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楊紅君不僅是一位優秀的職業經理,而且還是云南省旅游業界,長期堅持鄉土學術研究及文學創作的優秀旅游學人。
1973年5月4日,楊紅君出生在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雙柏縣,一個普通的小山村。1997年,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于云南民族學院旅游管理專業。大學畢業后,由于命運的怵變,仕途的失意,他便加入了打工族的大軍,毅然選擇了與所學專業相對口的旅游服務行業作為自己終身為之奮斗的職業,開始了在外面闖蕩遷徙的生活,成為了一位名副其實的“打工仔”。在這漫長的17年中,他曾做過四星級旅游涉外飯店的普通職員、做過人力資源總監、做過執行總經理,做過國家AAAA級旅游景區的副總經理。憑自身的能力及真才實學,從一個普通的職員,一步一個腳印,成長為了一名德才兼備,掌握了豐富的專業知識,積累了大量豐富工作經驗的職業經理。
在云南民族學院上大學期間,在學好旅游管理專業文化知識的同時,勤奮好學,追求上進的楊紅君就已經培養和確立了自己的學術興趣及研究方向,在民族學人類學知名學者蕭亮中老師,莊孔韶教授等學界翹楚的精心指導下,楊紅君便潛心向學界知名人士請教學習民族學人類學及旅游文化等領域的專業知識,開始接受了系統的科班訓練,其文字駕馭能力和文字功底也是游刃有余,日益成熟。端正的學習態度,良好的文化熏陶,耳聞目染的學習氛圍,不僅豐富和提升了楊紅君的綜合文化知識,而且還為其今后的學術研究及文學創作埋下了深深的伏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據不完全統計,迄今為止,他已公開在美國《中外論壇》、香港《華夏紀實》、《中國社會科學報》、《中國旅游報》、《中國民族報》、《中外文化交流》、《文化月刊》、《傳記文學》、《尋根》、《中國生態旅游》、《大西南月刊》、《人與自然》等海內外60余家知名刊物公開發表報告文學、詩歌、散文、小說等900余篇, 攝影作品600余幅, 在CSSCI核心刊物上公開發表學術論文40篇,在全國性各類征文大賽中獲獎二十余次。
二
縱觀楊紅君的學術成果及文學作品,無論是學術論文、報告文學、還是散文或詩歌,其關注及研究的范圍多為云南本土文化。其作品無論是學術專著,還是文學作品,對鄉土題材等社會命題的捕捉和書寫,通常圍繞著鄉土意識、鄉土省思、鄉土穿越,三大主旋律而展開深入剖析,論述。篇篇均充滿了濃郁的鄉土味,在他流淌的筆端里,都流露出了許多鄉土信息,意味著豐富的可能性。
將鄉土意識貫穿于非常嚴肅的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領域,不僅是楊紅君學術寫作的一種嶄新嘗試,而且還是其學術寫作的一大亮點及鮮明特色。在其公開發表的諸多學術專著中,《比較視野中的國家地質公園》,《試論土林地質奇觀的美學價值》、《考問浪巴浦》、《文明的曙光》、《誰為旅游代言》等等,均為深受學術界認可及好評的上乘之作,代表著當代鄉土派學術寫作的一個全新的實踐方向。
《比較視野中的國家地質公園》,筆者研究的對象是目前國際社會十分關注的,國家地質公園的科研、游憩、科普教育、社區發展、自然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等科學命題。在論述中,筆者立足于本土文化,通過實地調研,依次選取了被列為世界自然與文化遺產的云南石林國家地質公園、云南三江并流核心區的老君山國家地質公園,湖南張家界砂巖峰林國家地質公園、與美國黃石國家公園,大峽谷國家公園,優山美地國家公園在經營管理、規劃開發、環境保護等方面存在的差異進行比較研究,并以自身獨到的視野明確指出:自然環境是構成風景的物質基礎,在開發旅游資源時,我們理應遵循 “保護第一,開發第二” 的基本原則。
