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9月11日,盟國占領軍總司令部下達了逮捕戰犯東條英機的“第一號命令”。4點20分左右,克勞斯少校攜帶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元帥簽署的逮捕令,率美國憲兵趕到。東條英機的衛兵打開院門,讓他們和久已等候在門外的新聞記者進入院內。 東條英機在看到盟軍的逮捕令后勃然大怒,大喊道:“沒有政府的命令,我不和任何人見面?!笨藙谒箤?a ,="">翻譯說:“告訴他,叫他別再耽誤時間,趕快準備一下,跟我們去橫濱麥帥總部。翻譯照譯之后,東條英機突然關上窗戶,不見了。 就在這時,樓里傳來一聲槍響??藙谒挂惑@,喊了一聲:“糟糕!”迅速沖到門口,但大門緊閉,喊無人應??藙谒怪坏妹绹鴳棻验T撞開。書房內的場面使眾人大吃一驚:東條英機上身穿著短運動衫,下身穿一條黃軍褲,足套長筒皮靴,仰躺在書桌前的搖椅上,左胸上方的槍傷處血流如注。 克勞斯看見書桌上擺著一盒香煙,煙灰缸里堆滿煙蒂,半截香煙搭在缸沿上。桌上擺著東條自己的著作《戰陣訓》。窗前扔著一柄短劍,搖椅旁扔著一把美式手槍。那柄劍東條十分珍愛,時常拿在手中把玩。而手槍則是日本空軍在擊毀美軍B29重型轟炸機后,從飛行員手中繳獲來的。 當克勞斯和記者們走到書桌前時,東條英機微睜雙目,呼吸急促,斷斷續續道:“我深憾對不起帝國人民。對太平洋戰爭,我應負一切責任??我不愿以一個戰敗者的身份去聽戰勝者的審判??我原想以劍剖腹,但惟恐求死不得,所以用槍自殺??”他說話時,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說完向一旁的人要水喝。但當一位日本記者將水端到他的唇邊時,他已昏厥過去。當東條英機痛苦呻吟之時,他的兒子盤膝坐在書房一角的草席上,垂首無語。 美軍的救護車很快趕到,將東條英機送往代代木野營帳篷內,經過緊張的搶救后,轉送到橫濱野戰醫院。自殺的子彈并未傷及東條英機的心臟,只是由左胸下方擦心臟外緣而過。美國軍醫預言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活下來。 當東條英機從昏迷中醒來時,幾次要求醫生以藥物結束他的生命,均未得到準許。 一個月后,東條英機傷勢有所好轉,可以吃下果汁麥片和可可湯。護士每隔兩小時給他打一支盤尼西林,輸血已經停止,體溫基本恢復正常。 當東條英機恢復健康后,被美軍轉入大森監獄,在那里等候接受遠東軍事法庭的審判。 1948年11月12日,戰爭狂人東條英機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絞刑。 那么東條英機的這次自殺是真的想死嗎?東條這個最主要的戰犯,為何沒有像其他那些決心自殺的日本高層次將領一樣,遵循傳統武士道的精神,或切腹,或服毒?如日本陸相阿南惟幾,這個武士道的精神領袖在切腹未死時,又用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咽喉。而且他身邊還有侍衛,如果實在死不了,就由侍衛來最后完成,以確保自殺成功。近衛文麿則使用了氰化鉀。 東條卻與日本所有領袖人物的自殺方式截然不同,他模仿日本的敵人,非常歐美化地朝自己開了一槍,結果子彈并未擊中要害。雖然流了不少血,卻并無大礙。即便是開槍自殺,他為什么不對著自己的腦袋或口腔來一槍,而卻要提前叫醫生標出自己心臟的位置,天天撫摸胸口卻偏偏打歪了。他自己對此的解釋是“我沒有朝腦袋上開槍,因為我要讓人們認出我的容貌,知道我已經死了。”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自殺,為什么偏偏要選在盟軍準備逮捕,屋外大批記者云集的時候呢? 我們可以換一個思維想一下,東條英機其實當時并不想死,他要利用自殺來做一場表演秀。盡管東條影集要求別人要像武士那樣為了天皇盡忠赴死。武士道和武士文化是全體國民的價值標準和行動規范。‘武運長久’就是皇運和國運長久的保障,可他自己卻食言了。 他希望通過“自殺”表演來達到兩個目的,一是保留下日本的天皇制度,二是將自己塑造自殺及被殺的軍國主義烈士。這樣戰敗的日本不僅保留了滋生軍國主義的舊土壤,而且還名正言順地有了新的精神支柱與精神武器。而今看來顯然東條英機的如意算盤都達成了。 1978年東條英機連同其他13名日軍甲級戰犯的名字被刻在了靖國神社的石碑上供日本軍國主義分子“朝拜”。而今日本逐漸抬頭的軍國主義氛圍不正是東條英機處心積慮的二次復興? (本文來自互聯網,不代表一點資訊的觀點和立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