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的執著(散文)
文/東之曉白
春剛一踏上大地,木槿便開始了沉穩與執著的發育。春伊始的腳步非常輕盈。她步履輕小地從地下、枝頭,春風里走出……..腳步之后,便在:地下,留下一片絨草;枝頭:溢滿芽苞;田野:麥苗碧翠;讓油菜:長勢遒勁。
春意已是如此,濃開了生命的這多氣息。木槿隨也應和著,也被春意暖化,也將枝頭掛滿,掛滿那小小的,洋溢著生命張力的朵朵葉蕾。這些葉蕾,聽著春的腳步,看著春花朵朵開放,依然靜似地臥于枝頭。
如果說木槿花無緣與報春花相遇,那是上天的旨意。也許是上天生怕這黃花過分艷麗擾了木槿久有的安分,才讓它們的相遇失之交臂;而那一畦畦油菜花的怒放,該是上天對木槿性情最刻意的考驗;至于那桃花開、杜鵑放就該是蒼天對木槿更深刻的考驗了。對于種種考驗,木槿泰然處之。
木槿,在諸多花事之中,并沒忘情。她依然從容,以自己沉穩的姿態,將葉蕾靜靜打開,打開…….這節奏好象貼合著花事,但一個顯示出艷麗華美;而另一個卻彰顯著穩重持練。當然,也有人為木槿嘆息:“你的花是那樣的嬌艷,為何不來花界一比高低?”但木槿用沉默做答,依然走自己的路。她的靜默讓那些早于她的春花更加恣肆狂張。你看粉的、紅的、黃的、無拘無束地潑灑了一片大地,弄得到處剎是春意昂然,花鳴春囂。
春花終于折衣收場退下舞臺。而木槿卻在這時悄無聲息鼓出了花蕾或在溫宛開放。也許木槿花得以靈性。她懂得該開時開,該待時待。她也最懂得春花遠去后什么叫擔當。
木槿從第一朵花兒開放的時候便開寫了執著的第一筆,也默顯著持練含義。她形似芍藥花,卻不似芍藥嬌貴,但她的花性卻勝似芍藥。花兒初放時,并非滿樹滿枝,而是點點落落,隱隱綽綽掩映在枝葉中。
花有白色——花白如雪;蘭色——色如草蘭;而開在我窗前的,卻是粉色的。
木槿花有著極強的生命力。她能悄然開放,也能持久傲然挺立。也許花的生命力極強,拓展了花期。所以她一放就不能停歇,直到冬天的霜凍來臨,摧殘了樹葉,閉關了花門。每每我矗立在窗前向遠凝視,這花就會濾過我的眼簾,我的心情于是就被花的美麗滋浸潤著,舒展著……..
春天的木槿花開得稀落,而夏天即將來臨時,木槿花就開始綴滿了枝頭。整個夏天里,無論遇高溫、風暴或是大雨,木槿猶如一位處子,安然地理著她的花事,她絕不因為外界的襲擾而行懈怠或放棄。初秋,她依然抱著夏天的姿態并不讓季節給她打上什么烙印。即便深秋來臨,她也依然守望著花事,花兒照樣盛開著。只是入了冬,花兒似乎沿襲著植物的性兒,敵不過霜雪兩把刀,不得已將最后的花抖摟出來,結束了這年的花事。
其實,木槿已經為盡了花的天性。從她的第一朵花開放到最后一朵落地,她走過了大半個年載。她耐春寒、抗高溫、搏嚴寒均為了花盡可持久地開放.這種由植物彰顯出來的毅力、耐力或是持久力是否可與人在逆境中抗爭、奮發圖強的精神媲美!她在一年整個花期中所表現出的一切是不是閃現著人性和靈性的光芒!韓國人把她據為國花是不是重看了她執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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