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很多人在經歷了愛情的失敗之后,遲遲迎不來下一段美好的愛情,究其原因,往往是因為這些人總是把離開了自己的初戀情人當成了心目中的偶像,看做是自己以后擇偶的標準,每當面臨再次選擇時,他們就常常有意無意地把新的對象和以前的戀人進行比較,這種比較對新的對象來說是不公平的,因為對于大多數來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彌足珍貴的,所以一段失敗的感情,反而成就了那個負心人在他們心中的高大形象,他們在內心深處難以抹去被美化了的初戀情人的幻影,因而會產生對后來者的失望和百般挑剔,導致愛情更加不順利,加重自己的自惑和自傷的心理。
也有的人對愛人以前的愛情經歷耿耿于懷,他們總愛對對方過去的愛情篇章刨根問底,在想象中塑造著對方往日戀人的形象,然后拿來和自己反復做著比較,在這種比較中,常常會產生嫉妒、憤怒、自卑等消極情緒,從而構成對自己目前戀情的致命威脅。 鄭賀在大學時代就和同班同學夏小菲談起了戀愛,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很穩定,可是大學畢業后,夏小菲去了美國留學,鄭賀考慮到自己的事業在國內更有前途,所以根本就沒有去國外的打算,而夏小菲又不想很快回國,所以兩個人經過協商,友好地分手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名叫匡靈玲的女護士闖進了鄭賀的視線,經過長時間的觀察,鄭賀發現匡靈玲雖然只是中專畢業,但是人長得很漂亮,而且為人熱情、大方、善良而又有耐心,他覺得這種女孩非常適合做自己的妻子,因為自己是個事業狂,如果能夠娶到匡靈玲這樣的女孩做妻子,她一定會是個賢內助,肯定能成為自己發展事業的好幫手,于是在他的狂熱追求下,匡靈玲終于成了他的戀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鄭賀從未對匡靈玲說起自己過去和夏小菲的那段戀情。而鄭賀和匡靈玲的感情也越來越熱烈,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也正如鄭賀所料,匡靈玲果然對他的事業幫助很大,休班的時候,匡靈玲總是到鄭賀的住處幫助他打掃房間、洗衣、做飯,有時還幫助他查閱、打印資料,兩個人都充分享受著愛情的甜蜜和美滿。 可是,有一天,鄭賀的一位大學同學從外地來這里出差,晚上在飯店為老同學接風的時候,鄭賀帶匡靈玲一起去了。由于久別重逢,鄭賀和那位老同學都感到很興奮,于是兩個人都喝得有點過了,那個老同學忽略了匡靈玲的感受,對鄭賀說,他們這些老同學都對鄭賀和夏小菲分手感到十分遺憾,因為夏小菲是那樣才華橫溢,將來肯定能在事業上大有作為,老同學原本都以為他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事業上一定會比翼齊飛。 雖然那位老同學也說,今天見了匡靈玲后,也就不會再遺憾了,因為匡靈玲的漂亮和善解人意都是夏小菲所無法比擬的,但是這絲毫沒有減輕匡靈玲心中的痛苦,她第一次知道在自己之前,鄭賀還有過一個聰明而有才華的女朋友,尤其是那個女朋友比自己優秀得多:她比自己學歷高,而且還去了美國留學,在匡靈玲看來,鄭賀之所以要對自己隱瞞這段感情,一是因為夏小菲因為出國而拋棄了他,他出于一個男人的自尊而不愿意對自己提起,二是因為他至今都忘不了夏小菲,而自己則完全是鄭賀用來掩飾自己心靈創傷的一副創可貼罷了,她為自己成了夏小菲在鄭賀心目中的替代品而感到可悲。 所以那天回來后,匡靈玲跟鄭賀大鬧一場,盡管鄭賀百般解釋自己是一心一意地愛著匡靈玲的,至于夏小菲,那完全屬于過去,自己對她真的已經沒有愛的感覺了,但是在匡靈玲的心目中還是從此產生了疙瘩,在以后兩個人交往的過程中,匡靈玲處處自覺或不自覺地拿夏小菲說事,有時候都讓鄭賀防不勝防。有時鄭賀夸匡靈玲幾句,她就猛不丁地來上一句:“你以前是不是也常常這樣夸夏小菲?”如果有時候匡靈玲什么事情沒做好,鄭賀向她提意見,她常常反唇相譏:“對不起,我就是這種水平,誰叫你放走了才女,而交了我這個低學歷、沒本事的女朋友呢,后悔了吧!” 