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1) 叔梁紇是社會知名人士,有一定的家業,如果沒有一個兒子繼承,家業早晚會被劃進別人的戶頭上。妻妾指望不上了,叔梁紇只好再另覓佳偶,經人介紹,叔梁紇娶了顏氏的女兒顏征在。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3) 顏氏的社會地位并不高,所以當得到叔梁紇要與他們通婚時,顏家老爹興奮的直搓手,告訴旗下三個女兒:“叔梁紇是卿大夫,父祖雖然只是魯國之士,但他們可是先圣(商朝王室)的后人,血統純正。我久知叔梁紇為人,身高十尺,武力絕倫,是人中之龍。雖然叔梁紇年齡有點老,脾氣有點壞,但成功人士有幾個不是滿臉褶子、霸道蠻橫?實話告訴你們姐仨,我就早想做他的老丈人了。現在人家主動找上門,是我們顏家的福分,你們現在給我表個態,誰愿意嫁給這個糟老頭子?” 在三姐妹中,有兩個沉默不語,叔梁紇那么老,還能活幾天,嫁給他還有什么幸福可言?沉默就是反對,只有顏征在表示愿意從父之命,為顏家搏得一個美好未來。顏家老爹大喜,稱贊女兒:“我就早看出來你是最合適的。”吹吹打打過門之后,年幼的顏征在便成了叔梁紇的妻子。顏征在,就是孔子的生母。 有趣的是,《史記.孔子世家》在介紹叔梁紇和顏征在結合時,用了“野合”這兩個字。如果單從字面上解釋,野合,就是在野外的荒郊野地上嘿咻嘿咻,即所謂“野鴛鴦”。實際上并不這樣,“野合”是指叔梁紇與顏征在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當時叔 梁紇七十二歲,而顏征在還不滿十五歲,典型的老牛吃嫩草。 叔梁紇求子心切,已經顧不得社會輿論的諷刺挖苦,生個大胖兒子給自己傳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隨著一聲嬰兒清脆的啼哭,這對老夫少妻的愛情結晶終于降臨人間。 孔子出生的地點在魯國的陬邑,即今天的山東省曲阜、泗水、鄒城三縣市交界處,這里也是邾國第一個國都。陬邑位于沂水上游北岸,往東不過二十里,就是沂水的發源地——尼丘山(今尼山)。孔子名丘字仲尼,就是源于這座風景秀麗的山丘。 按為《史記》作注的南宋文學家裴骃(裴松之之子)的說法,孔子并不是生在曲阜,而是生在鄒(今山東鄒城),長大后遷往曲阜。“夫子生在鄒,長徙曲阜。” 叔梁紇為有了兒子而興奮,顏征在也長長出了一口氣,終于生下了兒子,萬一生個女兒,這個滿臉褶子的糟老頭子是不會放過她的。但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個兒子,會對東方歷史產生空前絕后的影響。 套用一句網絡名言:“天空一聲巨響,孔子閃亮登場。”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4) 關于孔子的出生年月日,歷來有幾種不同的說法。《史記》記載孔子生于魯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公羊傳》則說是魯襄公二十一年十月庚子日,而《谷梁傳》稱孔子生于魯襄公二十一年十一月庚子日。如果換算成公歷,孔子的生日也有兩種說法,一說是公元前552年10月9日,一說是公元前552年9月28日。 孔子姓什么?從字面上講,自然姓孔,實際上孔子姓子。沒錯,孔子是商殷王朝的直系后人,宋國開國君主微子啟的弟弟微仲衍,就是孔子的第十五世祖先,而微仲衍的長兄,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暴君商紂王子受辛。 關于孔子的名字,《史記.孔子世家》交待的很清楚:“生而首上圩頂,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雖然孔子的正式名稱是孔丘,或稱孔仲尼,但為了行文方便,以下皆稱孔子。 其實顏家兩姐妹不愿嫁給叔梁紇是有道理的,叔梁紇實在是太老了。在物質生活水平不高的二千五百年前,能活到七十多歲已經是高壽了,但也快到終點站了。果然,在孔家小兒子剛滿三歲的時候,七十五歲的叔梁紇就撇下了年僅十八歲的少妻和正在呀呀學語的兒子,撒手西去。 