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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我無法抗拒 ——看海小記 ◆河南省長垣縣二中 李慧香 一 坐上旅游車，帶著忙碌生活中少有的新鮮與興奮，以及神往與激動，在越來越濃的夜色中出發了。 二 晨曦中，一排排白楊在視線中快速后移，一座座遠山爭相躍入眼簾，山間煙霧繚繞，美不勝收，漫山遍野被蒼翠的綠色覆蓋，偶爾露出的點點灰白的肌膚顯得那么可愛。蒼翠中竟有紅色點綴，車到近前，原來是光滑的蘋果。這時，才想起秋天就棲息在果園里。 汽車繼續在高速路上疾馳，遠望正前方，“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公路則起伏的連山中伸向遠方，令人不能不佩服山區人民的偉大。 未見大海，便已先領略了山的雄姿，體味了生命的渺小。 三 海會是什么模樣呢？我一邊想象著海的模樣，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忽然，前面出現了一座城市，紅瓦白墻，綠樹藍天，很美，很干凈，令人耳目一新。 輕風撩起我的長發，卻送來了一股腥味。我心中一喜，難道是海？我的心怦怦直跳，就像將要見到多年未見的閨中密友，不由想起臧克家的詩——“從碧澄澄的天空／看到了你的顏色／從一陣陣的清風／嗅到了你的氣息／摸著潮濕的衣角／觸到了你的體溫／深夜醒來／耳邊傳來了你有力的呼吸?！睗鉂獾男任栋盐椅胶＿?，另一種寬闊與偉大召喚著我。遼闊無邊的大海，像一塊藍色的綢緞直鋪向天際，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啊，大海，你就這樣以蔚藍的海拔和無邊的從容出現在我面前，在一瞬間就照亮了我的雙眼，令我無法回避，令我欣喜不已。盼了這么多年，夢了這么多回，我終于見到了你——你的美使我無法抗拒。你讓我說什么好呢，我的大海？說一些你的神秘，說一些你的壯麗，說一些我的期盼，說一些我的夢幻……一切都無從說起。站在船頭，我散開長發，伸展雙臂，熱情地大喊“大?！?，讓聲音在海天之間飄蕩，讓聲音乘著波浪飛翔，讓海鷗載著聲音翻飛，讓船帆馱著聲音翱翔，然后傳來串串回音：“大?！蠛！?。 極目遠望，遠處隱約起伏的小島陪伴著大海，林立的高樓點綴著遠山，蔥郁的樹木掩映著高樓，猶如一幅水彩風景畫展現在我面前。一艘艘輪船、游艇在海面上游來游去。是誰在我的頭頂上箭一般飛翔呢？是什么白光箭一般穿透我的靈魂呢？是海鷗。它時而高飛，時而劃破海面，自信的翅膀展示著難以言傳的輕快。不見海風，只見一波又一波的浪濤接踵而來，涌到岸邊，泛起白色的泡沫與浪花。海浪啊，你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美。海浪啊，你永遠與運動相擁，用雪白的靈魂，詮釋著神秘的主題。 走近大海，魚腥味又起。陽光下，許多礁石和我一起忘情的眺望。這時，海面上似乎升起一層薄霧，給美麗的大海罩上了神秘而潔白的面紗。坐在船上，觸手可及的海水遍布視野，波浪也似乎大了些，嘩嘩的誘惑著我。我把手伸過去，接受浪花的撫摸——涼涼的，親吻它——咸咸的。與大海這么近距離接觸，心情沒法不激動，心兒無法不動蕩。哦，這就是大海，神奇的大海！ 遠觀近看，似乎都不盡興，于是脫下皮鞋，卷起褲角，大海，“我要赤裸著我的腳丫，輕輕地踩進你的睡夢，永遠接受你的洗禮?！毕碌剿铮悬c涼，過了一會兒，就只感到松軟清爽，新鮮刺激。突然，一陣波浪打來，漫過雙腳，撲向小腿，打濕了我的褲管。我忽然覺得，海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在我腿上撓癢癢，逗你開心，又像一個朋友，偎依著你，與你促膝談心，還像一位母親，以寬闊的胸襟包容我，讓我感到親切與溫馨。大海，我愛你，第一次見你，我就無法抗拒！ 透過清涼的海水，看到一個個貝殼自由、安分、安詳地躺著——正享受著大海賦予它們的生命。它們像樹葉，像扇子，像小碗，像假山……，各種各樣，奇形怪狀，有紅色的，有黃色的，有青色的，有白色的，有灰色的……五彩斑斕，每一個都是一個動人的傳說。撿起來，放在褲兜里，走路時發出哐哐當當的響聲，雖沒有歌聲嘹亮，卻比歌聲粗樸，雖沒有笛音悠揚，卻比笛聲清脆，讓人不得不想起嬰兒稚嫩的聲音、小姑娘爽朗的笑聲?？矗懊媸鞘裁?？綠瑩瑩的，還會動。走過去撈出來，哦，原來是綠色的海帶在海面上招搖。忽然，腳底被硌了一下。彎腰去找，原來是小石子——圓的，扁的，光的，澀的，大的，小的，紅的，藍的，黃的，青的，灰的，白的……各式各樣，五彩紛呈，每一個都是一個美麗的故事。撿起來，與貝殼放在一塊兒，沉甸甸的，如秋季的收獲。我忽然覺得，大海不再是一個夢幻，而是一種資源，一種景觀，一種大自然的慷慨。 前邊，有個小精靈游來游去，還鼓著眼，扭著腰，擺著尾。原來是條小魚——一條叫不出名的小魚。來吧，抓住它，帶回家，拿給朋友，告訴他們這是大海里的魚。轉念一想，如讓它脫離集體，它會孤獨與悲傷……再見了，可愛的小魚！ 夜色漸漸籠罩了大海，但它卻沒有絲毫的倦意，依然留戀地望著我們微笑，點頭，示意，招手?！巴盹L輕撫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墜夕陽，只是一片海藍藍……”忽然，沙灘上傳來一陣久違的歌聲，“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那是我小時侯的歌——熟悉而親切，可那位滿臉滄桑的老船長呢？ 四 回望大海，一望無際，湛藍如玉。啊，大海，你的美麗，你的情意，你的莊嚴，你的粗獷，你的博大，你的包容，以及你流動的深情，都讓我無法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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