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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尼西林，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青霉素，關于他如何問世的故事對于不少人來說也很熟悉。 任何國家的生物教科書都不會漏掉這一故事。一般的說法是，英國的亞歷山大·弗萊明爵士 1928 年因為意外飄落進實驗室的霉菌而發現了青霉菌，經過實驗推論真正的殺菌物質一定是青霉菌生長過程的代謝物，并稱之為盤尼西林。 后來，由于弗萊明不能培養足夠的霉菌，也不能提取有效成分并保證其質量穩定，再加上沒有時間和資金而停止研究，不過，他依然向倫敦醫學院俱樂部提交了一份關于青霉素的論文。在這篇文章中，他闡明了青霉素的強大抑菌作用、安全性和應用前景。這衛盤尼西林的問世留下了伏筆。 盡管這個發現盤尼西林的故事被史學家質疑，但是不可否認弗萊明對于盤尼西林的問世還是做出了相當大的貢獻。 十幾年的冷落，盤尼西林終成藥 十幾年后，澳大利亞病理學教授霍華德·弗羅瑞博士出任牛津大學的病理學系主任，盤尼西林的研究才再次被撿起來。經過 5 年的不懈努力，他和來自德國的難民——生物化學家厄思斯特·錢恩博士最終提取了足夠穩定的盤尼西林。 這些粉末狀的盤尼西林經過細菌實驗驗證后顯示，黃色粉劑稀釋三千萬倍仍然有效。它的抗菌作用比最厲害的磺胺類藥物還大 9 倍，而且沒有明顯的毒性。 兩位科學家立即開始用小白鼠進行試驗，實驗發現，感染了鏈球菌的小鼠，凡是也被注射了盤尼西林的，都在第二天活了下來。而沒有注射的小鼠，都死掉了。 這一發現即將改變人類歷史，而確切時間是 1940 年 5 月 25 日，他們把試驗擴展到貓和大鼠身上，結果依然證明了盤尼西林的出色。同年 8 月，錢恩和弗洛里等人把對青霉素的重新研究的全部成果都刊登在著名的《柳葉刀》雜志上。 這篇文章極大地震動了一個人，那就是盤尼西林的發現者弗萊明。心中十分欣慰，因為他們最終解開了他心中長期存在的困惑。他立刻動身趕到牛津會見這兩個人并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培養了多年的青霉素產生菌送給了弗羅瑞。 利用這些產生菌，錢恩等人培養出效力更大的青霉素菌株。經過一年多的辛勤努力，七、八十種病菌的試管實驗和動物試驗，都證明盤尼西林對引起多種疾病的病菌都有較大的殺傷作用。他們還提純出一點結晶狀態下的盤尼西林。 1941 年 2 月，在一位因劃破了臉而傷口感染而患了敗血癥的警察身上使用了盤尼西林。當時病人全身膿腫，體溫高達華氏 105 度。醫生使用了當時最好的磺胺類藥物，也無法阻止感染的發展。而在注射盤尼西林后癥狀明顯好轉。 后來，他們又在非洲戰場上小規模地試用了盤尼西林。結果再次表明，盤尼西林能防治多種嚴重感染性疾病，控制傷口的繼發性細菌感染，局部應用還可使傷口早期縫合加快愈合。經過多次實驗，錢恩等人對盤尼西林的特性、用法和提取都積累了寶貴的經驗。 問題是盤尼西林單靠實驗室提取，只能滿足少數病人的需要。為了把人類從各種疾病和傳染病的威脅中徹底解救出來，必須在工業上大規模生產盤尼西林。弗羅瑞等人很快認識到了這一點，開始為盤尼西林的工業化生產而奔忙。 上市曲折險失敗，二戰爆發迎轉機 弗羅瑞希望盤尼西林能夠盡快問世，1941 年 7 月 2 日，他帶著盤尼西林坐飛機到紐約尋求制藥企業的支持。 那時候，制藥公司并不投資研發，弗羅瑞像一個推銷員一樣到各處去推銷，美國的柯達公司、強生公司、蒸餾產品公司以及加拿大的康諾公司都拒絕開發這一產品。 他們擔心的是：盤尼西林目前產量低；一些微生物已經對磺胺類藥物產生了抗藥性；實驗室生產的盤尼西林很不穩定，如果處置不當，就會變成廢品；盤尼西林在人體大量使用后，可能被發現有毒性；在之，盤尼西林能否注冊成專利也是問題，畢竟青霉菌是自然存在的物質。 