有句老話說得非常透徹,“太太死了壓斷街,老爺死了沒人抬”,叔梁紇是家中的主心骨,而且他的社會地位也不是很高,所以,叔梁紇的死,對孔家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孔家的經濟來源成了很大的問題,生活水平急劇下降,所以《史記》說孔子“貧且賤”。 不過相對有利的是,孔子上面有九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孟皮),年齡應該比孔子大很多,在孔子出生之時,她們應該都嫁出去了,孟皮也成家立業了。顏征在的負擔并不是很重,她只需要把丈夫的骨血撫養長大就可以了,雖然她的娘家也幫不上什么忙。 顏征在沒有改嫁,而是獨自一個人撫養兒子,孤兒寡母過早的體會到了生存的艱難。對于顏征在這個女人,歷史著墨并不多,但從她對孔子的教育來看,她應該具有一定的文化水準,至少有能力對孔子進行幼兒早期教育。或者她知道知識對人成長的重要性,讓孔子從小就接受正規的學前教育。 魯國是周公姬旦的封地,學術氛圍濃厚,被稱譽為“文獻舊邦”,以至于“士大夫以及野老村童,皆習禮儀”,孔子在這樣的環境中熏陶,對他日后能成為學術一代偉人奠定了最堅實的基礎。 有一個證明就是,在孔子六歲時,他經常做一種游戲,就是把家里擺放的俎豆(木制祭器)放在地上,年幼的孔子有模有樣的對著俎豆做拜祭狀。如果沒有好的學習環境,很難像有些學者所說孔子陳俎豆是“好禮出于天性”。 后世有人指責孔子虛偽,特別是那句“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孔子認為為人孝敬父母,友愛兄弟,這是仁之根本。在孔子的思想體系中,“孝”是與“仁”并列的,無孝則無仁,孔子并非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他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 孔子從小就失去了父愛,在他十七歲(一說是二十四歲)的時候,母親顏征在也耗盡了她的最后一滴心血,撒手西歸。因為在叔梁紇去世的時候,顏征在做為寡婦,沒有參加葬禮,所以她不知道叔梁紇具體埋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埋在防山(今曲阜東二十五里)附近,也就沒有告訴孔子。 父先死而母后亡,除非是特定的原因,是一定要將父母合葬的,否則便是不孝。孔子不敢把母親的遺體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只能將遺柩停在路邊,四處打聽父親的墳頭。陬邑人輓父的母親知道叔梁紇葬在什么地方,把地址告訴孔子,孔子才風光體面的把母親合葬在父親身邊。 勾踐和劉邦,包括蕭鸞這些人物的性格色彩偏于冷色調,給人的感覺比較陰刻。而夫差,項羽這些人物的性格色彩又偏于暖色調,所以喜歡夫差和項羽的人更多,因為他們的性格很容易讓人接近,當朋友處是非常合適的,但不適合當成事業伙伴。而勾踐劉邦適合當事業伙伴,但不適合當朋友。范蠡的人生是一部傳說,從政界第一直接跨行到商界第一,再加上美女間諜西施的陪伴,這樣的人生是極其成功的。現在這樣的人物,絕對是人中之龍,億中僅得其一的。 現在寫孔子,篇幅比較長,這也沒辦法,孔子的事跡畢竟太多,資料也是超級多,是整個春秋寫作過程中最難啃的一部分,太累了,但也收獲了許多。現在影響中國人兩千多年的,是被漢武帝和董仲舒們打扮過的圣人孔子,所以這樣的孔子被人愛,也被人恨。 當代經學大家周予同先生就說漢朝及以后歷代所推崇的孔子,其實是個假孔子,至少是個半真半假的孔子,而非春秋時代真實的那個孔丘。孔子的日益被神化,是政治的需要,成為兩千多年唯一被統治者尊崇的學說,這也許是孔子生前沒有想到的。 因為孔子學說對統治階級有利,所以孔子的江湖地位不斷提高,最終被神圣化。對孔子本人的神圣化是不正確的,那個偉大的春秋戰國時代的圣人不止孔子一個,管子和墨子同樣是偉大的圣人。總有些人們總喜歡造幾個神,靠著這尊人造神換取他們所需要的利益,然后被另一群激憤的人們推倒,反反復復,沒完沒了。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5) 當辦完顏征在的喪事后,有細心的人發現,腰間還系著孝麻的孔丘已經出落成一位標準的美男子。也許是基因遺傳,叔梁紇身高十尺,孔子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根據《史記.