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國是商朝在東方的與國,都城在今壽光縣紀臺鄉,周滅商,紀國又臣服于周.春秋初年,齊國強大起來,逐步向東發展,紀國成為主要障礙,經過長期戰爭,到公元前690年,紀便被齊國吞并。 地理位置折疊編輯本段 紀國位于齊國以東,萊國以南。疆域不亞于齊國或魯國。周夷王年間 歷史資料折疊 魯隱公時代和魯桓公初年,齊襄公和紀侯三國君主的盟會上試圖使齊國和紀國和睦。然而同年,齊國軍隊侵犯魯國邊境,邊境上打了一仗。說明魯桓公的調解失敗。第二年公元前694年,魯桓公和鄭君子亹被齊襄公殺死。魯鄭兩國頓時不及考慮保存紀國。形勢急轉直下。 公元前693年,齊國軍隊驅走紀國的郱、鄑、郚三邑居民,占有三邑土地。公元前691年,紀國分裂。紀侯之弟紀季以紀國的酅地投降齊國,做齊國的附庸。同年魯莊公試圖和鄭君子嬰商量保全紀國,鄭君以國內部不安定為由拒絕。公元前690年,齊國軍隊攻破紀國都城。紀侯將剩下的國土交給紀季,出國逃亡一去不返。紀國滅亡。 相關信息折疊
國君列表折疊
收起 相關傳說折疊 紀王崮傳說 一直以來這都是一個民間傳說,沒有史料記載。但是,2012年4月16日上午,山東省文物局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在臨沂市沂水縣境內紀王崮的崮頂發現了春秋時期國君級別的一個墓葬。雖然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不是紀王墓葬,但是不由得讓人對這個傳說產生一些遐想。 "呆若木雞"這個成語,現今一般用來形容人癡傻發愣的樣子,是一個貶義詞。然而它最初的含義正好相反,是一個最高級的褒義詞,意思是寵辱不驚、從容淡定。 "呆若木雞"出自《莊子·達生篇》。 紀昌學射的故事出自《列子·湯問》。 紀國人紀昌,向飛衛學習射箭。飛衛說:"你先學會看東西不眨眼睛,然后我們再談射箭。"紀昌回到家里,仰面倒下躺在他妻子的織布機下,用眼睛注視著妻子織布時不停地踩動著的踏腳板練習不眨眼睛。練習兩年之后,即使是錐子尖刺到他的眼眶里,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紀昌把自己練習不眨眼睛的情況告訴了飛衛,飛衛說:"這還不夠啊,接著要學會看東西才行。要練到看小物體如看大東西一樣清晰,看隱約模糊的東西像看明顯的東西一樣容易,然后再來找我。" 紀昌用牦牛尾巴的毛系住一只虱子懸掛在窗口,朝南面遠遠地看著它,十天半月之后,看虱子愈來愈大了;三年之后,虱子在他眼里有車輪那么大。轉過頭來看其他東西,都像山丘一樣大。紀昌便用燕國的牛角當弓,用北方出產的篷竹作為箭桿,射那只懸掛在窗口的虱子,穿透了虱子的心,但牦牛尾巴的毛卻不斷。 出土文物折疊 紀侯簋折疊
紀侯壺折疊 西周晚期紀國青銅盛水器,1974年出土于山東萊陽前河前村,現藏于煙臺市博物館。高34.5厘米,口徑6.6厘米,圈足徑11厘米。小直口,長溜肩。平底,絞索狀圈足。口沿下、近底部各設兩耳,4耳均作獸頭形。全身紋飾六層,從上到下第一層三角紋內填龍紋,第二、四、六層波曲紋,第三、五層獸體卷曲紋。圈足則飾绹紋。器底外鑄銘文三行十三字:"已侯作鑄壺,使小臣以汲,永寶用。" 紀侯鬲折疊
