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靜好,溫暖傾城
文 花謝無語 編輯 白石秋水
繁華之后,總會有一處空白,不需要有人走過,那是屬于自己的寂寞。只要確信,讓寂寞里的心,盡可能的依著陽光,有溫暖,就會長出蔥籠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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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季已過了一半,過了小雪,過了大雪,我居住的城,依舊無雪。冬季的北方,草木早已停止了生長,山澗的溪水在石縫間躲藏,只剩干枯的河床,蕭條的曲線凸顯的瘦長。極目,向遠,群山恍若在藍天白云之間,連綿的起伏是無限的繾綣。這一抹冬情下的色彩雖沒有江南的秀美,卻也是北方獨具風韻的畫卷。
于風與沙的間隙,于草與木的凄凄,邂逅一朵花枯萎的美麗。隔著季節,將一瓣馨香打撈起,如曾經的渴望,依舊清晰的濃郁。置于手心,輕輕的撫摸,一種溫暖,還可在眼眸里次第暈開,合著心事一起,捻一季清霜,在一抹純美的思念里蕩漾。
人生,若沒有了這些風景,也就沒有了寫意。就如文字,若沒有了主題,也就沒有了感動。一紙墨香里,我曾為誰潤筆,誰為我著色?半卷情深里,誰為我描紅,我又為誰低眉?這些,都是歲月里最深遠的情意,心,記得,不會遺失。
每個人都向往那種遠離世俗的美好,只是想法總是與現實背道而馳。那些流年里的悸動與慌張,藏在光陰細小的致密里,是不小心走丟的過往。那些花的種子,帶淚的蝴蝶翅膀,以及月亮背后的思念,還在風中飛揚,而心里愛的痕跡,只有走過,沒有遺忘。
開一扇窗,讓清風吹拂著心曲,做溫暖的自己,不讓小情緒滋長,則田園雖小,依舊可以供養心的晴朗,心內有陽光,世界才會通透明亮。歲月,不會淹沒明媚的詩行,不經意翻閱,思緒里依舊軟軟的蕩漾出一種味道,低眉,淺嗅,如時光深處一盞清茶的幽香。
當歲月踮起腳尖走過,滄桑如一枝古老的藤,不經意間爬滿額頭。當眼神無法再如舊時一樣與陽光對視,終因為仰望的太久而涔然落淚。當西風里的那個眷戀如指間的流砂,被一場雪的喧嘩掩埋。我們不得不承認,那個年輕的韶華已然老去。
生命里有多少相遇就有多少離散,可是我們仍舊無法阻止腳步,一次次的徘徊在情感的邊緣,哭了,笑了,是自己的情緒,與別人無關。緣分不在深淺,遇見,便是心里一場盛大的狂歡,最喜那一句,蠟燭成灰淚始干。終無怨。
一種情感,陪伴著走過歲月的蒼茫,內心的河灘,已經少了最初的波瀾。曾經的熱烈被光陰分割成纖細的脈絡,一點一滴,都跟隨時間隱入庸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習慣,如一葉茶,在沸騰的水里反復的浸泡,清喜與憂傷參半。當一首歌,混入塵世喧嘩的盲音被吟唱到喉嚨沙啞,那歌聲里傳遞的幸福還能否被炫耀。
將十二月的故事,寫滿素念,用一個吻封緘,悄悄寄給春天的一朵桃。讓愛的眉眼,可以盡情的在風里妖嬈。桃瘦了,若柳絲的纖巧,那薄薄的花瓣下,再也藏不住我的心跳。若,三千風月里有緣,若我蔥蘢如秀,你又青青年少,可否,等我長發及腰?零花水岸,掬露煮茶,你吟詩,我做畫,不慕金帛玉馬,靜守心內繁華,只做你如花美眷,陪你歡笑到老,這樣,好不好?
遇見,從來都是花開靜好,如楊柳岸繁華錦簇的富饒,過程,卻慢慢被走成微不足道。命運恩賜的各種情緒,沒理由說不要,隔著風月,我只愿捻起一絲微笑,安守著靜寂,不言不語,就隨著當下的光陰慢慢變老,這樣,已然足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