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與成長——傷害也是成長的一種,既然無法避免,不如付諸一笑。 作者:林宛央 來源:宛央女子(ID:Apple1990-kun) 文章經(jīng)授權(quán)發(fā)布 都說婆媳之間,永難和平。但若以婆婆對待媳婦的友好程度來看,她可能是世間最靠譜的女子。 她最卓越的身份是中國銀行家,但她最出名的身份卻是徐志摩的妻子。并且,不那么好聽,是前妻。 她是張幼儀,是唯一一位為徐志摩留下子嗣的女子。 可是,她的婚姻并不那么美滿,甚至糟糕透頂。 張幼儀家里,八子四女,她在女兒中排行老二,備受家中哥哥們的寵愛。她的四哥時任浙江都督的秘書,在巡視學校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才華橫溢的徐志摩,便心有所動,替張幼儀做起了媒人。 于是,1915年,年僅15歲的張幼儀嫁給了大她四歲的徐志摩。那時,她正在就讀江蘇省立第二女子師范學校,尚未結(jié)業(yè),便輟學回家,嫁入徐家做起了少奶奶。 浪漫多情,崇尚自由的徐志摩得知這件事情之后,只說了一句:“媒妁之命,受之于父母。”他對這樁包辦婚姻厭惡至極,所以對張幼儀從婚前到婚后都嫌棄鄙視,第一次從父母手中接過張幼儀的照片時,他輕蔑地掃了一眼,用極為厭惡的口吻說了那么一句:“鄉(xiāng)下土包子!” 盡管當時,徐家已為浙江巨富,但她的少奶奶生活毫不風光。她沒有林徽因的幸運,可以隨父親四處游歷,開闊視野,在別人“天才少女”的贊美聲中收獲自信;也沒有陸小曼得天獨厚,得以流連于外國使節(jié)舉辦的舞會中,用流利的外語巧妙應(yīng)對各種刁難,用曼妙的舞姿收獲鮮花和掌聲。15歲情愫初動的張幼儀,剛剛開始憧憬婚后美好的愛情,卻被丈夫一臉的不耐煩和輕蔑的眼神,打回原形,縮到角落里,局促不安。 年少時期的贊美和欣賞,是一個女孩子自信的基石。 可張幼儀面對的,是來自于丈夫最直接的、毫不保留的輕視。 這輕視像一把穿心的利刃,捅破了她所有的自信。婚后的張幼儀變得自卑起來,用她自己后來的話來說就是“怕”,什么都怕,怕離婚,怕做錯事情,怕得不到丈夫的寵愛。 怎么能不怕呢?他的態(tài)度那樣錐心刺骨。 婚后的幾年里,他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相處的時間。偶爾,兩人在一起,他搬一把長藤椅,悠閑地躺在那里讀書,有時候看到書中的趣事笑起來,有時候聽到院子里鳥兒婉轉(zhuǎn)地鳴叫,停下來,伸個懶腰。她坐在他旁邊,沉默地縫縫補補或是燒水烹茶,看他站起來,多么希望他會轉(zhuǎn)頭對她一笑,或是和她說上幾句說,他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寧可招來仆從為他倒茶,也不愿和她說上只言片語。 他對她毫無感情,除了遵從父母極其渴望抱孫子的愿望對她履行婚姻義務(wù)之外,其他時候,他更希望自己從沒有這樣一個妻子。盡管她舉止行動皆有禮數(shù),性格沉默溫良,從不違逆他,盡管她料理家務(wù),打理財務(wù),奉養(yǎng)雙親都做得人人稱道,但他毫不欣賞。他是那樣一個追求個性、張揚自我的人,這樣的張幼儀對別人來說很優(yōu)秀,對他而言就是封建禮教下的傀儡。 他對她的那種嫌棄,在認識林徽因之后,表現(xiàn)得更為淋漓盡致。 1918年,婚后的第四個年頭,張幼儀生下長子阿歡,徐志摩留學英國。也就是在那段時間,徐志摩認識了他生命中第一個愛上的女人——林徽因,并陷入對林徽因的癡迷。林徽因的博學多才,風情雅致,讓他怦然心動,他覺得這才是他應(yīng)該攜手一生的女子。 他漸漸忘了張幼儀。1920年,張幼儀的二哥給徐志摩寫信,希望他能將張幼儀接到身邊,他瞬間失去了往常對待他人的隨和多情,極其不耐煩地到碼頭去接張幼儀。張幼儀后來回憶這段往事說:“我?guī)缀跻谎壅J出了他,當時我斜倚著尾甲板,不耐煩地等著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東張西望的人群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大截,他穿著一件瘦長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圍了條白絲巾。雖然我從沒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可是我知道那是他,他的態(tài)度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不會搞錯的,因為他是那些接船的人當中唯一一個滿臉寫著不想到那兒的表情的人。” 