紀國故城遺址 城址在縣城南14公里紀臺鄉紀臺村,為周代紀國故城。紀國,姜姓,侯爵,始封于西周初。公元前690年(周莊王七年)滅于齊。故城遺址略呈長方形,東西兩面各長1500-1600米,南北各寬1200米,由外郭與內城兩部分組成。城墻為夯土筑成。城郭四周遍布古冢,近城有大冢8座,封土最高者達20米,當是紀國貴族的墓葬。故城先后出土文物有銅鐘、簋等。從所具銘文看,鐘為紀侯之器,簋為紀侯媵女姜縈之器。造型優美,制作技藝精巧,其中,清代乾隆時出土的紀侯鐘,應是春秋初年之物,因而對研究紀文化有重要意義。1977年,紀國故城遺址被定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紀臺遺址 在紀臺鄉紀臺村東北,為古紀國土建筑物。據清代文人安致遠《紀城文稿》所記:“城中有臺,巋然獨存,高三仞,廣可畝許,上有神祠,為里人香火之所。”古代的紀臺,曾是人們祀神游覽的地方。另據鄉里故老相傳,臺上有山門、亭榭、殿堂等建筑物。臺西有方池,臺南有高閣,臺西南有壽圣寺等。 紀國紀國是商朝在東方的與國,都城在今壽光縣紀臺鄉,周滅商,紀國又臣服于周.春秋初年,齊國強大起來,逐步向東發展,紀國成為主要障礙,經過長期戰爭,到公元前690年,紀便被齊國吞并。 紀國建立于商朝后期,在周朝分封列國時正式確立為國在今山東壽光 國家一共存在了五百年1046BC-523BC其中1046-691BC是獨立國家,691-523BC是齊國的附庸國,以下是世系表 紀文侯.(姜靜)>1046-1026 紀景侯996-1026 紀昭侯975-996 紀穆侯964-975 紀烈侯948-964 紀歷侯942-948 紀靈侯930-942 紀懷侯903-930 紀愍侯899-903 紀悼侯897-899 紀成侯891-897 紀康侯889-891 紀殤侯880-889 紀煬侯880-865公元前876年讓周天子(周夷王)活烹了齊哀公 紀獻侯前862年至前865年 紀泯侯前859年至前862年 紀厘侯前859年至前848年 紀成侯前847年至前838年 紀襄侯前837年至前828年 紀定侯前827年至前822年 紀閔侯前821年至前800年 紀共侯前799年至前791年 紀懿侯前790年至前764年 紀孝侯前763年至前758年 紀夷侯前757年至前741年 紀厲侯前740年至前708年 紀武侯708-696 一、紀國的建立
紀國歷史悠久。紀國的所在地,在今壽光一帶,本屬濰淄流域的下游地區。這一代是大汶口文化和龍山文化發達的地區之一。山東龍山文化時期,這一代屬龍山文化的兩城類型,有著高度發達的龍山文化遺物。考古發掘資料證明,這一地區,自龍山文化以后便逐漸發展成為部落方國。山東境內發現最早的兩個古城堡之一的邊線王古城堡就是1984年在壽光城南20公里處發現的,時代屬龍山文化的晚期。邊線王古城堡的發現,雖不能證明它就是古紀國的都城所在,但確證早在龍山文化的晚期,今山東壽光一帶的原始居民已進入了國家形成的階段,也就是進入了文明的階段。地處這樣的的紀國居民大約也在此時形成了原始的國家組織,以后逐漸形成為國家。古紀國歷夏、商、西周,直至春秋為齊所滅,前后凡1000余年。 紀國,《路史·國名紀一》列為夏商古國,炎帝后姜姓國之一。紀國的“紀”字,甲骨文、金文均作“己”,皆不從“系”。考古發掘資料也證明了這一點。例如,1983年在壽光縣城北出土的紀國銅器,時代屬商代晚期。發掘報告認為:“這是一個奴隸主墓葬的陪葬坑。”這個陪葬坑共出土銅器64件,陶器9件,玉器4件,卜骨2片,蚌飾12片。紀國器物的出土證明,商代紀國不僅存在,而且是一個比較發達的奴隸主國家。
二、紀國的疆域