《比較視野中的國家地質公園》,曾先后公開發表于2012年9月3日《中國旅游報》,2012年第七期《綠葉》雜志, 2012年第七期《中國旅游》雜志。2013年10月25日,由中國旅游研究院、歐洲可持續與優勢旅游區域聯盟、昆明市人民政府等權威機構主辦的“2013年中歐可持續旅游發展國際論壇”在昆明召開。經中歐旅游專家共同組成的國際學術評審組嚴格評審,從各國投稿論文中共甄選出優秀論文10篇( 中、歐各5篇),《比較視野中的國家地質公園》,作為中方優秀學術論文中的優秀代表,并再次成功入選中英文雙語對照,正式公開出版發行的《2013年中歐可持續旅游發展國際論壇優秀學術論文集》。
《試論土林地質奇觀的美學價值》及《考問浪巴浦》、筆者研究的對象依然是與自己朝夕相伴,被譽為楚雄州、元謀縣對外形象宣傳代名詞之稱的世界地質奇觀——元謀土林。在研究過程中,筆者所傾注的感情,也完全沒有超越鄉土意識這個概念所蘊含著的豐富意義。
《試論土林地質奇觀的美學價值》一文,原發表于云南大學出版社公開出版發行的《云南60年:理論與實踐創新——云南省2009年第三屆社會科學學術年會優秀論文集》。是目前國內唯一以,元謀盆地的土林群落和舉世罕見的土林自然景觀的自然性、人文社會性、形式獨立性、感性認知、美丑二重性等美學價值,進行深層次分析研究的學術專著,對幫助人們認識土林、了解土林、保護土林、欣賞土林,具有較高的指導意義,是一篇集科譜、地理、人文、美學、歷史等多種文化元素精華為一體,評判自然美學價值的標準范文。
《考問浪巴鋪》一文,原發表于2013年5月31日《中國民族報》。在寫作過程中,筆者一改地方民族志平鋪直敘的傳統寫作方式,始終立足于本土文化,通過長期的田野調查,補充收集了大量民間十分珍貴的口碑資料,將當地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元素符號及旅游資源完美的結合起來加以描述,并用其精細、漂亮的文筆為我們展示了令人向往的人類始祖發祥地元謀的文化面貌。所提供的第一手在場證據詳實、全面、權威,具有較高的科學價值、學術價值、史料價值及參考價值,尤其是筆者游筆式的學術寫作方式及一絲不茍的學術態度,使浪巴鋪的來龍去脈,能通過輕松的筆調和形象化的筆觸及畫面,還原地名真實特征,喚醒歷史記憶,從而讓我們更深刻的理解和認識了:腳下這片哺育我們靈肉的泥土的原始面目。
云南是全國有名的民族文化大省及旅游文化大省。彝族,是我國民族大家庭當中具有悠久歷史和古老文化的民族之一,也是我國民族大家庭當中歷史文化最豐富的民族之一。彝族文化是世界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同樣,彝族文明也是世界文明中不可分割的文明。
《文明的曙光》—— 彝族歷史文化傳承田野調查瑣記,筆者就是通過深入田間地頭,深入彝族聚居區,克服語言障礙,從整個人類的文明著眼,正視并積極掌握和運用新的科學文化知識,有意識地發掘、梳理彝族文化同其它文化之間的關系,高屋建瓴地從全球視野下解讀彝族文化,努力將彝族的鄉土情結、民族意識和精神家園意識,上升為民族意志,從而完成彝族傳統歷史文化新的傳承和發揚。
《文明的曙光》—— 彝族歷史文化傳承田野調查瑣記,全文26617字,共分為《比較視野中的彝族民間文學》、《失落的文明》、《溝通神際與人際的畢摩與蘇尼》、《與山花同映的時裝秀》、《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民居和風俗》、《醉人的東方狂歡節》、《熱烈歡快的大西南民族交誼舞》、《結語》八個章節,篇篇都充滿了濃郁的地域特色。在寫作過程中,筆者嚴格恪守民族學與人類學學術寫作的文化立場及文化使命,分門別類的對彝族的民間文學、歷法、原始宗教、服飾、民居和風俗、節慶、歌舞等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號進行闡述總結,并開誠布公的向我們描繪了一幅彝州大地氣象萬千,絢麗多姿的民族風情畫卷。無論是予以深刻的描繪和濃郁的筆墨,表達彝族人民熱情好客的民族精神和爽朗的性格特點,還是向讀者展示彝族人民熱烈歡快的民族歌舞,豐富多彩的民族服飾,都是本土文化元素符號的集中體現。其嚴謹深細的田野報告,充滿著豐富的細節,提供了許多生動的“在場”證據,留給我們的印象非常深刻。我們讀“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民居和風俗”章節,自然而然會聯想到彝族人民的善良和淳樸;讀“醉人的東方狂歡節”章節,自然而然會勾起我們對彝族傳統節日的心馳神往;讀“熱烈歡快的大西南民族交誼舞”章節,自然而然會讓我們回想起左腳舞之鄉——牟定,那曾經沖刺吉尼斯世界記錄的“萬人齊跳左腳舞”的壯觀場面。
