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在城里當保姆。這天,丈夫阿貴打過來電話,說:“你幾個月沒回家,我特地從鄉下趕來看你,現在就在你“家”的樓下。”玉芳聽丈夫那意思,是想瞅機會上來,連忙在電話里說:“你別上來,這家主人愛干凈,把屋子弄臟了會招閑話。這樣吧,晚點我出來找你。” 玉芳打工的這一家,男主人叫豐海,女主人叫蔣碧,小兩口都在一家大公司上班。這天晚飯后,豐海和蔣碧照例抱著孩子出去散步。路過一條背巷時,眼尖的蔣碧, 遠遠地看見玉芳正和一個男人站在巷子里,樣子很親昵。看到這一幕,蔣碧心里有些不舒服。 當天晚上,蔣碧把玉芳叫到客廳,先是問了一些生活起居的事情,接著話鋒一轉,問道:“玉芳,我們也不把你當外人,有什么事千萬別掖著,比如工資賺少的話......”玉芳聽出這口氣有點不對,連忙說:“沒有,我很滿意。”蔣碧搖搖頭,顯得不相信,說:“我今天在外面看見你了,以后別去那里,不安全。” 玉芳覺得好冤枉,剛想辯解,卻被蔣碧搖手打斷:“好了,你也別解釋,以后注意點。”玉芳聽罷,眼淚都快涌了出來,心想:我和丈夫幾個月沒見,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了,也是匆匆忙忙,自己心里還愧疚著呢。 轉眼過去了一個多月,這天阿貴又打電話,傾訴了對玉芳的思念。玉芳何嘗不是同樣的心情,撂了電話,就硬著頭皮找到蔣碧,,想告假兩天。蔣碧不客氣地說:“當初請人時,我們已講好條件,一個月只能請一天假。我們工作實在太忙,周末都要加班,我希望你也遵守諾言。”玉芳吃了閉門羹,卻又無話可說。只是,區區一天假,光坐車就要耗上幾個小時,怎么可能在當天趕個來回? 玉芳打電話如實告訴了丈夫,阿貴當時沒吭聲,但沒過兩天,便又做車進城來了。他打電話給玉芳,說:“我還在上次那個地方等你。”玉芳慌忙的在電話里說:“不行,我不能去。”阿貴過了半晌,才氣沖沖的問:“那咋辦?總不能不見一面吧。”玉芳想到上會見一次面,引來主人這么久不高興,這回一定要慎重,就說:“我也不知怎么好。不如這樣吧,你現在到樓下來,我在樓上看得見你。” 當晚,細心的蔣碧回到家就覺得不對勁。原來,她發現梳妝臺上的化妝品被人動過。她懷疑是玉芳偷用了,就對丈夫說:“她一個人在家涂胭脂抹粉,也不知涂給誰看。”豐海說:“你別疑神疑鬼的。”蔣碧卻冷冷一笑。 蔣碧從此就多了個心眼,穿戴、擺設、飾品等等,都分外留意。這天,她告訴豐海,說:“我今天看到玉芳神神秘秘接了個電話,八成又是在和什么人約會,這次我一定要來個捉賊捉贓。” 吃完飯,蔣碧便拉上豐海,抱著孩子若無其事出門去了。他們并沒走多遠,而是躲在一個角落,靜靜地觀察著周圍。 果然,不久就來了一個漢子,正是阿貴。她走到樓下花壇邊,一抬頭,就看見樓上陽臺邊佇立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描了眉,化了妝,一張俏臉正深情望著他。阿貴在樓下喊:“玉芳,這是干啥呢,我一百多公里的路程都過來了,這最后幾十米,還是摸不到你。”玉芳在陽臺上“咯咯”地笑,說:“阿貴,你慌這一時半會干啥呢?等過了這一陣,咱回家,給你生個兒子。”阿貴聽得很滿足,摸出一支煙塞在嘴里,有滋有味地看著媳婦說:“好吧,等抽完這支煙,咱就走。不過,咱們這就說好了,做完這一陣子,跟咱回家,生孩子。”玉芳笑笑,沒說話。阿貴抽完煙,笑夠了,才轉身一步一回頭地離去。 晚上,蔣碧又把玉芳叫到客廳。蔣碧問:“今天是不是有個男人來找你?”玉芳一愣,連聲否認。蔣碧笑了,說:“我都看見了。不過,我聽出來了,他是你男人,你梳妝打扮都是為了他。你為什么不讓他上樓來呢?他大老遠來就為了在樓下和你說幾句話?”玉芳一臉通紅,搖搖頭說:“他是我男人,專門來城里看我。上次我偷著去看他,被你看見了,說那里不安全,我們也不敢去了。我想,他大老遠趕來也不容易,我讓他看看,只想暖暖他的心。”蔣碧聽了,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回到臥室,和豐海又談起這事,兩口子大半夜沒有睡著。 第二天,蔣碧對玉芳說:“你在這里為我們做了不少事,也挺不容易,我們也理解你們家的苦衷。我和豐海商量過了,以后讓你每月回家休息兩天,這個月底,你就讓你的男人來接你,順便讓我們也見見他啊。” 到了月底,阿貴來玉芳了。蔣碧和豐海還讓玉芳弄了幾個菜,兩家人一起高高興興地吃了頓溫馨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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