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與許多東盟國家有著漫長的陸路國境線,由于近一個世紀以來中國與東盟各國國家政體與國際關系的變化,形成了許多跨境民族這一特殊群體。跨境民族的問題對中國與東盟相關國家間的關系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探討跨境民族的歷史由來與現(xiàn)狀的認識,對處理好跨境民族問題,對邊境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跨境民族 東盟各國 國際關系
中國與東盟十國中有的由陸路邊界相連,有的是臨海邊界相連,跨境而居的民族眾多,近半個世紀以來,由于中國與東盟各國的國家政體和國際關系都發(fā)生了十分明顯的變化,其中不少變遷又直接導致了跨境民族的社會待遇、經(jīng)濟地位隨之而變化,以至于在不同的歷史時期跨境民族對中國與東盟各國的關系經(jīng)常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為此系統(tǒng)的討論中國與東盟各國跨境民族的由來及現(xiàn)狀對認識中國與東盟關系就顯得十分必要了。 所謂跨境民族就是指地域相鄰,屬世居或規(guī)模遷徙形成,一般在邊界線兩側或附近地區(qū),在族源、語言、文化特征等方面有相同或相近的認同感.而在國家歸屬上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政治認同要求,被現(xiàn)有政治地理(領土)邊界線所分割。分屬于不同國家政治實體的同一文化民族或族群。[1]由于這樣的民族在文化上同屬一個民族,但在國籍上卻分屬于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國家,因而在政治待遇、經(jīng)濟地位方面又會呈現(xiàn)出富有區(qū)別的狀況,成為國際關系中的特殊人群。相關國家處理好跨境民族的關系不僅影響到本國社會安定發(fā)展還會關聯(lián)到與領國的和睦友好關系。因而在政治人類學中將跨境民族作為獨立的問題加以研究。
一、中印半島的地理背景與人文背景 中印半島是在亞洲南東三大半島中靠東的一個半島。該半島與中國的青藏高原和云貴高原山水相連,自然地理與生態(tài)地理相同程度較高因而生息在邊境地帶的民族相互之間的關系也極為密切。但這些民族的分布即是適應于生態(tài)環(huán)境的后果也是社會歷史發(fā)展的結果。這些民族在今天成為跨境民族則以中國與東盟相鄰國家國界的劃定直接關聯(lián)。值的一提的是中國與東盟相關國家之間邊界并非一定劃定,而是經(jīng)過了多次的調整,每一次的調整都會牽動一些民族成為相關國家之間的跨境民族。隨著時間的推移,國家之間的邊界還有可能出現(xiàn)新的變化,并因此而導致新的跨境民族的產(chǎn)生。在分析這一過程時需要牢記的文化人類學觀點在于每一個民族的分布區(qū)是文化適應與歷史發(fā)展的復合產(chǎn)物,它具有較高的穩(wěn)定性。但兩個國家之間的邊界劃定與調整邊化的速度和頻率就要快得多。因此跨境民族并不是一個純粹的文化概念而是一個國際政治概念。 當前,中國與東盟中的緬甸、老撾、越南之間由陸路邊界跨境而居的民族有30多個,經(jīng)文化人類學家的研究大致可以區(qū)分為三大類型,即藏漢系統(tǒng)民族、馬來系統(tǒng)民族和馬來南島系統(tǒng)民族。屬于藏漢系統(tǒng)的民族均是出自古代分布在中國西北部的氐羌族群,通過歷史相關資料顯示,新石器時期氐羌族分布區(qū)域中,其西南部包括了現(xiàn)在云南省的西北部,新石器時期后期,羌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緬甸的東北地區(qū)。公元前4世紀以后,今青海東部的一些氐部落開始南下,漢代見于《史記》記載,活動在今滇西一帶的“昆明”和“寓”,就是南遷羌人部落的一部分。[2]南遷羌人與當?shù)赝林既酥饾u融合,成為近代藏緬語族各民族的先民。以后羌人及其后裔,又向云南的南部與東部進一步擴散,并進入貴州和廣西。[3]其中包括克欽人、撣人、泰人、苗人、哈尼人、克木人等。屬于南島系統(tǒng)的民族有孟人、高棉人、德昂人、卡洋人、傣人等,中國學者認為,孟人和高棉人最初居住在中國的西南部,即今云南省南部與中南半島相鄰的地區(qū)。[4]之后,孟人和高棉人開始南移,孟人就在現(xiàn)在的緬甸和泰國建立國家,而高棉則在現(xiàn)在的柬埔寨和越南的南部建立自己的國家。