紀國在齊國的東部,其中心地在今壽光縣境,都城在壽光城南三十里處。《左傳·隱公元年》:“八月,紀人伐夷。”杜注:“夷國,在城陽莊武縣。紀國,在東莞劇縣。”劇縣,今壽光市,漢代劇縣故城,在壽光城南三十里,即古紀國舊都遺址,有故臺址,稱紀侯臺。《史記·孝景本紀》:“菑川王賢。”《正義》引《括地志》云:“菑川縣也。故劇城在青州壽光縣南三十一里,故紀國。”《后漢書·郡國四》:北海國,“劇有紀亭,古紀國。”《水經·巨洋水注》:“巨洋又東部逕劇縣故城西,古紀國。《春秋》莊公四年,紀侯不能下齊,以與弟季大去其國,違齊難也,后改曰劇……城之北側有故臺,臺西有方地,晏謨曰:‘西去齊城九十七里。’”《通典·州郡十》:壽光,“有淄、澠二水。古紀國城在縣西南……又漢劇縣故城在縣南。”《寰宇記》:“紀城,故紀侯之國,今廢城在縣南。”《齊乘·古跡》:“紀城,壽光南三十里,春秋之紀國。”從上述各書記載看,古紀國都城所在地,雖略有出入,但大體來講,均在今壽光城南三十里左右。紀都西距齊都臨淄九十余里,當與齊亦是鄰國。龍山文化的邊線王古城堡也是在壽光城南四十里處發現的,離紀都很近,為古紀國都城在這一帶提供了佐證。 紀都西距齊都九十余里,然紀國的疆域西至齊都多遠?《春秋·莊公三年》載:“秋,紀季以酅入于齊。”杜注:“酅,紀邑,在齊國東安平縣。”《春秋左傳注》同年注:“酅音攜,紀國邑名,當在今山東省臨淄鎮東,與壽光縣相近。”《說文》:“酅,東海之邑,從邑嶲聲。”《說文通訓定聲》:“酅,在今山東青州府臨淄縣東。”《漢書·地理志下》:甾川國,“東安平,菟頭山,女水出,東北至臨淄入鉅定。”孟康曰:“紀季以酅入于齊,今酅亭是也。”王獻唐先生云:“晉代的齊國東安平縣,差不多全在臨淄境內,故城在縣東十九里。”又云:“酅在齊國都城以東,相距不過三數十里,其東稍南數十里,為紀國的都城。”據此,古紀國的西部疆域達到臨淄東十九里或云三數十里。齊、紀相距很近,連兩國的都城相距也不過百里,所以,姜太公封齊營丘之后,齊與紀兩國發生矛盾那是很自然的。(按:酅國亦姜姓國。《世本·氏姓篇》:酅,“國名”。《路史·國名紀一》,酅,炎帝后姜姓國。酅地有二:一是春秋紀邑,在今山東省臨淄縣東。二是春秋齊地,地在今山東省東阿縣西南。) 那么,紀國東南和南面的疆域又到達什么地方呢?《春秋·莊公元年》載:“齊師遷紀郱、鄑、郚。”杜注:“齊欲滅紀,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郱在東莞臨朐縣東南。郚在朱虛縣東南。北海都昌縣西有訾城。”郱、鄑、郚為紀國三邑。郱在今臨朐縣境,鄑在今昌邑縣境,郚在今安丘縣境。“這三個紀邑,郱在齊國以南,鄑、郚在齊國以東,距離紀都所在的壽光甚遠,為紀國的大外圍。這些地方,和萊國及其他國區域,交混在一起。《方輿紀要》和《昌樂縣志》諸書,對這些地點,盡管略有不同的看法,大體上講,紀國外圍是龐大的。” 再啰嗦一點,簡單說說曾經位于沂水以北的先屬紀國、后為齊國附庸的郱、鄑、郚這三個小國。 說是小“國”,文獻中又多稱“邑”。那么郱、鄑、郚到底為邑?為國?陳槃著《不見于春秋大事表之春秋方國稿》中有以下論證,本文從之,稱“國”: 諸家不同。愚謂《經》曰“遷”,而《竹書》、《公羊》并以為“滅”。邑不可以言“滅”。《春秋經》凡書“滅”之例,皆指國言。葉西氏辨之,其言曰:“……滅者,鏟其跡,使之泯然而不復有所留遺之謂;故伐人之國而夷其宗社者曰滅,言天下遂不復有是國也。邑之所以不言滅者,奪彼之所有而歸之于此,其邑故自在也。……滅,猶言屠也。”謂“夷其宗社者曰滅”,此當是也。蓋首都,宗社所在,國之本根,故古人謂都亦曰“國”,……然則一國亡曰滅,都亡亦曰滅,可無疑也。由此論之,齊襄公之于紀、郱、鄑、郚也,似當從《竹書》、《公羊傳》“滅”之說。