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朝邊境小城——圖們
陳清貧 在長白山天池,一上山,清貧便感覺到了山谷間呼嘯而過的狂風,吹得人幾乎站立不住。而且非常冷,讓人不得不把租上來的羽絨服緊緊裹上身。 然而,在風小、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卻非常溫暖,雖然遍地冰雪,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寒冷,穿一件毛衣足夠了。只是冰雪反光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不得不買一副墨鏡保護自己(據說嚴重者,可導致“雪盲”)。 在冰雪化水流過的地方,淙淙作響。清貧掬起一把放入口中細細咂摸,嗯,長白山山泉,有點甜!而且在淡淡的甘甜中,還有那么一點點可以想象的清涼,口感很舒適。 俯瞰完全冰封的長白山天池,心里情不自禁地聯想到:舉世聞名的長白山“天池怪獸”,雖然很多人曾經拍到過一些模糊不清的遠視照片,但畢竟未能證實。而且,站在長白山天池岸邊,清貧已由衷地感覺到,在這樣的高山湖泊里,根本不可能生活著那種類似侏羅紀蛇頸龍一樣的大型冷血動物。 因為,在這樣幾乎完全密封的冰凍世界,高山之巔,它如何藏身?又如何生存?而一個種群要繁衍下去,必須保持一定的數量(至少200頭),那如此數量的“天池怪獸”,平時又都躲到哪里去了呢? 據說長白山天池只有出水口,沒有入水口,其數百年來終年水位不降,而巨額水量則完全靠降雨和地下泉水維持。果真如此嗎?后來,清貧在網上翻了翻資料,發現有關專家也是說法不一,至今成為了一個小小的謎團。 長白山上最高的山峰名叫“將軍峰”,原名“士兵峰”,在朝鮮境內。改名的原因是名字對應不上它實際上的地位,至于還有沒有其它原因,不得而知。 站在峰頂看天池,感覺猶如看萬丈深淵,落差很大。尤其山風正呼呼作響,似乎隨時都可能把人掀下懸崖峭壁,跌個粉身碎骨。所以,留了幾張影后,清貧便小心翼翼地從能夠拍照的最高處爬了下來。 下山的路很難走,在冰雪中一步一滑,還沒走出十米遠就狼狽不堪地摔了兩跤。最后,干脆學某些經驗豐富的游人,用租來的羽絨服墊在屁股底下,找了一個有前人滑痕的冰道,哧溜一下直線滑到了山腳。雖然最后因剎不住腳而在冰雪中翻了個跟頭,但感覺非常爽! 返回延吉后,清貧又給那個“大忽悠”打了一次電話,回復依然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無奈,只得開始計劃離開。因為回長春的N166次列車是從圖們始發的,清貧便趕到了離延吉近在咫尺的圖們。 從始發站出發,清貧很容易地就買到了下鋪。放下行李后,左右無事,便徑直去了圖們口岸。 圖們城市不大,完全可以輕松步行橫穿整個城市。它位于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東部,東隔圖們江與朝鮮相望,東北與琿春市相鄰,北與汪清縣、西南與龍井市接壤。距省會長春市380公里。全市人口由11個民族構成,其中朝鮮族占總人口的57%,漢族占總人口的41%,滿、回、蒙古、苗等民族占總人口的2%。 據說距今一百年前,圖們一帶還是一片荒涼的林地和草甸地。清朝初年為寧古塔副都統轄地,因此地是清發祥地之“南荒圍場”,被封禁二百余年。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為琿春協領管轄。同治九年(1870年)前后,清朝廢除了封禁制,改行開疆實邊的政策,朝鮮邊民越境與本地漢、滿民族人一同墾荒種地,形成村屯。 1933年敦圖鐵路通車,在圖們市區大興土木,人口增至2萬多,到1934年,幾乎沒有人跡的“艾蒿甸子”突然變成了一個都市。同年6月將灰幕洞改稱圖們街,系滿語“圖們色禽”的音譯,為“萬水之源”之意。1945年,圖們街改為延吉縣轄圖們市,1956年改為延吉縣圖們鎮,1965年圖們鎮從延吉縣劃出并設圖們市,經國務院批準為縣級市,為延邊朝鮮族自治管轄,1985年被國家批準為甲類邊境開放城市。 圖們市地處長白山系,以大致平行于圖們江的南崗山脈為天然分界,地勢由北向南傾斜,是一面臨水,三面環山的長條形狀的低山丘陵區。境內陸形起伏較大,海拔500米以上的山峰有5座,全境海拔平均高度為500—700米。境內有3條大河,即圖們江、嗄呀河和布爾哈通河。 在中朝關系最緊密的時期,圖們口岸年進出口物資最多時達270萬噸,出入境人員最多時達12萬人次。 然而,“勝地不常,盛筵難再。”等清貧來到圖們邊境口岸時,這里已經非常冷清了。視野中,左右各有一座貫通中朝的橋梁。左邊為公路橋,右邊為鐵路橋,均有軍警把守。 其中鐵路橋不可以上前,而公路橋則可以購票參觀,票價20元人民幣。公路橋為中朝所共有,六分之一為中方所有,用粉紅色標記;六分之五為朝方所有,用淺藍色標記。 站在我方擁有的橋梁上,看朝鮮的南陽近在咫尺,似乎幾步就可以走過去…… 以下內容,用圖文并茂的形式來表達: ——公路橋上,用粉紅色涂抹的屬于我方;用淺藍色涂抹的,屬于朝方。 ——曾經奔流不息的鐵路橋,如今好幾天也見不到一節車輛。 ——對岸看上去很安靜,偶爾有空洞的打鐵聲遠遠傳來。 ——圖們沒有朋友,沒有熟人,清貧只能自己請自己吃烤羊排。 ——吃完了,一個人散著步,慢慢回賓館。 ——我住宿的圖們東關賓館,房間設施很干凈,房價也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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