之后居住在緬甸的孟人大部分降服于緬族,現(xiàn)在泰國地區(qū)的孟人被泰族征服,因此,居于這兩個地方的孟人被各自的征服者同化。另外,沒有進行遷徙的就一直居住在云南的南部、緬甸、老撾、泰國、越南北部的孟人同高棉人,則長期保留自己的特點,演變?yōu)榻裉斓呢糇濉⒉祭首濉⒌掳鹤迮c克木人。[5]這些民族定局于邊境的時間由來以久,據(jù)漢文《史記》記載,撣人和泰人定居在瀾滄江中游已有近20個世紀,克欽人定居于三江并流的叢林地帶至少延續(xù)13個世紀,中國和外國典集記載苗族、瑤族定居于中國與越南、老撾邊境地帶至少延續(xù)了5個世紀以上。這些民族定居于現(xiàn)有的生息地絕非偶然,克木人分布在山地叢林,原因在于他們需要利用這樣的叢林進行刀耕火種為生。而泰人定居在伊落瓦底江和瀾滄江中游是因為這樣的地帶適合種植稻米,而稻米是他們生活的必須品。總之各個民族現(xiàn)有的分布區(qū)域是以他們的生存方式和生活習慣直接關連。 這些民族現(xiàn)有的分布區(qū)同時也是社會歷史發(fā)展結果,比如今天泰國以清邁、老撾的撣幫和中國的西雙版納,在歷史上泰國和緬甸為了領土之爭,圍繞清邁王國領土的歸屬發(fā)生了不幸的戰(zhàn)爭。戰(zhàn)后泰國控制了清邁、緬甸占有了撣幫、西雙版納也就是車里和老撾則變成了中國治下的土司。1895年,法國軍隊占領了西貢。此后,又經(jīng)過一系列單獨對越南發(fā)動的戰(zhàn)爭,占領了越南南部地區(qū),并最終于1883年迫使越南統(tǒng)治者簽訂條約,越南從此完全淪為法國的殖民地。[6]這就導致了古代清邁的居民變成了跨入四個國家分布的跨境民族。這個實例表明探討跨境民族的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對研究現(xiàn)在的跨境民族非常重要。總而言之中國與東盟各國間的跨境民族和各分布地的形成原因極為復雜,而他們穩(wěn)定居住在現(xiàn)有地區(qū)各民放經(jīng)歷的時間有長有短最少的也有了3~5年之久,至于他們有時成為跨境民族則和中國與相關國家的邊界劃定直接關聯(lián)。
二、近5個世紀以來的中國與中印半島 16世紀時中國正處于明朝,當時的中印半島國家眾多,緬甸、泰國、越南、占泊等。這些國家中有的與中國保持著朝貢關系如越南、有的在當時還屬于中國的領土如老撾、有的國家則歸順于中國。有的國王受中國的誥封如緬甸。17世紀后中國發(fā)生了改朝換代,清朝取代了明朝而明朝的殘余勢力則較長時間活躍于中印半島之間,與清朝政府發(fā)生過長期的戰(zhàn)亂。直到18世紀初清朝政府才最終穩(wěn)定了中印半島各國間的關系。其中越南繼續(xù)與中國保持朝貢關系,老撾則繼續(xù)作為中國治上的土司而存在。緬甸、泰國和高棉的國王則接受中國清廷的誥封,但中印半島各國王則接受中國間的過界都發(fā)生了重大的變遷,越南在滅掉了占泊后將領土擴展到了湄公河下游、緬甸和泰國則刮分了原清邁王國的領土。但中國與緬甸之間存在著大片的各獨立部落區(qū),這一地區(qū)生息著多個少數(shù)民族,他們有的與中國關系密切、有的則自立為王、有的同時接好與中國、緬甸、泰國。老撾由于是中國治下的土司,因而邊境相對穩(wěn)定。 而要指出的是,到1884年中法戰(zhàn)爭前為止,中國與中印半島各國之間,并未劃定過雙方都接受的正式邊界。跨境而居的各少數(shù)民族實質上享受多重國籍待遇,而這樣的待遇經(jīng)常發(fā)生變動。個人在選擇國籍待遇上有很大的自由度和隨機性,各民族之間的人口遷徙在當時并不看成越境行為。因而在這一段時間內討論跨境遷徙的歷史事實具有一定的難度需要慎重對待。 這里討論3個爭議較大的跨境民族問題,其一是苗族移民東南亞的時間考定。關于這個問題外國學者和中國學者,意見存在較大的分歧。一些外國學者認為,苗族進入老撾和泰國北部最多不過2個世紀,他們于19世紀初進入老撾再遷入越南境內,法國學者恩保羊調查后認為,中南半島的苗族,大部分是18和19世紀從中國去的。[7]根據(jù)越南學者琳心的研究認為,苗族遷入越南經(jīng)過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17世紀到18世紀這些苗民主要定居在越南河江省的同文縣境內,以陸、江等姓氏的居多。[8]第二次遷徙是在1796年到1820年間。最大的一次遷徙是在太平天國起義失敗以后,這次遷徙持續(xù)了6、7 代人,也是歷史上苗族遷入越南人數(shù)最多的一個時期。遷入的苗族有的來自貴州,也有的來自云南和廣西。