一次,鄭賀要去美國出差,匡靈玲一邊幫他收拾行李,一邊問:“就要見到夏小菲了,心情一定很激動吧?”當時鄭賀正急著整理去美國要用的一些資料,就沒顧得上搭理匡靈玲,這讓匡靈玲更加誤會了,她又說:“好馬也吃回頭草,如果現在夏小菲還是一個人的話,你們這次就在美國破鏡重圓了吧。” 這時,鄭賀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怎么又拿夏小菲說事,煩不煩哪!”不料,匡靈玲臉色大變:“我學歷低,能力差,不能和你比翼齊飛,你當然煩我了,要煩了就明說,別遮著捂著,搞那一套此地無銀的伎倆,我不是那種沒有自尊、非要賴上一個男人不可的人。”說著轉身離去了。 由于第二天就要啟程去美國,所以鄭賀就想等回國后再去找她解釋,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回國后,她已經火速地經別人介紹交了一個男朋友,她對他說:“我現在的男朋友各方面都不如你,我這么急著另找一個人,也是為了逼自己堅決離開你,我必須自己斷了自己的回頭之路,因為我明白,我和你、夏小菲之間有很大的差距,即使夏小菲已經成為過去,但在潛意識里,她永遠都會是我的競爭對手,可是她的層次是我永遠都無法達到的,這會讓我一輩子都活得很恐懼不安,活得很苦很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戀人的前一段感情往往容易導致后來者更惦記那個離戀人而去的人,他或她不但自己對以往的人或事耿耿于懷,而且更不斷地提醒戀人“永遠不要忘記”,如此一來,那個原本已經成為了過去的、跟現在毫不相干的人便長期糾纏在兩個人當下的愛情生活中,最終導致愛情危機。 對于已婚者來說,尤其是女性,往往愛拿自己的愛人去跟他人比較,在比較的過程中,逐漸擴大了自己愛人的不足,而忽視了他的長處,于是就拼命驅趕著自己的愛人急起直追,不惜讓自己的愛人累出了血,甚至搭上了命。 愛人的職責,就是幫助自己的戀人或丈夫實現他們的理想,在這個過程中不要挑剔他,不要拿他來和周圍的某某人相比,也不要設法使他工作過量,應該溫柔地鼓勵他、贊賞他,為他加油打氣。不幸的是,有些女人一心想要自己的愛人超過本身的能力范圍而成為自己想象中的樣子。這種女人虛榮心很強,渴望自己的愛人能比別人更富有,能比別人地位更高、名聲更響,于是她們的愛人就永遠不可能滿足她們的需要了。 其實,當初男肯娶女肯嫁,都代表著對對方相當的肯定,至少在結婚之初,大家確認對方是自己可以相守一生的伴侶。婚姻是既實在又瑣碎的,激情消失之時,雙方缺點暴露無遺,此時,切不要拿他戀愛時的模樣與現在相比,更不要拿別人跟他比。 夫妻之間鮮有大事發生,所以小事是真正危險的,因為它小到彼此忘了防范。做妻子的,永遠不可以對她的丈夫說“你失敗了”這句話。如果他真的失敗了,他的老板將會毫不遲疑地告訴他。但是在家里,在早餐的時候,在床上,妻子應該勉勵他。過分逼迫一個男人去做他所力不能及的工作,不僅會使他放棄自己喜愛的工作,遷就不喜愛的工作,有時候還會使他離開已經很適合的工作,硬著頭皮往上升。妻子的野心,甚至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范海燕和丈夫原本非常相愛,他們在同一家單位工作,生活雖不富裕卻也其樂融融,后來,由于工廠不景氣,范海燕下崗了,無奈中她投身商海,從小本買賣開始做起,經過近十年的打拼,竟也小有成就,買了商品房,有了車子。可是在社會上闖蕩久了,她的心氣越來越高,別人有的她都要有。尤其是看著身邊那些長得不如自己卻一天到晚打扮得雍容華貴的闊太太們,她的心理極度不平衡起來,憑什么她們不勞而可以永逸,每天無所事事,除了逛商場、進美容院,就是玩牌打高爾夫,而自己卻要在男人堆里浴血奮戰呢?于是她對丈夫漸漸失去了最初的溫柔和好感,對安心于每個月靠八百塊工資過生活的丈夫由失望變得厭惡起來,她再也不給他好臉色了,當丈夫小心翼翼地求她生個孩子時,已經35歲了的她揶揄他道:“生孩子?你養得起嗎?你知道楊總的千金從上最好的幼兒園、最好的小學,一直到現在去澳大利亞留學一共花費了多少錢嗎?那是一筆你八輩子都掙不來的錢!” 