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中華,燦爛的文明史,文學是一條嫵媚浩瀚的長江,詩詞是這條長江中最為璀璨的明珠,漫步在唐宋詩詞的花園中,可以說是姹紫嫣紅、千嬌百媚,始終讓人目不暇接、美不勝收。而若就詩詞的鑒賞而言,詩體和詞體的文學特征又有著完全不同的差異。透過古往今來那些溫雅明睿的眼睛,我們可以粗淺的知悉詩與詞而者在文學特征上的不同之處,即二者的區(qū)別之所在。
初讀有關(guān)詩詞的特點,往往把握不準,也就覺得找不著邊際,而且多數(shù)理論性的東西,理解起來也是很費神的,其實只要掌握了文學作品的體裁、形式、內(nèi)容的基本創(chuàng)作規(guī)律,化為己有,是不難發(fā)現(xiàn):無論形式如何變化,均脫離不了這三方面因素,(1)概括特色。(2)分析闡述,以證明觀點。(3)寫了什么、如何寫的、這樣寫的好處。戲劇、小說、詩歌、散文,緊緊圍繞的還是“內(nèi)容決定了形式”,至于“形式與內(nèi)容統(tǒng)一”,只不過是表現(xiàn)的技巧而已。在中華詩歌百花園里,常見詩、詞、曲, 具有一定的思想性和藝術(shù)性,深受人們的喜愛,流傳至今。
詩詞中雖然主張不同,但不可拘于形式而“害文傷意”,它們雖然要求不同的表現(xiàn)形式,但“同中有異,異中求同”,都是以抒發(fā)“情感”為主題的。美離不開形象,美的事物必須是形象的事物,同時應有真實的內(nèi)容。對悲劇來說,不僅要寫出命運的慘痛,而且要寫出對苦難的抗爭,因此,如果沒有對命運的反抗,也就沒有悲劇。
古典詩詞在藝術(shù)上的最大特點就是意境創(chuàng)造。意境是詩的生命,在文學作品中,它具有鮮明的審美特征,它是詩歌創(chuàng)作的最高審美準則,因而我國古典文學批評家常常以意境的高低來衡量作品的美學價值。
意境“美在含蓄”。所謂含蓄,就是在不損害揭示客觀事物的本質(zhì),不減少形象感人的作用這一原則下,作家根據(jù)創(chuàng)作的需要,從客觀事物中找出一個著力點,以此顯示其余,即所謂筆簡味長,引一概萬,在有盡中顯示無盡。詞含蓄蘊藉,就會耐人尋味,發(fā)人深思,激起讀者的想像和聯(lián)想。詞的含蓄美,在某種意義上正是一種“不言之美”。通常把剛強、壯盛、雄健、豪邁、巨大、烈劇運動的美,稱之為陽剛之美,而把柔和、婉麗、纖巧、纏綿、文雅、平穩(wěn)靜止的美稱之為陰柔之美。
李清照詞向來以婉約著稱。所謂“婉約”,就是指曲折委婉、含蓄隱約而又寓意雋永的一種細膩婉轉(zhuǎn)的筆法。李清照詞長于抒情,她善于借助形象化的手法,創(chuàng)造鮮明生動的藝術(shù)形象,并通過正面刻畫或側(cè)面揭示的藝術(shù)手法,顯露人物的內(nèi)心世界,抒發(fā)其幽悠深沉的情懷。她的詞形象抒情的最突出特點就是一個“細”,描寫細膩。無論寫人、狀物或抒情,都以幽微細膩見長,特別是心理描寫,更是如此。例如《點絳唇》: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有人來,襪刬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詩歌是文學作品中抒情的最好形式,從古到今都是這樣。中國古代的詩歌表達相對含蓄,往往托物言志或?qū)懢笆闱椋覀冭b賞詩歌就是要品味出詩歌中所抒發(fā)的情。所以借助各種知識和信息,分析詩歌的情與景也是鑒賞詩歌的關(guān)鍵。詩歌中的情往往是隱含在各種描寫中的,不是平白直露的,這就要求我們目的性很明確得去從各個角度剖析詩歌的各種技巧。
考究詩與詞的差異,重點在“言”而不在“境”。即如何發(fā)揮詞“言”的優(yōu)勢,“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詩較早地脫離音樂,而與封建時代科舉考試結(jié)下不解之緣。詩是科考的必試之課,而且宋代以后,試帖詩總是要求圍繞“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度碎g詞話》里說,詩之境闊,詞之言長,張惠言說,詞是“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葉嘉瑩也說,詩以直接感發(fā)為主,詞則深微婉曲。都說詩言志,詞抒情,那么,志和情又有什么區(qū)別?志,不是內(nèi)心的情感?