[9]老撾、泰國外交部門對此進行過磋商,老撾方面認為這些人不可能是從老撾遷去的,而是從緬甸和泰國北部遷去的。估計還有2萬老撾苗族等待著越過老泰邊境進入泰國。[10]但中國有的學者認為苗族進入上述地區(qū)時間應當更早。理由是1804年以前越南與中國之間的邊界尚未劃定,苗族又定一個國際移動性很大的民族,既然老撾在被占領之前就已經(jīng)有苗族人生息,已成為老松人(意思為山里人),還有少部分緬甸苗族,原居老撾會曬地區(qū),以后則沿著泰老邊界南遷,漸次移入泰國的帕府、開諾山區(qū)。[11]那么就沒有理由認定他們是19世紀初才進入老撾的。 中國學者秦欽峙認為苗族遷入越南分為四個時期:第一次是17世紀中部清朝的順治年間,這一時期,有尤、項、李、楊四個苗族宗族的兩千余眾,為躲避戰(zhàn)亂,由貴州、四川、廣西、云南遷到中越邊境越南一側的山區(qū)。第二次是18世紀中后葉的嘉靖年間,這一時期主要是貴州的苗族遷入越南北部。第三次是19世紀后期,由貴州、四川、廣西、云南各地的苗族分批遷入越南。最后一次是鴉片戰(zhàn)爭后不久,這一時期,有約萬人以上的苗族民眾,從中國貴州、四川、廣西、云南的廣大地區(qū),多批次、長時間地遷入越南北部廣大地區(qū),這也是苗族歷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向東南亞中南半島地區(qū)的遷徙。[12]事實上隔著南溪河在中國境內今天生息的苗族,據(jù)他們自己追憶和前輩學者們的著作與調查資料證明,他們居住在南溪河北岸,至今已經(jīng)歷了4個世紀,僅一河之隔的老撾境內苗族在去定居老撾的時間應比這些學者的估計長的多了。 其二,關于壯族的跨境分布問題。公元10世紀末居住在今天越南境內的一個壯族領袖儂智高歸順于當時的越南,為抗擊交趾侵擾,保護邊民安危,依智高向宋王朝要求內附.但宋王朝為應付北方與遼、金、西夏的戰(zhàn)爭,不顧南方邊境安全,不但拒絕智高內附,還派兵監(jiān)視。[13]于是儂智高舉兵反宋,建立了大南國,其領土包括今天的越南北部和中國境內的廣西、廣東兩省。大南國存在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所引發(fā)的歷史爭議卻十分激烈,一些人認為儂智高是越南人而他與宋朝的戰(zhàn)爭是一場國際戰(zhàn)爭、另一些人則認為儂智高是壯族,他建立的國家是建立了少數(shù)民族地方政權,他與宋朝的紛爭是國內的民族問題。當然,也有人認為儂智高的大南國既不是中國問題也不是越南問題而是一個新的政權。 上述爭議之所以激烈原因在于研究者沒有意識到跨境民族是現(xiàn)代國家關系中的政治概念,在歷史上相關國家和政權并不使用這樣的概念。儂智高確屬壯族成立的地方政權。大南國政權與宋朝和越南之間既然末建立過明確的歸屬關系,就不應當強行認定他是中國國內問題還是越南問題。 其三,關于劉永富的國籍問題。劉永富是中國民間家教團體天理會的領袖。中國爆發(fā)太平天國運動后,天理會與太平天國意見不合,就將自己部下帶到了今天的中越邊界。種地自給自足,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發(fā)展,該團體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地方勢力。他即接受了越南阮朝政府的鋯封也接受了清朝政府的招安,并在1854年的中法戰(zhàn)爭中屢建戰(zhàn)功,一度進兵河內打敗了法國軍隊。中法條約后劉永富率部下回到中國,被清廷派遣鎮(zhèn)守臺灣。1895年甲午戰(zhàn)爭中劉永富又領導臺灣軍民抵抗日本侵略戰(zhàn)敗后只身逃回福建。劉永富領導的軍隊既有中國各族群眾又有越南的各族群眾,其中不少人的民族歸屬就與今天的跨境民族相似。但問題在于當時中越之間并沒有劃定過明確的國界,今天越南境內的某些土地當時歸屬中國云南管理;即現(xiàn)在中國境內的某些村莊又歸當時的越南政府管理;有的則是雙方共同管理。既然當時的國際政治用語中沒有明確的跨境民族的概念那么對劉永富及其部下的歸屬問題沒有必要強行認定他們是跨境民族。使用跨境民族一詞應當相關國家劃定正式邊界并在處理邊民事務時正式使用跨境民族才具有認真討論的價值。