有一次,范海燕遇到了老同學蔣雯雯,她嫁給了一位富家子弟,住著一棟200多平方米的復式結構的房子,當時她正開著寶馬去做美容,見到范海燕后,蔣雯雯邀請她一起去,可是范海燕說:“我真的沒時間,還有一筆生意等著去談呢!”蔣雯雯笑著說:“你這是何苦呢?生意讓老公去打理好了,一個女人何必為了女強人這個虛頭銜而把自己搞得容顏憔悴呢?”蔣雯雯那不屑的口氣讓范海燕心受重創,想當初自己這朵校花是何等榮耀,當年是追不到自己的男孩才去追蔣雯雯的,可是現在呢? 范海燕越想越覺得委屈,晚上回到家里,臉色陰沉得可怕,丈夫以為她是累了,就趕緊給她放好洗澡水,還端來一杯熱咖啡,可是丈夫的關心并沒有讓她感動,反而更讓她看不起他,她那一刻是那么強烈地感覺到他是那么窩囊、無能,只配給老婆當保姆,于是她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你這種成天在老婆面前低三下四的男人什么時候才能有點出息呢?你看隔壁的阿山,房子、廠子、車子……什么不是自己賺來的,再看看你,什么都靠老婆,住老婆買來的房,花老婆掙來的錢,你不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嗎?” 丈夫目瞪口呆了好一陣子,然后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家門,從此住進了廠里的集體宿舍,不久丈夫就提出了離婚,這又讓范海燕很不舒服,因為她爭強好勝慣了,覺得即便是離婚也應該是自己先提出來,現在居然要被自己的丈夫拋棄,她在心理上實在難以接受。但無奈丈夫的要求很堅決,最后兩個人還是離婚了。 離婚后,原本對事業非常投入的范海燕卻發現,自己對工作再也提不起興趣了,她往日所有的成就在她眼里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意義,她不知道沒有了家,沒有了丈夫,也沒有孩子,自己再這么辛苦有什么意義。而且圈子里的男人再看她時,眼光里就有了曖昧,而那些闊太太們再看她時,目光中除了多了憐憫之外,還有了絲絲的戒備,仿佛她隨時都可能勾引走她們的老公。雖說也有不少人開始熱心地給范海燕介紹對象,可是那些男人要么就是老得快沒牙了;要么就是拖兒帶女的,強調婚后不會再要孩子;要么就是干脆沖著她的錢來的,這些都讓她對再婚產生了難以樂觀的情緒。 有一天,她下班開車回家,堵車時,一輛公共汽車停在旁邊,她無意中抬頭一望,發現公共汽車里,她的前夫正和一個孕婦坐在一起,態度很親昵,而且他朝那個女人笑得很開心,毫無疑問那個女人是他現在的妻子,她不由得羨慕起那個女人來了:她得到的也許只是一個很平凡或者可以說是很平庸的男人,但是有愛情,這對女人來說就足夠了。 人生最大的幸福和滿足,來自于充滿愛意的婚姻和家庭之中,在現代社會的小型家庭中,良好的夫妻關系是幸福家庭的首要條件,然而,現在越來越多的婚姻失去了應有的寧靜感和親密感,浪漫和熱情正在褪色,婚姻戰爭越來越頻繁,潛伏的危機無處不在,所以每一個為人夫和為人婦者都應該珍惜緣分。 不要為自己的婚姻套上緊箍咒 北宋著名詞人秦觀有句名言:“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固然是對勞燕雙飛、分居兩地的夫妻的心理安慰,但未嘗不是對終日廝守的情侶的醒世忠告。因為即使是恩愛夫妻,天長日久的耳鬢廝磨,也會有愛老情衰的一天。 有人用刀與鞘來比喻生活中的夫妻,說如果刀與鞘天天粘在一起,一點多余的自由和獨立的空間都不給對方,那么最后就可能完全銹死了。雖然從外面看還是有一個完整的形象,但是實際上早已經名存實亡,夫妻之間也是如此。如果彼此間沒有獨立的心靈空間,就會使愛情窒息而亡。 有很多人高喊捍衛愛情純潔的口號,將愛人緊緊箍制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唯恐其越雷池半步,最終卻無不將愛情送進了墳墓。