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五 晡利多品第十七:(有十經)(第五后誦) 持齋晡利多羅摩五下分心穢箭毛二鞞摩那修學 法樂比丘尼拘絺羅在后 (持齋經、晡利多經、羅摩經、五下分結經、心穢經、箭毛經有二經、鞞摩那修〔學〕經、法樂比丘尼經、大拘絺羅經排在最后)。 二○二、持齋經第一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為毘舍佉說放牛兒齋、尼揵齋、圣八支齋等三種齋法,而以圣八支齋為最勝解脫之道。并說應當更修五念:(1)念佛,如沐首,(2)念法,如沐身,(3)念僧,如浣衣,(4)念戒,如磨鏡,(5)念天,如煉金。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于舍衛國,住在于東園鹿子母堂。 那時,鹿子母毘舍佉(曾建鹿子母講堂,以獻佛。為布施第一的清信女),在于平旦時,沐浴其身,然后穿白凈衣,被子婦等眷屬們圍繞,而率他們往詣于佛所。到后,稽首作禮,然后退住在一邊。世尊問她說:「居士婦(女居士)!妳現在沐浴過嗎?」回答說:「世尊!我現在持齋(持八齋戒,一日一夜,保持其清凈)!善逝!我現在持齋。」 世尊問她說:「居士婦!妳現在持甚么齋呢?所謂齋,乃有三種的。那三種呢?第一就是放牛兒齋,第二為尼揵齋,第三為圣八支齋。居士婦!甚么叫做放牛兒齋呢?如放牛的兒郎,在于朝晨放牛于澤中(近于水草之處),在于晡時(申時,夕時),收其牛,而還回村中,他還回村中時,曾作如是之念:我今天在這里放牛,明天就應當在于那個地方(另一處)放牛;我今天在這里飲牛(飼牛),明天應當要在那里飲牛(飼牛);我的牛今天在這里宿止,明天應當要在于那個地方宿止。居 士婦!像如是的,如有人持齋時,而作如是的思惟:我今天食如此之食,明天應當要如彼之食;我今天飲如此之飲,明天就應當飲如彼之飲的。我今天含消(食)如此的含消(食物),明天當應含消如彼的含消。其人在于此,晝與夜,都樂著于欲之罪過,這叫做放牛兒齋。如果像如是的持放牛兒齋的話,就不能獲得大利,不能得大果,并沒有大功德,不得廣布的。 居士掃!甚么叫做尼揵齋呢?如有人出家,而學尼揵(裸形外道)的話,他就會勸人而說:「你在于東方,經過百由延(由旬,驛,幾哩路)之外,有眾生的話,就由于擁護于他之故,棄舍刀杖;像如是的,對于南方、西方、北方,經過百由廷之外,有眾生的話,就擁護彼之故,棄舍刀杖。」這叫做他之勸進別人的法。或者有想,而擁護眾生,或者無想,而不擁護眾生。你應當在于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別解脫,戒律)之時,要脫衣而裸形,向東而住立,而作如是之說:『我無父母,非父母而有。我無妻子,非妻子而有。我無奴婢,非奴婢之主人。』居士婦!他欲勸進于真諦之語,卻反而勸進于虛妄之言。因為那個人每日都看見其父母,便作如是之念:這是我的父母。父母每日都見其兒子,也作如是之念:這是我的兒子。他看見其妻子,而作此念:這是我的妻子。妻子看見他,也 作此念:這是我的尊長。他看見奴婢,又作此念:這是我的奴婢。奴婢看見他,也作此念:這是我的大家(主人)。他用此,而欲不與而用,非是而與用(他用此方法,想不與,而欲用。與此方法,并不是實用),這叫做尼揵之齋。假若如是的持尼揵之齋的話,就不能獲大利,不能得大果,并沒有大功德,不得廣布的。 居士婦!甚么叫做圣八支齋呢?多聞的圣弟子如果持齋之時,就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阿羅漢)的真人,都是盡形壽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棄舍刀杖,有慚有愧,而有慈悲之心,去饒益一切,乃至于蜫蟲,他們對于殺生,乃凈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棄舍刀杖,有慚而有愧,而有慈悲之心,去饒益一切,乃至于蜫蟲。我現在對于殺生,也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對于阿羅訶來說,也是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都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都盡形壽離開不與取,斷除不與取,人家與他,然后他才肯取,都樂于人與而取,也常好布施,心樂于放舍,歡喜而無悋惜,布施后不望其報,不由于盜心而隱覆自己的心,能夠自己克制自己,他對于不與而取(盜偷)一事,已凈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不與取,斷除不與取,人家給與之后,才肯取,樂于與而 取。