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一開電視便聽到央視某女主持人張著嘴巴說著一些俗不可耐,腔調十足的廢話,仿佛節目一開始不跟觀眾套一下近乎就無法進行下去,弄得我們這些觀眾都是那種憋得慌,悶得慌,無聊的慌,到處跟人交朋友,很隨便的人似的。這種俗不可耐的主持風格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反正打我記事起,我們的電視臺特別是中央電視臺的主持人就沒好好說過話。
“接下來,讓我們拭目以待。”你就不能換別的詞嗎?每次都說同樣的成語你嘴就不長繭嗎?你嘴不長我們的耳朵都得長繭了。而且這樣的話竟是出自某些傳說中薪水最高的電視臺節目主持人。我嚴重懷疑電視臺特別是央視臺長的商業頭腦,你干脆直接弄一機器人輸一程序讓它在適當的時間說出“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接下來,讓我們拭目以待”不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嗎?況且成本要低很多。建議新聞聯播也可以參考這樣的做法,因為新聞聯播無非是要求播音員照著稿子準確念出其中的內容,若是換成一對機器人,反而更能保證不念錯。何必讓兩人類一股假正經的坐在上面昧著良心說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呢?要我是那播音員,弄久了指不定得心理出現問題,繼而病變到尋死尋活,誰不讓我死我跟誰急的程度。
央視多數節目都特能裝,比如說藝術人生,首先這名字起得就讓人看著難受,藝術和人生是可以用來談的嗎?能坐下來談的藝術和人生還是真的人生和藝術嗎?還有那主持人,每每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好像不把嘉賓弄哭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出來混,再次嚴重懷疑該節目制作人的商業能力,你整一堆催淚彈在那,哪個嘉賓一來,往那椅子上一坐,就給他扔過去一個,不留眼淚不準走,然后攝像機再來個特寫,悲傷音樂響起,這樣制作成本不是更低嗎?何必花那薪水在中國電視主持人中數一數二的冤枉錢呢。
央視的大多數節目基本都可以參照弄倆機器人站在臺上的做法,一旦如此實行,制造成本可疾速直降,剩下來的費用可用在補充醫療,養老,福利等官員不急百姓急的民生問題上。建議央視的大多數節目也無需請嘉賓了,因為,據我所知,所請的有些都是無真才實學,只知道在嘉賓席上吹牛逼的俗人,所謂的俗人,就是觀眾想聽到你對節目的專業評論,你卻在那跟選手套近乎,“唉,我跟你是老鄉,所以我支持一號。”你說你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覺得丟人,“2號這選手,真是美輪美奐”“3號這選手,勇氣可嘉。”“4號這選手,真不容易”,聽了半天,跟沒說一樣,要是我,我還真不好意思不害臊的跑到嘉賓席上坐著。
當然,央視還是有好的主持人的,就是有時覺得白巖松說的話有點繞,廢話有點多,在該電視臺做久了,沾上點壞毛病也是情有可原。柴靜本人也喜歡,但僅限于對她在網上寫的文章有好感,至于主持的節目,我有時會盡量克制自己的思維不往那里想,但看著看著總不免要想到裝和作這類詞,我已經努力在克制了,若是人類不發明這兩個詞估計我就不會想到了。
本人還是喜歡鏘鏘三人行的節目風格,節目一開始,便可看到正中央出現了濤哥那副賊眉鼠眼的模樣,接著從他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吐出了鏘鏘三人行這幾個字,接著便是他那瘋言瘋語的瞎談,偶爾會說幾個俗不可耐的笑話,會讓你覺得這人怎么就能這么俗,俗有兩種,一種是CCAV的俗,一種是竇文濤的俗,我鐘情于后一種俗,前者是真俗,是不怕火煉的真俗,凡人妄不可超越的俗。更喜歡的是梁文道的開卷八分鐘,節目一開始,一光芒四溢的光頭出現在眼前,光頭無一句廢話,直奔主題,沒有“觀眾朋友們,你們好。”節目最后也沒有“觀眾朋友們,再見”之類的話,有的只是最后音樂響起,光頭干脆利落的合上書本,一個華麗的轉身,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屏幕。你揮一揮衣袖,不沾染一絲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