孔子世家》的說法,孔子身高九尺二寸。 如果按春秋時的尺寸標準換算的話,孔子身高約有2米至2.1米之間,這是一個讓后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身高。這個身高在現在足可以在NBA撈飯吃了,所以孔子在江湖上有個綽號——長人。對于孔子的身高,《史記》說“人皆謂‘長人’而異之”,說明當時像叔梁紇、孔丘父子這樣的身高是異數,不能做為春秋人都身高兩米的依據。 孔子從沒想到靠自己的身高吃飯,此時的孔子已經是聞名于鄉間的學者。而且還有一點,自父親叔梁紇死后,孔子家境一落千丈,不過孔子畢竟是圣人商湯之后,標準的貴族出身,加上叔梁紇在魯國官場積累的一定人脈,所以孔子在江湖上還有一定的知名度。 雖然貴族身份暫時還沒有幫助孔子擺脫貧困,但至少可以在社會中下層尋找到自己的崇拜者,就像一個公務員在普通女孩的擇偶標準中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在孔子十九歲的時候,不清楚是通過什么渠道,孔子認識了來自宋國的女人亓官氏,二人很快就辦理了結婚手續。 亓官氏的身份背景,史料無考,只有《孔子家語.本姓解》有力無力地的給了一句:“孔子年十九,娶于宋之亓官氏。”這是亓官氏在史料上唯一一次出場,之后再也找不到有關于這個神秘女人的任何蹤跡。不過就在第二年,亓官氏為丈夫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就是孔子唯一的兒子孔鯉。 關于孔鯉的名字,有必要多說幾句。《孔子家語.本姓解》記載了魯昭公姬給孔子的兒子賜名,但此事在歷史上爭議比較大,因為這涉及了孔子到底是什么時候進入魯國官場。孔鯉出生的這一年(公元前532年),孔子二十歲,而高高在上的魯昭公居然會給足孔子面子,送來一條大鯉魚做為賀禮。出于對魯昭公的尊敬,孔子給兒子起名叫孔鯉,字伯魚。 問題就出在這里,魯昭公為什么要給還沒有進入官場的孔子送禮,能想像皇帝給秀才送禮么?清人崔述就持這一觀點。近人江竹虛先生在《孔子事跡考》中提出了比較另類的不同看法,江竹虛認為這條鯉魚很有可能不是魯昭公送的,而是孔子的親友送的,是后人為了抬高孔子的身價,拉魯昭公出場走秀的。 綜合來看,魯昭公給孔子送魚,實際可能是存在的。有這么一個細節,孔子十七歲時,魯國大夫孟釐子在病死前,經常給兒子孟懿 子談過孔子,甚至對孔子的家世了如指掌,并讓兒子拜孔子為師,“學禮”。 孟釐子是魯國高官,他對孔子如此高看,是完全有可能在私下場合向魯昭公推薦過孔子的,所以魯昭公知道孔子其人是很正常的。另外還有一點,孔子的父親叔梁紇是魯襄公時代的武將,而昭公又是襄公之子,魯昭公有很多機會能接觸到叔梁紇,或聽父親襄公稱贊過叔梁紇。魯國官場并不大,哪個大臣家中有什么情況,在官場上是藏不住的,魯昭公器重孔子,賜魚,是符合邏輯的。 魯昭公給足了孔子面子,卻沒有給孔子任何有關仕途的承諾,至少孔子在官場上謀到的第一份差事不是魯昭公給的,而是在魯國大族季氏門下做了一名委吏。《孟子.萬章下》對此事有記載,所謂委吏,其實就是季氏門下的糧草官,相當于倉庫保管科長,替季家管錢糧的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6)
歷史上有兩個偉大人物曾經做過糧草官,一個是孔子,志在于學,一個就是韓信,志在于天下。歷史安排他們從保管倉庫做起,確實有些荒謬,他們豈是津津于如此瑣碎事情的人。韓信一心要做大將軍,對糧草官毫無興趣,而孔子則腳踏實地,在這個崗位上混過一段時間。 孔子曾經總結過自己對倉庫保管工作的心得,“干這一行,一定要心細如發,不能在數字上出問題。”之后孔子又做過一段時間的“弼馬溫”(司職吏),替季家管理牛羊。 孔子似乎對這樣的基層工作很有興趣,無論是做糧草官,還是做牛羊官,他都把自身的管理價值最大化。做委吏,“料量平”;做司職吏,“畜蕃息”。有后人指責孔子是個讀死書的書呆子,不了解社會,不接地氣,實際上這是誤解。 正如孔子自己所說:“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正因為孔子年輕時家境貧寒,不得不在社會底層找工作謀生,這反而對孔子全面了解社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估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只要工作努力,總會有升遷機會的,像韓信那樣,只是特例。 