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郎官石柱記》,拓本帖芯20.2×13cm。上海博物館藏。
《郎官石柱記》又稱《郎官廳壁記》,唐陳九言撰文,張旭書。唐開元二十九年(公元741年)立,在陜西西安。此石宋時已有刻本。字體取歐陽詢、虞世南筆法,端莊嚴(yán)謹(jǐn),不失規(guī)矩,展現(xiàn)出楷書的精妙 歷來評價甚高。蘇軾云“作字簡遠,如晉宋人。”黃山谷更云:“唐人正書,無能出其右者。”《古今法書苑》謂:“張顛草書見于世者,其縱放奇怪近世未有,而此序獨楷書,精勁嚴(yán)重,出于自然。書一藝耳,至于極者乃能如此。其楷字概罕見于世則此序尤為可貴也。”明趙涵《石墨鐫華》謂此記“筆法出歐陽率更,兼永興,河南,雖骨力不遞,而法度森嚴(yán)。”有贊云:“長史草書,頹然天放;略有點畫處而意態(tài)自足,號稱神逸”,“長史真書《郎官石柱記》作字簡遠,如晉宋間人。”如《集古錄》云:“旭以草書知名,而《郎官石柱記》真楷可愛。”黃庭堅云:“長史《郎官廳柱記》,唐人正書,無能出其右者。”蘇軾云:“今世稱善草書者,或不行真行,此大妄也。真生行,行生草。真如立,行如行,草如走。未有未能行立而能走者也。今長安猶有長史真書《郎官石柱記》,作字簡遠,如晉宋間人”。
張旭(675-750),唐代書法家,字伯高,與李白、賀知章等人共列飲中八仙之一。唐文宗曾下詔,以李白詩歌、裴旻劍舞、張旭草書為“三絕”。又工詩,與賀知章、張若虛、包融號稱“吳中四士”。傳世書跡有《肚痛帖》、《古詩四帖》等。
延伸閱讀 “草圣”張旭怎會窮得家徒四壁 李頎(690-751,四川三臺人,唐代詩人)比張旭小15歲,兩人堪稱“忘年交”,他中進士后只做過新鄉(xiāng)縣尉的小官,和仕途坎坷、貧困潦倒的張旭境況相似,惺惺相惜,引為知己。他對張旭的為人及書法非常了解,寫了《贈張旭》一詩,對張旭的狂草藝術(shù)做了生動的描繪。 “張公性嗜酒,豁達無所營。皓首窮草隸,時稱太湖精。”開頭四句寫出了張旭的幾個最大特點,一是“嗜酒”,二是“無所營”,三是“窮草隸”。因為張旭出生在吳縣,所以綽號“太湖精”。清代唐孫華也曾有詩:“卑宦曾為常熟尉,高名獨擅太湖精。” 接下去描寫他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露頂據(jù)胡床,長叫三五聲。興來灑素壁,揮筆如流星。”“露頂”,脫掉帽子,指不受禮節(jié)的約束。“胡床”,是一種可以折疊的坐具,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折疊椅。“灑素壁”,指在白墻壁上潑墨揮毫,也就是題壁。 那么,他當(dāng)時的家境如何呢?“下舍風(fēng)蕭條,寒草滿戶庭。問家何所有,生事如浮萍。”因為他不會鉆營,不治生產(chǎn),所以身無長物,可以說家徒四壁。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豁達如故,高朋滿座,與好友聚飲,通宵達旦,不知醉醒,及時行樂,書酒遣懷:“左手持蟹螯,右手執(zhí)丹經(jīng)。瞪目視霄漢,不知醉與醒。諸賓且方坐,旭日臨東城。荷葉裹江魚,白甌貯香粳。微祿心不屑,放神于八纮。時人不識者,即是安期生。” “瞪目”兩字,看了讓人感到沉重和心驚,流露出一位極具才華而又處于官場下僚的藝術(shù)家的激憤心情,懷抱才華而得不到施展,只能借助于酒,借助于筆墨,才能得以宣泄與抒發(fā),久而久之,人們便以“顛”視之,稱其為“張顛”。韓愈《送高閑上人序》中贊之:“喜怒、窘窮、憂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無聊、不平,有動于心,必于草書焉發(fā)之。觀于物,見山水崖谷、鳥獸蟲魚、草木之花實、日月列星、風(fēng)雨水火、雷霆霹靂、歌舞戰(zhàn)斗、天地事物之變,可喜可愕,一寓于書,故旭之書,變動猶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終其身而名后世。” 張旭的狂草代表了中國書法的最高成就,令后代無法逾越。熊秉明在《中國書法理論體系》中評論認(rèn)為:“他創(chuàng)造的狂草向自由表現(xiàn)方向發(fā)展的一個極限,若更自由,文字將不可辨讀,書法也就成了抽象點潑的繪畫了。”所謂“極限”,就是頂峰。 (佚名)
《二月八日帖》(拓本與翻墨本)傳為張芝之作,或為張旭所作。
釋文: 二月八日,復(fù)得鄱陽等,多時不耳,為慰如何,平安等人當(dāng)與行,不足不過彼與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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