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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Schiller)的《女人的品位》一詩，韻律和諧，對仗工整，頗能動人心弦，是一篇很成熟的作品。但依我看，贊美女人最中肯、最得當?shù)模斖浦煲了鶎懙膸拙湓挕?strong>他說：“如果沒有女人，在我們生命的起點將失去扶持的力量；中年失去歡樂；老年失去慰藉。”拜倫在他的劇作《薩爾丹那帕露斯》(Sardanapalus)也曾有幾句感傷的道白： 人生之始，就必須靠女人的乳汁得以生長；嬰兒的咿呀學語，出自女人親口傳授；我們的第一滴眼淚是女人給我們溫柔的撫慰；我們最后的一口氣也大都是在女人的身畔吐出來，在一般男人一籌莫展時，她們出來為曾指揮自己的男人做臨終的守護。 以上兩者的話語，都頗能真切、具體、傳神地道出女人的價值所在。 從女人的體態(tài)來看，我們知道女人天生就不適于從事精神或體力上的重大工作，他們在行動上無法承當人生的債務，所以，造物者特別安排一些受苦難的事情加在女人身上，以求補償，諸如分娩的痛苦，對子女的照顧，對于丈夫的服從等——通常女人對丈夫總具有高度的忍耐力，且能給予慰藉。——女人很少表現(xiàn)強烈的悲哀、歡喜等情緒，所以他們的生活在本質(zhì)上來說，無所謂比男人幸福或不幸，她們只是冀求恬靜、平穩(wěn)地度過一生。 女人天資最適于擔任養(yǎng)育嬰兒及教育孩童的工作。為什么呢？因為女人本身就像個小孩，即無所事事又淺見——一言以蔽之，她們的思想是介于小孩和成年男人之間。一個少女能夠一年到頭成天和小孩兒一起唱歌、跳舞、嬉戲，打發(fā)歲月。如果換成男人，即使他能耐下心來做這種事，其結(jié)果將是如何？ 造物者似乎把戲劇中所謂的“驚人效果”應用在年輕女孩身上。造化給她們的財富只是短短幾年的美麗，賜予她們暫時的豐滿和媚態(tài)——甚至透支她們此后所有的姿色。所以在這短暫的幾年間，她們可以虜獲男人的愛情，叫男人承諾對她們的照顧——一直到死為止。因為欲使男人動心以致承諾，光憑理性的成熟還不能確保有效。因此上蒼創(chuàng)造女人也和創(chuàng)造萬物一般，采用經(jīng)濟的手段，只是在生存必須時才賦予她(它)們需用的武器。雌蟻在交接之后，便失去翅翼，因為翅膀已成了多余，并且對于產(chǎn)卵和撫養(yǎng)還是一種危險；同樣的，在生下幾個小孩之后，一個女人通常也失去了美麗和嬌艷。 在年輕小姐們的心意中，家務及其他女紅只是次要的工作，甚至被當做游戲看待。她們唯一所思慮的，不外是如何戀愛，如何虜獲男人，以及與此有關的事情而已，如化妝、跳舞等。 宇宙中的萬事萬物，越是高等，他們達致成熟的時間就來的越遲。男人在28歲以前，成熟的并不多見，女子卻在十八九歲便屆成熟期。雖稱“成熟”，她們在理性方面仍是十分薄弱，所以，女人終其一生也只能像個小孩。她們往往只看到眼前的事情，執(zhí)著于現(xiàn)實，其思維僅及于表面不能深入，不重視大問題，只喜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人，不同于一般動物只生存在“現(xiàn)在”，人類有理性，靠著它，由檢討過去而瞻顧未來。人類有遠見、懸念及憂悶等，都是因理性而發(fā)。因為女人的理性非常薄弱，由理性所帶來的利與弊，也遠較男性為少。不，毋寧說女人是精神上的近視者更為確當。她們對周身的食物，觀察力非常敏銳，但遠距離的東西則無法入目，所以，凡是在她們的視界所不存在的，不管是有關過去的也好，有關未來的也好，他們都漠不關心。