《文明的曙光》,曾作為重點民族選題,以連載的形式公開發表于《云南民族》2011第四期、2012第二期、2012第三期;河南大象出版社出版的《尋根》雜志2010第六期;《比較視野中的彝族民間文學》章節,曾公開發表于美國紐約《中外論壇》2010年第三期。其研究成果深受學術界認可及社會好評,許多價值無法估量,面臨日趨瀕危,日漸萎縮和消失的民族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產,在當地黨委政府的關心重視下,得到了合理的保護,并制定出臺了相應的保護計劃,比如在許多少數民族聚居的地區,小學階段的教育中,采用了雙語教育,讓孩子們在學好普通話的同時,不要丟掉自己的母語,從而實現民族傳統文化的薪火相傳,對我們從事民族文化研究的社會工作者來說,這無疑就是最好的回報及安慰!
三
楊紅君的鄉土文學作品,最為明顯的特征,主要彰顯于故土情懷的自然性及社會性。《訪問元謀人》、《金沙江之子》、《土林神韻》、《故鄉.湖.老人》、《悠悠故鄉情》等,均為楊紅君眾多鄉土文學作品當中思想性、文學性、藝術性較高,深受讀者好評,深受文藝界認可的優秀佳作。
一個善于用語言和文字表達思想的人,在他生命的意識中間,其實有兩個意識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是根的意識,一個是漂泊的意識。因為我們的祖先歷來有個根深蒂固的觀念,以為一切有生之倫,都有返本歸元的傾向:鳥戀舊林,魚思故淵,胡馬依北風,狐死必首丘,樹高千丈,落葉歸根。這兩種意識,我感受最為深刻。2005年5月1日,“元謀人”化石發現40周年紀念會暨古人類國際學術研討會,在元謀的成功舉辦,隨即欣起了來自美、日、韓、泰國、南非等92個國家的考古學家及人類學家,對“元謀人”的考古尋根熱潮,對我感觸非常深刻。
由于深受上述國際社會文化的影響,為探索“亞洲是否是人類起源地”,“元謀人”生存年代,在科學上是否確立等一系列國際人類學界最前沿的科學命題,2006年下半年,我便初步擬定了寫作提綱,著手報告文學《訪問元謀人》——錢方教授情系“元謀人”45年田野調查瑣記的寫作計劃。那段時間,白天要做單位的本職工作,遇到閑暇時間,才有機會到戶外做田野調查收集資料,夜里天天熬夜整理白天收集的素材,這其中備嘗艱辛。2008年下半年,歷經十易其稿,報告文學《訪問元謀人》——錢方教授情系“元謀人”45年田野調查瑣記,終于落稿。
在《訪問元謀人》的寫作過程中,筆者延承了人類學及考古學對民族、種族等話題的經典探討,又對地方文獻、文物、口碑資料進行了饒有興致的調查考證,還對今日地方社會生活常態及社區文化變遷有著細致、有趣的描述。除此之外,筆者還采取了一種較為輕松、帶有故事性的筆調,在兼容學術性的同時,保持了內容的通俗易讀。文中人類學及考古學的基本問題,自始至終也融入在充滿親切的話語氛圍中加以描述及討論,既保持了人類學的學術視覺,又使作品本身具有了普及性與可讀性的田野志作品的特點。我們甚至可以從章節標題上就體味到了這種描述的親切和趣味,像“喚醒“元謀人””、“挖地三尺”尋找“元謀人”、“一錘定音的“生辰八字””等等……
隨后,《訪問元謀人》,先后以不同的文風形式,公開發表于2009年8月20日《中國社會科學報》;2010年第三期的美國紐約《中外論壇》; 2011年第四期《傳記文學》(中國藝術研究院主管主辦); 2011年第五期《尋根》(河南大象出版社主管主辦);并入選中國作家協會公開出版的《2011年度中國報告文學精品集》等海內外二十種著名刊物。
《訪問元謀人》一文,所產生的社會影響,不僅對指導我們正確認識及了解人類的起源具有重要的科學意義,而且為進一步提高我國,在國際人類學領域的地位發揮了積極的作用,為推動地方的經濟、文化、旅游等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及對外交流,發揮了積極的作用!