也應常好布施,心樂于放舍,歡喜而無悋惜,布施后不希望其回報,也不以盜心而覆藏其心,能夠自己克制自己,我對于不與取,已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果持齋之時,曾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盡形壽都離開非梵行(都不淫),都斷除非梵行,而修行梵行,都是至誠而心凈,行無臭穢,是離欲而斷淫,他們對于非梵行,已凈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離開非梵行,斷除非梵行,修行梵行,至誠而心凈,行無臭穢,離欲而斷淫,我對于非梵行,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為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乃盡形壽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都說真諦之言,樂于真諦,住于真諦,都被人所崇信,不會欺誑世間,他們對于妄言,都已凈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妄言,斷除妄言,說真諦之言,樂于真諦,住于真諦,被人所崇信,不欺惑世間,我對于妄言,應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乃盡形壽離開飲酒之放逸,斷除飲酒的放逸,他們對于飲酒放逸,已凈除其心。我也應該盡形壽離開飲酒的放逸,我對于飲酒的放逸,已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都盡形壽離開高廣的大床,都斷除高廣的大床,樂于低下的坐臥,或者在床,或者敷草,他們對于高廣的大床,已凈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應離開高廣的大床,斷除高廣的大床,樂于低下的坐臥,或床,或敷草,我對于高廣的大床,已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都盡形壽離開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都斷離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他們對于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之事,都已凈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也離開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我已斷除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我對于華鬘、瓔珞、涂香、脂粉、歌舞、倡伎,以及前往觀聽,都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作如是的思惟:阿羅訶的真人,乃盡形壽離開非時之食,斷離非時之食,每日一食,而不夜食(過午不食),樂于應時而食,他們對于非時之食,已凈除其心。我在于此日此夜,離開非時之食,斷除非時之食,只吃一食,不夜食(過午不食),樂于應時而食,我對于非時而食,已凈除其心,我以此支,和阿羅訶等同無異,因此之故,叫做齋。 他住于此圣八支齋后,對于更上,當又修習五法。那五法呢?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果持齋之時,應憶念如來。那位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他作如是的憶念如來后,如果有惡伺(惡念)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緣于如來之故,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譬如有人,其頭有垢膩,然而由于用膏澤、暖湯、人力、洗沐之故,他便會得以清凈。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如果持齋之時,就應憶念如來,那位世尊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他作如是的憶念如來后,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緣于如來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這叫做多聞的圣弟子之持梵齋,梵共會,由于梵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憶念于法。此法為世尊之善說,為究竟,為永恒的不變易,為正智之所知,正智之所見,正智之所覺。他作如是之憶念法后,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法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猶如有人,其身有垢膩而不凈,乃由于用麩、澡豆、暖湯、人力,而極洗浴之故,其身便會得以清凈。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憶念于法,此法乃為世尊之善說,為究竟,為永恒的不變易,為正智之所知,正智之所見,正智之所覺。