男人固然也有這種現(xiàn)象，但總不如女性來的普遍，而且她們厲害的程度，有的幾近瘋狂。女人的浪費癖就是導因于這種心理。在她們的觀念中，賺錢是男人的本分，而盡可能花完它，則是她們應盡的義務。尤其是，丈夫為了家庭生計把薪俸轉(zhuǎn)交她們后，更增強了這種信念。——上述的做法和觀念，當然有許多弊端，但也有一些優(yōu)點。因為女人生活于現(xiàn)實，所以她們很了解及時行樂的道理。女人眼看著整日辛勞的丈夫，心里難免有所不忍，所以為了調(diào)劑丈夫的身心，在必要的場合會設法給丈夫種種慰藉，增加生活的情趣。 古日耳曼人的風俗，每當男人遭遇困難之際，往往移樽就教于婦女，此事實無可非議。為什么？因為女人對于事物的理解方法和男人截然不同。她們的眼中只有近的事物，做起事來總是選擇達到目的地最便捷的路徑。而男人，對于眼前的事物，起先是毫不在意地一眼晃過去。但思前想后，繞了幾個圈子，最后的結(jié)論，重點仍在眼前的事物上。大抵說來，女人較冷靜、不猶豫、單純，不會被那些紛然雜陳的思想所混亂。而男人則不然，一激動起來，往往把存在的事物加以想象或擴大，結(jié)果不是小事化大就是鉆牛角尖。 女人比男人更具憐憫之心，因此，對于那些不幸的人，容易表現(xiàn)出仁愛和同情的言行。但由于現(xiàn)實的心里，正義感、誠實、正直等德行卻比男人為劣。這是因為女人理性薄弱，所以只有現(xiàn)實、具體、直接的東西能在她們的身上發(fā)生效力，對于與之相關的抽象的思想、堅定的決心以及那些有關過去、未來事事物物，女人根本無暇顧及。因此，她們先天上雖具那些德性，卻無法發(fā)揮展開。在這方面來說，女人很可以和有肝臟而卻膽囊的生物相比擬。因此，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女人的根本缺陷——不正經(jīng)——也是由理性欠成熟而產(chǎn)生的。女人是弱者，沒有雄渾的力量，造物者就賦予她們一種法寶——“狡詐”賴以生存。她們先天就有譎詐、虛偽的本能，這是上蒼的巧妙安排。正如獅子有銳爪和利齒，象有牙，牛有角，烏賊有墨汁一樣，造物者使男人具有強壯的體魄和理性，對女人也賦予防衛(wèi)武裝的力量——佯裝的力量。虛偽和佯裝可以說是女人的天性，無論是賢婦還是愚婦也沒有太大的差別。所以她們便盡量利用機會，運用這種力量，這也和上述動物受到攻擊時使用它的武器一般，是天經(jīng)地義、順理成章的事。在某種程度上，她們覺得如同在行使自己的權(quán)利一般。所以，絕對誠實、絲毫不虛偽的女人幾乎難得一見。正因為如此，女人對于他人的虛假極容易察覺，一次，不易虛偽對待女人才是上策。因為女人有這個根本缺陷，因而虛偽、不貞、背信、忘恩等毛病隨之而來，法庭上的“偽證”，女人遠比男性為多。所以，女人的證言是否宜于采納相信，實頗值得商榷。 為了人類的繁殖，為了預防種族的退化，年輕、強壯、俊美的男子漢，被造物者呼之而出。這是牢不可破的自然意志，它表現(xiàn)在女人的激情上。自古以來，這種法則始終凌駕其他一切，所以男人的權(quán)益若和它相抵觸，勢必遭殃，在那一見鐘情的一剎那，他的權(quán)益就要支離破碎。因為女人在她們密密的、潛意識的、不行之于外的、與生俱來的道德中，就告訴人們：“我們女人對于只為個體圖利，妄圖霸占種族權(quán)利的男人有欺騙的權(quán)利。種族的構(gòu)成和幸福，系于我們所生的下一代，全賴我們女人養(yǎng)育和照顧。我們本著良心去盡我們的義務吧！”女人對這最高原則，不只是抽象的意識，還潛藏表現(xiàn)具體事實的意識，所以機會來臨時，除以行為表現(xiàn)外，再也沒有任何方法了。當她們這樣做時，其內(nèi)心比我們所推想的還要平靜，因為在她們內(nèi)心深處，已意識到種族的權(quán)利實遠比個體為大，也更該為種族盡義務，雖然個體的義務受到損害。 