蓋名雖“遷”之而其實滅之。舊史各據所聞,故或以為“遷”、或則以為“滅”矣。而此后三年——莊四年《經》復書“紀侯大去其國”者,殆其初雖滅之,繼而復續其祀(春秋時代不乏此例),而紀侯終于不服,是以遂“大去其國”矣。 郱國: “郱”或亦作“駢”。《地名考略》:“應劭曰:郱,一作駢。后為齊大夫伯氏邑。管仲奪伯氏駢邑三百,即此”。《始皇本紀正義》:“郱,音駢”。 莊元年《經》:“齊師遷紀郱、鄑、郚”。杜解:“齊欲滅紀,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同年《公羊傳》:“遷之者何?取之也。取之則曷為不言取之也?為襄公諱也。外取邑不書,此何以書?大之也。何大爾?自是始滅也”。同年《榖梁傳》:“紀,國也。郱、鄑、郚,國也。或曰:遷紀于郱、鄑、郚”。《竹書紀年》:“齊襄公滅紀、郱、鄑、郚”。莊元年見,齊遷之,蓋其實滅之。 嘉靖《臨朐縣志·古跡》:“郱城,《路史》云:齊遷莒郱、鄑、郚。郱,本駢邑,故城在臨朐東南(《齊乘》)。”《讀史方輿紀要》:“郱城,在(臨朐)縣東南。春秋時紀邑也。” 莊元年《經》杜解云:“在東莞臨朐縣東南”。《括地志》云:“在青州臨朐縣東三十里”。臨朐,漢置縣。晉、唐縣同。即今山東臨朐縣。郱國都城在今山東臨朐縣東三十里。 鄑國: 《春秋》莊元年《釋文》:“鄑,音子斯反”。《括地志》云:“鄑,音訾”。莊元年《經》:“齊師遷紀郱、鄑、郚”。杜解:“齊欲滅紀,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齊遷之,蓋其實滅之。 今山東昌邑縣西十里有訾亭社。或曰:縣西北三十里有訾城。或曰:縣西北十五里為訾城;又十五里為鄑城。莊元年《經》杜解:“北海都昌縣西有訾城”。《地名考略》:“按鄑亦讀訾,本一城也。唐武德二年置訾亭縣,屬濰州;六年廢。俗呼為瓦城,半為水漸。今在昌邑西北三十里。一云:訾城在縣西北十五里,又十五里為鄑城。都昌,漢縣,今為昌邑,古城在縣西”。《地理考實》:“都昌,今青州府昌邑縣也。有訾亭社,在縣西十里”。 郚國: 莊元年《經》杜解:“郚在朱虛縣東南”。 文七年《經》:“春,公伐邾。……遂城郚”。杜解:“因伐邾師以城郚。郚,魯邑,卞縣南有郚城。備邾難”。《地名考略》二:“今泗水縣東南有郚城”。陳槃在《不見于春秋大事表之春秋方國稿》中說:“此與安丘之郚,關系未知何如。疑郚亦舊國,亦嘗遷居,故有二郚矣。” 莊元年《經》:“齊師遷紀郱、鄑、郚”。杜解:“齊欲滅紀,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齊遷之,蓋其實滅之。 《地名考略》:“今安丘縣西南六十里有郚山,四面絕險,其上寬平,約數百里,有古城遺址,即郚城也”。 明萬歷《安丘縣志》:“郚城在峿山,漢有梧成,即此。《地理風俗記》曰‘朱虛縣東四十里有郚城亭,故縣地’。隋改為郚城。” 讀史方輿紀要:“郚山,縣西南六十里。四面險絕,其上寬平約數百里。有古城遺址,即峿城也。中有池,伏琛以為汶水所出。又淇山,亦在縣西南六十里,旁有淇河。金鞍山,在縣西南七十里。形肖鞍鞒。其相接者有太平、鳳凰兩山。郚城,縣西南六十里。春秋時紀之郚邑。杜預曰:‘朱虛縣東南有郚城。’漢置梧城縣,屬瑯琊郡。后漢廢。后魏時于故郚城置平昌郡,北齊郡廢,改置瑯琊縣。隋初因之,屬密州。大業初改為郚城縣,隋末廢。志云:郚城蓋在峿山下。又駢城,與郚城相近。志云:漢武封菑川靖王子成為駢侯,即此。” 1992年《安丘縣志》:“李家西郚村東北200米處,春秋為紀國之郚。漢置郚城縣,晉于此置平昌郡,北朝齊改置瑯琊縣。