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殘陽照
飛花零落西風掃
清風明月那堪望
青衫濕淚曲一殤
--------滴墨成傷
凡塵擾心,昏鴉叫囂,塵世中總有夜闌不寐,獨醒不倦之人,時間把記憶褪色,人往往身不由己,沿途路過多少風景,向往的溫柔之鄉始終在尋覓,風雨絲絲縷縷入夢,悠長的嘆息暗含其中,悲傷依舊,深愁依然,種種情懷緩緩從心尖滑過,氤氳出滿身的哀傷。
最美的風景總消失的太快,在前行的腳步中你把我留在風雨后,苦丁花一樣的文字,紅塵喧囂的今夜,月籠星輝,注定與你錯過,一生的悲歡離合誰也無法說得清,深夜窗前的雨,任它滴滴答答流淚到天明。
黯然蕭索中,我尋覓你遠去的腳步,一個人邁入惆悵煙雨中,曾經的的溫柔纏綿,滲入詞中,跌落眼眸,每一句都柔腸百結,每一句都萬千不舍,曾經種種柔情指尖纏繞,如今已隨浮萍遠飄,趕不走,揮不去,點點滴落心頭。
多少美麗的邂逅,多少綻開的笑容,多少沿途的風景,多少紅塵的眷戀,多少癡情的等待,多少夢中的纏綿,此刻,只能書寫著蒼白的記憶,此刻,揮毫潑墨都是憂傷流淌;也許,紅塵最美的相遇,只為了如今痛楚的別離,驀然回首,所有相思的文字為了誰。所有的濃情又丟在了哪里,悲泣,悲泣,只任思緒把記憶一遍遍翻起,感情的余溫也已漸漸冷息,我在圍城中,用思念的利刃,片片劃傷自己。
春雨,紅怨,微寒花間;日暮,陰雨,銷魂人間;憂傷交替著隨行,最想挽留的時光已悄悄變了摸樣,感嘆這一生,想得到的總擦肩而過,最美的夢總在黎明前破滅。
人生飄零,起伏不定,一曲悲歌,唱罷紅塵落魄飄零,唱醒一曲愁夜深沉,那個悲哀寂寞的女人,丟失了靈魂,凄寒凝露中,獨立庭宵,聲聲嘆息,記憶已在信箋上模糊,抑郁落寞走過的那條蹊徑,依然眷戀那凄冷的風景。
最深情的眼眸總在淚水過后變得生冷,自己心中的苦澀,自己品嘗,時光在耳邊匆匆而過,攤開雙手,憂傷的指尖什么也沒留下,人生,注定了一個空空的過往,天涯漂泊,兩腳已經把紅塵翻踏,瘦弱的雙肩盛滿了愁苦,頃刻間落了一地的塵埃。
信箋上相思之句悠然徘徊,不愿觸及,有意無意的浸染,瞬間便潮濕了心境,前塵往事,瞬間便堆上心頭,眼神在信箋上擱淺,離愁別緒,總是由清夜而起,痛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也傷了一輩子,任何包含有過去的景致,都把惆悵勾起,紙間散發的全是悲苦氣息。
每一個黎明,都注定了晚霞的悲歌,過程只是一個縮寫,一個悲戚的故事,一個解不開的心結,有多少的無奈,又有多少糾結,感受過那么多煙雨蒼涼,脆弱的心,砰然破碎,灑落一地的淚光。
花開花落,絢麗枝頭,蜂圍蝶繞,始終也躲不開凋零的落寞。
暗香幽怨,惹多少文人墨客心酸,花瓣悵然飄落,風獨自流連,前行的腳步,形影孤單,吟誦著古往今來,離人騷客的蕭瑟;花前月下那一枝凝香的花朵,便是絕唱千年的詞花,隨風飄逝滿地的花瓣。揉碎了多少思念。
泣血的曼珠沙華,落在末世飄泊的人間。一株情花,只將淚水混在平仄間,流成紅色的忘川河。任人憑吊,任人評說。千年的等待,花開葉落兩不見,去者不可追,來者猶可為。悵惘粉蕊中撒滿了苦澀的寂寞。
花紅彈落紅香瓣,淚在心里明兩串。想著一天天,過著一年年,等的卻是夜闌珊。
愛情只是一個神話,童話般的邂逅,詩一般的纏綿,有那個不是心痛的遺憾,有哪個不是凄婉的結局,相愛的人終不能在一起,又有誰能說,你擁有了一生的甜蜜。
離別,只是一個終點,心累了,該歇歇了,該把傷口愈合了,該把記憶封存了,該把愛情擱淺了,一頁頁發黃的舊時書箋,書寫了愛和恨的糾纏,輕輕翻閱,寂寞的眼淚輕輕流淌,愛為誰,恨為誰,啜泣又為誰,魂靈,又將哪里靜靜安息,又因誰哭紅了雙眼。
人生一世,生生死死,把名字寫在時間的沙灘上,潮水過去,一切都會消逝!不留痕跡,將你我的名字,寫在淚水匯成的海里,邊寫邊逝,該是何等的凄迷。
拼命想忘記的,卻總是揮之不去。事與愿違,遺憾相隨,真正到了回憶的一天,才發覺人生如水,那些可得的與不可得的,都已不在心里,坐下來靜靜的回憶,那個過程如此凄美。
自己的眼淚打濕了自己的心,默默承受雨般的凄冷迷離,總想找一個淋漓的出口,釋放心底隱著的言語,兩顆離別的心間,距離到底有多遠,可有鳥兒架起的橋,能把音訊悄悄傳遞,能把那顆零落的心慰藉,心底不為人知的思念,過往轉瞬即逝的溫情,曾經似水的柔情,只留黑夜里一人暗淚低垂,又是滿徑落紅時,只有一曲葬花吟,凝望香入塵埃的破碎。
暮春之時,游離的雙眼,化作對時光流逝陣陣感嘆,一曲悲歌,就能夠把淚輕彈,恍惚間,見那鬢角早生了白發,愴然的心中,總有一抹拭不去的傷痕,一曲老詞,憂傷在自己的文字里,讓遺憾漂浮不已,碎了滿地的思念,傷了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