這些人在婚姻和愛情中的操控欲確實是有些病態的,老一輩的男人中,存在著不許老婆抹口紅、穿漂亮衣服的男人,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是招蜂引蝶;也有不許在家里帶孩子帶了多年、悶得發瘋的太太出去找工作的丈夫,因為他們怕太太學壞;老一輩,也有許多女人不許男人稱許別的女人一句,多看漂亮女人一眼,控制他的荷包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用這種方法維持下去的婚姻,好像是把家庭建成了一座不透風的監獄,而伴侶就成了囚在獄中、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犯人,人生來誰不渴望自由,所以獄中的人總想出逃。 年輕一代,已經比較“開明”且“理性”,但他們常用另一種方式實施愛情“監管”,即寸步不離,每天粘在一起。你穿的衣服要和我一樣,你對這個人那個人的看法也要和我一樣,每個小時呼你一次,一通電話找不到就心急欲狂。這是用自由來兌換愛情。你是我的,你的自由也是我的。在剛開始談戀愛時,對方會把這當成自己深受寵愛的榮耀,會密切配合,但時間長了,難免覺得膩歪或壓抑,于是渴望掙脫一下,以便張開嘴大口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這樣另一方就會百般懷疑是不是不愛自己了,是不是出現了第三者等等,因而也就加緊了跟蹤和逼問的步伐,終于使對方落荒而逃。 經過這樣的失敗之后,他們才會幡然醒悟,愛情中任何一方都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大家都是自由的。一個是天上的龍,一個是空中的鳳,各有自己的風姿,但是并不妨礙彼此間的真誠相愛。 天長地久的愛,不是用誓言來為對方戴上手銬,而是用信任把他釋放。其實真正的愛情無須你去限制,對方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了絕對的自由,因為他(她)心里牽掛著你,默默信守你們彼此的承諾,天涯海角總是思念著你,他(她)的身心被你占據著,這豈是全然的自由?在愛中,不要以為只有完全放棄了自己的自由,才是對愛情的忠貞。 美好的婚姻靠的是夫妻間的充分信任,要大度大量,能忍能容。夫妻間相同的愛好或興趣雖如同一杯香醇撲鼻的美酒,但不同的嗜好也無疑是一道美味的拼盤佳肴。要有度量接受和尊重,不能有強求改變對方的念頭。夫妻間只有具備了寬容的心態,婚姻和家庭才能穩定。每一株玫瑰都有刺,正如每一個人的性格中都有你不能容忍的部分。愛護玫瑰,不是努力拔掉它的刺,而是學習如何不被它的刺刺傷和如何不讓自己的刺刺傷別人。 一位即將出嫁的女孩,向她母親問了一個問題:“媽媽,婚后我該怎樣把握愛情呢?”母親聽了女兒的問話,溫和地笑了笑,然后從地上捧起一捧沙。女孩發現那捧沙子在母親的手里,圓圓滿滿的,沒有一點流失,沒有一點撒落。接著母親用力將雙手握緊,沙子立刻從指縫間瀉落下來。待母親再把手張開時,那捧沙子已所剩無幾,其團團圓圓的形狀也早已被壓得癟癟的。女孩望著母親手中的沙子,領悟地點點頭。那位母親通過這一舉動告訴她的女兒:愛情無需刻意去把握,越是想抓牢自己的愛情,反而越容易失去。失去彼此之間應該保持的寬容和諒解,愛情就會因此而變得毫無美感。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永遠擁有幸福美滿的愛情,那么不妨學著用一捧沙的情懷來對待愛情。好好珍惜,好好把握,并給愛留一個適度的空間,這樣婚姻才能圓圓滿滿。中國畫講究飛白,有了空白才更美。西方哲人更提出:美即距離。沒有距離,也就沒有了美。實際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是這樣,不僅是父子之間、兄弟之間,還是夫妻之間、朋友之間、上下級之間,相處時都應留一些空白。有了距離,不僅有了美,而且有了長久,尤其對于愛情婚姻來說。愛不是占有,換句話說,你愛一個人,也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擁有,讓愛人成為生命里的永恒回憶。如果你真愛一個人,就要愛他原來的樣子——愛他的好,也愛他的壞;愛他的優點,也愛他的缺點,絕不能因為愛他,就希望他變成自己所希望的樣子。一個人只有學會寬容,才能容忍對方的缺點。 就是有人不懂這一道理,才帶來了婚姻的悲劇。