三、邊界劃分與跨境民族的變遷 1885年中國清朝政府與法蘭西政府經(jīng)過反復談判約定了《天津條約》,承認越南為法國保護國,越南的阮朝政府正式脫離中國的朝貢關系成為法國的殖民地。然而中國與越南之間在此之前從未定過邊境條約,邊境地區(qū)的各民族居民習慣上向哪個政府登記戶籍,他們的居住地就被視為那個國家的領土。這樣一來一些居民同時擁有兩種國籍;有的邊民則根本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公民,由此引發(fā)了新的問題,那就是邊界將如何劃定。,從1886年到1897年,中法按照《中法會訂越南條約》劃定了中越陸地邊界,并根據(jù)條約在邊界上樹立了300多塊界碑。從此,中越陸地邊界從彈性邊界、模糊邊界改變?yōu)楝F(xiàn)代意義的條約邊界。[14]在此期間法國又從清政府手中接管了老撾,中國與老撾之間的邊界一直是很模糊的,中國對于西南邊疆的統(tǒng)治,也因中央王朝的強弱而變動不定。[15]并由此引發(fā)了中老邊界的劃分問題。事實上直到清朝滅亡,中老、中越邊界還存在著諸多的爭議沒有最終劃定邊界。 就在法國占領越南和老撾的同時,英國政府占領了緬甸,并逆伊落底瓦河北上深入到中國的云南邊境。1876年中國與英國簽訂《煙臺條約》,條約中允許英國人在中國內陸及邊疆傳教,于是有的英國傳教根據(jù)條約進入了云南邊疆的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傳教;也有的英國人從緬甸出發(fā)進入云南邊疆少數(shù)民族中傳教。但是在當時絢甸并沒有完全統(tǒng)一,英國因而也沒有實際控制與中國接壤的緬甸領土,中國與緬甸在當時還沒有定過邊界條約,這一問題在1960年1月簽訂《中緬關于兩國邊界問題的協(xié)定》時,才使遷延60多年的中緬邊界問題得到圓滿解決。[16]以致英國人在邊疆地區(qū)的活動引發(fā)了眾多的爭端與沖突,并在所屬地區(qū)發(fā)生過幾起重大的軍事沖突,由于邊界不明確這此爭端往往是不了了之擱置下來。邊境地區(qū)民族的國籍歸屬也與中越、中老邊界相同,無國際間明確條約作為依據(jù)加以處理。 辛亥革命后清朝政府滅亡。云南、廣西兩個邊疆省份落入了軍閥手中,當時的中國政府忙于國內事務,無暇顧及邊界糾紛的處理。法國與英國則乘虛而入吞食不少中國政府長期統(tǒng)管的邊疆村寨和城鎮(zhèn)。邊疆問題又再次激化,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只是對有爭議的地段做出裁定樹立界碑,其余地區(qū)卻長期擱置下來。二戰(zhàn)期間越南、老撾被日軍戰(zhàn)領,二戰(zhàn)后期又占領了緬甸。邊界的沖突在連續(xù)的戰(zhàn)亂中被掩蓋起來,直到二戰(zhàn)結束后中國國民政府對重新與法、英劃定邊界但無果而終。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本著睦鄰友好的愿望,在50年代分別與緬甸、越南、老撾勘定了邊界勘測辦法。這才最終基本劃定了中國與緬甸、老撾、越南間的邊界問題。 由于中國與緬甸、老撾、越南的邊界劃定時斷時續(xù)的拖延了幾十年。致使跨境民族的認定長期懸而末決,并且隨著每一次邊界的變動都會迸發(fā)、產(chǎn)生新的跨境民族及其身份認定問題。然而由于當時的中國政府正在實施民族識別而東南亞各國正在投入印度支那戰(zhàn)爭或民族獨立運動。因而也未將跨境民族問題提到議事日程。直到1999年中國開始實施改革開放政策并開放了云南、廣西邊界,邊民往來日趨頻繁,邊民的活動對相關國家的政治、經(jīng)濟都發(fā)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跨境民族身份的確認才引起相關國家的高度重視,相關國家也相繼出臺了相關的管理條例,于是跨境民族的研究在這樣的背景下才全面展開。
四、結論 綜上所述,跨境民族成為一個認真對待的國際民族的問題,僅僅是在中國與緬甸,老撾邊界劃定后,國與國的雙邊關系趨于正常化的背景下才開始認真對待問題,因而不能將跨境民族這一概念不加區(qū)別的往歷史上的不同時期延伸。當前中國與緬甸,越南、老撾之間按中國政府民族識別的標準,大約有20多個民族是真正意義上的跨境民族,處于跨境民族的依據(jù)必須以正確的理解跨境民族的含義入手,跨境民族應當具有如下幾種特征:1、跨境民族的分布區(qū)應先于國境劃定并已經(jīng)常期穩(wěn)定國境劃分時恰好穿越了這分布區(qū)。2、邊界劃定后,居住在邊境兩邊的同一民族分別在不同國家取得了國籍。3、國境兩邊的同一民族成員,始終保持著民族內部聯(lián)系并得到相關國家政府的認可。按上述條件原則,這些眾多的跨境民族中具體情況不十分復雜,因而有必要劃分為不同的類型去展開具體的研究,至于邊界劃定后由于移民而導致的同一民族跨境居住而跨境居住者又持有相關國家的護照,這樣的現(xiàn)象不應當視為跨境民族。