由于《史記.孔子世家》對孔子早期的活動順序記載的相當混亂,而且語焉不詳,不清楚孔子是何時升任比“委吏”、“司職吏”更高級別的司空的。司空是周朝六官之一,管理范圍非常大,包括農業、林業、城建、交通,幾乎掌管著政權賴以維系的經濟命脈。 不過以孔子的官場地位,不太可能從司職吏一躍成為大司空的,這樣的肥差,官老爺們早就自己霸占了,怎么會讓剛在官場展露頭角的孔子來做?從邏輯上講不通。后人猜測孔子可能確實在司空部門工作過,但不是經濟主官,而是副職,即通常所說的小司空。 以上三個職務都是經濟官員,但在此之外,孔子還做過文化官員,具體職務是在魯國的太廟助祭。《論語.八俏》說孔子經常進入太廟活動,與別人進行業務探討。太廟可不是等閑人物隨便進入的,孔子有資格進太廟,說明孔子的工作和太廟有密切關系。南宋朱熹在《論語集注》也提到這件事情,說“此蓋孔子始仕之時,入而助祭也。” 應該說,在文化教育部門工作是比較適合孔子的志向和性格的,孔子曾經說過:“吾十五志于學”,說明孔子很早就有了投身文化教育事業的想法。而且孔子的性格并非后人所臆想的那般庸猾,而是性烈如火,品性剛直,他是看不慣迎來送往、點頭哈腰的衙門作風的。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7) 努力總會有回報,孔子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基本上在文化教育界打開了局面。 。“十五志于學,三十而立”,在孔子三十歲(公元前522年)前后,他已經是名滿齊魯大地的公共知識分子了,算是魯國文化教育界摯大旗的人物。 孔子的知名度已經不限于魯國,諸侯都知道魯國有一個名叫孔丘的高級知識分子。公元前522年,一代名君齊景公姜杵臼和一代名相晏嬰率龐大的代表團出訪魯國,增強齊魯兩國的睦鄰友好關系。按政治級別,孔子很出現在魯國接待齊國元首的名單中,但做為文化名人,孔子還是得到了姜杵臼的接見。 清人崔述懷疑司馬遷在《孔子世家》記載齊景公見孔子的故事有可能是造假,其實A國政要在出訪B國時,會見B國的文化名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何況崔述也沒有提出合理的質疑。 春秋時代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國界開放時期,雖然諸國林立,但諸國之間的政治、經濟、文化往來頻繁,人員進進出出,而不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各國均采取新聞放開政策,所以一國發生什么事件,其他國家很快就能知道,這也促進了各國之間的交流,為日后中原思想統一奠定了基礎。 孔子也受益于這種新聞開放,他雖然身居魯,卻對天下事了如指掌。許多魯國之外的重要人物,比如管仲、姜小白、晏嬰、趙盾、子產等人,都被孔子拿來品頭論足。 其中孔子對管仲和子產的評價是極高的,對于管仲輔佐姜小白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孔子從民族大義的角度稱贊管仲:“微管仲,吾將被發左襖矣。”至于子產,孔子也不吝筆墨,把子產吹的天上有,地上無,一代治政楷模,不過子產都當之無愧。 孔子不僅能風聞各國頂尖人物,更重要的,他有機會離開魯國,去各國游歷講學,這也拜諸國實行開放政策所賜。孔子游歷天下,見過許多人中龍鳳,但其中有一個人物,其身后的社會影響絲毫不遜于孔子,也是中國少數的世界級名人,這個人就是老子(李耳)。 這次孔子去東周見老子,并非個人行為,而是受魯昭公差遣的半官方行為,具體推薦人是魯國大夫南宮敬叔。孔子應該以是魯國文化交流大使的身份去東周的,所以魯昭公資助了孔子的路費,包括一乘車、兩匹馬,外加一個仆從。孔子并非一個人單獨前往,而是帶著幾個學生,比如顏回、子路等人,算是一個小型的訪問團。 魯昭公對孔子是非常敬重的,如果從派系上來講,孔子是魯昭公的嫡系人馬,但此時的魯昭公已經無法對魯國的權力進行有效控制了。 當時的魯國官場有三大門派,史稱“三桓”:一、季孫任司徒兼宗宰,二、叔孫任司馬兼宗伯,孟孫任司空兼司寇,實行“三權分立”。特別是季孫家族,幾乎控制著魯國官場的半壁江山,魯昭公已經被架空成了“精神領袖”,這也是孔子在官場上的地位遲遲得不到升遷的重要原因之一。 