有的妻子像在托兒所看孩子那樣,把丈夫的行動限制得很嚴。當丈夫到好友那里神侃,或是工作忙的時候,她就會審查一番。要知道,夫妻之間再情投意合,各人總有一些只屬于各人的需要和想法。只要這些需要和想法不違背家庭的根本利益,那么完全可以聽任其便,互不干涉。雖然人們常說夫妻之間要心心相印,其實百分之百的心心相印是根本不可能的,只要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心心相印就可以了。讓對方有百分之幾的“心理空間”,藏著一些過去的,或是完全屬于他(她)自己的個人空間又有什么不好呢?婚后把對方拴住以求長相廝守,并非明智之舉。 美國學者尼娜·歐尼爾曾經說過:“在婚姻生活里,每個人都需要一些空間。不只是物理的空間——像一個小房間,可以把自己關在里頭;還有心理的空間,心理的空間可以假想為一個人心理上的小房間。沒有這個空間,人不可能成長。如果沒有成長,即使感情再好的夫婦最后也會彼此疲倦。”一個丈夫在反思自己婚姻失敗時,對此更有痛切的體會。 他說:五年前的一次業務研討會上,我認識了小趙。她在機關下屬的公司當會計,臨時抽到會議來管會務。當時,我和一位處長一起參加會議,住宿和訂票等一應事宜都由我來張羅,因此,我和小趙打了幾次交道。我覺得小趙眉清目秀,挺文靜的,辦事井井有條,態度也好,不由多看了她幾眼,跟她多說了幾句話。回北京之后,我們開始約會。那時我最喜歡她的就是她能管我,而且管得無微不至、十分熨帖。我倆出去玩,她會把吃的、用的包括坐在地上用的報紙都帶齊;我說想寫文章,她會不聲不響地跑到圖書館找來一大堆資料;我要是出差,她更要忙上一大陣子,準備各種應急藥物,買來一些零食,還注意聽天氣預報,告訴我應該帶什么衣服……我是從農村出來的,早在初中就一個人在外面上學,什么不是自己一個人打理?小趙的溫柔細心和體貼入微很快就使我陶醉了,我覺得自己能找到這樣的女孩做媳婦,真是前世修來的福!那些日子里,我美得上樓能一步邁三個臺階。 結婚后,小趙對我特別好,像寵愛孩子那樣寵愛我,細心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里里外外都安排得十分周到。我愛吃餃子,她就換著各種餡兒給我做;我沒有常吃水果的習慣,每天吃過飯后她都把水果削好,一口一口地喂我。 后來,我慢慢發現,小趙那周到細致對我這個大男人來說既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負擔和累贅。剛結婚時,我們住在筒子樓里,家里沒有浴室,用水要到外面端,光一早一晚的洗漱用水就不知要來來回回折騰多少回。有時候,我趁她不注意,偷偷簡化一兩道程序,可十有八九會被她發現,這樣一來,我挨她批不說,還得照樣補上,弄得我煩不勝煩。我事后想想,這畢竟是生活瑣事,老為此鬧氣不值得,也就耐著性子盡量按她的要求辦。不過我心里卻不舒服:城里人愛干凈,這我能理解,可像她這樣也未免太過分了!洗手也用一大盆水,那也是太浪費了。 小趙文化水平不高,看的中外小說可不少。她老拿書里主人公的言行來對比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事,一再語重心長地說這輩子就指望我來“改換門庭”,讓她躋身“上流社會”了。她還說她那年去黃山時算過命,老和尚說她有“幫夫命”,將來一定“夫貴妻榮”等等。那時候,我被她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對她說的自然滿口應承。后來我才知道,她的幫是怎么一種幫法——我的任何事她都要插一杠子,而且我必須一點兒不走樣地照她的指示去做。我可是有自尊心的男人,從小就十分爭強好勝、輕易不服輸,怎么受得了她那一套? 不久,小趙開始實施她的“幫教工程”。有一天,她細細地端詳我,若有所思地說:“看你長相、身高、學歷、工作崗位等硬件都還行,就是軟件差了點兒,得努力啊。”我問她怎么努力法,她詭秘地一笑:“你就看我的吧!”后來,我慢慢悟出來她是嫌我穿戴舉止太土氣,要我先從穿戴上“脫貧”。這下我可遭殃了:一到周末,她就拉著我去轉商場和專賣店,好不容易相中一件衣服,試試也挺合身,可她就是不買,只是記下號碼和款式,再與其他商店的反復比較,最后在最便宜的商店掏錢買。