在倫敦和波士頓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有著林徽因的對比,他對張幼儀無時無刻不在諷刺,“你真是個土包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言語間的鄙夷如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剜著她的心,而她只是抿著嘴唇,咽下所有的絕情和傷害。 徐志摩想要和林徽因在一起,向張幼儀提出離婚,那時候,她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不同意離婚。他絕情地說:“打掉孩子!”那年代流產(chǎn)是很危險的事情(陸小曼就曾因流產(chǎn)而落下一身病根),她說:“我聽人說,有人因流產(chǎn)而死去。”他說:“還有很多人因火車出事死掉,不照樣有很多人坐火車嗎?” 他的殘酷,已到極致。無論如何都讓人聯(lián)想不到那個寫著“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的徐志摩,也完全不是那個給陸小曼寫著“眉,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的柔情的徐志摩,更不是金岳霖、劉海粟等一干好友口中那個風度翩翩、青衫磊落的男子。 張幼儀不同意離婚,為此激怒了徐志摩,將懷孕兩個月的她獨自扔在波士頓。語言不通,無人可依,百般無奈的張幼儀只能寫信向二哥張嘉森求助。張嘉森收到信,將她接到巴黎,后來又送到德國柏林待產(chǎn)。 1922年,張幼儀在柏林生下孩子,一直對她不聞不問的徐志摩這才追到柏林,一見面還是要逼她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她剛開口說想再和徐家二老商量商量,他便一臉的急迫和不耐煩,因為他愛著的林徽因馬上要回國了,他等不及了。 她對他徹底死了心。 她終于明白,一個男人若不愛你,你再努力也是徒勞。 所有的忍耐和付出,并不能換回他一點點的憐惜。 對徐志摩而言,張幼儀就像張愛玲筆下的白玫瑰,也許會是別人窗前的明月光,卻不過是他眼中那一粒粘在衣服上的飯粘子,迫不及待地要擦拭掉。而那個他真心實意愛著的林徽因才是紅玫瑰,是他心口的朱砂痣,要用所有的溫暖柔情包裹著。 現(xiàn)在,她同意離婚了,那粒他嫌棄很久的飯粘子,再不會追隨著他奔波來奔波去。他有著雀躍的歡喜,隨著她一起去醫(yī)院看了他們的二兒子彼得,他把臉貼在玻璃窗上,看得如癡如醉,看著那個小小的人兒,伸伸腿兒,蜷著手,心里覺得滿足,卻沒有想過她是如何一個人熬過待產(chǎn)時那段艱辛歲月的,更沒有問她一句,離婚后,她將如何生活,如何在異國他鄉(xiāng),撫養(yǎng)大這樣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孩。 離了婚的徐志摩,并沒有如愿以償?shù)厝⒌剿矚g的紅玫瑰。那個清醒理智,對自己的人生道路有著清晰規(guī)劃的林徽因,不久便和他說了再見,攜手自己的未婚夫游學美國,在和他無關(guān)的世界里兀自綻放著。 可那一朵他始終看輕的白玫瑰真的不堪的似一粒飯粘子嗎?又或者像徐志摩說的那樣,是個“土包子”嗎?當然不! 張幼儀的家世可絲毫不比林徽因或陸小曼差。她的二哥張嘉森是民國時期非常有名的政治活動家及哲學家,他的四哥張嘉璈是中國銀行副總裁,主持著上海各國銀行事務(wù),家底非常豐厚。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當年就是因為看重張家在上海的政治經(jīng)濟地位,才迫不及待地同意這門婚事。 這樣家庭出身的女子,怎會“土包子”?她的長相雖不及林徽因、陸小曼那樣嬌俏靈動,但端莊大氣,溫柔典雅,頗有幾分宋慶齡的味道。 她也毫不矯揉造作,待人接物,至誠至真,一心一意為別人著想。她賢惠善良識大體的美德,不僅令徐志摩身邊的朋友贊嘆,更令徐父徐母銘記于心。 后來,徐志摩與陸小曼再婚,徐申如不喜歡陸小曼,又顧及張幼儀的心情,專門著人請了張幼儀過來,問問她的意見。徐志摩的母親看不慣陸小曼的一些作風,常常跑到張幼儀處哭訴。張幼儀與徐志摩離婚回國后,徐申如與徐志摩、陸小曼斷絕經(jīng)濟往來,卻將自己的一處房子送給張幼儀,以保證她能在上海衣食無憂。甚至,他們認張幼儀為干女兒,在長達數(shù)十年間,和她保持了極為友好的關(guān)系。 