他作如是之憶念法后,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 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法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這叫做多聞的圣弟子之持法齋,法共會,由于念法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憶念于眾(僧),世尊的弟子眾,乃為善于趣向,而質直,都行于要,行于趣,如來的眾弟子中,確實有阿羅訶的真人趣(趣于阿羅漢,阿羅漢向),有阿羅訶的果證(阿羅漢果),有阿那含趣(阿那含向)、阿那含果證(阿那含果)、斯陀含趣(斯陀含向)、斯陀含果證(斯陀含果)、須陀洹趣(須陀洹向)、須陀洹果證(須陀洹果),這叫做四雙人、八輩圣士(四向四果),也就是所謂世尊的弟子眾,為成就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可以稱呼,可以恭請,可以供養,可以奉事,可以敬重的圣眾,也就是為天人的良福之田。他作如是的憶念眾(僧)后,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掃!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念眾(僧)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便會得以消滅。 猶如有人,其衣有垢膩不凈,然而由于用灰,由 于用皂莢、澡豆、湯水,以及人力去洗浣之故,他便會得以清凈。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憶念于眾(僧),為世尊的弟子眾,都善于趣向,而質直,都行要,行趣。如來的弟子眾中,確實有趣阿羅訶的真人趣、阿羅訶果證,阿那含趣、阿那含果證、斯陀含趣、斯陀含果證、須陀洹趣、須陀洹果證,叫做四雙人、八輩圣士(四向四果),也是所謂世尊的弟子眾,乃成就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可稱呼,可恭請,可供養,可奉事,可敬重,也就是為天人良福之田。他作如是之憶念眾(僧)后,如果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念眾(僧)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這叫做多聞的圣弟子之持眾齋,眾共會,由于念眾(僧)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應憶念自戒,不缺而不穿,無穢而無污。極廣而極大,都不望于其報,為智者所稱譽,善具而善趣,善受而善持。他作如是的憶念自戒后,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念戒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猶如鏡子那樣,雖然!生垢而不明,但是由于以石磨而锃瑩,由于人力去治理它,便得以明凈。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如果持齋之時,憶念自戒,為不缺不穿,無穢無污,極廣而極大,都不望其報,為智者所稱譽,善具而善趣,善受而善持。他作如是的憶念自戒后,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念戒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得以消滅其穢,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這就是多聞的圣弟子之持戒齋,戒共會,由于念戒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又次,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之時,就應憶念諸天,認為實在有四王天。對于其天如果成就其信仰心的話,就在于此命終之后,會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對于其天的信心。對于其天如成就戒、聞、施、慧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得以生在于其間,我也有其戒、聞、施、慧。又憶念實有三十三天(第二層天)、焰摩天(時分天,第三層天)、兜率陀天(知足天,第四層天)、化樂天(第五層天)、他化樂天(第六層天)。對于那些 天如果成就信心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會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其信心。對于那些天,如果成就戒、聞、施、慧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就能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其戒、聞、施、慧。他作如是之憶念完畢,以及對于諸天而具有了信、戒、聞、施、慧的話,假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居士婦!多聞的圣弟子乃緣于諸天之故,其心靜而得喜,如有惡伺的話,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有如上好的色金,雖然生垢而不凈,然而由于用火而排,用鉆而椎,也以赤土、人力去磨拭、瑩治,便能得到明凈那樣。