衣服買回家后,我還得按她設計的穿。本來按我的脾氣,要這樣折騰,我寧可不穿。頭一年,我不好意思辜負她的一片心意,還是乖乖地穿上衣服接受她的訓練,但她還是不滿意,不是嫌我走路太快,就是嫌我沒有挺胸收腹,動作不瀟灑。我活了這么大,還是從她那里得知自己居然身形不正——肩膀一高一低,兩條腿一長一短。讓她說得多了,我竟覺得自己是瘸子,在她面前都不知該怎么抬腿邁步了……我要不按她的指導做,她就會像專制家長批評不爭氣的孩子那樣批我。她這樣一兩次我可以不計較,可多了我能不火冒三丈嗎?偏偏她還一個勁兒地說是為了我好,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就范。這么一來二去地爭爭吵吵,紅眼、紅臉的時候逐漸多了。 趕上和小趙一起去聚會或到別人家做客,我就更手足無措了,動輒得咎。當然,小趙也不輕松,因為她總是管著我,一會兒向我使眼色,一會兒拽拽我的衣角提醒我該做什么或不該做什么。回家的路上,她等不及到家,就不分青紅皂白,不停地評判我哪句話說得不得體、哪件事根本不該提等,經常說得我又羞又惱,恨不得轉身躲開她,躲得越遠越好。更讓我氣惱的是,她說完了還要我表態,不表態不行,表態不認真也不行,說我不能“辜負人家一片愛心”!我明白這話沒錯——人家要是不愛你,不把你當回事,才不會這么操心費力呢,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我嘴上應付著,心里卻一次次賭咒發誓:下次絕不跟她一起出去! 最后,對小趙這種過于熱烈而又沉重的愛,我感到實在受不了。幾經周折,我們兩人離婚了。離婚后,生活一片混亂還在其次,可怕的是我總打不起精神來,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興致勃勃的感覺。我試圖把英語拾起來,甭管出不出國,考個托福或雅思什么的;還想參加計算機考級,拿個證再說……可偏偏就是靜不下心來。 此外,有些想法老糾纏我:小趙口口聲聲說愛我,還說愛得很深很深,可怎么會像“三娘教子”般逼我“成才”?她怎么就不明白這樣是把我當牲口趕?我心里總在想,“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我現在是自由了,可將來呢?我怕今后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一位哲人說過:我們自以為愛上的是天使,結果卻是魔鬼;我們自以為得到的是幸福,事實卻是災難。我之所以沮喪和害怕還在于,如果重新來過,再遇上像小趙那樣的人怎么辦?每當我想起分手時小趙那哀怨的神情,心里就很不安。聽人說小趙一直感覺很委屈,她說她付出了那么多,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局。她還說我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
有首歌這樣唱道:“愛情的海洋上,誰說只是順風快船,順風快船;愛絲千萬縷,哪縷是苦是甜……”現代社會,對愛情、婚姻、家庭干擾的因素很多,愛情婚姻生活并不是一直春光明媚,筆直平坦,它也會有風霜雨寒,崎嶇坎坷。如果不善于對愛情婚姻之路維護保養,一旦讓雜草藤蔓在路上生根,必將荊棘叢生,遮蔽路面,甚至刺傷劃破行路之人;如果不善于積蓄春光的熱力,寒風肆虐時,就會冰雪遍地,就會使愛情走向消亡,婚姻走向毀滅,家庭走向解體。 愛情很怕自私,男人女人都以自我為皇帝,用自己的神經強迫對方,以自己的意志主宰對方,要求對方無條件地成為自己的奴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樣的話,還談什么地久天長,用不了幾天就得散伙。須記住,世上只有影子永遠不會反抗主人。 意大利巴里市有個37歲的男人,叫焦瓦尼·拉,他沒有正式工作,靠干臨時工的收入養家糊口,他成天在外拼命掙錢,以維護一個丈夫應有的形象和尊嚴。盡管如此,他的妻子仍然整天埋怨他掙錢少。后來,他實在受不了妻子的嘮叨,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一把玩具手槍對一家文具店發起了“攻擊”。