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蜀國名將魏延是三國史上頗具爭議的人物之一。有人說他是蜀漢后期最為重要的大將,因“性矜高”而與“平日諸將素不同” ;屢次北伐時,“延每隨亮出,欲請兵萬人,與亮會于潼關,如韓信故事”,深為一生謹慎的諸葛亮所“制而不許”。建興12(公元234)年秋,在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后,因與丞相府長史楊儀爭奪蜀漢最高軍事統帥權,被誣以叛蜀而遭楊儀部將馬岱所追殺,為后人嘆惜不止,深以為冤。如冒鶴亭先生就在《疚齋日記·讀三國志蜀志》中云:
“魏延之反,亦冤辭也。其人過于自負,嘆恨己才,用之不盡,故諸葛卒后,曰:‘丞相雖亡,吾自見在。府親官屬(指長史以下)便可將喪還葬,吾自當率諸軍擊賊,云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約束),作斷后將乎!’。蓋欲遣行者護丞相喪歸,自留渭南,與司馬決斗。其才不及諸葛則有之,其興復漢室之心,與諸葛同也。而楊儀素與延不平,不欲下之,便引諸營相次還,延于是怒,先儀南歸,燒絕棧道,使儀歸不得。此則逞一朝之忿,而忘君國之大事矣。陳壽于延傳末云:‘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還者,但欲除殺儀等。平日諸將素不同,冀時論必當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就背叛。’斯為得之。蜀中人才本少,橫加延以反名,長城自壞,儀之肉寧足食哉!”
也有人說“魏延腦有反骨,久后必反”,且多次賣主求榮,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諸葛丞相而所不容,并在其死后設計除掉之。這種說法常見于流傳甚廣的《三國演義》,但《三國演義》畢竟為小說家之言,且大都人都認為它只是七分史實、三分虛構,不可盡信。況且史書《三國志》中的魏延就看不出反叛蜀漢的意圖,正如《三國志·蜀書·魏延傳》所言:
“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還者,但欲除殺儀等。平日諸將素不同,冀時論必當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背叛。”
知人論世,斯為得之。魏延有錯,但無反骨,事去千載,言之慨然而又枉然。且考諸史籍,只見其忠義雙全、勇略過人,而無叛蜀之跡。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魏延桀驁不馴的性格和驕傲粗魯的脾氣,導致在關鍵時刻被人誣以謀反,終慘遭滅門之禍。正如蜀人楊戲著《季漢輔臣贊》中云:
“文長剛粗,臨難受命,折沖外御,鎮保國境,不協不和,忘節言亂,疾終惜始,實惟厥性。”
因此我們說魏延脾氣固然偏激,但在政治上他絕對忠于蜀漢政權,毫無叛蜀之跡。有問題的只是他性格上的“不協不和”,才導致其身死族滅。下面我們將深入探討魏延所謂的“叛蜀”之說。
二、心存漢室,足見其忠