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如持齋時,應憶念諸天,認為實有四王天。對于彼天如成就信心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就能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其信心。對于其天如成就戒、聞、施、慧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就能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其戒、聞、施、慧。也憶念實有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樂天。對于這些天如果成就信心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就能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其信心。對于那些天如果成就戒、聞、施、慧的話,則在于此命終之后,就能得生于其間,我也有其戒、聞、施、慧。他作如是的憶念完畢,以及對于諸天的信、戒、聞、施、慧的話,則如果有惡伺時,他便會得以消滅,所有的穢污惡不善之法,他也會得以消滅。 居士婦!如行如是的圣八支齋的話,假若有十六大國,所謂第一為鴦迦,第二為摩揭陀,第三為迦尸,第四為拘薩羅,第五為拘樓,第六為般阇羅,第七為阿攝貝,第八為阿和檀提,第九為枝提,第十為跋耆,第十一為跋蹉,第十二為跋羅,第十三為蘇摩,第十四為蘇羅咤,第十五為喻尼,第十六為劍浮,這些國內所有的錢寶、金、銀、摩尼、真珠、琉璃、壤伽(車渠)、碧玉、珊瑚、留邵、鞞留、鞞勒、馬瑙(自留邵下,均為寶玉名)、蝳蝐(玳瑁)、赤石、旋珠等寶物,假如有人在于其中為國王,可以自在的隨用這些錢寶,然而其一切,都不及于受持圣八支齋的十六分之一。 居士婦!我乃由于此之故而說,人中之王者,乃不如諸天的快樂。如人間的五十歲,是四王天的一晝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個月為一歲,像如是的五百歲,就是四王天的壽數。居士婦!必定有這地方。如族姓男、族姓女(善男信女),受持圣八支齋的話,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轉生于四王天中。居士婦!我乃由于此之故而說:人間之王者,乃不如天之樂。如人間的百歲為三十三天的一晝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個月為一歲,如此之千歲,就是三十三天的壽數。 居士婦!必定有如此的地方。如族姓男、族姓女,受持圣八支齋的話,在其身壞命終之時,會往生于三十三天中。 居士婦!我乃由于此之故,而說,人王者,乃不如天的快樂。如人二百歲為焰摩天的一晝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個月為一歲,像如是的二千歲,就是焰摩天的壽數。居士婦!必定有如此的地方。如族姓男、族姓女,受持圣八支齋的話,則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轉生于焰摩天中。居士婦!我乃由于此之故而說:人王者,不如天之樂。如人間的四百歲為兜率陀天的一晝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個月為一歲,如此四千歲,就是兜率陀天的壽數。居士婦!必定有如此的地方。如族姓男、族姓女,受持圣八支齋的話,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轉生于兜率陀天中。 居士婦!我乃由于此之故而說:人王者,乃不如天之樂。如人間的八百歲為化樂天的一晝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月為一歲,像如此的八千歲為化樂天的壽數。居士婦!必定有如此的地方。如族姓男、族姓女,受持圣八支齋的話,在其身壞命終之時,會轉生于化樂天中。居士婦!我乃由于此之故而說:人王者,不如天之樂。如人間的千六百歲為他化樂天的一晝一夜,像如是的三十晝夜為一月,十二個月為一歲,像如此的萬六千歲為 他化樂天的壽數。居士婦!必定有如此的地方。如族姓男、族姓女,受持圣八支齋的話,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往生于他化樂天中。」 于是,鹿子母毘舍佉,乃叉手向佛,白佛而說:「世尊!圣八支齋乃為甚奇!甚特!有大利大果,有大的功德,有大的廣布。世尊!我從現在起,自盡形壽,要受持圣八支齋,要隨著其事力,而布施修福。」 于是,鹿子母聽佛所說,乃善受善持,稽首佛足,繞佛三匝后離去。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鹿子母毘舍佉,以及諸比丘們,都歡喜奉行! 二○三、晡利多經第二(第五后誦) 大意:本經敘述世尊為晡利多居士說八支斷俗事。所謂離斷殺、不與取、邪淫、妄言、貪著、害恚、憎嫉惱、增上慢。并說欲如骨鎖、肉臠、火炬、火坑、毒蛇、夢、假借、樹果,如能作如是之觀,就能得解脫!晡利多居士聽后,得住果證,而自歸依,成為優婆塞。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于那難大(那爛陀),住在于波和利捺園之中。 