當警察把他抓了個正著時,他非但不抗爭,反而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似的說:“謝天謝地!你們抓我抓得太好了!”經過審查與核實,法庭以企圖搶劫罪判處焦瓦尼入獄6個月,但考慮到他沒造成實際傷害,法官又把他放了出來。對此,焦瓦尼感到十分失望,他在離開法庭時邊走邊嘟囔道:“本想進監獄躲個清靜,這下可慘了,老婆的訓斥會變本加厲,這個判決真是害了我。”家庭在一個人的心目中變得比監獄更糟糕的時候,幸福從何談起? 生活中知足能快樂。知足的夫妻沒有虛榮心,沒有比較心,沒有羨慕心,自然就不會有埋怨心、不平衡的心。 猜疑是摧毀愛情和婚姻的毒藥 沉浸于愛情的人渴望的都是地久天長的相守,于是有些人以保護愛情的純潔為借口,用猜疑為自己所愛的人帶上了鐐銬,他們用許多假設,甚至設計各種方法,去驗證自己的愛人,其實他們不明白人生不滿百,相愛幾十年,真正要使彼此的愛延續到天老地荒,離不開信任。 著名喜劇演員蔡明就認為夫妻之間不能疑心太重,她曾經說過:“男人結婚并不是要娶一個克格勃,丟給對方一個相對自由的空間,你偏執地看管、跟蹤、調查是看不住他的心的。”在感情中疑神疑鬼的人,一定是操控性很強的人;操控性很強的人,通常是沒有自信而又將自己看得太重的人。自信對一個人、一個婚姻來講,都太重要了。自信是對自身價值的評估,是對自身能量的檢測,是對前程的肯定,是對成功的把握,而這把打開輝煌的鑰匙從不擺在明處,只有優秀的男人和女人才找得到,可是生活中總有那么一些缺乏自信的弱者往往用猜疑這根繩索親手勒死自己的婚姻。 張某和陳某是中學同學,張某在讀高中時不僅容貌美麗,而且成績優秀,作為同班同學的陳某對她傾慕已久。盡管陳某長得高大英俊,但學習成績一塌糊涂,張某沒有看不起他,兩顆年輕的心相互吸引。后來陳某因為厭倦學習,就輟學回家,過起了游手好閑的生活。他經常跟社會上一些不務正業的“朋友”出入娛樂場所,身為農民的父母無法滿足他的這些消費,于是他就常跟著那些“朋友”干些偷雞摸狗的事,雖然離開了學校,但他并沒有放棄自己對張某的愛情,每當偷到錢后,他都要買些貴重的東西去看望張某,給張某留下零花錢。對他的出手大方,張某有些疑惑,就追問錢的來源,他騙她說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雖然是臨時工,但因為自己賣力肯干,所以老板給的工資很高,張某信以為真,非常感激陳某對自己的這份感情。 隨著作案次數的增多,陳某的膽子越來越大,偷盜的頻率越來越快,偷盜的數額越來越大。多行不義必自斃,有一天他終于落入了法網,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此時的張某盡管已考上了大學,但面對眾多男生愛慕的目光,她心如止水,因為她認為陳某是為了自己才去偷的,所以她決心用自己一心一意的愛去陪伴陳某一生一世。因此幾乎每個節假日她都要帶著食品去監獄看望陳某,鼓勵他好好改造,表示自己等著他,出獄后就結婚。 果然,張某為了陳某,大學畢業后放棄了留在城里工作的機會,回到家鄉做了一名小學教師。她一如既往地去看望、鼓勵陳某,陳某大為感動,在獄中表現積極,獲得了減刑,工作雖然勞累,卻沒有使她對陳某的深情損耗一分。陳某刑滿釋放后,張某不顧家人的強烈反對,馬上與陳某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她認為愛情的力量是無比巨大的,在今后的日子里,陳某會更加珍惜自己,歷經磨難后,他們的愛情一定會更加甜蜜牢固。 可是現實很快粉碎了她的夢想。盡管婚后不久她就懷孕了,但要強的她每天總是早早起床,伺候一家人吃完早餐,然后匆匆去學校上課,下班回家,她又忙著干家務、備課、改作業。節假日,還要下地干農活,但是她的善良和賢惠并沒有打動丈夫。陳某出獄后,沒有固定工作,他又不愿在家務農,全家人依靠張某一個人的工資,日子過得很緊巴。