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5-22 原文作者: Mary McCarthy 簡介 誰偷了我的指紋 一向很少來電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來電的是教育董事會。一瞬間母親為孩子擔憂的天性是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電話很有可能是我那三個孩子中某個孩子的學校打來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某個孩子摔到了腿或者是劃到了頭。我還記得有一次 ,一個電話打來說我孩子一直轉著轉著不小心磕到了嘴巴,縫了好幾針。 “是麥卡錫夫人嗎?”對方問道。 “恩,您是?”我還在想究竟是那個孩子闖禍了。 “我們希望您能來一趟,錄一下指紋信息。 ” 她說。 “錄指紋信息?為什么?”我就知道沒參加家長會肯定會有一系列惱人的后果。 “您申請了高中樂隊出游日的監護一職。而根據縣相關規定,每個申請的志愿者都要輸入指紋信息。請您記得帶上兩張證件照及五十美元現金。” 我想她開的玩笑也太離譜了吧。不可能吧,我有那么無知么?我又不是在逃罪犯,為什么要按指紋呢?如果你沒事想調查我有什么犯罪記錄,不是也該你付錢嗎,哪里輪得到我呢? 第二天,我來到了掛著“僅從此門進入”橫條的政府大樓。沒有預想中的印泥,在那兒核對指紋都是通過電腦操作的。我把每個指頭都按了按觸板,但是連續試了好幾分鐘都沒反應。女工作人員看起來似乎也很疑惑。這時,我才注意到電腦屏幕上一直閃爍著“不合格”的字樣。她教我試了各種各樣的放手指的方法,但都沒用。女工作人員問我是不是剛用了洗手液之類的,但是我沒有。他又試著在我手上涂了一層東西,再按,還是不行。沒有一個手指合格。 她只好詢問經過她辦公室的另一個看起來經驗不叫豐富的,從業多年的女職員。那人問我是不是工作中要與化學藥品打交道,但答案依然是否定的。之后她又問我做什么工作,“我是作家”我答道。“專職作家么?”她問。 所有人都認為寫作根本算不得上一份工作。 “是的”,我用略帶警惕地聲音答道。想著按指紋使很多想要帶孩子去和雪公園參加爵士樂隊比賽的家長倍受打擊。 “那你像這樣全天候有鍵盤打交道有多久了?” “將近二十年了”我答道。 她看起來似乎找到答案了。“噢",她說。“你的指紋都被你磨掉了。” 什么?磨掉了?那是指紋啊。開什么玩笑。 “沒什么關系”,她說,“我們只要看看你以前的指紋記錄就好了。” 我想,當然啦,沒有指紋的又不是你。 這也太奇怪了吧!這讓我聯想到了辛普森案,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我如果要謀殺某人都可以不用戴手套了,因為沒必要擔心會留下指紋。那么肯定有人會雇我替他們做些違法的事情。我父親建議我去開保險箱。小偷們把指紋搓掉,不僅可以確保不留下指紋,直接用手能夠更加靈敏地打開保險柜。有時候我父親也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幾天之后,聯邦調查局寄來了一封讓我提心吊膽的一封信。畢竟很少有人被聯邦調查局懷疑。他們寄了一張表格給我,并要我在空白處印上指紋。對于沒有指紋的人來說也太難了。剛好我又沒有印泥,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用孩子們的畫具(有五種不同的顏色)來涂到手指上,然后把這色彩斑斕的指紋寄過去。 然而我還是找到了那個經驗豐富的工作人員,把那封來信拿給她看了看。她告訴我只要再按一次指紋就好了。我問她可不可以用無指紋記錄這一個借口不去參加樂隊出游。畢竟沒人希望讓被聯邦調查局懷疑的人來當女監護人吧? 啊!鑒于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找我偷東西,所以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寫作吧。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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