蜀將魏延是先主劉備最為欣賞和看重的名將之一,也是第一批隨劉備西入益州、力定巴蜀的功勛之臣。《三國志·蜀書·魏延傳》就曰:“魏延字文長,義陽人也。以部曲隨先主入蜀,數戰有功,遷牙門將軍。”可見,在劉備西取益州的戰爭中,魏延多次力戰有功,從軍隊的基層開始,一步一步往上爬,以致最終完全取得先主之信任,將鎮守漢中的重任交給他。《三國志·蜀書·魏延傳》就曰:
“先主為漢中王,遷治成都,當得重將以鎮漢川,眾論以為必在張飛,飛亦以心自許。先主及撥延為督漢中鎮遠將軍,領漢中太守,一軍盡驚。”
在當時,漢中是蜀國的最前沿陣地,得漢中,可不僅可北爭關隴,而且還能南蔽巴蜀。正如楊洪對諸葛亮云:“漢中則益中咽喉,存亡之機會,若無漢中則無蜀矣,此家門之禍也。”(《三國志·蜀書·楊洪傳》)。蜀將黃權亦說:“若失漢中,則三巴不振,此為割蜀之股臂也。”(《三國志·蜀書·黃權傳》)。清人顧祖禹曰:“漢中府北瞰關中,南蔽巴蜀,東達襄鄧,西控秦隴,形勢最重。”(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卷五十六)。曹魏若是占領漢中,將嚴重威脅巴蜀。當時蜀漢的五虎上將俱在,有“絕倫逸群”的關云長、“雄壯威猛”的張翼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的馬孟起、“老當益壯”的黃漢升及“智勇雙全”的趙子龍。但先主卻把這肩關益州安危的重任交付于魏延,足見其知人善任,對魏延是絕對信任的。故在大會群臣之際,試問說:“今委卿以重任,卿居之欲云何?” 魏延氣干云霄對曰:“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為大王吞之。” “先主稱善,眾威壯其言。”可見其忠義雙全、勇略過人。但魏延也不辜所負,在他鎮守漢中的十五年里,曹魏從末越過漢中半步。直至蜀漢后期姜維調整軍事部署,采用誘敵深入之術,最終被魏將鐘會長驅直入,導致蜀漢的直接滅亡,深為后人嘆惜不已,如郭允蹈就在《蜀鑒》云:
“蜀之門戶,漢中而已。姜維之退屯于漢壽也,撤漢中之備,而為行險僥幸之計,則根本先拔矣。異時鐘會長驅直入,曾無一人之守,而敵已欣然得志。初不必鄧艾之出江油,而蜀已不支,不待智者而能見。嗚呼,姜維之亡蜀也。”
以此觀之,在蜀國滅亡的后期階段,若諸葛丞相遺命讓“攻守兼備”魏延統軍漢中、北進中原,魏國終不能越雷池半步,蜀漢政權也不會在很短時間內滅亡,可歷史不容假設。反觀諸葛遺志的繼任者姜伯約雖“忠勤時事,思慮精密”、“敏于軍事,既有膽義,深解兵意。”,但終因其才疏學淺、難堪重負。正如陳壽在《三國志·蜀書·姜維傳》中評曰:“姜維粗有文武,志立功名,而玩眾黷旅,明斷不周,終致隕斃。老子有云:‘治大國者猶烹小鮮。’,況于區區蕞爾,而可屢擾乎哉?”。魏延與姜維軍事才能之高低,一目了然,足可見諸葛亮也有識人不智、所托非人之時。
三、屢立功勛,足見其勇
魏延在蜀漢后期軍事行動中,多次隨諸葛亮北伐中原,屢立戰功,被后主封為前軍師,征西大將軍,假節,領漢中太守,南鄭侯。地位僅次于以丞相錄尚書事,假節,領司隸校尉,益州牧,武鄉侯的諸葛亮,成為蜀漢晚期最為重要的將領之一。