妻子勸他買了一輛摩托車在街上開摩的,這對游手好閑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他覺得這份差事既辛苦又不體面,所以心情日益煩悶、暴躁起來,可是開朗純真的張某總是保持著樂觀、積極向上的朝氣,漸漸陳某的心理不平衡了,他懷疑妻子之所以在不富裕的家庭中面對無所事事的丈夫還能保持一種快樂的心境,是因為她有了外遇的緣故,于是他更加乖戾起來,不讓張某接觸任何男人,平時看見她與別的男人說上幾句話,他就會大發雷霆。 張某覺得這可能是因為丈夫太愛自己了,而且是由于他的自卑所導致的,所以就處處謙讓他,不跟他計較,仍一如既往地努力工作、生活著。但她越忍讓,陳某越覺得她心中有鬼,猜疑心變得更重了。他幾乎每天都要責問張某:“怎么回來得這么晚?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男人了?”“你和你們學校的某某是什么關系?”等等,一次他甚至不問青紅皂白地將來學校找張某有事的某領導打成了重傷。 面對丈夫的侮辱與乖戾,張某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她希望孩子的降生能喚醒丈夫的愛心,恢復家庭的溫暖。令她沒想到的是兒子的誕生不但沒有換來丈夫的溫情,反而使他更加喪心病狂了,因為他莫名其妙地懷疑孩子不是他的親骨肉。他一次又一次地追問妻子:到底誰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妻子含淚一次一次地解釋,勸他不要胡亂猜疑,可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有時他甚至將菜刀放在妻子的脖子上,叫囂著要殺死妻子,而且常常變本加厲地摧殘妻子。這時的張某才意識到丈夫是不可救藥了,于是向法院起訴離婚。 離婚后,陳某后悔了,他開始對張某軟磨硬泡,表示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她了,并且反復保證一定痛改前非,乞求復婚。張某因為不愿讓兒子失去父愛,又想到畢竟陳某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于是心又軟了。張某的親人得知這一情況后,都勸她不能重入虎穴,于是陳某對張某的親人懷恨在心,對長輩也出言不遜地辱罵、恫嚇,張某的心又涼了,開始躲避陳某的糾纏。這讓陳某更加惱羞成怒。一天他將還沒來得及躲走的張某堵在宿舍里,一邊侮辱、扭打她,一邊強迫她答應復婚,受盡凌辱的張某堅決不同意,陳某就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一直把她掐昏過去。他又找來宿舍里的一把菜刀,在她的臉上砍了一刀,然后又殘忍地割下了她的右耳廓……最后,陳某逃離了現場。 后來張某被同事發現,送進醫院搶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其傷情構成重傷,造成了終身殘疾,逃亡在外的陳某仍惡習不改,繼續流竄偷盜作案,終于被公安局機關抓獲。數罪并罰,被判處死緩。 愛情上的猜忌,表面上似乎是對愛情的一種捍衛,實際上是一種極端自私的行為。成天對自己的伴侶疑神疑鬼,既是對對方的不信任,更是一種內心極度自卑的表現,一旦猜疑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會報復別人,結果以害人始,以害己終,所以猜疑是一劑摧毀愛情的毒藥。 猜疑心重的人最缺的就是豁達,而豁達恰恰是維持婚姻最重要的因素之一,豁達意味著風度、胸懷,意味著親和力、感召力和凝聚力。豁達叫人彼此認同和理解,甚至化干戈為玉帛;豁達會使人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心甘情愿解除心理武裝,不再層層設防;豁達也會使人自責和懺悔,檢討反省自己哪一步出錯了腳。豁達是斤斤計較、心胸狹窄的天敵。在婚姻舞臺上,男人的豁達是女人心中最動聽的華爾茲,女人的豁達是最能激發男人熱情的搖滾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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