雖然魯昭公手上也有一支自己的部隊,但整體實力遠不如季孫氏,更何況季孫氏已經和另外兩家結成了攻守同盟,魯昭公根本看不到勝利的希望。手下大臣勸魯昭公不要拿雞蛋往石頭碰,過程很華麗,結果很難看。 魯昭公和三國魏高貴鄉公曹髦的性格很相信,都不甘心最高權力被人所奪,準備對這些權臣動手。但魯昭公卻忽略了兩個問題,一是叔孫、孟孫是不會坐等季孫倒掉的,否則等著吃刀頭面的就是他們兩家。二、魯昭公軍隊對國君的忠誠度。 事實證明了魯昭公在這兩點上的疏忽導致了他除奸計劃的慘敗,叔孫的軍隊在魯昭公背后狠插一刀,孟孫的軍隊也跑來打了兩桶油。更讓魯昭公無法接受的是,自己的軍隊居然毫無斗志,面對強敵,一哄而散,大臣郈昭伯被孟孫所殺。 魯國已經沒有辦法再呆下去了,魯昭公唯一能逃亡避難的地方,只能是相近的齊國。齊景公對魯昭公還算客氣,以國禮待之,魯昭公雖然失去了魯公的尊貴地位,但至少可以在齊國當個寓公,總比被那三個權臣做掉要好。這一年是魯昭公在位的第二十五年九月,也就是公元前517年,距離孔子離周還魯,只有一年。 周末的傍晚,斜陽如魅,感謝鼎湖、小茶、彥哲、科比、小馬、小笑、瀟湘、王者、慕白、墨者、捉道、迷城、lvche的支持,希望大家天天都快樂。彥哲要去考研,這非常重要,學得文武藝,才能在社會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五代寫作可以暫時放一放,也可以慢慢積累一些靈感,不著急,大家都會支持的。
孔子其實也不是后世被神化或被丑化時的不食人間煙火,他也是一個吃五谷雜糧的俗人。他年輕時在基層歷練,對他的思想有很大的影響。后世所看到的孔子,不是真實的孔子,是被神化過的。現在的社會,高樓多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反而少了,即使是在電梯里,也不會輕易和陌生人說話的。 孔子的政治觀點,確實不符合歷史的發展,什么謀道不謀食,不謀食,人都死光了,又何能謀道。他的政治思想是好古的,幻想回到周公那一套,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漢朝以后尊孔,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孔學說提倡階級固定說,什么富而好禮,貧而樂道,讓所有人都滿足于自己的階級定位。 富人還好說,窮人誰愿意甘受貧窮?其實歷代尊孔也只是做表面文章,多是外儒內法,真正玩通天下的,哪個不是以法家思想雜霸之?真正以儒治國沒幾個,那都是糊弄老百姓的。孔子學說最大的價值還在于修身養性,具有很好的社會教化功能。 墨子是偉大的圣人,他的政治思想和孔子是基本對立的,提倡窮人造富人的反,這自然要被統治階級打壓,是諸子中的梁山好漢,沒有哪個統治者會喜歡這樣的學說。因為這次只寫春秋,不寫戰國,所以就沒有寫墨子。如果以后有機會,肯定會考慮寫墨子這位圣人的。這次寫春秋,確實感覺有些冗長,一篇好幾千字,而孔子就有好幾篇,上萬字。狼的水平也有限,希望大家多多批評指正。以后寫作時,還是要考慮精簡篇幅,畢竟篇幅長了,讀者看起來會比較累。謝謝大家。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8) 對孔子有知遇之恩的魯昭公逃往齊國,孔子緊接著就要面臨一個現實的問題,他是留在魯國當炮灰,還是跟著魯昭公去齊國。留下來肯定是不行的,三家都是追名逐利之徒,孔子在這種人手下做事,別說做出一番事業,腦袋哪天被借走都不知道。 特別是季孫氏,僭用天子八佾舞,被孔子一頓臭罵:“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說的就是季孫氏。和季孫的梁子已經結下,留下來會有孔子的好果子吃么?所以現在來看,追隨魯昭公入齊是比較劃算的,如果魯昭公有朝一日能回到魯國執政,孔子做為扈從大臣,自然可以分到一塊大餅。 魯國在齊國之南,孔子從魯至齊,就必須經過泰山,而孔子一行在泰山南側的荒效野地遇到了一位哭祭丈夫的婦人,從而引出了孔子一段著名的論斷“苛政猛于虎”。兩千五百多年前,泰山周圍老虎成堆,所以老虎傷人事件層出不窮,這位女人的舅舅、丈夫和兒子都被老虎咬死。 孔子派學生子貢問這個婦人:“既然老虎傷人,你不何離開泰山以避虎患?”婦人的回答讓人心酸:“此地雖有虎,但無苛暴之政。”