總之，女人只是為種族的繁殖而生存，她們的天之也只有這一點而已。所以，她們情愿為種族而犧牲個體，她們的思維也偏重于種族方面的事情。同時，也因此而在她們的性情和行為上，賦予某種輕佻的色彩，授予和男人完全不同的傾向。通常所說的夫婦不諧和，就是肇因于此。 男人和男人間可以漫不經(jīng)心地相處著，女人則似乎生來就彼此互相敵視。商場中所謂同行相嫉的心理。在男人來說，只是在某種特殊的情形下才會發(fā)生，而女人則有一種獨霸市場的心里，她們所憎惡的對象包括所有的女人，連在路上相遇，也好像Guelfs黨徒碰到Ghibellines黨徒一樣，彼此怒目相向。對于初見面的朋友，女人顯然要比男人表現(xiàn)出更多的矯揉造作，所以，那時她們間的客套話和奉承話，聽來就比男人們要滑稽多了。還有，男人們當著晚輩或下屬面前，尚能保持若干的客套和人情味交談；而高貴的婦女與身份較低賤的女人談話，態(tài)度大抵都很倨傲，大有不屑與之一談的神氣。這大概是由于女人在階級上遠較男人不固定、變化無常。此外，男人所思慮的范圍大，雜事也多，而女人則只有一樁事情——如何虜獲男人的心。 唯有理性被性欲所蒙蔽的男人，才會把那矮小、窄肩、肥臀、短腿的女人叫作“美麗的天使”。女性的美實際上只存于男人的性欲沖動之中。她們實在毫無審美觀念可言，不論是對于音樂、詩歌或是美術，她們都沒有任何真實的感受。也許她們會顯出一副認真鑒賞、十分內(nèi)行的神態(tài)，那也不過是為了迎合他人做做樣子罷了。總之，女人對上述的事情，不可能以純粹的客觀性介入。依我個人的見解，其來由是這樣的：男人對任何事物都是憑理性或智慧，努力去理解它們或親自去征服它們，而女人不論在何時何地，都是透過丈夫的關系，間接支配一切，所以她們具有一種支配丈夫的力量。她們天生就有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一切以虜獲丈夫為主。女人表現(xiàn)出關心他事的態(tài)度，實際都只是偽裝，是達到目的的迂回戰(zhàn)術，究其實不過是模仿或媚態(tài)而已。盧梭在寫給達蘭倍爾的信中曾說到：“一般女人對任何藝術都沒有真正的熱愛，也沒有真正的理解，同時她們對藝術也沒有一點天才。”此話講得極對。例如在音樂會或歌劇等場合，我們且仔細觀察婦女們的欣賞態(tài)度，即使是對于最偉大的杰作，即使是演唱到最精彩的時候，她們?nèi)韵裥『⒆铀频倪筮笤恢懻撔┦裁疵谩Ｂ犝f古希臘人曾有禁止婦女觀劇的規(guī)定，此舉若是屬實，那倒是千該萬該的，最少可讓我們在劇院中不致受到打擾，能夠多聽出一點什么。我們現(xiàn)在很有必要在“婦女在教會中宜靜肅”的規(guī)條之后在附加一條，以大字書寫于布幕上：“婦女在劇院中宜靜肅。” 我們不能對女人期望太多。就以美術來說吧！在繪畫的技法上，男女同樣的適合，但有史以來，即使最卓越的女人也從未在美術方面創(chuàng)造任何一項真正偉大的成就；在其他方面，也從未給世界留下任何具有永恒價值的貢獻。女人們看來對繪畫是那么熱衷，為什么不能產(chǎn)生杰作呢？“精神的客觀化”是繪畫報一大要素，而女性事事陷入主觀，由于這個缺陷，所以一般婦女對繪畫都沒有真實的感受，自然不會有多大的成就。300年前的哈爾德在他的名著《對于科學的頭腦試驗》一書中，就曾下過這樣的斷言：“女人缺少任何高等的能力。”大體看來，女人實是平凡俗氣得很，她們一輩子都不能擺脫俗不可耐的環(huán)境和生涯。妻子與丈夫共有身份和稱號是極不合理的社會組織。如讓她們指揮調(diào)配，由于女人的虛榮心，不斷地給予男人刺激，這是釀成近代社會腐敗的一大原因。