那時,晡利多居士穿著白色的凈衣,以白巾裹在于頭,拄杖執蓋,穿著世俗之屣,從于一園,至于另一園,從于一觀,至于另一觀,從于一林而至于另一林,都普遍的游行彷徉(徘徊)。在其游行的過程中,如遇見沙門、梵志的話,便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當知!我乃離俗而斷俗,我乃舍諸俗事!」 那些諸沙門、梵志們,都以濡軟柔和之語,對他而說:「唯然!賢者晡利多!你乃離俗、斷俗,而舍諸俗事。」于是,晡利多居士乃普遍游行,而彷徉,而往詣佛所,到后,共相問訊,當在佛前,拄杖而站在那里。世尊乃告訴他說:「居士!那邊有座位,如欲坐,就坐下來好了。」晡利多居士白佛說:「霍曇!此事并不盡然!,此事為不可。為甚么呢?因為我乃離俗、斷俗,我乃舍諸俗事;而沙門瞿曇您,為甚么喚我為居士呢?」 世尊回答說:「你的相貌標幟(外貌、征相),都有如居士,因此之故,我乃喚你:『居士!有座位,欲坐便坐吧!』」世尊乃如是又至于再三告訴他說:「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晡利多居士也至于再三的白佛而說:「瞿曇!此事為不然!,此事為不可。我乃離俗、斷俗,我乃舍諸俗事,而沙門瞿曇您,為甚么喚我為居士呢?」世尊又回答說:「你有相標幟(你的外貌征相),都如居士,因此之故,我才喚你:『居士!有座,欲坐便坐。』」 世尊乃問他而說:「你為甚么離俗、斷俗,舍諸俗事呢?」晡利多居士回答說:「瞿曇!我的家里的一切所有的財物,都盡持以惠施給與兒子了。我乃變為一位無為無求而游行,唯有往取于食,以存生命而已,像如是的,我乃離俗、斷俗,舍諸俗事。」 世尊告訴他說:「居士!圣法與律當中,并不像如是的斷絕俗事。居士!圣法與律當中,乃有八支之斷俗事。」于是,晡利多居士乃舍棄其杖,棄卻其蓋,以及脫棄俗屣,叉手向佛,問佛而說:「瞿曇!在圣法與律當中,到底是那八支去斷俗事的呢?」 世尊回答說:「居士!多聞的圣弟子,乃依離殺、斷殺,依離不與取、斷不與取,依離邪淫、斷邪淫,依離妄言、斷妄言,依無貪著、斷貪著,依無害恚、斷害恚,依無憎嫉惱、斷憎嫉惱,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離殺、斷殺的呢?多聞的圣弟子都作如是的思惟:殺生的話,必定會受其惡報,會在于現世,以及后世受報。如我殺生的話,便當于自害一樣,也是誣謗他人的了。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者,必定會道說(毀誹)我的戒律,諸方面均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在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如殺生的話,必定會受此惡報,會報于現世,及與后世。我現在為甚么不依離殺生,斷除殺生呢?就這樣的便依離開殺生、斷除殺生。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依離殺生、斷除殺生。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是怎樣的離開不與取、斷除不與取的呢?多聞的圣弟子都作如是的思惟:如果人家不與你,而你卻去取的話(偷盜),就必定會受惡報,會在于現世,以及后世受其報的。如果我不與而取的話,便當自害,也是誣謗他人,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者,會道說我的戒(會毀誹我為不守戒的人),諸方面當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時,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如不與取的話,就會受此惡報的,會在現世,及后世去受其果報。我現在怎么可以不依于離開不與取、斷除不與取呢?他便依離不與取、斷除不與取。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依離不與取,斷除不與取的。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離邪淫、斷除邪淫的呢?多聞的圣弟子乃作如是的思惟:如果行邪淫的話,必定會受其惡報,會在現世及后世得其應報之報。如我行邪淫的話,便當會自生害,也是誣謗他人,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者都會道說我的戒(會誹毀而說我犯戒),諸方面均當傳聞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轉生于惡處,會生在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如行邪淫的話,就會受此惡報,在于現世及后世。我現在寧可依離邪淫、斷離邪淫,怎么不這么做呢?就這樣的依于離開邪淫、斷除邪淫。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依離邪淫、斷除邪淫的了。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離妄言、斷除妄言的呢?多聞的圣弟子都作如是的思惟:如果講妄言的話,必定會受其惡報于現世,以及后世。