蜀漢建興八年(公元230年),魏延率兵,“西入羌中,魏后將軍費瑤、雍州刺史郭淮與延戰于陽溪,延大破淮等”(《三國志·蜀書·魏延傳》)。此次戰役是由魏延單獨領軍作戰,對手郭淮又是曹魏在關西隴左首屈一指的名將,《三國志》號稱其“方策精詳,垂問秦雍”。郭淮曾在街亭敗馬謖、破高詳,“摧破廖化,擒虜句安”(《三國志·魏書·郭淮傳》)。其深通兵法、神機妙算,即使諸葛亮亦畏懼他三分。如青龍二年,諸葛亮兵出斜谷,屯田于蘭坑,等待時機再伐中原。當時司馬宣王駐兵渭南以防蜀軍,“淮策亮必爭北原,宜先據之,議者多謂不然。”,但司馬懿采納了他的建議,即刻讓其率軍駐屯北原,“塹壘末成,蜀兵大至,準逆擊之。” 。過了不久,“亮盛兵西行,諸將皆謂欲攻西圍,準獨以為此見形于西,欲使官兵重應之,必攻陽遂。其夜果攻陽遂,有備而不得。”魏延就是面對郭淮這樣的魏之名將,卻能大破之,此足見其具有獨自作戰的統帥才能,實可堪大任也。后來在諸葛亮的幾次北伐中,魏延也多次摧城撥寨,屢立戰功。《三國志·諸葛亮傳》注引《漢晉春秋》載:“宣王(指司馬懿)自案中道向亮,亮使魏延、高翔、吳班赴拒,大破之,獲甲首三千級,玄鎧五千領,角弩三千一百張,宣王還保營。”
以此言之,蜀將魏延驍勇善戰、所向披靡,且又心存漢室,可謂蜀之猛將也。然而就是在關張等五虎上將等先后過世的蜀漢后期,對于魏延這樣一個難得的軍事將才,諸葛亮卻始終不肯像先主劉備一樣心懷坦蕩,委以重任,誠為可惜。
四、子午之計,足見其謀
魏延在建興五年(公元227年)第一次北伐時,就曾向諸葛亮提出“(兵)出子午谷”之計,后又多次提出,但諸葛亮均沒有采用。《三國志》裴松之注引《魏略》曰:
“夏侯楙為安西將軍,鎮長安,亮於南鄭與群下計議,延曰:‘聞夏侯楙少,主婿也,怯而無謀。今假延精兵五千,負糧五千,直從褒中出,循秦嶺而東,當子午而北,不過十日可到長安。楙聞延奄至,必乘船逃走。長安中惟有御史、京兆太守耳,橫門邸閣與散民之谷足周食也。比東方相合聚,尚二十許日,而公從斜谷來,必足以達。如此,則一舉而咸陽以西可定矣。’亮以為此縣危,不如安從坦道,可以平取隴右,十全必克而無虞,故不用延計。 ”
然就魏延所提出的兵出子午、奇襲長安的軍事策略是否可行呢?歷來學者為此爭論不休、莫衷一是,由此而引出了一段歷史公案。下面將就此來略加闡述,以能辨其是非曲直。
首先,諸葛亮是一個偉大的政治家,但不是卓越的軍事家,這一點,古來早有定論。如陳壽在《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后評中曰:
“諸葛亮之為相國也,撫百姓,示儀軌,約官職,從權制,開誠心,布公道;盡忠益時者雖仇必賞,犯法怠慢者雖親必罰…。可謂識治之良才,管、蕭之亞匹矣。然連年動眾,末能成功,蓋應變將略,非其所長歟!”
對諸葛亮的評語可謂一語中的、所言不虛。我們知道治國與打戰是截然不同的,治國之道,講究的是能行“示儀軌,約官職,從權制,開誠心,布公道”之正道。但“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的軍事行動,決定戰爭勝負關鍵是指揮者的多變的謀略和不盡的智慧。故孫子云:“兵者,詭道也!”,“善出奇兵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古之善于用兵者,大多遵循奇正相合、虛實相間的軍事原則。而諸葛亮之用兵常見其正,不見其奇,在伐魏的軍事戰略上表現為只知“安從坦道”來“平取隴右”之正,看不到兵出子午、奇襲長安之奇。因而一味地固守正道,與強大的魏國在漢中祁山一帶相持對壘,打一場消耗戰,最終導致身亡國滅,真可謂是不知用兵之機者也!