其實,二者也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差別,只是因為詩人寫的詩(以七言、五言律詩絕句為主)由于字數(shù)所限,要言簡意賅,含無限之意于有限的二三十字之中,當然如果寫排律也可以寫的深微婉曲啊,而詞就不一樣了,短的詞如《十六字令》只有短短十六個字,也多以直接感發(fā)為主,而多至上百字的長調(diào)就可以一詠三嘆了。
如果只是簡單的說“詩以直接感發(fā)為主,詞則深微婉曲”則未免有貼標簽的嫌疑了。在做學問上,很多都是一家之言,很少理論是沒有缺陷的,博學如高郵王氏,淵博如王國維、陳寅恪也不可能做到無懈可擊,讓人找不到錯誤。說“詩以直接感發(fā)為主,詞則深微婉曲”的話,我們總是可以找到反例的,早在戰(zhàn)國時孟夫子就說過“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凡事不可拘泥,尤其是讀書。
詩與詞主要的區(qū)別是詩是獨立的,而詞則是配上曲調(diào)唱的,相當于現(xiàn)代的歌詞,只不過后來唱的曲調(diào)基本失傳了,只有詞流傳了下來。所以詞有“詞牌名”,不同的詞牌名就是不同的配樂曲調(diào)。相當于你可以把現(xiàn)代的流行歌曲的歌詞拿掉,換上你自己喜歡的內(nèi)容,這就叫“填詞”了。例如有人把流行歌曲《死了都要愛》,保留曲調(diào),內(nèi)容則換了,變成《死了都不賣》,這一行為在古代就叫“填詞”。曲調(diào)是固定的,不同的詞牌名就是不同的曲調(diào),而內(nèi)容則是由詞作者不斷地換的。所以詩是作詩,而詞是填詞。
詞是詩余,入樂與否并不是區(qū)別詩詞的根本,而入什么樂,卻是區(qū)別詩詞曲的標準。一般的看法是,詞樂是區(qū)別于中原音樂的燕樂發(fā)展而來。詞,有詞牌。后人所謂“詞有定句,句有定字,字有定聲”是也。若說詞是散文詩,恐怕就是誤解了。詞與散文詩本不同,并非散文詩一樣可以不顧詞譜,隨意發(fā)揮的。
孔子說“詩三百篇,一言以撇之,思無邪”。思無邪當理解為直接表達歌詠者的感情。因而說“詩言志”,“盛于唐”,明清時期的政治氛圍就不適合詩的創(chuàng)作了。王國維在他的《人間詞話》中寫道:客觀之詩人不可不多閱世,閱世愈深則材料愈豐富、愈變化,《水滸傳》、《紅樓夢》之作者是也。主觀之詩人不必多閱世,閱世愈淺則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
再比如唐代著名詩人元稹,他可以算是中國文學史上第一個販賣自己隱私而成名的作者了。他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歷寫下《鶯鶯傳》,憑此躋身于名家之列。相信如果沒有這段經(jīng)歷,他無論如何也寫不出。而那句“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更是真實心境的寫照,更為入世。后來天縱奇才王實甫自己沒有經(jīng)歷什么,于是據(jù)元稹的《鶯鶯傳》改寫一部巨著《西廂記》。
還有,東晉的陶淵明,田園詩人;南北朝的謝靈運,山水詩人。而正是他們出世,或歸隱,或游山水,才有那些膾炙人口的經(jīng)典誦傳。詩莊詞媚,所謂“詩言志,詞寄情”。詞中句法,要平孚精粹。易趣之中,安能句句高妙?文學創(chuàng)作成就與作家的出世和入世是否有必然的聯(lián)系?比如詩人,入世太深大多寫的詩很俗,而小說家離世便寫不出很好的小說。
在詞學界,從宋代李清照起,一直到現(xiàn)代的詞評家,很多人認為“詞別是一家”。李清照在她早年所寫的《詞論》里,就是這么說的。李清照詞不以辭采取勝,而是“用淺俗之語,發(fā)清新之意”。通俗中見典雅,具有自然淡雅的藝術(shù)風格,達到了樸素之美的境界。
詞以花間集為代表,看著華麗的文字后面卻另有一種味道,而且越品越能品出或哀怨凄美或委婉側(cè)諷。尤其了解作者的身世及一些詞句含義后更是如此。感覺不是情緒激昂時的作品,而是那種平淡以后的深深的憂愁。清朝的納蘭詞就最典型了。
