗡的一下懵了,血!血!墻上,地上,桌上,到處都是。安轉(zhuǎn)身往臥室跑去,踩著地上滑溜的血,噗通摔到地上,顧不得那么多,連滾帶爬的來到臥室,安楞住了,緊緊靠在墻上,用手抓住自己的前胸的衣服,大口大口的使勁出氣呼氣。菲兒,臉色紙一樣的慘白,瞪著眼睛好像是想看什么,臉上明顯的畫過妝又被淚水沖亂。安輕輕的叫:菲兒,菲兒,菲兒!!!!他不相信的走過去,用臉貼住菲的臉,已經(jīng)涼了,但他還是不甘心,在菲兒耳邊喊:菲兒,菲兒!!突然,他意識到什么,用顫抖的手在口袋里拿出手機。撥打120:電話通了,安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發(fā)出聲音:快,快來救人,快來救人!!!在告訴醫(yī)生地址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哽咽得聽不清楚,越急淚水越?jīng)坝俊.斔K于打完電話,他就像虛脫了一般,也倒在床上,他用臉不停的在菲兒小小冰涼的臉上揉搓,嘴里不停的說:“菲兒,為什么,菲兒,為什么,為什么?”,當120的醫(yī)生趕到時,他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家里門敞開著,沒進門就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進門后,只見臥室的床上趴著一個渾身上下是血的男人,神智不是很清楚的不停的說著什么,下面好像還有一個人,為首的立馬做了個手勢,其中一個醫(yī)生立刻出去在走廊上報警,之后返回屋內(nèi),對其他醫(yī)生點了點頭。 他們防范著小心翼翼的接近床鋪,“是你們報的120嗎?”安回頭看見醫(yī)生,像見了救星般翻身撲過去,嚇得幾位醫(yī)生連著往后退了幾步,:“救救她,救救她”安一把抓住一個醫(yī)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狠狠地抓著,因為120出診的醫(yī)生經(jīng)常面對各種狀況,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床上躺著的是個瘦弱的女性,臉色慘白,一個醫(yī)生迅速過去在鼻息下探了探,掀開被子才發(fā)現(xiàn)被子下全是血,她一只手緊緊拽住被子,一只手放在胸前,醫(yī)生抓過她搭在胸前的手想探探脈搏,手腕處深深的割痕,把資深的醫(yī)生也倒吸了一口氣。人已經(jīng)開始僵硬,近處的醫(yī)生抬眼對其他幾位要了搖頭,安急切的眼神也看到了這一動作,:“不,救救她,還能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這時,窗外響起急促的警笛聲,屋外,樓下已經(jīng)站滿了圍觀的群眾,一個120的醫(yī)生一直欄在門口,保護著現(xiàn)場,110的警察上來,他立刻小聲像他們通報了情況。警察聽完后,立刻在現(xiàn)場忙開了,其中有一個走到了安的面前:你是死者家屬嗎?安驚恐的看著他:“她沒死,她沒死。不可能,不可能”“你冷靜下來,希望你配合我們調(diào)查。小馬,你先帶他回所里去 ,問一下大概情況。”安抵觸的抓住門框“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能離開她,她沒死,她沒死,你們救救她!!”警察對120醫(yī)生耳語了幾句,對小馬擺了擺頭,小馬會意的和兩個醫(yī)生把安拽起來,連拖帶背的把他帶上了一輛警車。關上車門,醫(yī)生小聲對小馬說:只是精神過于緊張,沒什么大事。 房間里,警察還在緊張的忙碌著,為頭的對著屋外看熱鬧的群眾說:“有熟悉的人嗎?有沒有幫忙通知他們其他家屬?”話音未落,從前排一路小跑過來一位四十來歲,精干的女同志:“你好,我姓潘,是小區(qū)物業(yè)負責人,剛好今天值班,因為我們是商品房小區(qū),所以對他們其他情況都不是很了解,只是平時見過他們兩,非常和氣的兩個人,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只是好像兩人都沒工作,沒見他們上過班,吃飯也好像基本都是外賣,我們小區(qū)管理比較嚴,外來人員一律登記后才能進入,我經(jīng)常查看記錄一檢查門衛(wèi)工作,發(fā)現(xiàn)他們家基本一天至少一趟送外賣的,大多是兩次,女的基本不外出,男的出門也少,來的朋友倒是不少,而且來了都是一兩天不走,每天夜里我們都有巡視的,樓道里都有攝像頭,資料都要保持60天以上的。”“好,謝謝你,有什么需要我們就來找你。” “應該的,應該的”“哦,還麻煩你問問鄰居有沒有他們家其他情況。要盡快通知他們家其他親屬。”“好的,好的。”這時,屋里的工作已經(jīng)完畢,菲兒也被被白布抱起推到了120的車里。“房子暫時封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請你們也監(jiān)護起來。”“好的,好的。那個男的脾氣真好,每次見他都是笑瞇瞇的,真的。”潘大姐終于忍不住,幫安說起好話來。"“好,這些我們都要調(diào)查的,謝謝!我姓李,以后還會麻煩你們的!”“哦,李隊長,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還要好好謝謝你們咧”“好,那就這樣。”潘大姐目送警車離去,回頭又看看菲兒他們家,不可置信的咬了咬嘴唇,那次業(yè)主民意調(diào)查,也是自己去的他們家,小兩口是小區(qū)里最熱情的,還非塞給她一個黃桃,說是朋友從外地專程帶回來的。有的業(yè)主,打開門就板著臉好像自己是去討債的一樣。從那以后,她特別注意他們兩,上次清理樓道,菲兒家走廊上幾個紙箱,菲兒說是不要的衣服,丟了可惜以后哪要捐衣服就拿去救災,她也特別相信就是這樣,唯獨他們家的紙箱沒請,還被周圍鄰居專程到物業(yè)比了好多次。怎么會這樣?她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哪,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