如我講妄言的話,便當會自害,也會誣謗他人。諸天以及諸有智慧的梵行者都會道說我戒(會誹毀而說我犯戒),諸方面都當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在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如妄言的話,就會受這種惡報,于現世及后世。我現在怎么可以不依離妄言、斷妄言呢?他就這樣的依于離妄言、斷妄言。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這樣的依離妄言、斷妄言的。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無貪著、斷除貪著呢?多聞的圣弟子都作如是的思惟:貪著的人必定會受惡報于現世,以及后世。我如貪著的話,便當會自害,也會誣謗于他人。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的人,都會道說我戒(會誹毀我,說我犯戒)。諸方面的人都當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貪著的人會受如此的惡報于現世,以及后世。我現在怎么可以不依無貪著、斷貪著呢?就這樣的依于無貪著、斷除貪著,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依無貪著、斷貪著的。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無害恚、斷害恚呢?多聞的圣弟子乃作如是的思惟:如果起害恚的話,必定會受惡報于現世及后世。如我起害恚之心的話,便當會自害,也會誣謗他人。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者,都會道說我戒(誹毀我為犯戒的人),諸方面均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起害恚的心的人,必定會受此惡報于現世及后世,我現在怎么可以不依無害恚、斷害恚呢?就這樣的依于無害恚、斷害恚。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就依無害恚、斷害恚的了。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于無憎嫉惱、斷除憎嫉惱呢?多聞的圣弟子都作如是的思惟:起憎嫉惱的人,必定會受惡報于現世及后世。 如果我起憎嫉懊惱的話,便當會自害,也會誣謗他人。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者,都會道說我戒(誹毀我,說我已犯戒),諸方面的人都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起憎嫉懊惱的人,會受此惡報于現世,以及后世,我現在怎么可以不依無憎嫉懊惱、斷除憎嫉懊惱呢?就這樣的依無憎嫉懊惱、斷除憎嫉懊惱。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依無憎嫉懊惱,斷除憎嫉懊惱的了。 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到底是怎樣的依無增上慢、斷除增上慢呢?多聞的圣弟子都作如是的思惟:增上慢的人,必定會受惡報于現世,及后世,如果我起增上慢的話,便當會自害,也會誣謗他人,諸天及諸有智的梵行者,都會道說我的戒(會毀誹我為犯戒者),諸方面的人也都會聽到我的惡名,身壞命終之后,必定會至于惡處,會生于地獄之中,像如是的,如起增上慢的話,定會受此惡報于現世,以及后世,我現在寧可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為是!因此,便依無增上慢、斷增上慢。像如是的多聞的圣弟子,乃依沒有增上慢、斷除增上慢的了。這叫做圣法與律當中,有八支能夠斷絕俗事哩!」 居士又問說:「瞿曇!在圣法與律當中,唯有這斷俗事之事呢?或者還更有其它的嗎?」世尊回答說:「在圣法與律當中,不但有這斷絕俗事之事,更有八支能夠斷絕俗事,而得以作證的。」晡利多居士聽后,便脫棄其頭上的白巾,叉手向佛,白佛而說:「瞿曇!在圣法與律當中,到底更有甚么八支能夠斷絕俗事,而能得以作證的嗎?」 世尊回答說:「居士!猶如有一只狗,由于饑餓羸乏,而到了屠牛處。那些屠牛師、屠牛的弟子,凈摘牛肉,除了肉外,就將牛骨擲給與狗。狗得牛骨后,就拖至處處(各處)去咬嚙,咬至于破壞其唇,損缺其齒,或者會傷害其咽喉,然而其狗還不能以得此物而除其饑的。居士!多聞的圣弟子,也作如是的思惟:貪欲乃如骨鎖那樣,世尊乃說欲貪有如骨鎖,為樂少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果有人能夠舍離貪欲,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則所謂此一切世間的飲食,為永盡無余,應當要修習其法。居士!猶如離開林里不遠之處,有一塊小肉臠墮在露地上,或者被烏,或者被鵄,將其肉臠持去,其余的烏鵄鳥們,都來競爭而追逐牠。在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假如這只烏鵄如果不快速的舍棄此小肉臠的話,是否會導致其余的烏鵄會來競爭而追逐嗎?」居士回答說:「唯然!瞿曇!」 