在完成了《訪問元謀人》的寫作任務之后,2009年下半年,他又將目光轉向了社會弱示群體利益訴求與維權等敏銳的社會話題中來了。報告文學《金沙江之子》——追憶人類學學者蕭亮中老師一文,筆者以真摯細膩的筆觸講述了其導師:蕭亮中,為了追逐全球視野中的學術與文學之夢,和自己無財無勢的父老鄉親休戚與共,生死共存,把短暫的生命最終獻給自己熱愛的事業和鄉土的人生經歷。為圓滿完成《金沙江之子》的寫作任務,在寫作期間,筆者曾千里迢迢,不辭辛勞,兩度從元謀前往900多公里開外的:云南迪慶藏族自治州中甸縣金江鎮車軸村及金沙江虎跳峽流域采訪。據說,在走訪亮中老師生前的親朋好友,收集和瀏覽亮中老師生前的遺物及學術類文稿時,感情的潮水,曾無數次深深的感動和浸潤了筆者的眼簾……
2010年年底,歷經十易其稿,全文36157字的報告文學《金沙江之子》——追憶人類學學者蕭亮中老師,終于落稿。《金沙江之子》傳遞的是人間正能量,筆者所提供的第一手在場證據真實感人,不僅具有較強的震撼力,而且還具有較高的文學價值、學術價值、史料價值,對指導我們樹立正確的社會主義文化價值觀,全面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及美麗中國建設都具有較高的指導意義及參考價值,同時也是貫徹落實中央“走基層、轉作風、改文風”宣傳指導思想,踐行落實中央密切聯系群眾,堅定不移走群眾路線的文化成果!
《金沙江之子》,曾作為國內多家知名刊物的封面文章先后公開發表于:2012年第2期《傳記文學》(中國藝術研究院主辦);2011年第12期《中國生態旅游》(中國科學院主辦);2012年第4期《綠葉》雜志(國家環保部主辦);2012年第5期,中國彝族第一刊——《大西南月刊》;2013年第4期《黃河.黃土.黃種人》雜志(水利部黃河水利委員會主辦)等刊物。
四
人生旅途崎嶇修遠,起點站是童年。人第一眼看見的世界就是養育自己的鄉土。
故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飲一啜,在每個人身上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都溶化為童年生活的血肉,像春蠶作繭,緊緊地包著自己,不可分割。得意時我們會想到它,失意時也會想到它。離得遠了久了,便使人愁腸百結。
這種發自內心的鄉土情結,在楊紅君眾多的散文或詩歌作品里,表現得尤其明顯。其無論是以喧囂、浮華的都市生活為創作素材,還是以田園式的精神家園棲息地為創作背景,都彰顯了其個性鮮明的寫作風格,總能在不經意之間觸動讀者的心弦,引人深思,耐人尋味。這和他長期以來對生活的細致觀察,長期堅持不懈,勤于練筆,所積淀下來的文學修養是分不開的。
散文《土林神韻》一文, 脈絡清晰,條理清楚,筆者融合了散文與游記的表現手法,向人們舉薦的是風姿楚楚、蔚為壯觀,自然風光別具一格的世界地質奇觀——元謀土林。全篇洋洋灑灑一萬余字,文筆流暢、瑯瑯上口,清雅素淡,神韻天然,仿佛猶如一幅樸素的竹葉畫,令人讀之意猶未盡,心馳神往。諸如筆者所言:“ 游完東海龍宮,土林之旅也就即將結束了,回顧旅程,你一定有這樣深刻的體會:土林不能畫出來,因為土林實在太美了,畫出來的像是假的;土林可以直接入詩,但詩又無法寫盡它的神韻;土林無法用鏡頭展現,因為鏡頭展現的是零星的片斷;土林甚至也無法用歌聲來表現,即使是最偉大的音樂家也無法將永恒注入音符。土林永遠是人們心中最神奇美麗的地方。在元謀土林,我們只有聆聽、只有感悟、只有凝視,人與自然永遠是一種默默的交流,柔情的傾訴,深深的依戀……”