今為縣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郚國故城:位于縣城西南28公里處李家西郚村東北200米處的高地上,總面積0.12平方公里。春秋時為紀國之郚,齊滅紀后屬齊。西漢于此設郚城縣,東漢時并入朱虛縣,為郚城亭。晉惠帝于此置平昌郡。北齊天寶七年(556年)為瑯琊縣治所,隋大業二年(606年)瑯琊縣改為郚城縣,此地遂為郚城縣治所。唐武德六年(623年)并入安丘縣,故城遂廢。今城址仍存,秦漢時期的磚瓦殘片俯拾皆是,東面斷崖處暴露出的文化層厚4米,上層為秦漢至隋唐文化,中層為商周至戰國文化,底層為龍山文化。” 周振鶴《漢書地理志匯釋》:“梧成,先謙曰:《續志》,后漢省。《汶水注》,汶水自朱虛來,東北逕郚城北。應劭云,朱虛縣東四十里有郚城亭,故縣也。《續志》朱虛下劉注,《左傳》齊遷紀郚,縣東南有郚城。案據二書,梧成一作郚城,據應說,后漢并入朱虛。《一統志》,故城今安丘縣西南六十里郚山北。” 綜上所述,紀國的疆域,西至齊故城臨淄東十九里,東至安丘,南到臨朐東南。都城在今壽光城南約三十里處,西距齊都臨淄九十余里。在這一范圍內又夾雜著萊等其他古國的部分領土在內。
三、紀國的經濟與文化
紀國的中心在今壽光一帶,其疆域大約在西至臨淄東數十里處,南至臨朐,東到安丘的范圍之內。這一帶正是濰淄流域下游的中間地帶,有著發達的大汶口龍山文化。山東已發現最早的兩個古城之一的邊線王古城堡就是在今壽光境內,表明了這一帶進入了文明的階段。 濰淄流域早在史前時期就有著發達的經濟與文化。夏代,濰淄流域的紡織業非常發達。《尚書·禹貢》載:“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濰、淄其道……厥貢鹽、絺……岱畎絲……厥{上下匪}檿絲。”說明濰淄流域絲織業極發達。古紀國之所以稱紀,可能也是與發達的絲織業有關。紀國的“紀”字,《說文》云:“紀,別絲也,從系己聲。”“紀”字從系,《說文》又云:“系,細絲也。象束絲之形。凡系之屬皆從系。”然而,紀的初文就是“己”。“己”亦是絲的象形。 王獻唐先生說:“《經》《傳》史籍紀國的紀,全文皆不從系,只作己……其實,己就是紀的初文。《方言》:‘紀,緒也。’卜辭、金文,己都象一根彎曲的絲緒,正是紀字。”無論是系,還是己、紀,都與蠶絲、絲織業有關。表明古紀國的居民是以善于絲織業而著稱的。這同《尚書·禹貢》關于此地絲織業的記載是相一致的。 商代,紀國的經濟文化又有進一步的發展。 考古發掘的資料證明,商代紀國的經濟文化相當發達。1983年在壽光城北十公里處的古城村“益都侯城”故址內發現一批商代晚期的銅器和其他遺物。 據發掘報告認為,“這批銅器,器類較多,造型古樸、莊重,飾紋多為饕餮紋、夔紋、云雷紋、圓渦紋和弦紋,具有商末銅器的基本特征。”因此,“認為這批銅器的相對年代似應定在商末。” 從上述出土的銅器和其他遺物看,商代紀國的經濟文化水平基本上同商代的水平相當。 周代紀國經濟文化水平,從周初同齊國抗衡看,當也是相當發達的。可惜,由于文獻資料的奇缺,以及周代紀國遺址發現的很少,其經濟文化發展的具體情況不知,這只能期待于將來考古資料的新發現。
四、紀國的政治及其滅亡