佛陀又問說:「在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此烏鵄能夠快速的舍棄此小肉臠的話,其余的烏鵄鳥們當會再來競爭追逐嗎?」居士回答說:「弗也!瞿曇!」 佛陀說:「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同樣的會再作如是的思惟:貪欲乃如肉臠,世尊說欲有如肉臠,為樂少而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有人能舍此,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則所謂對于此一切世間的飲食,會永盡而無余,當應修習其法。居士!猶如有人,其手把持火炬,向于風所吹來之處而行,則在居士你的意見為如何呢?假如此人不快速的舍棄火炬的話,必定會燒著其手,會燒著其余的肢體嗎?」居士回答說:「唯然!霍曇!」 佛陀說:「在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果叫此人快速的舍棄此炬的話,當會燒著其手,當會燒著其余的肢體嗎?」居士回答說:「弗也!瞿曇!」 佛陀說:「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同樣的會再作如是的思惟:貪欲有如火炬,世尊乃說貪欲如火炬,為樂少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有人對于此而能舍離,能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就是所謂對于此一切世間的飲食永盡無余,當應修習它。居士!猶如離開村里不遠之處,有大的火坑,火坑里充滿著火,而沒有煙焰。如果有人經過其處,其人為不愚不癡,也不顛倒,自住于其本心,為自由自在,都用樂而不用苦,非常的憎惡其苦。用活而不用死,非常的憎惡其死。在于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呢?這個人寧可當會入于火坑嗎?」居士回答說: 「弗也!瞿曇!為甚么呢?因為他看見火坑,便作如是的思惟:如果墮入火坑的話,必定會死無疑。假如不死的話,必定也會受著極苦的。他看見火坑,便想遠離,愿求舍離的。」 佛陀說:「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同樣的也會再作如是的思惟:貪欲有如火坑,世尊乃說貪欲有如火坑,為樂少而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果有人對于此而能舍,能離欲,能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則所謂對于此一切世間的飲食,為永盡無余,當應修習于它。居士!猶如離開村里不遠之處,有一大的毒蛇,為至惡苦毒(劇為毒害),全身都是黑色而令人可怖畏。如果有人到這里來,此人乃不愚不癡,也不顛倒,都自住其本心,為自由自在,都用樂而不用苦,非常的憎惡苦事,都用活而不用死,非常的憎惡其死。在居士你的意見為如何呢?此人是否當會用手授給其蛇,以及其余的肢體,而作如是之說:『請蜇我!蜇我!』嗎?」 居士回答說:「弗也,瞿曇!為甚么呢?因為他看見毒蛇時,便作如是的思惟:如果我用手,以及其余的肢體,使毒蛇蜇我的話,我就會必死無疑。假使不死的話,必定也會受著極苦的。他看見毒蛇時,便思遠離,愿求舍離其處啊!」 佛陀說:「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同樣的也會作如是的思惟:貪欲有如毒蛇,世尊說欲如毒蛇,為樂少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果有人對此而舍,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就是所謂對于一切世間的飲食,都永盡無余,當應修習它。居士!猶如有人作夢,而夢得具足五欲而自娛樂,然而如果寤醒起來之后,其娛樂的情形,連一項都看不見那樣。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同樣的也會作如是的思惟:貪欲乃有如作夢那樣,世尊曾說欲如作夢,為樂少苦多,都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果有人對于此而能舍,而能離欲,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則所謂對于此一切世間的飲食,都永盡無余,應當要修習它。 居士!猶如有人,假借樂具那樣(不是自己之物)。或者是假借宮殿樓閣,或者是園觀浴池,或者是象馬車乘,或者是繒綿之被,或者是指環、臂釧,或者是香瓔珞、頸鉗,或者為金寶、華鬘,或者為有名之衣,上好的服,很多的人看見之后,都共嘆而說:『像如是的,為善!像如是的,為快!如果有財物的話,就應該作如是的極自娛樂為是。』而其物的主人,因為東西是他之物之故,乃隨其所欲,而奪回,或者教人去奪回,物主即使自己去奪回,或者叫人去奪回。那時有好多人看見,大家就共議論而說:『那個人所謂擁有的財物,都是假借他人之物,實在是欺誑他人,說他不是假借別人之物。』為甚么呢?因為那位財物的主人,乃能隨其所欲而奪回其物,或者是叫人去奪回其物,他便能夠自己奪回其物,或者教人去奪回其物。居士!