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嬰隋”玉印,漢,印面2.1×2.1cm,通高1.5cm
漢代私印,青玉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順讀“趙嬰隋”三字。“隋”字上右側部一撇左出,為漢篆入印的變化。印文筆畫淺細流暢,似筆鋒游過。印材極佳,碧玉微青,通體一色,光潤異常。其色淡綠如新潭之水,清澈悅目。

“杜安居”玉印,印面1.6×1.6cm,通高1.0cm
此為東漢私印,墨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順讀“杜安居”三字。印文有如鑄造,其篆法布局,一望而知為漢印,尤其類似東漢銅鑄單面姓名私印之風格。“安”、“安居”、“安漢”、“安世”、“安成”、“安國”等是兩漢時期男子取名的常用字。此印玉色黑如墨如炭,光如髹漆,惟質含石性。

“杜元”玉印,東漢,印面2.3×2.3cm,通高1.5cm
此為東漢私印,印青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橫讀“杜元”,兩字并列。“杜”字的“木”字偏旁上橫筆直接轉折,下橫筆轉折似圓肩,此印文具有直接書寫文字的筆意,“元”字則是小篆的標準字體。此印玉色黃而閃青,土沁黃斑如枯葉覆地。

“郭徹”玉印,東漢,印面1.9×1.9cm,通高1.3cm
印白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橫讀“郭徹”二字。二字為標準漢印篆法,印面布局極具法度。
此為東漢私印。漢代玉印與同時代的銅鑄印因工藝不同,其印文一般可通過拓本得以辨別,而“郭徹”玉印文字卻與鑄造印的文字風格相似。此印玉質總體清透,光澤溫潤,舊時有人稱其“較羊脂白微青”,“白如美人睛”。印臺部分橫向裂傷有土沁,并一角、一邊有傷缺。
此件玉印舊藏陶北溟處,后歸焦振青,再歸倪玉書,終入藏于故宮博物院。

“尹讓”玉印,東漢,印面2.1×2.1cm,通高1.4cm
此為東漢私印,青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橫讀“尹讓”二字,兩字并列。“尹”字上部緊湊,曳筆垂長;“讓”字筆畫較繁,筆道等距排列,印面布局舒展精神。此印玉色淡青發白,如春水初漾,清瑩可觀,部分質地微微閃黃,黃如淡色豌豆泥,又如水淺見底,玉色天成,不可多得。

畢方圖案銅印,東漢,印面直徑2.0cm,通高1.0cm
印銅鑄,鼻鈕。印面凹鑄鳥紋圖案,鳥小首尖喙,長頸扭轉,一足粗壯,雙翅揮展,羽飾華麗,形狀怪異。
《山海經·西山經》記章莪之山不生草木,出產美玉,山中有一種鳥,“其狀如鶴,一足,赤文青質而白喙,名曰畢方”,據說這種鳥的名字得于其鳴叫的聲音“畢方”,它出現的地方會產生一種怪火。
此印的印體鑄造很特別,印臺中空,上有一鏤空的盤蛇。畢方鳥與蛇有密切關系,傳說當初黃帝號令鬼神于泰山之顛,就是“駕象車,而六蛇龍、畢方并轄”。印鈕與印面圖案相配合體現同一內容的漢代印章并不多見,此印既表現了當時流行的神話,又展現了漢印精湛的鑄造工藝與設計水平。

神獸圖案銅印,東漢,印面直徑2.7cm,通高1.5cm
印銅鑄,獸鈕。印面凹鑄圖案,表現大小兩只神獸。大者人面馬身,頭頂束雙羽,背有翼;小者側面而立,依戀于大者身前。兩獸形像可愛。
《山海經·西山經》記有神獸名為英招,負責掌管槐江之山,“其狀馬身而人面,虎文而鳥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兼負傳達天帝旨命之責。

四神圖案“徐尊”銅印,東漢,印面1.6×1.6cm,通高1.8cm
銅印鼻鈕,印面為并列的白文“徐尊”二字,乃印主人的姓名。印臺四側面有陰刻圖案,分別是蒼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按照今天“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視圖規則,印章鈐蓋時,左右正相符,上下位置則與今相顛倒,而在漢代是按照“左蒼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來定位的。
“四神”見于印章者有數種模式:一是四神布于印面,有純圖案、亦有圖案中間有文字者。二是印臺四側面陰刻圖案,即如此印。三是圖案簡略為龍虎兩神或龍虎雀三神者。

戲虎圖案銅印,東漢,印面1.6×1.6cm,通高1.2cm
印銅鑄,龜鈕。印面凹鑄圖案,表現一名戲者跪在虎背上,老虎被逗回首,虎尾上豎,溫順聽命,已然全無獸中之王的威風。
漢代以白虎等奇獸為寶,皇室園囿中飼有多種禽獸,以供游樂。當時人們認為猛獸是可以馴服的,《漢書·公孫弘傳》:“去虎豹馬牛,禽獸之不可制者也。及其教馴服習之,至可牽持駕服,唯人之從。” 百獸馴服聽命又是國泰民安的瑞兆,《楚元王傳》記:“簫《韶》九成,而鳳皇來儀;擊石拊石,百獸率舞。四海之內,靡不和定。”漢代搏獸活動很興盛,在野外從事的是馳馬射獵。據文獻記載,將軍李廣憑其精湛的箭術時常在右北平一帶射獵,而且是甘冒風險近距離射虎。宮廷園囿中也有戲獸斗獸活動,《漢書·揚雄傳》載:“縱禽獸其中,令胡人手搏之,自取其獲,上親臨觀焉。”《漢書·外戚傳》中稱:“建昭中,上幸虎圈斗獸,后宮皆坐。熊佚出圈,攀檻欲上殿。左右貴人傅昭儀等皆驚走,馮婕妤直前當熊而立,左右格殺熊。”
除戲虎印外,漢代還有戲熊、戲馬、射鹿、逐虎、搏虎等圖案印。

