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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學(xué)家最喜歡說的話，就是《紅樓夢》中的賈府是曹雪芹家的翻版。但我們按照紅學(xué)家的指點去《紅樓夢》中尋找曹雪芹家的影子，發(fā)現(xiàn)這巨大的影子，根本就不是曹雪芹家的尺寸所能夠投射的。榮寧二府的恢弘，大觀園的華美，開國八公的高貴身份，都不是包衣出身的江南織造曹家所能夠比擬的。 在前一篇中，我們在榮國府中以林之孝為例解讀了《紅樓夢》的密碼，今天我們繼續(xù)以榮國府的管家為焦點，來尋找曹雪芹家的影子。為什么不是以榮國府的貴公子賈寶玉為焦點解讀曹雪芹家的密碼，而是以榮國府的管家為焦點呢？因為筆者早已經(jīng)說過，怡紅院的背景是清朝唯一的太子胤礽的太子府，和曹雪芹家族生活過的江南織造府渾身不搭界。 第四十五里，有一段描寫賴嬤嬤的文字： 只見一個小丫頭扶著賴嬤嬤進(jìn)來。鳳姐等忙站起來，笑道：“大娘坐下。”又都向他道喜。賴嬤嬤向炕沿上坐了，笑道：“我也喜，主子們也喜，要不是主子的恩典，我這喜打那里來呢？昨兒奶奶又打發(fā)彩哥賞東西，我孫子在門上磕了頭了。”李紈笑道：“多早晚上任去？”賴嬤嬤嘆道：“我那里管他們？由他們?nèi)チT。前兒在家里給我磕頭，我沒好話，我說：‘小子，別說你是官了，橫行霸道的！你今年活了三十歲，雖然是人家的奴才，一落娘胎胞兒，主子的恩典，放你出來，上托著主子的洪福，下托著你老子娘，也是公子哥兒似的，讀書寫字，也是丫頭、老婆、奶子捧鳳凰似的，長了這么大，你那里知道那‘奴才’兩字怎么寫？也不知道你爺爺和你老子受的那苦惱，熬了兩三輩子，好容易掙出你這個東西，從小兒三災(zāi)八難，花的銀子照樣也打出你這個銀人兒來了。到了二十歲上，又蒙主子的恩典，許你捐了前程在身上。你看那正根正苗，忍饑挨餓的，要多少？你一個奴才秧子，仔細(xì)折了福！” 仔細(xì)讀讀有關(guān)賴嬤嬤的這段文字，無不是在影射著曹雪芹家的包衣身份。曹雪芹家是包衣子弟，“奴才秧子”的身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所以賴嬤嬤說的“你一個奴才秧子，”正是對曹雪芹家的真實身份的反映。賴嬤嬤口中的賴家孫子賴尚榮，以奴才的身份過著公子哥一般的快活日子，長大了去地方上做官，正好影射了曹雪芹的祖一輩曹寅和父一輩曹顒曹頫等人的身份。 第四十三回，賈母為鳳姐做生日，把賴嬤嬤等人請來，“賈母忙命拿幾張小杌子來，給賴大母親等幾個高年有體面的嬤嬤坐了——賈府風(fēng)俗，年高伏侍過父母的家人，比年輕的主子還有體面呢。”賈母把賴嬤嬤等人請來，是為了商量出分子錢給鳳姐做生日。當(dāng)賴嬤嬤說自己的身份要比少奶奶矮一等的時候，賈母連忙攔住，“這使不得，你們雖該矮一等，我知道你們這幾個都是財主，位雖低些，錢卻比他們多。你們和他們一例才使得。” 據(jù)紅學(xué)家考證，曹雪芹家的發(fā)跡，起源于曹雪芹的祖母孫夫人給康熙皇帝做乳母開始，一如書中的賴嬤嬤。在小說《紅樓夢》中，我們找不到曹雪芹家和榮國府的具體聯(lián)系，但我們從賴嬤嬤的說話中，卻意外地可以看到曹雪芹家的影子。換句話說，曹雪芹家真正的歷史，就是賴嬤嬤口中所說的那段話。紅學(xué)家說康熙對曹寅的母親孫夫人敬如母親，不過沒有說出來的事實是，被康熙敬如母親的乳母，也不僅僅是孫夫人一人而已，蘇州織造李煦的母親文夫人的地位以及所受到的待遇，和孫夫人并無二致。 有意思的是，小說中有賴大賴二兩個管家，賴大是榮國府的管家，賴二是寧國府的管家，兄弟二人。按理，賴大應(yīng)該在寧國府、賴二應(yīng)該在榮國府才對，但現(xiàn)實卻是反的。而且還更奇怪的是，作者直接用賴大賴二的排行來命名寧榮二府的管家，是用了極簡單的名字。而不是如林之孝、錢華、吳良、烏進(jìn)孝之類的有字面含義的名字。所以，我們不妨假設(shè)，賴大賴二這二個管家的身份，其實是有所指代的，實有其人。 胡榮榮多次提到，《紅樓夢》真正的作者秦玉，和蘇州織造李煦家的關(guān)系，遠(yuǎn)遠(yuǎn)好過江南織造曹家的關(guān)系，雖然書中的史湘云就是曹雪芹的祖母，但史湘云的真實身份，卻是蘇州織造李煦的妹妹，所以賴大賴二這二個管家，我們也可以分別看做是李家和曹家的影子。 我們知道，康熙穿開襠褲時的總角之交，不僅僅是曹雪芹的祖父曹寅一個人而已，還有一個是蘇州織造李煦。其中李煦的年齡略長于康熙，是為兄，曹寅的年齡略小于康熙，是為弟。按賴大為兄賴二為弟的關(guān)系，似乎賴大更接近于蘇州織造李家，賴二應(yīng)該是江南織造曹家。不過，從織造的身份以及發(fā)跡的歷程來看，李家和曹家所走過的路其實是一樣的，所以我們也不妨直接把賴家的歷史看成是幾大織造家的歷史好了。 但這樣一來，說榮國府以及大觀園是曹雪芹家的影子的理論，就變得很飄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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