其次,在當時魏強蜀弱的局勢下,蜀國要想生存下來并戰勝強大的魏國,除了出奇制勝以外,別無它途。而“出奇制勝”的關鍵在于要選擇好進攻時機,把握好進攻對象,從而達到出“一招制勝”的目的。如果詳加分析,就會發現在首次北伐時已具備了出奇制勝的條件與形勢。其一,進攻時機的選擇上。在蜀主劉備白帝城托孤死后,大部分魏國人都認為蜀國無力進攻魏國,因此邊界守備松懈、兵懶將惰。故《三國志·諸葛亮傳》注引《魏略》曰:
“始,國家(指曹魏)以蜀中惟有劉備。備既死,數歲寂然無聲,是以略無備預,而卒聞亮出,朝野恐懼,隴右、祁山尤甚,故三郡同時應亮。”
所以第一次北伐帶有相當的突然性與隱蔽性,是進攻的最好時機。其二,進攻對象把握上。當時率軍鎮守長安是曹操的女婿夏侯楙,此人是曹魏名將夏侯惇之子,曹操以女清河公主嫁之。“文帝少與楙親,及即位,以為安西將軍,持節,都督關中。楙性無武略,而好治生。在西時,多蓄伎妾,公主由此與楙不和。”可見,夏侯楙只知蓄伎納妾,聚斂錢財,憑借“主婿”的裙帶關系而都督關中,完全是一個典型的膏粱子弟,衙內式的人物。對于這樣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如果兵出子午、奇襲長安,完全可一戰而定。可正是由于諸葛亮的小心謹慎,失出了奇襲長安、興復漢室的最好機會,每讀史到此,不覺掩卷長嘆,引以為憾!
再者,兵出子午、奇襲長安的軍事謀劃是確實可行的。子午之道雖崎嶇難行,但確實是可以行走的,其中《三國志》就多次提到過它,如《張魯傳》:“關西民從子午谷奔之者數萬眾。”《曹真傳》:“真以八月發長安,從子午道南入。”《鐘會傳》:“魏興太守劉欽趣子午谷,諸軍數道平行”等等。可見在當時子午谷是比較熟悉的一條險道了,但比起魏將鄧艾偷越的陰平小道,應該算不了什么險峻難行。《三國志·魏書·鄧艾傳》就曰:
“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余里,鑿山開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于危殆。”,“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
雖為同為險道,卻因人而異,功業各異。魏將鄧艾深通兵法、知曉奇正之術,利用魏將鐘會在劍閣與姜維相持之際,出奇制勝,憑偷越陰平小道之奇謀而一戰定蜀。而諸葛亮固守正道,與強大的魏國在漢中祁山一帶對壘,最終身亡國滅,真可謂同道殊歸。這也從反面證明了魏延提出的兵出子午、奇襲長安的方案是最高明的、切實可行的軍事謀劃。
五、延儀之爭,足見其冤
蜀將魏延與丞相府長史楊儀矛盾由來已久。如《三國志·蜀書·費袆傳》就曰:“值軍師魏延與長史楊儀相憎惡,每至并坐爭論,延或舉刃擬儀,儀泣涕橫集。”倆人之間的矛盾大多都因性格不同所致,史書載魏延雖然“善養士卒,勇敢過人”,但“性衿高”,與同僚關系很差。又其桀驁不馴、性格剛猛,大家都畏避之。但只有長史楊儀卻偏不賣帳,倆人遂成宿怨。諸葛亮在世之時,因“深惜儀之才干,憑魏延之驍勇,常恨二人之不平,不忍有所偏廢。”,故常令參軍費袆從中周旋調協,每當二人撥刀相向之時,“袆常入其坐間,諫喻分別”,才不致于因私害公。故“終亮之世,各盡延、儀之用者”,實為“袆匡救之力也。”。
建興12(公元234)年秋,諸葛亮病逝于五丈原后,延儀之間的矛盾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倆人為了蜀軍最高軍事指揮權及撤軍布署而大打出手,導致嚴重的內訌。其事情的始末大致如下:諸葛亮在死之前,召開一次最高級的軍事會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安排,作為當時僅次于諸葛亮的第二號軍事統帥的魏延卻被排除在外,這是直接導致延儀內訌的導火索,也為魏延不服從諸葛亮生前安排的撤軍布署埋下了深深地禍患。《三國志·蜀書·魏延傳》載道:
“秋,亮病困,密與長史楊儀、司馬費祎、護軍姜維等作身歿之后退軍節度,令延斷后,姜維次之,若延或不從命,軍便自發”
當時魏延為前軍師,征西大將軍,假節,領漢中太守,南鄭侯,地位僅次于以丞相錄尚書事,假節,領司隸校尉,益州牧,武鄉侯的諸葛亮。按理說諸葛亮死后,最有資格繼承大將軍之位,統帥全軍的應為魏延,但諸葛亮卻撇開魏延只和長史楊儀、司馬費袆及護軍姜維等密議身后之事,這明顯屬于感情用事,有意為之。
諸葛亮亡歿后,楊儀“秘不發喪”,卻命司馬費袆去探魏延之口風,魏延對費袆說:
“丞相雖亡,吾自見在,府親官屬便可將喪還葬,吾自當率諸軍擊賊,云何以一人死廢天下之事邪?且魏延何人,當為楊儀所部勒,作斷后將乎!”
