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震爍古今的大漢脊梁-環首刀
漢族最著名,使用時間最長,質量最上乘的軍刀是從西漢一直沿用到唐的環首刀。 環首刀誕生于我國西漢時期,是由鋼經過反復折疊鍛打和淬火后制作出來的直刃長刀,是當時世界上最為先進、殺傷力最強的近身冷兵器,也是人類歷史上具有非凡意義的一種兵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環首刀將匈奴打敗,并間接促成了當時的歐亞民族大遷徙。 環首系的刀(刀柄端帶金屬環),是漫長華夏文明中的一個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武備種類。它一度在相當長的時間里作為主力近身格斗武器保衛著華夏文明的繁衍和輝煌。而環首的出現應該是出于實用和美學的雙重原因,既可以起到平衡配重效果、又可連繩套掛手穩定握持、還能墜掛飾物和刀穗。環首刀最初是做為騎兵的劈砍武器來取代原本的漢劍。漢劍由于雙面開刃而不利于馬上作戰、不利于劈砍、易折斷,這在對匈奴騎兵的近身戰斗中非常不利。而環首刀單面開刃、厚脊,在當時而言是最利于砍殺的兵器,加上強弩鐵戟的長短程配合,大大加強了漢騎兵的攻擊力(當時世界上尚未出現馬鐙)。匈奴人不會冶鐵,而當時世界上其他民族更不懂得滲碳技術、熱處理技術等這些復雜的鋼鐵加工技術,這就使得環首刀和強弩一樣,成為了漢軍獨步天下的利器。西元1974年7月,在山東臨沂蒼山地區出土一把東漢的環首刀,刀身上還刻有隸書銘文十八字:“永初六年(西元112年)五月丙午造卅湅大刀吉羊宜子孫”。“卅湅”就是三十煉,也就是這把刀曾經使用“百煉鋼”技術將鋼材折迭鍛打達三十次之多,而在這把刀的刃部還發現經過“淬火”。“淬火”是將刀刃加熱到某一高溫,再用水、油或空氣使其急速冷卻,并讓工件表面硬化。“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先進武器和強大國力的決定性作用下,漢軍將匈奴打得元氣大傷,北匈奴西遷、南匈奴內附被完全漢化。最終這部分西遷的北匈奴輾轉來到歐洲,被稱作匈人,將暮年的羅馬帝國攪得天翻地覆。 西漢是鋼鐵的時代,蓬勃興起的煉鋼業將漢軍隊鑄成為那個時代罕見的鋼鐵雄師。除了鋼鐵的盔甲,鋼鐵還給兵器提供了更為堅韌的骨骼,催生出長度超過1米的環首刀、長度超過1米4的漢劍。在尚無馬蹬的騎兵眼中,環首刀那粗獷有余細致不足的直窄刀身蘊含了前所未見的凌厲殺氣,厚實的刀背將輕易承受住猛烈揮砍的應力,使他們化身為撲襲的獵鷹。同時,做為一種榮耀,從西漢起佩戴一把精工裝飾的環首刀也逐漸成為了繼佩劍之后,文武百官的又一種尚武尊崇。

由于漢代尚武,墓葬中多有兵器,使得漢代環首刀出土眾多,得以讓我們一窺其貌。漢代的鋼鐵環刀是由百煉鋼工藝加工而來。百煉鋼工藝,簡單理解就是將冶好的鐵塊或高碳炒鋼,經過不斷的加熱折疊鍛打,去掉氧化物雜質、滲碳,最終得到刀條。除此外,漢代的刀就已經有了鋼鐵復合工藝,把含碳不同的鋼鐵按不同層次鍛打為一體,使得刀剛柔相濟,在劇烈的格斗中不會變型斷裂;通過熱處理和淬火工藝來讓刀刃變得更加堅韌,甚至已經出現了覆土燒刃技術;還有精細的研磨工序,讓刀在保持鋒利的同時更據有了獨特的美感。出土的漢代鋼鐵環首刀,除了質量明顯優于同時期羅馬帝國的Gladius短劍(羅馬的金屬熱處理技術其實很差,出土的Gladius短劍基本都屬于熟鐵)外,一部分的質量甚至超越明清時期的刀劍。 環首刀在西漢還是普及使用,徹底取代長劍是在東漢末年。