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出生于1983年,2006年畢業于魯迅美術學院油畫系,是當今畫壇最年輕一代的代表人物。出現在程勇的畫作中的人物,只要是男性,清一色都是畫家本人,如《城市.蔓延》、《城市景觀》、《塔》、《思殤》……畫中,他總是孤獨的存在,以一種近乎自言自語的姿態,在生活中某些似曾相識的角落中扭塑自己的身軀;而人物蒼白的肌膚色澤和冷冽的景物質感,道盡了當代人的切身感受;除了親自粉墨登場,程勇的畫中也經常出現一位披著長發的女性,如《夢》、《復興》、《竊青》、《麻痹》等,她的肢體蜷曲如繭,似乎想借以阻絕這個喧嚷的現實,而隱匿進自我的世界中。 ![]() ![]() ![]() 油畫家:程勇〖晨涌的曙光〗編輯/雨濃
程勇表示:“我喜歡撲捉溫情憂郁之類敏感的資訊,用一種和緩的情緒把它表達出來。在現代繁華喧囂的都市中,如洪流般的流行風暴底層蘊含著縷縷純靜的氣息,我所要做的就是把它們找出來,表達出來。”
程勇的作品,北京山藝術文教基金會董事林明哲先生在接受本臺記者采訪時闡釋了自己的觀點: “程勇的畫讓我感受到新一代畫家尋找自我世界的強烈企圖。作品風格中那種外放、大器的磅礴氣勢所代表的時代精神與氣質不同,程勇這樣的新一代畫家更趨于某種內在、自我而帶點憂郁氣質的情感表達。一種全新的時代氛圍,成為年輕畫家創作內涵的重要取向。”
程勇的畫讓我感受到新一代畫家尋找自我世界的強烈企圖。距離四川美院崛起畫壇已經三十年,寫實風格油畫歷經這一段時間的衍變,當年在羅中立《父親》(1980)中普遍存在的那股深具情感震撼力的藝術特質已經有了明顯的轉換;二十幾年后,在程勇的作品中我們看到一種頗為不同的發展。
藝術家站在一個新的角度,面對快速轉換而沸騰的社會,反映出身歷其境的當代人之精神樣貌,或即所謂的“時代性”。新一代畫家所體現出來的藝術質地,已脫離《父親》風格那種外放、大器的磅礴氣勢所代表的時代精神與氣質,趨于某種內在、自我而帶點憂郁氣質的情感表達。一種全新的時代氛圍,成為年輕畫家創作內涵的重要取向。
解讀程勇的藝術,《不同領域的交流》是一幅頗為典型的作品。畫中人物讓人可以一眼認出就是畫家本人;程勇讓兩個自己赤身裸體的處在浴室中。臉朝外的程勇避開與觀者正眼相對而看向一個不知所之的地方;臉朝內的程勇以小憩的姿態讓屁股正對著我們。浴室本來就是一個私密的個人空間,以之作為畫作的場景并親自擔綱演出,其意圖確實讓人迷惑。但,畫家顯然不是要滿足我們的偷窺癖,也無意于展現他的暴露狂,他總是巧妙的避免讓自己陷入情色的陷阱中。那純然是畫家的自我凝視。出現在程勇的畫作中的人物,只要是男性,清一色都是畫家本人,如《城市.蔓延》、《城市景觀》、《塔》、《思殤》……讓自己躍入畫中,透過繪畫,程勇以“自我凝視”的方式探究的是自我的存在狀態,一種在新時代處境中的自我面目。
林明哲:凝視自我,談程勇的畫
我喜歡撲捉溫情憂郁之類敏感的資訊 用一種和緩的情緒把它表達出來
在現代繁華喧囂的都市中,如洪流般的流行風暴底層蘊含著縷縷純靜的氣息,我所要做的就是把它們找出來,表達出來。現代流行文化的要求是讓人們24小時不停的享受刺激快感,人們沉迷其中卻時常感到困惑。隨著自我意識的喚醒,人們仿佛急于打破現實中的種種束縛。”這是畫家對創作的自我表白。畫中,他總是孤獨的存在,以一種近乎自言自語的姿態,在生活中某些似曾相識的角落中扭塑自己的身軀;而人物蒼白的肌膚色澤和冷冽的景物質感,道盡了當代人的切身感受。置身當代情境,人,不再質樸自在,而流露出一種極度壓抑的疏離情狀。
程勇的畫中人物大多為單數,除了親自粉墨登場,畫中也經常出現那位披著長發的女性,如《夢》、《復興》、《竊青》、《麻痹》等,她的肢體蜷曲如繭,似乎想借以阻絕這個喧嚷的現實,而隱匿進自我的世界中。那似乎是畫家的另一種變身。即使畫中人物以復數方式存在,如《片段》、《關于空間的平行?倒置?交錯》等人物之間也各行其是,從未彼此交談;雖然置身生活場景,卻儼然一個寂寥冷然的世界。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程勇當然享受了八0年代以來快速經濟成長所帶來的豐裕物質生活,但也同時感受到強烈的文明焦慮;環境越熱烈,他似乎越孤獨,自我也越彷徨。那是在他的畫作中可以隱約察覺到的幽微信息。
程勇自認對寫實油畫有熱情,也迷戀、執著;他用寫實油畫開展他的世界,而其扎實的寫實功力也讓他的藝術更具信服力。他在自述中說道:“這些年來,我始終努力把當代的文化現象與本土傳統的文化氣息相互貫穿,使之融為一種氣質。這種氣質在我的創作中反復出現,是因為我堅信這種超越繪畫表層的精神性的東西定會打動觀者,引起共鳴。從而使油畫這門西方藝術成為表達自己思考方式和情感的藝術形式。”他的繪畫之所以打動人,正是“這種超越繪畫表層的精神性的東西”;長年不懈的鉆研,讓人贊嘆的并不是其技法的優越性,而是借優越技法提煉出的那種感覺與精神的綿密度。他的藝術表現,直接以逼真的寫實表現呈現感人的力量,達到一種撼人心脾的效果,充滿了感染力,也突出了其藝術本身的獨特優勢;他看似樸實的藝術表現,卻以孤獨、焦慮、彷徨的精神質地重重的撞擊我們。
他說“技術的運用并不僅僅是單純手上的功夫和刻板的教條,它是要與藝術家的頭腦和血液溶為一體的。”這一點,程勇確實在創作中達到了。他以敏銳的心靈傾聽自我,用藝術體現了新時代的況味,自信的標舉自我的觀點,體現出這個新時代的精神面貌,而與羅中立等前輩們的藝術內涵有所區分,走出屬于年輕一代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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