婦女在社會中究竟應站在何種地位最為確當？拿破侖一世曾說：“女人無階級”，我們不妨以此為圭皋。其他像下佛茨倍利的見解也很正確。他說：“女人雖是為了男性的弱點和愚蠢而產(chǎn)生，但和男人的理性全無關系。男女之間，只有表面的同感，實則在精神、感情、性格諸方面絕少有同感。”不論從任何方面來看，女人永遠是劣于男人的“第二性”。所以，我們對女性的弱點只有睜一眼閉一眼地裝糊涂，無須太認真；但對她們太過尊敬，也未免顯得可笑。在他們眼中看來，我們是在自貶身價。混沌初開，人類劃分為二之時，就不是真正的等分，只是區(qū)別為“積極”和“消極”而已，不但質(zhì)如此，量亦如此。——希臘羅馬人及東方民族，他們對女人的認識就比我們正確的多，他們給予婦女的地位，也遠比我們恰當。女性崇拜主義是基督教和日耳曼民族豐富感情的產(chǎn)物；它也是把感情、本能與意志高舉在理智之上的浪漫主義運動的起因。這種愚不可及的女性崇拜往往使人聯(lián)想起印度教“圣城”貝納拉斯的神猿，這只猴子當它知道自己被視為神圣而掛上“禁止殺傷”的招牌時，它便為所欲為的橫行起來。女人的橫霸與任性似乎尤有過之。 西方諸國所給予女性的地位——尤其所謂“淑女”，實是大錯特錯。自古以來都稱為第二性的女人，絕不是我們應尊敬和崇拜的對象，更不應該和男性享受同樣的權(quán)利，或享有特權(quán)。否則，必發(fā)生不可收拾得后果。我們指定給予婦女相當?shù)牡匚唬坏珪饋喼奕嗣竦男υ挘畔ＥD羅馬人若泉下有知，也必會恥笑我們的不智，但愿淑女一詞從此變成陳跡。若如此，我相信不論在社會或政治上，都將會帶來極大的利益。 拜倫說：“古希臘的婦女生活狀態(tài)，實是一面很好的鏡子，男人能夠充足的供給她們糧食，使她們不致于為謀生而拋頭露面，而能專心一意地照顧家庭。她們都地接受充分的宗教教育，書與政治理論等書籍，不讀也無關緊要，只需閱讀有關《敬神》及《烹調(diào)》的書籍即可。閑暇時，或繪畫，或跳舞，或撫琴唱歌，偶爾搞園藝或下田耕作。伊比魯斯(Epirus)的婦女可以修筑出一條非常漂亮的道路來，我們現(xiàn)在的女人有什么理由不做那些砍枯草擠牛奶之類的輕便工作？” 歐洲的婚姻法規(guī)定男女平等，這種措施出發(fā)點就錯了。歐洲人一夫一妻的制度，無疑減少男人的一半權(quán)利，而增加他們一倍的義務。嚴格地說，如法律給予女人和男人相等的權(quán)利，便也應該賦予她們和男人相同的理性。法律違反大自然的原則，對女人愈是尊敬，賦予的權(quán)利愈多，相對的，所能享受到這些特權(quán)的婦女人數(shù)就愈為減少，多數(shù)婦女的自然權(quán)利被剝奪了。為什么會造成這種現(xiàn)象呢？因為一夫一妻的制度和與婚姻法是以男女平等為基礎，而給婦女帶來反自然的地位和方便，男人結(jié)婚后勢必要做很大的犧牲。因此，一些聰明而深思熟慮的男人，面對結(jié)婚，往往感到猶豫躊躇。因而，能夠結(jié)婚的婦女人數(shù)大為減少，從而產(chǎn)生大量的怨女。這些女人中，出身名門望族的，就成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處女；次等的只有找到粗重的工作賴以維生；等而下之者，則流入花街柳巷，過著賣笑的生活。后者說來雖是很不光彩，但從某種角度說，他們是滿足男性不可或缺的階層，同時對于擁有丈夫和期待嫁人的幸運女人，也有一種特殊的保護作用——避免受到男人的誘惑或摧殘。目前在倫敦的賣春婦估計約達8萬人，這些女人不正是一夫一妻制度下最不行的犧牲者嗎？她們不正是一夫一妻主義祭壇的貢品嗎？這些陷于不幸境遇的女人和歐洲矯飾傲慢的“淑女”正成了鮮明強烈的對比。所以，為全體女性著想，一夫多妻制度反而比較有利。