三國時期,士兵幾乎人手一把環首刀,環首刀成為了衡量軍力的重要指標,《太平御覽蒲元傳》中提到,三國時的諸葛亮曾命“蒲元”這個人造刀,蒲元在斜谷開工,為了造出好刀,還特地指定要使用蜀江江水來為刀刃淬火,所造的三千口刀非常精良,被稱為“神刀”。南朝梁陶弘景在《刀劍錄》中描述,孫權在黃武五年(西元226年)造劍十口、刀萬口,從這可看出,劍在這時已成為玩賞用兵器,而刀則為士卒實戰的兵器,所以一造就是以萬來計算。 在三國之后,環首刀作為一個經典和傳奇橫跨過近300年時光直到唐代中期。環首、窄身、長刃、直背,這系列特征的環首刀在華夏武功最燦爛輝煌的一千年里扮演了無與倫比的主角。
狼煙起 江山北望 龍起卷 馬長嘶 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 縱橫間 誰能相抗 恨欲狂 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 更無語 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 草青黃 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漢代起,環刀在千年歷史里始終是戰場主力兵器、世界上最佳的近身格斗兵器,到了我們引以為豪的盛唐時代更出現了新的衍化。除刀莖的構造成熟外,唐刀在漢刀基礎上更加注重裝飾,刀在作為兵器的同時越發的華美奢靡。型制上,書云唐時:“刀之制有四,一曰儀刀,二曰障刀,三曰橫刀,四曰陌刀。”其中障刀、橫刀為近身實戰兵器,特別橫刀在唐軍中裝備比率極高。橫刀初唐時與傳統環首刀無異,唐中期開始去掉了未端的環首(大概是為了方便雙手握持),加強了護格,可惜的是去掉環首后的橫刀國內并無實物出土,只有現存于日本的“唐大刀”作為參考;儀刀則基本仍為環首刀龍雀大環的樣式,主要用于王公貴族、御林儀仗的配帶裝飾,在陜西出土的唐代環首刀應為此儀刀;陌刀則僅見于描述,無任何實物,網絡上僅有大量的猜想圖。個人猜測擁有“人馬俱裂”這樣恐怖殺傷力的陌刀應該演化自漢代的雙手環刀和斷(斬)馬劍,型制就像圖中一般,不會脫離當時普便刀的制式,直身、長刃、長柄、環首。 環刀這一套制刀的技術,從漢代傳承到唐代,而后日本進口唐大刀,開始仿制出唐樣大刀,并繼續摸索實踐,最終成為了如今馳名天下的日本刀族(主指太刀、打刀、忍者刀)的基本流程。漢刀、唐刀、倭刀,可以說是東亞特色長刀的一脈相承。 到了宋代,盡管已經變成了熟鐵刀身、刃口夾鋼的寬刃刀時代,但宋軍甚至金軍最普及的制式刀依然保留了環刀的大量特征。 此后的夾鋼環刀一直到了民國抗戰,依然在當時裝備落后的限制下,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元代,環首刀從漢族軍隊中徹底消失。之后的朝代在刀劍設計上只保留了柄上的環首,而刀身設計則基本是游牧刀的翻版(雁翎刀,柳葉刀這些著名的游牧民族彎刀成為中國的主流。)環首刀作為漢族的杰出兵器漸漸被人們遺忘。 環首刀誕生于“漢族”這個中華民族主體構成民族的形成期,它默默無聞的守護著襁褓中的漢人,樸實無華卻威力驚人。多少大漢好男兒手握著它,劈進入侵敵寇的身體、痛飲著他們的鮮血,實踐著“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壯語。 天寶六年,李嗣業跟隨當時的安西都知兵馬使高仙芝出征小勃律國,在唐軍的必經之地連云堡(今阿富汗東北的薩爾哈德),吐蕃軍隊依山旁水,修筑工事,嚴陣以待。高仙芝任命李嗣業和田珍為左右陌刀將,下了一道命令,“中午以前必須攻占連云堡,不然都得死”。