此語于公于私皆言之有理,但不愿服從撤軍布署之意已溢于言表。司馬費袆虛與委蛇,并和魏延就撤離和留守人員作了大概安排之后,誆騙魏延道:“當為君還解楊長史,長史文吏,稀更軍事,必不違命也。”便借此機溜出魏延大營,馳馬而去。末幾,魏延發覺上當受騙,派人追之不及。于是魏延大怒,率領所部兵馬先于楊儀之前撤回漢中,并命人燒絕劍閣至成都的棧道,以阻截楊儀撤軍之歸路。延儀各自先后上書后主言對方謀逆,后主不決,問侍中董允、留府長史蔣琬等。允、琬咸皆保儀疑延,后主派長史蔣琬率宿衛諸營北上接應楊儀。魏延先至南谷口,率所部兵馬與楊儀大軍相距,楊儀前部先鋒何(王)平叱散延部,魏延和他的兒子及數人奔逃漢中,楊儀遣部將馬岱追斬魏延,致延首于儀前,楊儀用腳踩延首,并罵道:“庸奴!復能作惡不?” 并下令夷滅魏延三族,足見其恨魏延之深也。后來,楊儀也不得善終。撤軍回成都后,儀自以為臨危受命,有誅討魏延之功,宜代諸葛亮秉理朝政,但諸葛亮平生以其“性狷狹”,早已密表后主以蔣琬為相。從此以后楊儀便“怨憤形于聲色,嘆咤之章發于五內”,時人以其言語不羈,大都敬而遠之,只有司馬費袆多加安慰。但其仍口無遮攔,多次對費袆逆語道:“往者丞相亡沒之際,吾若舉軍以就魏氏,處世寧當落度如此訝!令人追悔不可復及。”費袆馬上密奏后主,建興十三年貶儀為民,遷徙于漢嘉郡。后楊儀又多次上書,誹謗朝政,并且言辭激烈,遂下郡收儀,最終其在獄中自殺而亡。
通過了解延儀之爭的全過程,我們認為魏延至始至終并無背叛蜀國之意。只是由于他桀驁不馴的性格和驕傲粗魯的脾氣,導致在關鍵時刻被人誣以謀反,終慘遭滅族之禍。正如《三國志·蜀書·魏延傳》所言:“原延意不北降魏而南還者,但欲除殺儀等。平日諸將素不同,冀時論必當以代亮。本指如此,不便背叛。”倒是諸葛丞相充分信任并在死后委以重任的楊儀卻欲大逆不道,舉大軍以降魏,真是世事難了啊!
六、后語
通過對蜀將魏延叛蜀一說所進行的分析與研究表明:魏延心存漢室,足見其忠;屢立戰功,足見其勇;子午之計,足見其謀;延儀之爭,足見其冤。作為蜀漢后期最為重要的將領之一,只是非功過由于其桀驁不馴的性格和驕傲粗魯的脾氣,才致使身死族滅,誠為可惜!
(編輯:huy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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