退一步說，假如妻子罹患慢性疾病，或不幸至于不能懷孕……這種情形下，我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丈夫娶妾？摩門教所以能贏得眾多信徒的皈依，就是因撤廢反自然的一夫一妻制而獲得大眾的共鳴。況且，把不自然的權(quán)利賦予女人，因而也讓她們擔上不自然的義務，肩負此義務反而給婦女帶來不幸。因為許多男人對于財產(chǎn)或階級常有所顧慮，若沒有附帶相當?shù)臈l件，不足以慫恿男人結(jié)婚，因此，他們希望在保證妻子及兒女的條件下，得到其他女人。對男人來說，這是正當合理的，但畢竟結(jié)婚制度是構(gòu)成市民社會的基礎，因傳統(tǒng)觀念的作祟，難免喪失若干名譽，甚至因而過悲慘的生活。反之，女人如不愿同意這些條件，那么，她們只好和自己所嫌棄的男子結(jié)合，不然，就只有一輩子當老處女了。——因為女人結(jié)婚的適齡期非常短暫。 有關一夫一妻制的問題，湯馮秀斯曾發(fā)表一篇《納妾論》，頗有一讀的價值。他說，納妾的辦法在所有文明國家中都存在著。在馬丁·路德的宗教革命前，一直都為時代所默許，甚至在某種程度內(nèi)連法律也予以承認。此制度之所以突然銷聲匿跡，純因路德的宗教革命。但此制度的撤廢，卻是承認僧侶結(jié)婚的前奏。舊教方面也亦步亦趨。 關于一夫一妻制的是是非非，我們沒有多加議論的必要，這是到處都存在的鐵的事實，問題只是應該如何加以調(diào)整而已。到底哪里有真正實行一夫一妻制的呢？大多數(shù)男人不是過著一夫多妻的生活嗎？可見男人都需要好幾個女人。所以，照顧多數(shù)的女性是男人的自由，甚至可說是男人的義務。這樣，應該把女人拉回到自然而從屬的地位。 在印度，不論人和女人，都不是獨立的，由《摩努法典》第5章148節(jié)來看，女人也是居于“三從”的地位。寡婦殉夫自焚，這風俗當然未免太殘酷，不人道，但丈夫為了子女，以職業(yè)自慰，一生中千辛萬苦所掙得的產(chǎn)業(yè)，死后卻被其寡婦和其情夫共同蕩盡，這豈不也太殘忍？“中庸之道，才是幸福的。”——不論人或動物，原始的母愛，純粹是本能，因而子女肉體上的援助若不需要時，此愛情就消失了。此后，所表現(xiàn)的是以習慣和理性做基礎的母愛，取代那原始的本能，但這樣的愛，往往不再出現(xiàn)，尤其是在母親不愛她丈夫的時候。父子之間的愛情，則大異其趣，其具有持續(xù)耐久的性質(zhì)，這是因為子女是父親自我的再認，具有形上學的根源。 地球上幾乎所有的新舊民族，財產(chǎn)都只是傳給男孩，只有歐羅巴是例外。丈夫長期辛勤勞苦所獲得的財產(chǎn)，一落入女人之手，由于她們的無知，在極短的時間中，便浪費殆盡，這雖是極不體面的事，但卻屢見不鮮。這一點，應該從限制婦女的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著手來預為防范。依我所見，女人，不論寡婦或閨女，不能賦予她們土地或資本的繼承權(quán)利，只能夠繼承相當于所有資產(chǎn)的利息。這才是最好的制度，但這也是在完全沒有男性繼承者的情形下才行此辦法。取得財產(chǎn)的是男人，不是女子，因此女人絕對沒有“占有財產(chǎn)”和“管理財產(chǎn)”的資格。女人所獲得的財產(chǎn)，如資本、土地、房子等，不能讓她們自由處置，應設個“財產(chǎn)監(jiān)護人”，而且，女人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沒有理由、資格當子女的財產(chǎn)監(jiān)護人。