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場華霜,是一場繁華落幕的冷傷
文:原心
荏苒清月,慨過往,牽住哀華傷;倚闌頻望,到頭來還是煙飛一場;
一闕青羅袖,半世容華悵;癡心難忘,塵夢長。
長夜長,煙花忙,你挑燈茫;
百香上,亂了君郎;我把蕭再嘆,誰會陪你看細水長。
————題記
輕羅碎夢,終是那一身江南煙雨覆了流年,容華謝后,不過一場,心河永寂,憶你紅塵初妝,嫣笑青蓮。 最初的面龐,碾碎夢魘無常,香了心窗;推開你前世清幽的門,看你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最美的相遇;也許鉛華盡過,剩下的只是千年的相思和那千年的煙雨,等一回就是千年,只為一個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世事浮華喧囂,大多數夢,還沒來得及開放或含苞欲放就隨風而塵,散了吧?將煙焚散,散了前世的牽絆,不再慨嘆誰是誰的紅塵,誰是誰的流連?
誰用青花韻開,在你年華的扉頁流香?是誰在塵埃里羽化成蝶,卻只采了你蜜甜的香,剩下殘殼,沉淀離傷。也許,等到風景都看透,誰會陪你看細水長……。
我走過那一季又一季的百花爭妍,卻敵不過你那一世溫柔的芬芳;細思量,清淺云雨,姹紫嫣紅終歸曇花一現,弱水三千,我愿只飲你一瓢;我在遙遠的南方看夢,用暗香剪開塵霧,看你,看那誰家女子依君淚,一襲相思瘦了旖旎的夢色,皎潔了誰的心色。淺淺仄仄,仄仄淺淺,煙雨紅塵的琴聲,纏纏綿綿,凄凄切切。女人如花,你開盡一生只有一次的綻放,就為他等在天涯?一盞寂寞的青燈行走心涯。
也許,“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我踏著尋尋覓覓,撐一篙夢,輕輕劃過你康河的柔色,站在你扉頁外,透過文字的縫隙,看你盛開,看你顏如舜華,煜煜垂暉,看你一只烏木小船在我相思的眸子里行駛,劃酸了今生最深的眷戀。
倚伊嫣漣千結難破,相思詞瘦浮華墨。燈紅酒綠苦掩寂寞,捻半縷相沫難握。
心如疊尺,難依半舍,攥一葉詞闕卻滴下心墨,夢回千年卻見一粒蓮子,靜靜地躺在佛掌中間,滴下一滴眼淚,斑駁了紅塵的印記,依念而漣,你一襲霓裳,安于誰的流連。
秋雨淺淺壟上,是誰在心闕,用秋墨,濡染了穿塵的思裳;愛是一場華霜,是一場繁華落幕的冷傷;揮不盡的羈絆,坐憶寒窗,冷了心香;穿越千年的錯綜,帶著隔世的暗香,揉入你的青絲,依綣而眠。也許,我一襲青衫,只是你遙遠的梵音,鳧冉在亙古殘夜里;
攢眉千度,五百年的祈求,是誰剃度了心底的那抹青色; 捻夢幽簾,白霧成霜,點滴消殘,夢依舊在遠方,拂不盡前世今生,依舊吹不散一卷情語,一聲輕嘆,浮動彼岸;一段塵封,一段流年,一段凝眸,一段心香,舞了誰的落紅,誰的焚香,舞了誰在一季又一季,萬紫千紅盛開的豆蔻年華中裁云,邀月; 也許,你只是
只是不知曉,也不想知曉,千帆過盡之后,你會是誰的紅顏?是誰最后的溫柔?
你向佛借來了滄海,為他“滴”到了“海枯”。向東海借來了桑田,為他“望”到了“石爛”。向百花借來了嬌艷,為他“開”到了“地老”。向喜鵲借來了鵲橋,為他“守”到了“天荒”。而我只有永遠用最深情的秋水,注視你,為你固守了一世的美麗與溫柔;
情,是千年的無悔,是西湖的思念;愁,是后羿的弓劍,是嫦娥的清淚; 愛,是香君的桃花,是粱祝的蝶化;恨,是十娘的寶箱,是秦蓮的琵琶。
而你啦,星夜漫長,青絲如緞,發鬟的紅霧,迷失在了他重巒的疊嶂。
與你屛間咫尺,傾聽你柔軟的呼吸,潺潺流水的旋律。讓心如止水,止水于心的“思”“戀”劃過江南的雨傘,你在傘下,為誰回望幽幽,為誰留了滿頭凄涼的“回頭”。 夜好長,風無痕,夢未央。是誰?又為誰?徘徊在闌柵之央,迎風立盡了蕭霜。那番地,心如寒窗,冷泠地開放。
掬月為漣,秉香為帆,撐夢為渡,劃開廊橋遺夢落下的那一抹稠紅,長出一株青蓮,長出的是清幽幽的目光還是紅塵有夢?這也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思念,也抽出夢里你嬌嗔地筆尖,填寫蒼白的等待,沉淀孤獨的想念。
都曾,那一絲不經意的觸動,你隨手鎖住了我的心門,幽香纏綿,蕩滌纖塵。
人永遠看不破鏡花水月,指間煙云;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你為他種下了千千結,卻為我只留下了夢光;
唐風宋雨,日走云遷,翻越千年的風,翻越千年的雨,傷感了別人也牽絆住了自己,于是,我回到千年去問佛,佛卻對我說:你的心上有塵。我用力地擦拭。 佛卻又說:你錯了,塵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將心剝了下來. 佛還是說:你又錯了,塵本非塵,何來有塵,我迷茫的望著佛,佛卻在我掌心寫下:心本無塵,塵即是心。于是,我回到了紅塵,成了一潭秋水,默默地流向了冬天,成了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在季節的路口,我看見你依然在他百花盛開的門口,依然憂傷如夢,依然還在傻傻的望。
天高了,云淡了,溪水長了,回首,悲喜怎堪一笑,你依舊在夢里花開如畫,我依舊在滄海里捕撈;依舊在桑田里養蠶,等你有一天為我破繭成蝶,嫣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