“啊、遠方的朋友,元謀的風情何止這些,今天,我給你舉薦的僅僅只是元謀土林當中物茂土林的一個縮影,在元謀綿延2021.46平方公里的大地上,不論土林奇觀、涼山風情、金沙江風光、虎跳灘峽谷、還是熱壩田園風光,處處都有豐饒的物品,處處都有奇麗的美景,你要我說我可真的說不完,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有豪情到元謀來做客,臨行前別忘了通知我一聲,到時我一定給你當一個不很出色的向導,到時我一定捧出我們彝家甘甜的美酒迎接你的到來!”
這種清雅秀麗,“明月入懷,清風出袖”的表白方式,其詩化和靈性總是以一份雋永的意境顯露在讀者的面前,從這些敞開心扉,貼近自然的語言描述中,我們看到的是作者心與物在創作過程中的契舍,從字里行間,我們看到了這種追求,看到了其生命的明凈和靈氣的飛揚,感悟到了“性本愛丘山”的人性本身,內心獲得了千古沉吟。
不少文化界領軍人物閱覽后曾紛紛表示:《土林神韻》蓋了!是所有描寫土林文字當中最漂亮、最精彩、最美的篇章!
《故鄉.湖.老人》,作者努力搜尋的是故鄉輕柔漂亮,寧靜秀美的母親湖“小妙河”,被人們改名換姓為“查姆湖”背后的故事:一個樂善好施,淡泊名利,故鄉小鎮上唯一一年四季堅持釣魚的老人,讓人不斷直面自己的內心,嘗試著甩開物質的包袱,去追逐簡單的真實,于自然寧靜中,尋找一份安然。其心靈之美勝于外表,隱喻了真正美的含義。
《堂妹》是一篇以童年為起點,則是以故鄉的文化面貌為寫作背景,字里行間流露出的是堂妹苦澀的童年,歷盡坎坷曲折的生活經歷,極其華麗轉身后的生活蛻變,也再次向人們表明:山里人并非就一輩都得生活在大山里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民,通過自身的努力及打拼,在車水馬龍的繁華都市,她們同樣會贏得社會的尊重,贏得做人的尊嚴,贏得生存的立足之地!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這根線的長度,足夠繞地球三匝,隨衛星上天。散文《時光抹不去的思念》,追憶的是在母親病危彌留之際,筆者由于年幼無知,犯下了一個不能原諒自己的過錯,那種愧疚的哀思使筆者整整后悔了四十余年,但母親卻以寬闊的胸懷包容自己的兒女。多年過去了,這種血濃于水的深厚感情,依然令筆者久久難與忘懷,總能在不經意之間觸動讀者的心弦,引人深思,耐人尋味。
五
詩歌,是文學殿堂中耀眼的文化光環,在楊紅君眾多以故鄉為創作選題的優秀作品中,《悠悠故鄉情》、《鄉村的音籟》、《故鄉》、《父親》等尤其最具鄉土特色及時代特征。
常言道:金窩銀窩,不如家里的草窩。自改革開放以來,在中國當下每一個鄉村的角落,似乎都在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城鄉結合的發展勢如破竹,交通樞紐延展到盡可能觸及到的地方,小村落已被打破了昔日的寧靜和封閉。一方面鄉村與城鎮的接軌,鄉村正涅槃著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在經濟轉型與發展的過程中,都市對鄉村的“暴力”壓榨已勢不可擋。遼闊的空間,悠邈的時間,都不會使這種感情褪色:這就是鄉土情結。
