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且不唯《禹誓》為然,雖《湯說》即亦猶是也。湯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當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簡在帝心。萬方有罪,即當朕身,朕身有罪,無及萬方。’即此言湯貴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憚以身為犧牲,以祠說于上帝鬼神。”即此湯兼也。雖子墨子之所謂兼者,于湯取法焉。 【譯文】“而且并不只《禹誓》這樣記載,即使湯的言辭也是如此,商湯說:‘我小子履,斗膽敢用幽遠而深厚的能繁殖下一代的雄性鳥獸來祭祀,斗膽敢明明白白地稟告輝煌的天帝:有罪的人我決不敢赦免他。你的臣民的善惡也不敢隱瞞遮掩,人民的直言規勸你心里也明白。我自身有罪,與天下萬方沒有關系,如果天下萬方有罪,那罪過就在我的身上。’這說的是商湯貴為天子,富有天下,然而尚且不惜以身作為犧牲祭品,用言辭向上帝鬼神禱告。”這就是商湯的兼愛,即使墨子的兼愛,也是從商湯那里取法的。 【說明】墨子在本節又舉出商湯的例子,就是想說明彼此相愛,交相互利是行得通的,但商湯的愛民,同樣也不是墨子所想象的“兼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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