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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in the end The greatest thief of all is Time…… 在幻變的生命里 歲月，原是最大的小偷……” ——《歲月神偷》
身邊總能聽到或者看到有人的嘆息，嘆息蹉跎的歲月；歲月是把殺豬刀也好，是無情劍也罷；歲月總歸逝去了。對于別人的時間它是怎么也用不完，而對于自己的時間是怎么都那么快。 驚鴻的生命，歲月留下什么印記？ 步履匆匆也好，漫步悠悠也罷。過去的總歸過去了。這不是消極的默認，不是無奈的肺腑。從一個天真的小小少年，一個只需要知道怎么好好玩的年紀——偷幾條魚，逃幾次課，耍幾次小脾氣……這些誰沒經歷過？但是這一切總還是像沉默在風沙里的空氣，總是透明 的。等到你終于閑下心來想想它們的樣子，你卻又忘記了最初的模糊的輪廓。大大的圓溜溜的黑黑的兩顆眸子，一臉誰也裝不出來的燦爛的笑——是的，這笑容無論如何是怎樣也裝不出來的。這笑容似乎要壓倒一切的沉痛、悲傷、不好的記憶，就像圓融的水裹挾著偏離的沙粒遠去。 或許最初的我們就是透過玻璃缸看的世界吧，不然那個世界怎么那么大，比長大后所看到的放大了不知多少倍！或許這就是透過玻璃缸看世界的好處吧——雖然被放大了世界，心也就小了，顧及的事情也就少了。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看到的世界總歸還是干凈的。記得小時候去水里抓魚，最開心的事情不是抓到小魚小蝦，而是抓到小螃蟹。也不知是誰告訴我們，總會有一些大的哥哥姐姐會說，要在大的石頭下面找螃蟹。所以我總是一塊一塊地移開大石頭，偶爾會有驚喜的發現，有時還會碰上一條墨黑的蛇，真受了不少驚！抓來的螃蟹做什么呢？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理解自己為什么要抓螃蟹呢？但是你要是以一個成人的理智的心態來看待小孩子的心智，那你就太不成熟了。隱約記得，我們抓到的螃蟹先是放在一個小的魚缸里，把它們當成寵物來養，只可惜總是養不長久的。后來還在路邊撿到過受傷的小鳥，也帶回家來養，還是沒多久就活不了了。
小時候，奶奶說：要是想見到遠在天國的親人，那就將你最心愛的東西全部放棄，都扔進海里，把苦海填滿，這樣就可以見到了。 可是我早已經放棄了、失去了我最心愛的東西啦——那就是我遠在天國的親人?。‰y道我對他們的愛都不足以將這苦海填滿嗎？難道我的一片真心悔改都不足以彌補這一切的漏洞？歲月是最厲害的神偷了，悄無聲息還不止，你還無法控訴它的罪行。每當我想起自己的孤獨，就捂臉痛哭；每每想起以前的黃金年代、風華正茂的青春、一副青春不可一世的樣子；每每想起曾經歷過的一切的美好的時光——歡聲笑語（好像不曾遠去，但也好像不曾靠近）；歲月使我從容了許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此。反而有的人在外在的人力的包圍下，生活過得十分一帆風順，幾乎毫無挫折，歲月沒有讓他們長大。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小時候，我們無一例外地想要快快長大，等到長大了，轉而發現這一切不是自己想要的，卻回過頭不想長大。只想無聲地揶揄一番：唉！人?。?/span> 不過回首往事是不會長久的，因為人始終活在當下。不管電影小說里的世界怎么美好，那始終不是你所獲得的。我不反對人的精神的感受力是多么地強大，甚至你可以想象到我們是活在活生生的夢里，如此廣闊的一個夢里的世界。有時候，我們也會自我地安慰一番：或許這就是一個夢吧！醒來就好了。可是，夢，可以隨時醒來；但是你所逝去的時光呢？難道沉睡的時光不屬于你的生命嗎？難道癱瘓的軀殼不是你的宿主嗎？前不久的時候，聽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奶奶生病了！普通人一般覺得沒什么大不了，老人家生個病很正常。其實一開始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根據爸爸的敘述，大伯、二伯和姑姑都急急開車趕到了，沒什么大礙，就是腿疼得走得不靈光?；蛟S，我應該更敏感的，但是我沒有，有些悔恨，我應該多叮囑一些的。盡管奶奶是由姑姑照顧著，但是姑姑今年是很受累的，上半年她的婆婆也得了大病，照顧了大半年，還是走了；沒想到剛照顧完婆婆，現在就要來照顧自己的媽媽了。心里總是有些后怕的。這不是，沒幾天，病情加重了，又一個更不幸的消息傳來：奶奶中風了！一聽到這個消息，心里著實先受一驚，以前奶奶的身體是棒棒的，事情來得那么突然。是啊，歲月的又一個強大的功能就是：冷不丁地時不時給你一個“驚喜”——不管是好是壞！ 其實，我是跟著奶奶長大的，也就是度過余下的一些童年時光的。但是一開始，絕沒有什么好事——我和姐姐，一個7歲、一個6歲，從沒離開過爸爸媽媽的身邊那么久，突然間要由奶奶來照顧——那種心情可想而知，可能我和姐姐的心理情緒比一般的小孩要強烈地多，這也跟我們之前是在農村里的自然長大有關吧。就這樣，奶奶“不幸地”成為了我們的情緒犧牲品：記得那個時候，曾經恨過爸爸媽媽，更加恨過奶奶，甚至覺得是奶奶把我們從爸爸媽媽身邊奪走的。那段日子真的很不好受，我和姐姐只要一醒來，就是會想哭，哭泣起來就是沒停；一開始奶奶是好聲好氣地勸，但是可能由于她本身儉省的本性，不曾用任何“賄賂”來安慰我們。到了后來，她變得不理睬我們的哭泣，我心理故意就想放大聲量哭起來。但有一天，那就是每月初一，那個時候的哭泣，只會惹來她的一頓痛罵。久而久之，我們之間就不那么親熱了——雖然后來我們生活在一起十多年，沒有更親近過。有時候，她的內心是煎熬的，這我是知道的，但是一想到曾經的那副嘴臉，我的內心是抗拒的?？赡芪疫€需要長大吧，或許“長大”后，我能放下這一切，更走進奶奶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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