多聞的圣弟子,同樣的也會作如是的思惟:欲乃有如假借的,世尊曾說欲乃有如假借的,為樂少而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果有人能夠對此而舍離其欲,而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則所謂對此一切世間的飲食,都為永盡無余,應當要修習它。 居士!猶如離開村里不遠之處,有一大的果樹,此樹常時都有很多美好的果實。如有人到這里來,由于饑餓羸乏,欲得令其果實。他曾作如是之念:此樹常時都有很多美好的果實,我現在非常的饑餓羸乏,欲得食其果實。然而此樹的樹下并沒有自落的果實可得飽食,以及可執持歸去的果實。我能緣樹,我現在寧可攀上此樹,而到樹上去吧?作此念后,便爬上樹頂。又有一個人來,他也是饑餓羸乏,也欲得食此果實,就執持極利之斧。他曾作如是之念:此樹常時都有很多美好的果實,然而在此樹下并沒有自落的果實可得飽食,以及可供持歸去的果實。我又不能緣樹,我現在寧可斫倒此樹為是嗎?就這樣的把那棵樹斫倒。在于居士你的意見如何?假如樹上之人,不快速的下來之時,其樹如被斫倒在地時,是否會折害其臂,或者其余的肢體嗎?」居士回答說:「唯然!瞿曇!」 佛陀說:「在于居士你的意見為如何呢?如果在樹上之人快速下來的話,假如此樹倒地時,是否會折損其臂,或者其余的肢體嗎?」居士回答說:「弗也!瞿曇!」 佛陀說:「居士!多聞的圣弟子也同樣的會作如是的思惟:欲乃有如樹上之果實,世尊曾說欲乃有如樹上的果實,為樂少苦多,為多有災患,應當要遠離它。如果有人對此而能舍,而能離欲,離惡不善之法的話,則所謂對于此世間的飲食,都永盡而無余,應當要修習它。這叫做在圣法與律當中,更有此八支斷絕俗事,而得作證的。 居士!他有覺、有觀,乃至覺、觀都已息止,而內靜,而一心,而為無覺、無觀(無粗細之尋伺),由于定而生的喜與樂,而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其中。他已經離開喜欲,已舍而無求,而游止于其中,正念正智,而身覺樂,所謂圣所說,圣所舍、念、樂住、空,而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于其中。他的樂已滅,苦也已滅,喜與憂本來就已滅,而為不苦不樂、舍、念、清凈,而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其中。他已如是的定心而清凈,而無穢無煩,柔軟而善住,而得不動之心,而修學漏盡,智通作證。他已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如真,知此苦滅如真,知此苦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諦的真理)。他知道此漏如真,知道此漏集如真,知道此漏滅如真,知道此漏滅道如真。他如是而知,如是而見,而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他解脫此三漏(欲、有、無明)后,便知解脫的實相。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 佛陀說此法時,晡利多居士乃遠塵離垢,諸法的法眼,乃由之而生。于是晡利多居士見法而得法,而覺白凈之法,而斷疑度惑,更沒有余尊,不再由于他人,并沒有猶豫,已住于果證,在于世尊之法當中得到無所畏,就稽首佛足,白佛而說:「世尊!我現在要自歸依于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僧),唯愿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終。世尊!我本來穿著白凈衣,以白巾裹在頭上,拄杖而執蓋,以及穿著俗屣,從某園至于另一園,從觀至于另一觀,從林至于另一林,都普遍的游行而彷徉(徘徊)。如遇見諸沙門、梵志的話,便作如是之語而說:『諸位賢者!我已離俗、斷俗,已舍諸俗事的人。』那些諸沙門、梵志們,都用濡軟柔和之語,而對我說:『唯然!賢者晡利多!你乃離俗、斷俗,舍諸俗事的人。』世尊!我在于那個時候,不知他們實沒有智慧,而安著在于智處,實在是沒有智祠,又沒有智食,實為無智,而奉事如有智慧的人。世尊!我從今天起,在諸比丘眾,以及世尊的弟子中,知道此實有智,都安著在于智慧之處,實在為有智祠,又有智食,實有智而可以奉事的智慧之人。世尊!我現在一再的自歸依于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唯愿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世尊!我本來所信而敬重的外道沙門、梵志,都從今日起已斷。世尊!我現在三次自歸依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唯愿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日起,終身自歸依,乃至命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晡利多居士,以及諸比丘,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五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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