子貢回來告訴孔子,孔子嘆道:“苛政猛于暴虎”。 雖然后人懷疑孔子在泰山說“苛政猛于虎”于史無據,因為只有《孔子家語.正論解》記載了這件事情,但這句話可以確定是孔子所說,這是最重要的。 孔子出身于社會中下層,在基層工作過,接過地氣,了解民間疾苦。雖然孔子是舉世聞名的教育家、思想家,其實他還是一個著名的社會活動家,他周游列國的目的,一方面是傳經授道,另一方面也是進行社會調查,為自己的理論尋找現實依據。 歷史上曾經存在過兩個孔子,一個是真實的、具有真性情的、悲天憫人、嫉惡如仇、甚至有老頑童本色的可愛孔子,一個是面目莊嚴、呆板教條、供在廟里給人朝拜的孔子。前一個孔子是真的,后一個孔子其實是后人根據自己的統治需要而打造出來的人造偶像,和孔子本人沒有關系。 孔子是一個偉大的理想主義者,他希望能用公平與正義改變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至少要有一定程度上的糾編。但當孔子面對堅定捍衛自己利益的權貴集團時,就像王安石變法時才發現所有人都成了他的敵人一樣,他們什么都改變不了。 王安石至少在朝中還有一份安穩的工作,而孔子是逃避于異國,在齊國沒有人脈交情,如何在齊國生存下來,對孔子來說是最重要的。不要指望魯昭公,他自己也是寄人籬下,根本給不了孔子任何實惠。 為了活下來,孔子不惜自降身份,以堂堂著名社會學家的身份在齊國高昭子家中做了一段時間的家臣。家臣,說好聽些就是高昭子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不好的,就是家丁。 孔子為人豁達,能進能退,他并沒有覺得給人做家臣是自己人生中的污點,但在后世,儒家的忠實信徒們卻紛紛替孔子洗白,說《史記.孔子世家》記載的這件事情是無中生有,降低了孔子做為先圣的尊貴身份,這就有些滑稽了。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9) 其實孔子做為社會文化名流,雖然經濟有些窘迫,但至少孔子還是有機會與齊國高層接觸的,比如齊景公姜杵白問政于孔子。《論語.顏淵》記載了姜杵臼與孔子之間的一段著名對話,原文如下:
齊景公問政于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這是孔子留傳下來的觀點中,在后世遭到最嚴厲批判的名句之一,后人經常把孔子的這句名言理解為維護封建綱常,這樣理解也未必有錯。不過人們批判的主要是“君君臣臣”,而不是“父父子子”,君臣綱常是維持封建統治的社會基礎,做為一個封建禮教的維護者,孔子是自然要維護這種社會等級體制的。 至于孟子提出“民為貴,社稷為輕,君次之”,也不要否定君主機制,而是要求君主要以民的利益訴求為自己的利益訴求。孔子所說的“君君臣臣”,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孔子與孟子關于“仁”的內核是相通的,并不矛盾。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孔子說這句話的時代背景。此時的齊景公執政晚期,內政混亂,君臣各懷鬼胎,兒子們密謀奪權。孔子實際上是在通過與齊景公的對話,警告齊國各派勢力不要玩火,否則將再次上演齊桓公的悲劇。 對于齊國的經濟政策,孔子也進行委婉的批評,孔子認為為政之道,除了君臣父子之外,更要注重“節財”。齊景公生活奢華,揮霍無度,給老百姓造成了很大的經濟負擔,從而影響了齊國的社會穩定。 孔子在魯國一直得不到重用,反而是在齊國出盡了風頭,幾乎成了齊景公的大國師,凡事必咨問,而那位著名的齊國宰相晏嬰似乎并不歡迎孔子的到來。至于原因,很好理解,沒人歡迎一個來自國外的流浪漢搶自己的鐵飯碗。 孔子在齊國政壇大放異彩,得到了齊景公的賞識,齊景公準備重用孔子,把尼谿的肥田封給孔子。如果孔子能受封,這將意味著他在齊國站穩腳跟,這對晏嬰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晏嬰是賢相,但人總會有一點自私的,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脅,換了誰也不會無動于衷,就像王猛看到苻堅重用慕容垂同樣會吃醋一樣。 