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這么多年了,似乎一切都變了,兒時要好一輩子的錚錚誓言,耳邊那要愛你一輩子的信誓旦旦,以及那岌岌可危的家。可是唯一沒變的是我的怯弱,膽小。
彼岸的花近了,我的身心卻疲憊了;美好的夢境氤氳著,我的天卻亮了。每每期待醒來后會是黎明,可是往往又會毫無預兆地掉入另一個黑暗。有的時候,夢境真實得如同現實。有時候,現實又虛假得仿若夢境。喜歡每天晚上匆匆洗漱完畢后,懷著美好的心情,期待夢境的來臨。因為那一個個夢,比我的現實要血肉充盈,比我現實里的故事要繾綣動人。 一直不愿意寫大學的生活,是因為它讓我意識到自身的可憐。那是一堂思修課。老師要求學生上臺談談自己的夢想。我上臺了,說我想有個大大的房子,有大大的落地窗,窗邊的海棠花樹在秋天里飄揚。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白天我可以枕著海風和飄零的海棠花入睡,晚上在汽笛聲中驚醒。然后捧一杯清茶,靜坐在電腦前,看我愛看的書,寫我自己的故事。老師說,你的夢想挺浪漫的,可你知道嗎?住在海邊,有很強的腐蝕性,你的皮膚會受到傷害,你會慢慢變老。老師的話,引起了哄堂大笑我試圖解釋,試圖讓他們明白,那不是我一時荒謬,一時不成熟的想法。可是,我知道,沒人能理解。可憐的是我,無人能懂。
現在,瘋狂地喜歡安妮的書,瘋狂地想變成安妮筆下的女子,南生,七月,未央。可以是她們其中的任意一個。看安妮的書,還是有那樣的感覺,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到無法呼吸。想躲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然后再繼續偽裝堅強。這個世界,太多喧囂,在忙亂的人群里,我丟失了方向,也丟失了一個可以安睡的家。我像一個丟了糖果的孩子,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迷茫而憂傷,倔強又慌張。
可是,又有誰,能理解我深入骨髓的憂傷。所有的所有人,都只是在上演自己永遠演不完的戲,一次次,作繭自縛,并加重著戲碼。
這么多年了,似乎一切都變了,兒時要好一輩子的錚錚誓言,耳邊那要愛你一輩子的信誓旦旦,以及那岌岌可危的家。可是唯一沒變的是我的怯弱,膽小。
有這樣一種東西,它讓我恐慌了這么多年,它叫黑暗。因為害怕受傷,所以一到晚上就會蜷縮著身軀躲在被子里,是在怕什么呢,是在怕黑夜里那帶走人靈魂的精靈嗎?可是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那不正只自己所想嗎?好矛盾,矛盾到什么都不敢承載,包括愛。
明明知道煙花之后的黑暗冷落,是確定無疑的,但是當煙花在我頭上劈開時,我還時仰起了頭,只為一堵它瞬間的絢爛。 【責任編輯: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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