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嘔心瀝血,無私付出,才能換回公公婆婆這樣毫無芥蒂的相待,讓世間本來極其難處的婆媳關(guān)系變得如此和睦融洽。 所以,她并不是有多糟糕,只是,她和徐志摩壓根磁場不合。 但他曾經(jīng)毫不留情的嫌棄還是傷到了她。畢竟,她深深仰慕著他的才學,并且在乎他的一言一行。 她的婚姻,糟糕到不堪回首,究其原因不在于嫁了一個地皮流氓,更不在于嫁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而在于她嫁的人是一個眾口稱贊的溫柔、寬厚、隨和的謙謙君子,但偏偏這樣一個男子唯獨對她殘酷、冷漠、鄙夷。 這幾乎是可以讓人崩潰的,會讓她從心底全盤否定自己,連這樣一個對別人好得不得了的人都很厭煩她,也許自己真的就是那樣不堪、丑陋,沒有價值。張幼儀遇到的問題和張愛玲曾經(jīng)遇到的問題一樣,只不過一個來自愛人,一個來自母親。 這感覺,舉個例子就好比是你走在大街上,若一個渾身邋遢,眼光渾濁,毫無品位的人說:“這個女的真沒有氣質(zhì)!”你絕不會生氣,甚至還會暗自慶幸:“還好他沒看上我,不然,我成了什么人呢!”但一個衣著講究,長相俊美,引領(lǐng)時尚潮流的人說:“這個女子,簡直土得掉渣!”我相信,那一刻你絕對無地自容,深受打擊,因為那種否定,幾乎是不容置喙的權(quán)威否定。 這段失敗的婚姻經(jīng)歷,曾經(jīng)一度讓張幼儀極其自卑彷徨,即使時隔多年,再回看這一段黑暗的歲月,她仍然心有余悸地說道:“我就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來驅(qū)趕吸血的蚊子。當蚊子咬傷月亮的時候,主人將扇子撕碎了。” 要有多絕望,才能有這樣的自嘲! 但往往,置之死地而后生。 離開了徐志摩的張幼儀,迸發(fā)了一個女子體內(nèi)蘊藏的所有力量,變成一個獨立、堅強且活得漂亮的女子。 她留在柏林,雇了一個保姆,照顧自己和孩子的日常起居,夜以繼日,努力學習德文,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德國裴斯特洛齊學院,專攻幼兒教育。曾經(jīng),他總是嫌棄她沒有接受高等教育,因此眼光短淺,現(xiàn)在他離開她,她沒有自暴自棄,而是以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力量,改變著自己。并不是為了要證明給他看,他的放棄有多不值,而是證明給自己看,自己沒有那樣糟糕。 她在德國邊工作邊學習,學得一口流利的德語,她對自己的嚴格要求極其符合德國嚴謹?shù)墓ぷ髯黠L,在德國生活的四年,她找到了在徐志摩那里從未有過的自信。她后來回憶起這些生活時,亦說:“我的人生大概可以一分為二,去德國前與去德國后。去德國后,遭遇了人生最沉重的創(chuàng)痛,與丈夫離婚,心愛的兒子死在他鄉(xiāng),那是人生最黑暗的時光,一切都跌倒了谷底。所以,不再害怕!” 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已經(jīng)一無所有,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1925年,二兒子彼得的去世,讓她的人生觸底反彈,完成不可思議的大逆轉(zhuǎn)。 1926年,喪子心痛的張幼儀回國,先是憑借出色的德文在東吳大學教習德語。后來憑借敏銳的商業(yè)觸覺,出任上海女子商業(yè)銀行副總裁,借助四哥的人脈及異常優(yōu)秀的金融風險管理能力,使得女子商業(yè)銀行扭虧為贏。 她的改變,令他吃驚。他在給友人的信中說:“張幼儀真是一個有膽量有志氣的女子,她真的什么都不怕。”不知道,她聽到他的夸獎,會是怎樣的心情,曾經(jīng)那么渴望他能給她哪怕微乎其微的一點贊美,卻怎樣努力都無濟于事,現(xiàn)在他們不再是夫妻,卻難得地相處融洽,他和她再沒有從前劍拔弩張的緊張勢態(tài)。 甚至,徐志摩還為她所開的云裳服裝公司投資,介紹自己的好朋友到她這里裁衣、制衣。她怎么也想不到,離婚后的他們竟然能像好朋友一樣說說笑笑,寫信談心。 或許,他們天生不適合做夫妻,而應(yīng)該成為一對極其有默契的好友。只是,對深愛著徐志摩的張幼儀來說,不知道這究竟算不算一種遺憾。 不知道離開張幼儀的徐志摩是否曾有過片刻后悔?當他終于娶到他一直喜歡的那類嬌俏的女子,和陸小曼真真正正生活在一起的時候,當每一次因為陸小曼的鋪張浪費而不得不乘坐免費不安全的小飛機來回奔波時,當每一次因為陸小曼的驕縱任性而爭吵不和時,不知道那一刻他是否曾有一瞬間,想起張幼儀那個溫良恭順的女子,想起她對他的千般萬般好,然后剎那心疼。 