不出意外,晏嬰開始了對孔子的大肆攻擊,他在齊景公指控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犯有三條大罪:一、儒者倨傲自順,不堪為人臣之下;二、儒者重死不重生,崇尚厚葬,破壞純厚的社會風俗;三、儒者不務正業,滿世界流竄,靠三寸不爛之舌到處混飯吃,破壞國家穩定。 晏子倒沒有完全否定孔子,只是說孔子不適合從政,因為孔子太注重人與人之間的禮數,當個教育家沒問題,當政治家差了點。其實晏嬰說了這么我,最后一句才是晏嬰的真實想法——將孔子踢出齊國政壇。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10) 晏嬰是齊景公的左膀右臂,少了晏嬰,齊景公什么事也做不成,就相當管仲之于齊桓公。晏嬰直吐酸泡泡,齊景公當然不為因為孔子這個外國學者而得罪晏嬰,齊景公對孔子的態度也漸漸冷淡了下來,但還是給予孔子一定的政治待遇,相當于魯國的季孫之下,孟孫之上的待遇。 不過這可能是齊景公為了不背負“慢賢”的罪名而故意放出的煙霧彈,之后有位齊國的大夫想加害孔子,被孔子告到了齊景公,想讓齊景公給自己主持公道。沒想到齊景公說什么“我已經老了,不能再重用夫子。”言下之意,齊國已經沒有孔子的立足之地,而且你的人身安全我也無法保證,你自求多福吧。 孔子應該是有長期留在齊國從政的打算,但齊國突然來這么一手,孔子極為憤怒,對齊景公和晏嬰破口大罵,而不是后人臆想中的逆來順受,那并不是孔子真實的性格。《墨子.非儒篇》記載,孔子對齊景公、晏嬰無禮行為的反應是“恚怒”,當場拂袖而去,回到魯國。 關于孔子受辱于齊,《墨子》的記載最為詳盡,但后世儒家普遍不相信《墨子》的記載,認為這是墨家對孔子的栽贓抹黑,不足采信。但司馬遷并不是墨家,他是儒家,而他在《史記.孔子世家》中也記載了孔子受辱于齊的事情,只不過沒有《墨子》那么詳細,說明這件事情大致上還是可信的。 孔子失去了一次在齊國伸展政治抱負的機會,但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孔子在政治上暫時受挫,卻有利于孔子在另一個層面上成為圣人,就是孔子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教育事業。 自魯昭公被驅逐入齊之后,魯國政壇混亂不堪,雞毛亂飛,這根本不是一個合適的執政土壤。公元前510年,魯昭公客死于齊地乾侯,魯人立昭公的弟弟姬宋為國君,就是魯定公。 魯國的政治形勢是君弱臣強,甚至可以說是主弱仆強。因為此時號稱魯國政壇第一人,不僅不是魯定公,居然也不是季孫氏,而是原季孫氏的家臣陽貨(《史記》記為“陽虎”,也有一說是名虎,字貨)。陽貨趁季平子去世,幼主弱小的時候,陰謀篡奪了季氏權力,從而控制魯國朝政。 以孔子的智商,他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重回政壇,高層正在為了權力進行血腥殺戮,孔子犯不著出頭給人當替死鬼。陽貨為了給自己的專權蒙上一層文化的面紗,就像袁世凱想拉章太炎入伙一樣。陽貨三番五次想拉孔子入伙,都被孔子謝絕了,不過孔子卻收下了陽貨送給他的一頭蒸豬。 《論語.陽貨篇》對孔子與陽貨的這段糾纏有詳細記載,孔子收下蒸豬后,即不想給外人留下他已經和陽貨結盟的印象,又不想見到陽貨,便趁陽貨外出時去他家致謝。沒想到在半路遇到了陽貨,二人展開了一場針鋒相對的對話 真實的孔子并非后世神化或丑化的那樣,至于那句“女子與小人難養”。確實被誤解的很深,就是那個“養”字。這里的養其實當做相處之意。而女子也不是指所有的女性,而是特指妻妾。其實不指是和妻妾或仆人相處,和任何人相處都是這個道理,近則不遜,遠則怨。特別是有權者,對身邊人太親近了,他們就會恃寵生驕。如果太遠離了,他們就會產生怨恨。
舅是指的什么,容再查一查相關資料。狼的基本功不太扎實,所以經常出現錯字,語句上也多有毛病,請大家多多批評指正。用階級分析法,有時不一定能完整的還原古代人的真實想法,畢竟階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陽貨見孔子確實很有意思,而《論語》有一篇就是以陽貨為題,按邢晏的說法,這是孔子諷刺陽貨以陪臣之位專恣不法的。最后那句唯小人難養,也有暗刺陽貨之意。 孔子的成就,主要還是在思想教育上,或者說是社會政治學。稱孔子是一個圣人,這并不為過,就他本人來說,他不是后世所貶低的那么不堪,他是非常有性格的一個老頭。