紀國本是姜姓國,夏商以來久居今壽光一帶。周滅商后,突然在紀國的身邊新來了一個周天子親自封給姜太公的顯赫的齊國。齊國初都營丘,后都臨淄。對營丘的所在地雖歷來存有眾說,未能確指,然而大體當在臨淄或其附近不遠之處。以臨淄計,齊都與紀都相距不過百里,而紀國的西部疆域邊境直接同齊國疆域相接,離齊都臨淄也不過十數里,或數十里。因此,“紀都壽光,齊國臨淄,就當時地理形勢看,齊國的都城,隨時可以受到紀國威脅。紀、齊在歷史上又是不甚融洽的,起因可能和萊國相似。本來這一帶的姜姓集團,在商代若干年中,和平相處無事,忽然來了一個姜太公,挾著周家的外力,來統治自己的同族,不但萊國和他打起來,紀國也看著不順眼。幸而紀國早已降周,本身雖無力抵抗,太公還得顧全體制,不能放手侵略。不過,那時紀國同周王朝的關系極為密切,紀國的統治者,大多數在西周服務,有的身居要職,而本國則在山東。 《史記·齊太公世家》載:“哀公時,紀侯譖之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靜,是為胡公。胡公徙都薄姑,而當周夷王之時。” 齊哀公究竟犯何等大罪,史無明載,不得而知。山東省博物館研究館員王恩田認為,關于“譖”的內容,史籍失載。為配合南水北調工程,2008年10月至2010年2月,山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組隊進行的高青縣陳莊西周遺址考古發掘,似乎表明齊國曾建圜丘祭天。而周制祭天是天子特權,所以齊國此舉屬于譖越行為,哀公由此而被烹殺,應是合乎情理的推斷。(《考古》2011年) 歷史上的齊哀公不辰荒于田獵酒色。《詩·齊風》中的《雞鳴》、《還》等就是刺他“從獸無厭,昏利不行”的詩作。荒淫聞于周王,又毒及鄰國——紀國。可能因此紀侯上告哀公于周王,于是周(夷)王把哀公烹死。哀公弟呂靜繼位為齊侯,史稱胡公。胡公遷離營丘而都薄姑。 齊國國風“浪漫”,不光齊哀公,齊國歷史上還有一位國君與公主妹妹以“風流”聞世。詩經中《南山》《敝笱》《載驅》等詩,射鑲工和文姜的事,也是有真憑實據的。襄公文姜兄妹通奸,國人恨到極點,罵的也刻薄。敝笱是用壞了的笱。笱壞了,和現在罵淫蕩的婦人為爛東西一樣。 齊僖公祿甫有“小伯”之稱。但他教養子女不善,致使兒子諸兒、女兒文姜、宣姜以淫亂丑行貽害于國,流惡于史。僖公二十五年(公元前706年),北戎侵伐齊國。鄭國太子忽奉命救齊,驅逐了戎人。齊侯很感激,想把女兒嫁給鄭忽。鄭忽一聽連忙以“齊大非耦(偶)”為由推辭。 僖公欲嫁于鄭忽的女兒,就是后來嫁魯桓公為夫人的文姜。文姜是諸兒的胞妹。兄妹自幼生長在宮中,從曖昧到私通,而不遭禁止。其后,諸兒繼位為齊襄公,文姜出嫁于魯桓公。襄公四年(公元前694年),桓公夫婦到齊國,襄公與文姜再行淫亂。魯桓公發覺后指責文姜,齊襄公于是把魯桓公殺死。《詩·齊風》中的《南山》、《敝笱》、《載驅》和《猗嗟》等篇都是刺諸兒、文姜的淫亂行為的詩作,并被魯人筆之于《春秋》和《左傳》。“風流”國君齊襄公在位12年,多次對外擴張:公元前693年,遷紀國郱、鄑、郚三邑于齊;第二年又逼紀侯之弟紀季以酅邑歸齊;第三年,齊再伐紀國,紀侯被迫遷都。 《齊世家》曰:“哀公之同母少弟山,怨胡公,乃與其黨,率營丘人,襲攻殺胡公而自立,是為獻公。獻公元年,盡逐胡公子,因徙薄姑,都治臨淄。”宣王末年,胡公子孫又殺齊歷公以圖復位,但未成功。雖然關于紀侯譖毀不得而知,但從烹殺哀公后被擁立的胡公又受到哀公一派的暗殺來看,這個事件并非如此簡單,并非僅僅是個人間的問題,象國內輿論一分為二所反映的,在這個事件的背后,似有周、齊兩者之間難以調和的利害對立,這也許是圍繞對淮水流域諸夷統治權的有關政治與經濟的整體利益的對立。(見日本白川靜著,袁林譯《西周史略》,三秦出版社1992年版) 從紀侯一個“譖”字就使周王烹掉哀公,齊國竟無絲毫反抗,也未敢對紀進行懲罰,這一方面反映周天子在當時的至高無上的生殺予奪的權利;另一方面從中也可看出,紀侯在周王朝中的地位是多么顯赫。