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底生活的時代正逢他的出生地雅典經歷著巨大的政治變動,這座城市最終使蘇格拉底成為其弊端的犧牲品而奪去了他的生命。我們對蘇格拉底眾多的了解大部分是來自于他的學生柏拉圖的著作,因為蘇格拉底自己是一位巡回式的哲學家,他全部依靠公開討論和演說的方式去教導別人,而從不寫關于他自己的哲學思想的著作。
不像他之前的希臘哲學家們那樣,對比抽象的形而上學的沉思,蘇格拉底更加關注現實問題,即我們應當怎樣生活,以及對人們來說什么是善的生活。因此,他被認為是哲學的一個分支--倫理學的開創者。更確切的說,他對道德事務的關注經常會使他陷入與雅典城長者的沖突之中,后者控告他用革命性和異端性的理論腐化富有階層的青年。
蘇格拉底的確是一個不屈服的人,對于與他談話者的驚恐失措,他聲稱他唯一確定的事就是他的無知。的確,他的教學很大一部分是要求他的聽眾們去對各式各樣普遍的理念和觀念下定義,例如美,或者善,或者虔誠,只有通過邏輯上的辯論才能揭示出所有約定俗成的定義和普遍的概念都會得出自相矛盾的結論。與他同時代的一些人認為,蘇格拉底的這種技巧是虛偽的,并認為蘇格拉底具有比他表現出的更多的智慧。盡管這樣,蘇格拉底的這種方式為人們在不加批判的接受正統學說的危險中提供了有益的啟示。他通常指責那些聲稱對某些學科具有確鑿知識的人,并運用邏輯辯論使他們啞口無言。主要就是通過蘇格拉底的影響,哲學發展成為一門具有持續批判反思性質的現代學科。我們從蘇格拉底得到的啟示是,對于社會和個人來講,最大的危險就是批判性思維的停滯。
由于受到雅典城貴族青年的愛戴,蘇格拉底在他的一生中不可避免的樹立了眾多的敵人。在他大約七十歲的那一年,在雅典經歷了幾次政權的更替和一段時期衰落的命運之后,蘇格拉底因為“腐化青年”和“不信雅典的神”的罪名被帶去接受審判。看起來,這些控訴主要的目的是試圖使蘇格拉底放棄他那具有顛覆性的公開演講,并且要使雅典城的公民相信新政權在法律和社會秩序上更具約束力。借助帶有內疚的懇求他也許可以避開這次審判,并且作為一個自由公民而度過余生。但是他用他那典型的方式為自己辯護,向起訴他的人做著長篇的演說,并且聲稱神派他到雅典就是要他完成實踐和教授哲學的使命。當被問到被發現有罪,他認為他應當接受什么刑法時,蘇格拉底建議說他可以接受僅僅15塔拉的罰金,以此來嘲笑法庭。這使法庭內感到震驚,于是以比先前投票他有罪更大得多的比例投票將他處以死刑(喝毒芹汁)。蘇格拉底平淡輕易的答應遵從他的城市的法律,并且阻止他的家人和朋友前來觀看他行刑。
蘇格拉底的審判、死亡以及發表的最后的演講都在柏拉圖的對話錄的自辯篇、克里托篇和斐多篇中被精彩的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