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日本媒體報道了作家渡邊淳一病逝的消息,僅僅從網絡上看,國內的媒體反應似乎比日本還快,發出的消息以及各路的評論也多。仔細想下,這個現象其實并不奇怪,據渡邊淳一《紫陽花日記》譯者王智新教授的介紹,中國進入上世紀90年代后,書市上有三位日本暢銷男作家的小說,他們分別是村上春樹,渡邊淳一和東野圭吾。其中,除了村上春樹之外,其他兩位都因版權問題跟中國出版方鬧別扭,甚至到法院打官司,引發了中國媒體的集體追蹤與熱議,乃至發展成了非文學性的社會事件,于是,對當事人作家的關注水漲船高,而這些旁枝碎葉般的元素在日本是找不到的。
不過,如果評價一位作家的業績,有時是需要排除非文學性的內容的,尤其是對作家的評價,似乎更應該用純文學的尺度衡量才能看得清楚。昨天晚上,接到國內幾家媒體的連線詢問,主要問我對這位情愛小說家渡邊淳一的看法,以下是部分拙見,專此鏈接。獨家連線毛丹青:對比渡邊淳一和森鷗外
除此之外,渡邊淳一厭惡東野圭吾的小說也是日本文壇上出名的事情。一般來說,渡邊淳一作為大眾作家,專注于男女情愛的文學創作,基本上屬于專業戶,這一點跟東野圭吾專注于推理小說的創作酷似,而只是涉獵的領域不同而已。
東野圭吾從1999年起,曾經獲得過直木文學獎5年的提名,但每回都與之擦肩而過,其中,最重要的理由之一是由于受到了評委之一的渡邊淳一的惡評。以下是惡評的種種。
1999年渡邊淳一評東野圭吾著《秘密》:“想到哪兒寫到哪兒的小說,毫無從內部發酵的跡象。”
2000年渡邊淳一評東野圭吾著《白夜行》:“殺人寫得像游戲,完全不是小說。”
2001年渡邊淳一評東野圭吾著《單相思》:“作為描寫同性戀的題材,整體印象單薄,編造個好故事就是好小說的偷懶的想法,反而使作品遜色。
2003年渡邊淳一評東野圭吾著《信》:“這回技巧還是太故意了,讓人讀到就行了,但還是終結于了平庸。”
2004年渡邊淳一評東野圭吾著《幻夜》:“想要得獎,最需要的是作家內心應該有非寫不行的氣魄與熱情。”
甚至到了東野奎吾獲獎的2006年,渡邊淳一評他的獲獎小說《嫌疑犯X的獻身》:“我表示不滿,如果他這回獲獎的話,那就等于降低了以推理小說敲開直木文學獎大門的門檻兒,僅此而已。”
不過,盡管渡邊淳一如此厭惡東野奎吾已成為日本文壇的一個謎,但在他病逝的2014年,東野圭吾卻成為了直木文學獎的新任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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