紀周關系的密切程度可想而知。但也由此為齊、紀兩國種下了勢不兩立的深仇大恨。齊滅紀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進入春秋以后,周天子的王權已經崩潰。齊國也日益強大起來,消滅紀國,報仇雪恨,便提到議事日程上來。齊紀關系便緊張起來。 春秋初年,紀國勢力還是比較強大的。《左傳·隱公元年》“八月,紀人伐夷”的記載,便是例證。紀國為了對抗齊國,以免被齊并吞,便加強了對外關系,多爭取外援。一是,紀國同周天子通婚。《春秋·桓公八年》載:“(冬十月),蔡公來,遂逆王后于紀。”杜注:“蔡公,諸侯為天子三公者,王使魯主婚,故蔡公來,受命而迎也。天子無外,故因稱王后。卿不書,舉重略輕。”《傳》云:“蔡公來,遂逆王后于紀,禮也。”杜注:“天子娶于諸侯,使同姓諸侯為之主。蔡公來,受命于魯,故曰禮。”第二年,《春秋·桓公九年》:“紀季姜歸于京師。”杜注云:“季姜,桓王后也。季,字;姜,紀姓也。”紀侯之女嫁給周桓王為后。周天子,到春秋時,雖失去了西周時期的權威,但仍有一定的余威。這也是不可忽視的。齊桓公稱霸時還都打著“尊王”的旗號,要是周王一點作用不起,還打“尊王”旗號作甚。紀女嫁給周王為后,這也是紀國位尊的反映。二是,紀與魯通婚。魯是姬姓宗周之國,在姬姓諸侯國中,以魯國的威望最高。魯又是較大的諸侯國之一。魯與齊為鄰,紀要抑齊、抗齊,免遭為齊所滅,連魯抗齊、與魯結為婚姻之國極為重要。《春秋·隱公二年》載:“九月,紀裂繻來逆女。冬十月,伯姬歸于紀,魯故也。”杜注云:“裂繻,紀大夫。伯姬,魯女,裂繻所逆者。子帛,裂繻子也。莒、魯有怨,紀侯既昏于魯,使大夫盟莒以和解之。子帛為魯結好息民,故《傳》曰魯故也。”紀、魯婚姻之國,魯、莒有怨,紀侯從中和解之。紀聯魯、莒以抗齊國。 然而,齊、紀的世仇矛盾并未解決。紀國在外交上的多種努力,最終也不過是延緩紀國的滅亡而已。 齊滅紀之心早已有之。從文獻記載看,大約始自公元前707年,魯桓公五年。《春秋·桓公五年》載:“夏,齊侯鄭伯如紀……城祝丘。”杜注:“外相朝皆如。齊欲滅紀,紀人懼而來告,故書。齊、鄭將襲紀故。”《傳》亦云:“夏,齊侯、鄭伯朝于紀,欲以襲之。紀人知之。”齊要滅紀,紀忙去魯求助。第二年,《春秋·桓公六年》載:“夏四月,公會紀侯于成。”成,魯地,在泰山鉅平縣東南。鉅平縣,今寧陽縣。《傳》云:“夏,會于成,紀來諮謀齊難也。”杜注:“齊欲滅紀,故來謀之。”紀侯又請桓公求周王幫助。《傳》云:“冬,紀侯來朝,請王命以求成于齊,公告不能。”杜注:“紀微弱,不能自通于天子,欲因公以請王命。公無寵于王,故告不能。”也未能給紀國以很大幫助。 公元前695年,魯桓公十七年,由于齊加緊滅紀,魯國很著急,便從中調解齊紀的矛盾。《春秋·桓公十七年》載:“春正月丙辰,公會齊侯、紀侯盟于黃。”黃,齊地,在今淄川東北。《傳》云:“十七年春,盟于黃,平齊、紀,且謀衛故也。”杜注:“齊欲滅紀,衛逐其君。” 公元前693年,齊為最后滅紀,而將其外圍城邑郱、鄑、郚三邑并吞。《春秋·莊公元年》載:“(冬)齊師遷紀郱、鄑、郚。”杜注云:“齊欲滅紀,故徙其三邑之民而取其地。郱在東莞臨朐縣東南。郚在朱虛縣東南。北海都昌縣西有訾城。”三邑分別在今臨朐、昌邑、安丘縣境,紀之外圍邑。齊并吞郱、鄑、郚三邑之后,完成了從南、東方向對紀國的包圍。公元前691年,紀都西面的酅又并入齊,為附庸。《春秋·莊公三年》載:“秋,紀季以酅入于齊。”杜注:“季,紀侯弟。酅、紀邑,在齊國東安平縣。