不過，幸運的是，弗羅瑞從美國政府的科學家那里得到完全不同的反饋。這些科學家正在為二戰做積極的準備，他們根本不關心這個產品能否盈利。他們清楚，如果盤尼西林確實安全有效，就可以挽救成千上萬名士兵的生命。 在這些科學家的支持下，美國農業部成為積極的推動者，在伊利諾伊州建立了實驗室，并且投入巨大精力開始了這一物質生產工藝的改進。 在各種研究和改進下，盤尼西林的產量提高了 120 倍。1941 年 12 月美國軍方宣布盤尼西林為優先制造的軍需品。有了政府的采購，似乎盤尼西林大規模上市已經不成問題了。 英雄識好藥，喬治·默克助一臂之力 不久后，美國就在大西洋和太平洋地區同時參戰。美國政府的重點工作就是尋找制藥企業來生產這一產品。主管這項工作的是負責戰時科研工作的科學研發辦公室，也就是生產原子彈的曼哈頓項目，盤尼西林也是這個辦公室的管理項目。 戰時領導醫學研究的賓夕法尼亞大學阿爾弗雷德·理查斯博士，在美國宣戰前兩個月，與制藥公司領導的會面屢次不歡而散。 這時，美國默克公司的負責人喬治·默克，這位日后的制藥業巨頭默沙東的創始人，對于科學和商業的關系方面，一直是高瞻遠矚，遠見卓識。 他和他的公司決定和美國政府開展合作，還親自去做其他制藥公司的工作。最終理查斯得到其他制藥公司愿意生產盤尼西林的承諾，于是，政府提供充足的資金，制藥公司也承擔一部分費用。 到了 1942 年，美國的盤尼西林的數量已經足夠在病人身上用純凈試劑開展臨床試驗了。 在諾曼底登陸前夕，盤尼西林的數量已經足夠登陸士兵來使用了。在二戰中，磺胺藥雖發揮了很大作用，但對于重傷員效果卻不理想。為數不多的盤尼西林填補了磺胺藥的空白，顯示了較大的威力。活生生的事實，使得醫護人員不能不對盤尼西林刮目相看。 盤尼西林大量應用以后，許多曾經嚴重危害人類的疾病，諸加曾是不治之癥的猩紅熱、化膿性咽喉炎、白喉、梅毒、淋病、以及各種結核病、敗血病、、肺炎、傷寒等，都得到了有效抑制。在全世界應用盤尼西林總數超過億劑后，盤尼西林引起的死亡案例也發生了。 后來人們發現，多達 10% 的人對盤尼西林有過敏反應，而且某些細菌逐漸對盤尼西林產生了耐藥性。隨著日后新一代抗菌藥物的出現，做出了巨大貢獻的盤尼西林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但是它的貢獻并沒有被人遺忘。 盤尼西林的發現是人類取得的一個了不起的成就。為表彰弗萊明等人對人類作出的杰出貢獻，1945 年的諾貝爾醫學獎授予了弗萊明、弗羅瑞和錢恩三人。 制藥業開始重視研發 第二次世界大戰使得盤尼西林、原子彈和雷達等科研成果走入公眾的視野，科學家們一下子成為成為了這個世界的英雄。一位來自佛羅里達的參議員克勞德·派鉑用諷刺的口氣說：只有一場大規模的戰爭才能給醫學人員提供足夠的科研資金。 從那時起，企業、大學和政府之間，開始持續不斷地合作，在醫學上推出新的治療方法。對于科學研究的信仰改變了制藥公司，他們才發現，他們生產的很多藥品根本就是垃圾。。 從那以后，這些垃圾產品開始消失，由于新的政府法規，盤尼西林的出現，以及制藥企業新的研發策略，到了 20 世紀 50 年代，史克公司放棄了其生產的 15000 個產品中的 14940 個，只銷售余下的 60 種比較有效的產品。 同時，制藥企業的數量也大幅下降，二戰后，剩下的專利藥廠商中有 5 家控制了 40% 的市場。為數不多的有效藥物成為制藥企業爭相生產的對象，如阿司匹林、輕瀉劑、咳嗽藥、抗酸劑、消炎劑、維生素等。 此外，制藥公司的生產技術也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這也與盤尼西林有關，其實制藥公司直到戰后很多年才能生產安全的盤尼西林。 編輯： 木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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