值得注意之處在于,跨境民族是文化人類學的民族概念與國籍概念的復合,界定跨境民族時,應兼顧雙方不能偏執(zhí)一端,否則會使跨境民族這一概念失去嚴格的學術意義,也就無從深入探討了。 參考文獻: [1]李樹燕.國家建構與跨境民族國家認同——基于云南跨境民族的實證研究[J].北京:理論月刊.2011. [2]明茨洛夫著,馬曼麗譯.秘而不宣的使命[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2. [3]苗普生,田衛(wèi)疆.新疆史綱[M].鳥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 [4]方鐵.云南跨境民族的分布、來源及其特點[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2007. [5]何平.中國西南與東南亞跨境民族的形成及其族群認同[J].廣西民族研究,2009. [6]已布可夫.我在西西伯利亞服務的回憶[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3. [7]何平.苗族向東南亞遷徙簡述[J].貴州民族研究,2005,25(1):137-141. [8](越)琳心著,趙建國譯.苗族的遷徙史及其族稱[J].東南亞,1984,(3). [9]黃興球.老撾、泰國跨境民族形成模式及跨境特征[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 [10] 秦欽峙.趙維揚.中南半島民族[Z].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 [11]儂鼎升.儂智高是壯民族英雄——與萬揆一先生商榷[J].廣西民族研究,2002(3):115-120. [12]李桂華.齊鵬飛.中越邊界問題研究述略[J].南洋問題研究,2008. [13]朱昭華.新中國處理邊界領土爭端的典范——基于中緬邊界問題的劃定[J].探索與爭鳴,2009. [1]李樹燕.國家建構與跨境民族國家認同——基于云南跨境民族的實證研究[J].北京:理論月刊.2011. [2]方鐵.云南跨境民族的分布、來源及其特點[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2007. [3]明茨洛夫著,馬曼麗譯.秘而不宣的使命[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2. [4]苗普生,田衛(wèi)疆.新疆史綱[M].鳥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 [5]方鐵.云南跨境民族的分布、來源及其特點[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2007. [6]何平.中國西南與東南亞跨境民族的形成及其族群認同[J].廣西民族研究,2009. [7]已布可夫.我在西西伯利亞服務的回憶[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3. [8]何平.苗族向東南亞遷徙簡述[J].貴州民族研究,2005,25(1):137-141. [9]((越)琳心著,趙建國譯.苗族的遷徙史及其族稱[J].東南亞,1984,(3). [10]黃興球.老撾、泰國跨境民族形成模式及跨境特征[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 [11]秦欽峙.趙維揚.中南半島民族[Z].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 [12]秦欽峙.趙維揚.中南半島民族[Z].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9. [13]儂鼎升.儂智高是壯民族英雄——與萬揆一先生商榷[J].廣西民族研究,2002(3):115-120. [14]李桂華.齊鵬飛.中越邊界問題研究述略[J].南洋問題研究,2008. [15]何平.中國西南與東南亞跨境民族的形成及其族群認同[J].廣西民族研究,2009. [16]朱昭華.新中國處理邊界領土爭端的典范——基于中緬邊界問題的劃定[J].探索與爭鳴,2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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