齊欲滅紀,故季以邑入齊為附庸,先祀不廢,社稷有奉,故書字貴之。”《傳》云:“秋,紀季以酅入于齊,紀于是乎始判。”杜注:“判,分也。言分為附庸始于此。”酅邑并于齊,齊從西面又進一步逼近了紀都。這樣,齊國從西、南、東三個方面上完成了對紀國中心地帶的包圍,為齊滅紀奠定了基礎。 齊國在完成了對紀國的包圍之后,于公元前690年,大舉圍攻紀都,一舉滅掉了紀國。《正義》曰:“《世族譜》:紀,姜姓,侯爵,莊四年齊滅之。”《春秋·莊公三年》載:“紀侯大去其國。”杜注:“以國與季,季奉社稷,故不言滅;不見迫緊,故不言奔。大去者,不反之謂。”《傳》云:“紀侯不能下齊,以與紀季。夏,紀侯大去其國,違齊難也。”杜注云:“不能降屈事齊,盡以國與季,明季不叛。”《公羊傳》則說:“大去者何?滅也。孰滅之?齊滅之。曷為不言齊滅之?為襄公諱也。春秋為賢者諱,何賢乎襄公?復仇也。何仇爾?遠祖也。哀公烹乎周,紀侯譖之,以襄公之為于此焉者,事祖禰之心盡矣。盡者何?襄公將復仇乎紀,卜之曰:‘師喪分焉,寡人死之,不為不吉也。’遠祖者幾世乎?九世矣。九世猶可以復仇?雖百世可也……然則齊、紀無說焉,不可以并立乎天下。故將去紀侯者,不得不去紀也。” 《春秋地名考略》:“紀……莊公四年,紀侯大去其國,《左傳》曰:紀侯不能下齊,以與紀季,大去其國,違齊難也。今其故城在壽光縣東三十里。又有紀城亦在縣東南。再按《城冢記》鄒縣東南二十五里有紀城及紀侯冢,相傳為紀侯去國避難處。”這樣,齊哀公被紀侯譖之周而烹的九世怨仇,最后以紀被齊滅而結束。至此,紀國的廣大領土又變成了齊國的疆域。 那么,紀侯大去其國,“都遷往哪里去了呢?這在《春秋》三傳和其他各書,都無記載。從地理形勢看,絕對不能向西遷,那就搬到齊國中心地帶去了。也不能往北遷,有渤海擋住。更不能往南遷,因為南部的外圍據點,早被齊人拔去,不但不便,齊人也不肯使他們重塞在里面。只有一條路,向東邊遠處走,這就應該結合上面所說的萊國疆域,作具體考察。萊國也是姜姓集團,散處在濰淄地帶,中心區和齊國最近。同時萊國的統治區和紀國的統治區,時時交插,并且也是齊國的眼中釘,有歷史上的利害沖突。這就具有民族、地理、同情心三種條件,可能向萊國東部遷移。” 紀和萊本是齊國以東的姜姓國。紀國在今壽光縣境內。紀國于魯莊公四年為齊所逼,“大去其國”后去向不明。根據建國以來膠東地區的黃縣舊城,煙臺上夼,萊陽前河前等地下不斷出土己、{上己下其}銅器,紀國有可能是遷往今膠東半島的黃縣舊城,也就是說紀、{上己下其}、萊有可能是一國。(王恩田《齊魯文化志》) 上文逄振鎬書中引文中說紀國“不能往南遷,因為南部的外圍據點,早被齊人拔去,不但不便,齊人也不肯使他們重塞在里面。只有一條路,向東邊遠處走。”其實紀邑“郱”地在今臨朐縣境,位于紀都以南;“鄑”在今昌邑縣境,位于紀都以東;“郚”在今安丘縣境,位于紀都東南方向。既然齊國已拔去“郱”、“鄑”、“郚”等這些紀國的外圍據點,紀國向南和向東遷都的阻力和可能性應是同樣大的,紀國既然可能越過平原向膠東的萊國附近遷移,也可能越過丘陵經沂源或經臨朐向沂山以南的密邑(今沂水)附近遷移。紀都遷移到這兩個地方的距離也大體相等。位于今沂水縣境西北部的天上王城景區(紀王崮)內,有多處遺跡相傳為紀國所留,亦有多個傳說與紀國相關。 紀都到底遷往哪里?東遷?南遷?希望有一日,能夠撥霧見天,解開這個千古之謎。 2012年2月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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