當然,那個時代的圣人并不止孔子一個,管老孫墨,哪個不是圣人?儒家,一般分為新儒和舊儒,孔子為新儒,周公為舊儒,孔子的新儒當是在周公之舊儒基礎上發展起來的。 客觀來說,孔子學說有其正負教育意義,教人為世之道大有裨益,但負面影響也不小,比如什么君君父父,安貧樂道之類。當然任何學說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取其大義略其小節就行了。 二十四 天生一個孔圣人,無限風光在春秋——屬于孔子的江湖傳奇 一(11) 陽貨還是對孔子拒絕出山為他效力不死心,想再勸孔子入伙,但陽貨比較了解孔子的性格,這個渾身炸刺的老頭子順毛捋不行,只能用激將法了。陽貨問了孔子兩個問題,一是“身懷大才而看坐國家迷亂,可謂仁乎?”孔子說不仁;二是“夫子久有橫平天下之志,卻屢次放棄出仕的機會,可謂智乎?”孔子說不智。 看到孔子頻頻點頭,陽貨真以為孔子動了心,勸孔子迷途知返:“日月逝矣,歲不我與,夫子跟著我走吧,”結果被孔子當頭一棒砸了回去,孔子揮一揮衣袖,曰:“走你!你說的都正確,但我已經下決心致仕了,你另找高人吧。” 孔子拒絕陽貨,理由很充分,但孔子為什么之前要收下陽貨送來的蒸豬?孔子不是不知道,一旦陽貨被打倒,如果孔子在官場上的敵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孔子跳進黃海也洗不清了。 孔子收下陽貨送來的蒸豬,歷來有許多解釋,有一種比較靠譜的解釋是,孔子還不想斷絕與陽貨的關系,至少不想徹底得罪手握生殺大權的陽貨。孔子在魯國講學,就必須和權臣打好交道,否則陽貨天天派馬仔來學堂搗亂,孔子什么事都別想干了。 其實孔子并非趨炎附勢之徒,他的品行非常高潔,只是人活在世上,不能為了清高而清高,總是要面對現實的。即使是桃李滿天下的大學者,有時為了生存向強權低下頭,也不會影響他在世人中的良好形象。 孔子是教育家,思想家,但往往被后人忽略的是,孔子也是一位非常有遠見的政治家,至少孔子會做出對自己有利的政治選擇。在拒絕出山為陽貨效力這件事上,孔子并沒有做錯,孔子的考慮主要有兩點: 一、陽貨本是季氏家臣,卻廢主自立,與孔子的政治理念嚴重沖突。如果孔子貪一時之小利上了陽貨的賊船,這將孔子一生中難以洗清的污點。 二、陽貨得位不正,在官場上得罪人太多,難說陽貨的專權能撐到什么時候。孔子如果和陽貨綁在一起,陽貨要是倒了,孔子還能在魯國混下去嗎? 陽貨獨吞整個蛋糕,官場中人沒有不恨他的。更讓大多數人憤怒的是,陽貨不僅獨吞蛋糕,甚至還要對威脅陽貨地位的人斬盡殺絕,這就觸犯了大多數人的底線。 事情的起因是陽貨想殺掉季孫、叔孫、孟孫三家的正牌后裔,改立聽命于陽貨的庶子。這三家貴族雖然實力大減,但還是有一定自衛能力,在公元前502年十月,以季孫氏為首,三家聯合進攻陽貨,將陽貨逐出曲阜,陽貨狼狽逃到曲阜東北的陽關避難。 陽貨在魯國專政,利益受損的不僅是三家貴族,還包括已經忍了八年的魯定公姬宋。魯定公一直在等待機會恢復公族的統治地位,現在陽貨被三家打跑,正是魯定公咸魚翻身的絕佳機會。在第二年(公元前501年)夏六月,魯定公集結自己的軍隊,對躲在陽關的陽貨發起總攻,陽貨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被官軍打得鼻青臉腫,逃到齊國避難去了。 陽貨被打倒,三桓勢力也日落西山,雖然魯國依然面臨著君弱臣強的問題,但魯定公在一定程度上收復了最高權力,這對蟄伏已久的孔子是非常有利的。魯定公本人很欣賞孔子,特別是孔子拒絕為陽貨效力,讓魯定公看到了孔子對魯國公室的忠誠度,這應該是魯定公決定邀請孔子出山的重要原因。 當然,以孔子在文化界的特殊地位,把孔子拉在自己的旗下,有利于魯定公提高自己的政治形象,這也是當初陽貨想做而沒有做到的。而孔子選擇魯定公,主要還是出于正統觀念,陽貨再強也只是陪臣,名不正言不順,這有些類似于諸葛亮沒有選擇曹操而選擇劉備,也是出于這層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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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庶民臨風 > 《閑扯春秋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