“陳毋傷印”玉印,東漢,印面1.7×1.7cm,通高1.2cm
印黃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上起順讀“陳毋傷印”四字。印面上排“陳”、“傷”兩字皆是左右結構,筆道較繁,下排“毋”、“印”兩字篆體為上下結構,筆道相對較略。如果四字作等距田字布局,印面必失均衡。此印制作時上排兩字占印面稍多,下排兩字占印面略窄,考慮周全,效果極佳。此印玉質黃如蠟而不鮮,光澤不足而溫潤有余,印面玉璞色微淡黃,天然托裹著印身,潤澤而古雅。
此為東漢私印。兩漢玉印中四字印文的并不多見,此玉印屬形體較小者。而能以四字入印且精,只有傳世的漢“張隆私印”玉印堪與其匹。印主人名“毋傷”,是漢時常見的人名用字,另有近義詞如“毋疾”、“毋病”、“毋害”、“去病”、“去疾”等也是漢時常見的人名。

“妾徼”玉印,東漢,印面2.1×2.1cm,通高1.4cm 此為東漢私印,青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橫讀“妾徼”,二字并列,其篆法尚精,而布局稍散。印臺四垂直面各有一組減地凸起的竊曲紋飾,臺面向上斂成斜坡狀,并微有下凹成弧形,其上布滿陰琢的雷紋。印體土沁,滿布斑點,斑色如干葉之黃。
在兩漢姓名私印中,女史佩印時有所見,以銅鑄印居多,玉琢印少見。銅鑄者多為兩面印,一面鑄其本人姓名,另一面鑄稱“妾某”。玉質女史佩印目前僅見印面琢治“妾某”二字者。

“王尊”玉印,東漢,印面2.4×2.4cm,通高1.9cm
此為東漢私印,青玉質,琢造,鼻鈕。印文字體為篆書,白文,右起橫讀“王尊”,兩字并列,所占印面不等,明顯地考慮到入印文字的具體結構。印玉色淡青,內含隱現的片片白色,如云布天空,印身兩側有黃色帶狀相連,浮于本色之上,似凝似行。
漢印文字絕大多數以小篆書體為基礎,由于是鑄造、鑿刻或琢造而成,入印后的字體風格與直接書寫有所不同,故又特稱之為“漢篆”,這在兩漢其它銘刻文字中也多有表現。此印印文筆道纖細圓轉,伸展舒緩,如直接書寫一般,筆意表現強烈。

“劉憙”玉印,東漢,印面2.1×2.1cm,通高1.3cm
此為東漢私印,玉質,琢造,鼻鈕殘。印文字體為漢篆,白文,右起橫讀“劉憙”二字,字口較深而平整。現此印表面原材質之色已不可辨,遍體已沁成骨色,舊稱“雞骨白”,又似淺色蛋皮,但其光澤仍瑩瑩可鑒,潤澤晶瑩,使人愛不釋手,惟質感略輕。
20世紀40年代初,戴福保由湖南長沙近郊訪得此印,一度不敢出示他人,后于前往北平的路上悄悄贈與膩友,并囑珍藏。此事被吳龍升得知,時值倪玉書正致力于收集古玉印,遂告之此事。倪氏得知后急欲得到此印,懇請戴福保同其友人商量割愛,終了此愿,欣喜若狂,遂稱此印不須考證即可定為漢代皇室重物。此印文字極其工整,可作為東漢印之文字的標準。

“漢盧水仟長”印,東漢,印面2.3×2.3cm,通高2.2cm
印銅鑄,駝鈕。印文為漢篆字體,白文,右上起順讀。印文內容結構為“漢┼族名┼官名”,這是此類官印的定式之一,首署“漢”字是出于政治需要。
仟長是漢政權襲用匈奴及西域各民族的職官名稱,此類情況亦多見于其它少數民族官印中。印文保留著典型的漢篆字體,駝鈕也是東漢以后此類官印的固定鈕式之一。此印即東漢政權頒賜給西北地區的少數民族盧水胡人的官印。

“征羌國丞”銅印,印面2.2×2.2cm,通高1.7cm
印銅鑄,方形,瓦紐。印文為漢篆字體,白文,兩豎行排列,右上起順讀“征羌國丞”四字。
此為東漢時侯國官印。

“軍都左尉”銅印,印面2.3×2.4cm,通高2.4cm
印銅鑄,方形,鼻紐。印文為漢篆字體,白文,兩豎行排列,右上起順讀“軍都左尉”四字。
此為東漢時官印。

“瑯邪相印章”銀印,印面2.2×2.6cm,印臺厚1.3cm
印銀鑄,方形,龜紐。印文為漢篆字體,白文,五字三豎行排列,右上起順讀“瑯邪相印章”。印臺較厚,龜紐覆圓甲,上施環級,龜首前伸,“相”字“目”旁上加一短豎劃,為東漢時印文特點。
此印銀質龜紐,與史籍所記之漢官印制相合,為東漢時王國官印。東漢時瑯邪國為劉京封國,此印即劉京一系瑯邪國之物。
(轉自廖南的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