來不及去追問,等不到那個答案。 1931年11月19日,他帶著永遠的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生命的最后一刻,回望這一生愛恨糾葛,他可曾明白,他一生中最靜好安穩(wěn)的時光,仍是在那個靜默沉穩(wěn)的女子身邊,他可曾明白唯有張幼儀曾給過他一段不用四處流離,不用無枝可依的生活。 他也許不知道,與她離婚后,他義無反顧地追尋自己的浪漫而去,去尋找那一朵投影在他波心里的云。而她仍牽念著他的一舉一動,撫養(yǎng)著他們共同的他唯一的兒子,奉養(yǎng)著他年邁的為他憔悴的雙親,一直至去世。她關(guān)心著他遙遠的夢想和現(xiàn)實的生活,看到他寫的詩抑或和他相關(guān)的文章,都小心翼翼地保存著,為他詩文全集的出版,費盡思量。 他逝世的消息傳來,他的愛妻陸小曼哭得死去活來,六神無主,將報喪的人拒之門外。他曾經(jīng)喜歡過的林徽因,遣梁思成拿回一片飛機殘骸,永久掛在臥室里。他拋棄的張幼儀出乎常人的鎮(zhèn)定,迅速妥善地作出了安排,讓自己的哥哥陪阿歡將徐志摩的遺體接來。年邁的徐父,對她感激得無以言表。那一刻,她對陸小曼的表現(xiàn)非常失望,她說,從那以后她便再也不相信陸小曼和徐志摩之間所謂的愛情了。 她怎么也料不到,她那樣珍而重之的人,就這樣倉促離世。 晚年,有人問她,究竟愛不愛徐志摩。她的回答,樸實得讓人落淚:“你曉得,我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我對這個問題很迷惑,因為每個人總告訴我,我為徐志摩做了這么多事,我一定是愛他的。可是,我沒辦法說什么叫愛,我這輩子從沒跟什么人說過‘我愛你’。如果照顧徐志摩和他家人就是愛的話,那我大概是愛他的吧。在他一生中遇到的幾個人里面,說不定我最愛他。” 是的,他傷她最深,但她愛他最深。他愛過的女子,都沒有令他真正地安穩(wěn)幸福,她卻替他盡了他原本該盡的孝心,讓他的父母不至于晚景凄涼。 她大概是我所知道的女子中,最堅強也最誠摯的一個。 自1922年與徐志摩離婚后,她獨居了很多年。直到1953年,一名叫作蘇紀之的醫(yī)生走進她的后半生。這個留學日本,和她一樣離異有子的男子向她求婚時,她第一個考慮的不是自己。她對蘇紀之說:“我要寫信征求我兒子的意見,因為我是個寡婦,理應(yīng)聽我兒子的話。” 兒子阿歡很快給她回了信:“母孀居守節(jié),逾三十年,生我撫我,鞠我育我。綜母生平,殊少歡愉,母職已盡,母心宜慰,誰慰母氏?誰伴母氏?母如得人,兒請父事。” 字里行間,看不出虛情假意,一言一語,都是對她的心疼。誠然,她為別人付出的太多太多。多到太多時候,都忘卻了自己。 她不是童話里那個踩著面包走的驕傲的小女孩,她更像那個盡管受盡嘲笑,卻始終認真堅持,對生命負責的丑小鴨。所以,最終贏得了別人的尊重和疼惜,成為了高貴的白天鵝。 后來,人近晚年,她再次來到英國康橋和德國柏林,當從那如夢如幻的康橋走過時,她想起那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詩人,那個曾經(jīng)最熟悉也最陌生的人,也忍不住感嘆人生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1988年,她在紐約去世,墓碑上刻著“蘇張幼儀”,從此,她的人生與徐志摩再無瓜葛,這一段民國時期最唏噓的情事也終于落下帷幕。 也許,她的一生毫不圓滿。甚至,前半生,歷盡坎坷。但她始終是我心中最好的一種女子。她讓我看到一個女子面對傷害時究竟有多大的潛力,也讓我相信,只要你足夠堅韌,總會迎來好的人生。 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我應(yīng)該感謝徐志摩,如果沒有他的絕情,也不會有后來我的改變。” 是的,我們不應(yīng)該害怕傷害。要直面慘淡的人生,在鮮血淋漓,荊棘密布的道路上,踏出一條光明大道。 好的人生,從來不需要抱怨,只需要對過去看淡,對現(xiàn)在珍惜,對未來相信。 謝謝那個人,曾經(jīng)絕情,所以我們才學會不再害怕傷害,快速地成長為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那顆始終迎風微笑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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