《悠悠故鄉情》,就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有感而發的。《悠悠故鄉情》全文洋洋灑灑114行,該詩最大的特征就是作者通過記憶重組的方式來描寫故鄉的農村生活,散發出濃厚的鄉土氣息和時代色彩,全詩意境俊秀,語言流轉自然,并蘊含著作者眷戀故鄉的情結與某種失落感。諸如作者在詩中所言:
曾幾何時/夢,成了我還鄉的專列/搭乘這趟專列/我時常回到自己闊別多年的故鄉/可如今,站在故鄉的版圖上/我卻怎么也找不到收藏著我童年的村莊/我的心開始陣痛、失落與彷徨/故鄉還是原來的故鄉/村莊卻不知去向
在故鄉的十字路口/我再次陷入迷茫/沒有了村莊/就回不到母親曾一次次等我回家的地方/我將像迷路的孩子一樣恐慌/現在,我的鄉親/他們是被剝奪土地的農民/他們是被失去村莊的村民/他們是邁步在“康莊大道上”被“幸福”的人民/我們的村莊被改名為“社會主義新農村”
我的故鄉已不再有我的村莊/我將被迫在他人的故鄉里流浪/在未來更多更長的不眠之夜/我將無法從我記憶的熒屏上/抹去我那魂牽夢繞的村莊……
六
在提及長期以來,堅持鄉土文學創作的初衷時,楊紅君從容的說道:鄉土寫作的作家大部分都帶有離鄉─返鄉─再離鄉的模式。我也有過類似的人生經歷,小時候生活在農村,長大后便離開家鄉到城里學習和工作,再后來又回到故鄉工作。由于鄉村的邊緣化,引發了人類存在的普遍焦慮,最終導致主體無處尋找心靈的棲息地。于是返鄉情緒、懷舊情緒、精神港灣的尋找,在現代人的心靈中逐漸萌生。與喧囂、浮華的都市生活相比,田園式的鄉村生活才是理想的精神家園歸宿地。
多年的鄉土寫作實踐經驗告訴我:其實就鄉土文學中的“鄉土”而言,一般不外呼包涵兩個類型,一是自然性,二是社會性。在寫作過程中,通常從鄉土意識、鄉土省思和鄉土穿越三個板塊來深入剖析,并圍繞鄉土的自然性與社會性的隱退與現代性迷茫,兩大主題而展開論述的。其思想淵源可追溯到盧梭“回歸自然”的主張,哈代筆下的“愛敦荒原”,肖洛霍夫筆下的“靜靜的頓河”,沈從文筆下的“長河”都是這種自然典型。與自然相諧的是鄉土社會,鄉土社會總是相對寧靜、淳樸、和諧的。由于外界因素的攪擾,鄉土社會的寧靜和古老生活秩序逐漸被打破,并逐漸建立一種新的秩序。美國黑人作家亞歷克斯·哈利的家史小說《根》,哈代筆下的“卡斯特橋市”,馬爾克斯筆下的馬孔多,作家高曉聲筆下的《陳奐生進城》就是這種社會典型。
生活的閱歷再三告訴我:人只有真正進入城市文化圈后,才能更深刻地感受到鄉村文化的真實狀態,也只有在精神上進行二度體驗之后,才能在兩種文明的張力中找到新的視點,通俗的說:我認為鄉土文學無非就是脫離農村的知識分子的一種精神還鄉。我對鄉土的寫作純屬記憶與理解的重構,許多接受過人類學訓練的人,很少有人像我那樣既把本土當作田野,又把自己當作本土的看客和外鄉人來描摹養育自己的鄉土。我寫作的姿態是站在鄉土界外,我觀念中的鄉土是一種斷裂,代表的是我內心的省思與穿越。倘若《訪問元謀人》、《金沙江之子》、《土林神韻》、《悠悠故鄉情》、《文明的曙光》、《故鄉.湖.老人》……這些源自鄉土的作品,能把人們的視線從都市的喧囂浮躁中抽離,在黛色的遠山中,在大自然土生土長的原始色澤中,發現自然最純最真的美,那將是我莫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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