戰斗開始了,李嗣業身先士卒,從最險峻的地方爬上山頭,攻敵不備,揮舞陌刀一頓連劈帶刺,吐蕃人呼天喊地,頓時死尸遍地,掉下懸崖、淹死水中的有十之七八,唐軍一舉拿下了連云堡。然后乘勝前進,奇襲小勃律國,俘虜了小勃律王和他的妻子吐蕃公主,唐軍奪回了克什米爾以西和以北的軍事霸權,“拂菻、大食諸胡七十二國皆震懾降附”,回軍之后,李嗣業因功升為疏勒(今喀什地區,疏勒鎮是安西四鎮中最靠西邊的一個軍鎮)鎮守使,捍衛著大唐帝國的邊疆地區。 在華夏大地上不斷傳承著的環首刀族,多少次握在它的創造者中華兒女的手中,驅逐侮,保障了強漢盛唐、延續著繁宋正明。直到二戰,它依然在日寇的槍林彈雨中貯立,象征著這個延續了五千年的偉大族群不屈的脊梁,高唱著冷兵器在人類戰爭史上最后的凱歌。 環首刀是我們中華民族智慧的象征,是不屈不撓的民族精神的象征!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霍去病被漢武帝任為驃姚校尉,隨衛青擊匈奴于漠南(今蒙古高原大沙漠以南),以800人殲2028人,俘獲匈奴的相國和當戶,并殺死匈奴單于的祖父和季父,勇冠全軍,受封冠軍侯。 元狩二年(前121年)春,漢武帝任命霍去病為驃騎將軍。于春、夏兩次率兵出擊占據河西(今河西走廊及湟水流域)地區的匈奴部,殲4萬余人。俘虜匈奴王5人及王母、單于閼氏、王子、相國、將軍等120多人,降服匈奴渾邪王及部眾4萬人,全部占領河西走廊。匈奴為此悲歌:“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同年秋,奉命迎接率眾降漢的匈奴渾邪王,在部分降眾變亂的緊急關頭,率部馳入匈奴軍中,斬殺變亂者,穩定了局勢,渾邪王得以率4萬余眾歸漢。 元狩四年(前119年)春,漢武帝命衛青、霍去病各率騎兵5萬分別出定襄和代郡,深入漠北,尋殲匈奴主力。霍去病率軍北進兩千多里,越過離侯山,渡過弓閭河,與匈奴左賢王部接戰,殲敵70400人,俘虜匈奴屯頭王、韓王等3人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83人,乘勝追殺至狼居胥山(今蒙古境內),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在姑衍山舉行了祭地禪禮,兵鋒一直逼至瀚海(今貝加爾湖)。經此一戰,“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霍去病因功授大司馬,威望超過了衛青,許多衛青部將紛紛轉投霍去病。 從此,漢朝控制了河西地區,打通了西域道路。四年夏,與衛青各率5萬騎過大漠(今蒙古高原大沙漠)進擊匈奴。霍去病擊敗左賢王部后,乘勝追擊,深入2000余里,殲7萬余人。后升任大司馬,與衛青同掌兵權。他用兵靈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斷,每戰皆勝,深得武帝信任。留下了“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千古名句。元狩六年(西元前117)病卒,年僅24歲。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問天地,英雄何以為家 英雄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問天地,英雄何以匆匆而去 天地說,莫悲少年郎,留下芳名萬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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