有的場合女人的虛榮心也許不大，但她們?nèi)际莾A向于物質(zhì)方面，如美容、浮華、炫耀、虛飾等，所以，社交界成了她們最喜歡參與的天地。這也是由于她們理性的薄弱，而使之傾向于浪費。古希臘人說得好：“大體來說，女人生來就是浪費的。”男人的虛榮心適得其反，大都屬于非物質(zhì)的理解力、博學、勇氣等方面。亞里士多德在其《政治論》中曾就上述諸事詳加討論。他說：斯巴達婦女因為具有遺產(chǎn)和陪嫁金的繼承權(quán)利及其他太多的自由，唯有被允許的范圍太過廣泛，因此給斯巴達帶來很大的不利，也因而導致斯巴達的沒落。從較近的事實來看，法國自路易十三以來，婦女勢力的漸次增大，對于宮廷和政府的逐漸腐敗糜爛，不是應負很大的責任嗎？由宮廷中女人的奢靡浪費，帶來政府的貪污腐敗，由此腐敗而引起法國的第一次革命，由第一次革命而導致以后所有的革命。總之，這些都是歐洲“淑女”制度后果最鮮明的佐證。女人地位的錯置是社會狀態(tài)的根本缺陷。 女人具有服從的天性，在這里我可再提出另一個佐證：年輕的女性一向是逍遙自在、獨立不羈的，但沒多久，她們就要找一個指揮統(tǒng)御自己的男士結(jié)合了，這就是女人所求的支配者。當她們年輕的時候，支配者是愛人、丈夫，年華老大時，則是聽取懺悔的僧侶。 論閱讀與書籍 無知只是在與財富結(jié)伴時才會丟人現(xiàn)眼。窮人為窮困和匱乏所苦，對于他們來說，勞作代替了求知并占據(jù)了他們的全副精神。相比之下，有錢、但卻無知無識的人卻只是生活在感官快樂之中，跟畜生沒有什么兩樣，但這可是司空見慣的情形。另外，這種有錢的無知者還配受到這樣的指責：財富和閑暇在他們的手里不曾得到充分的利用，并沒有投入到使這兩者陡具極大價值的工作中去。 叔本華論性 1.只要人們?nèi)匀皇艿竭@一魔鬼的擺布操縱，那么，性欲所造成的沒完沒了、花樣繁多的憂郁，及產(chǎn)生的情緒沖動，就會使人總是處于某種精神錯亂之中。所以，只有在性欲消失了的時候，人才會變得理智。確實，除了個別情形以外，大體而言，年輕人都具有某些憂郁、凄婉的特征，而老年人卻帶有某種的喜悅－－這其中根本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青年人受著性欲這一魔鬼的控制－－不，應該是奴役才對。這個魔鬼吝嗇著不肯輕易放松他們哪怕是一個小時的自由。幾乎所有降臨在人們頭上的、或者威脅著人們的不幸和災禍，都是由這一魔鬼直接或者間接地帶來的。（摘自《人生的智慧》） 2.性愛表現(xiàn)為至為強勁、活躍的推動力，它僅次于對生命的愛；它持續(xù)不斷地占去人類中年輕一輩的一半精力和思想；性愛是幾乎所有愿望和努力的最終目標；至關重要的人類事務受到它的不利左右，每過一小時人們就會因為它而中斷正在嚴肅、認真進行的事情；甚至最偉大的精神頭腦也間或因為它而陷入迷惘和混亂之中；它無所顧忌地以那些毫無價值的東西干擾了政治家的談判、協(xié)商和學者們的探求、研究；它會無師自通地把傳達愛意的小紙條和卷發(fā)束偷偷地夾進甚至傳道的夾包、哲學的手稿里面；每天它都挑起和煽動糊里糊涂、惡劣野蠻的爭執(zhí)斗毆，解除了人與人之間最珍貴的聯(lián)系，破壞了最牢不可破的團結(jié)；它要求我們時而為它獻出健康或者生命，時而又得奉上財富、地位和幸福；它甚至使先前誠實可靠的人變得失去良心、肆無忌憚，把一直忠心耿耿的人淪為叛徒。總的看來，性愛就好像是一個充滿敵意的魔鬼－－它執(zhí)意要把一切都顛倒過來，弄成混亂的一團糟。（摘自《叔本華思想隨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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