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烏爾班二世[1],世俗名奧托·拉普利,1035年出生在法國馬恩河畔的香檳貴族家庭。先后在蘇瓦松和蘭斯求學,約在1055—1067年任蘭斯教區助祭長。1070年進入克呂尼隱修院苦修基督教理論,后來成為該院院長,深得前任教皇格列高利七世(1073—1085在位)的賞識,1079年被召到羅馬教廷供職。1084年,格利哥里七世委命他為教皇欽使,到德國對付敵對教皇克萊門特的反抗。 1088年3月12日,奧托在羅馬南部的特臘契納當選為教皇。 烏爾班二世上臺時,神圣羅馬帝國皇帝亨利四世支持的對立教皇克萊門特三世仍然占據著羅馬。烏爾班重申反對世俗王權任命神職,提出主教應由神職人員和教徒選舉產生。1089年,在西西里王國諾曼軍隊的保護下,他初次進入羅馬,召開宗教會議,再次絕罰對立教皇及其后臺德皇亨利四世。但因羅馬的主要地區仍被克萊門特控制著,他只好退出羅馬城,流浪多年。為了奪回教皇寶座,他先是對德皇作出讓步以圖換取撤銷對克萊門特的支持,但遭到失敗。而后,他一方面依靠諾曼人的支持,糾集武力征討克萊門特;另一方面聯絡帝國境內反對亨利的封建公侯,利用繼位問題挑撥亨利四世的父子關系,使亨利之子康拉德在1093年背叛其父,在米蘭自立為王與教皇結盟。直到1096年,烏爾班才最終打敗克萊門特三世,返回羅馬,在拉特蘭宮召開宗教會議把敵對派全部革除教籍。 鼓吹東征 1095年3月,烏爾班二世在意大利皮亞琴察召開宗教會議。會上,他作了煽動十字軍東征的演說。雖然與會者同意東征,但未達到狂熱的程度。于是他就求救于他的本土——法國,因為法國比西歐其它國家更具有十字軍東征的條件。1089—1095年前后七年,法國連續發生災荒,嚴重的饑饉和瘟疫,加上騎士們猖獗的打劫活動,使得國無寧日、人心惶惶。為擺脫這種局面,封建主急于向外擴張尋找財富;頻于死亡的農民也迫切地希望到東方尋找生路。烏爾班決定利用這種情緒,于1095年夏返回法國。他沿途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向各地教會游說,特別是向法國東部和南部教會和封建主進行宣傳,還讓向他稱臣的土魯斯伯爵雷蒙帶頭參加十字軍遠征。在作了一系列的輿論準備后,他于11月28日在法國南部的克勒芒召開了宗教會議。成千上萬名騎士和教士,其中有十四名大主教、二百位主教、四百多位修道院院長,以及無數平民都趕到這里,以至城里都安頓不下,只得在克勒芒周圍地區扎起許多營帳。會上,教皇發表了歷史上極有煽動性的著名演說“以父為名”,號召逐鹿爭雄的西歐各君主王侯們停止“私戰”,到東方去同異教徒斗爭,奪回被突厥人占領的圣地,并說,突厥人已在東方“上帝的國度中大肆蹂躪”,“一切等級的人”都必須“迅速起來”,“將這個邪惡的種族從我們兄弟的土地上消滅干凈”,否則被“卑賤的、退化的、給魔鬼作奴隸的種族”征服了,那將是“怎樣的奇恥大辱呵”!教皇呼吁與會者“登上圣墓的征途”,并許愿說:“凡動身前往的人,假如在旅途中——陸上和海上——或在反異教徒的戰爭中喪失了性命,他們的罪愆即將在那一頃間獲得赦免”。 為了驅使農民和城市貧民參加十字軍,教皇欺騙說:東方的土地“遍地流乳與蜜”,耶路撒冷是另一個“充滿歡娛快樂的天堂”,“這邊所有的不過是憂愁和貧困,那邊有的卻是歡樂和豐足”。他同時宣布:參加十字軍的人,死后直接升天堂,不必在煉獄中受熬煉;無力償付債務的農民和城市貧民可免付欠債利息,出征超過一年的可免納賦稅。 教皇的演說博得了熱烈的掌聲,與會者狂呼:“天主的意旨是這樣!天主的意旨是這樣!”接著,法國土魯斯伯爵雷蒙的使者當即出場大聲宣布年近六旬的伯爵不顧年邁,誓死遵從教皇之命出征。這一事先安排好的戲劇性場面起到極大的鼓動作用,十字軍東征的狂熱達到了頂峰。 這次會議指定了十字軍出征的日期——1096年8月15日,參加十字軍的人及其財產須交由教廷特別“照料”。為了保證十字軍出征,會議規定封建君侯停戰三年。 會議后,烏爾班二世繼續在西歐各地旅行,勸說人們參加十字軍運動。他指示各地主教在所轄地區進行鼓動,甚至命令各地修道院院長動員修道人員隨軍出征,并派出“圣徒”四處游說,把東方描繪成珠寶滿坑、金銀遍地,香料、胡椒、陶器、桃杏棗瓜等果品和絲織的奢侈品比比皆是。說什么全能的上帝呼吁謀殺犯、強盜、奸淫罪犯、作偽證者和其它各種罪犯出征,從而獲得赦罪的好機會。 1096年,一批貧苦農民的隊伍夾雜著一些無地騎士和亡命之徒最先出征,而后法、德、英封建主的武裝隊伍十萬人分幾路向東方進發。這些身著十字徽號軍服的戰士在臨行前都必須在天主前宣誓終身效忠教皇,不得違背,否則以絕罰論處。烏爾班本想親自出征,無奈剛剛在羅馬站住腳跟,敵對教皇殘余勢力依然在頑抗,因此不敢貿然前往,只得向各路十字軍派出教皇代表代行督戰。1099年7月,十字軍攻陷耶路撒冷。同月19日,烏爾班在羅馬去世。臨死前三個月,他還在羅馬召開宗教會議,再次鼓吹十字軍東征。 烏爾班二世任教皇的十年中,雖然只是在最后這三年才在羅馬立住腳,但他的活動對中世紀教會改革的勝利卻起了重要作用。他發動十字軍東侵一方面極大地抬高了教廷權勢,另一方面卻給人民造成深重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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