詩要莊重、其意象必須包容闊大、意境深遠。詞之為體、要渺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言盡詩之所能言。因為詞是一個相對比較個人的、情感的、情緒的東西,它在對情感的刻畫上,比詩更細膩、也更多細節(jié)的描寫。比如同樣是寫離愁別緒,“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薄娋椭荒軐懙竭@個份上,不能再多、也不能再細了。而詞呢,“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掩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又是香燈、又是殘月,這樣的細節(jié)和細膩刻畫,在詩是做不到的,當然詩也不能這么去做。
就象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在寫《詠白海棠》的時候,前兩句是“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心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辟Z寶玉立馬就喝彩“是怎么想出來的!”,可最后就連她自己也說“到底傷于纖巧些”。所以這一輪上她輸給了薛寶釵。可見,只要是寫詩就必須大氣莊重,任何過度的渲染或者過于細膩的描繪都會傷害到詩的大氣和意境,就象林黛玉說的“傷于纖巧”。
很多詩是以《閨情》為內(nèi)容的,也多半是以男女喻君臣,看似寫女子的家庭生活,實際上是表達臣子對君王的寄情,說的也是家國社稷、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淺顯。詞呢,恰恰要嫵媚、要婉約、要細膩。因為它是偏重于個人情感的編織。詞是以婉約派為正宗,雖然也有豪放詞,但豪放詞首先數(shù)量上就較婉約詞要少得多,其次,就是縱觀一個豪放詞人的所有詞作,也是以婉約詞居多,豪放詞只是其中一個標新立異的分支。李清照提出《詞論》,說詞“別是一家”,是區(qū)別于詩的另一個流派,不管是內(nèi)容、文法、文體、還是風格上都跟詩區(qū)別開來,詞論也就為詞打開了一個屬于自己的道路。
所以說到詩詞的區(qū)別的時候,除了格律、句式、句法上面的區(qū)別,最主要的就是從起源開始,從而發(fā)展出來的意境、風格、內(nèi)容、修辭手法上等等的不同。這樣一說,志和情的區(qū)別就很明顯了,志是對有關(guān)家國社稷的思考,情是個人的、更加私密的情感。我通常喜歡用社會性和人性這兩個詞來表示其區(qū)別。志是一種更社會性的情感愿望,情一是種更人性的感觸體會。
詩貴雅正,詞的表達能力似乎更強,至于曲,就莊諧并用,智趣橫生,但是有點看破紅塵的味道?!度碎g詞話》里也“詩境闊,詞言長”,指詩在描寫上多從闊處著眼、大處落筆,詞在描寫上較為細膩,轉(zhuǎn)折較多,張惠言說,詞是“以道賢人君子幽約怨悱不能自言之情,低徊要眇”,葉嘉瑩也說,詩以直接感發(fā)為主,詞則深微婉曲。那么,詩就無法表達低回婉轉(zhuǎn)的情感嗎?詞是言簡意深,意內(nèi)而言外,那么,詩就不是如此了嗎?詩的含蓄蘊藉與詞的要眇宜修,區(qū)別在何處?
詩與詞的區(qū)別要從詩與詞的起源上說起,詩起源于生產(chǎn)勞動,內(nèi)容表達的是民生民情,是放在書桌案頭上看的;詞是起源于消遣娛樂,填詞是一種游戲,說的是離愁別緒相思之苦,是放在枕邊床頭上看的。所以詩要莊重,詞要嫵媚;詩要隱顯、詞要隱婉。故此,古人有詩莊詞媚一說,就是說詩能不能象詞一樣表達得那么婉轉(zhuǎn)低回,這種區(qū)別就類似于沒有誰會西裝革履正襟危坐的在圓桌會議上討論男歡女愛相思之苦,也沒有誰會跟情人在一起溫婉纏綿時會去討論社稷興衰一樣。文體有時就是一種特定的表達環(huán)境之下表述特定的姿態(tài)。
詩體莊重,其意象包容闊大,意境深遠。詞之為體,則渺且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言盡詩之所能言。因為詞是一個相對比較個人的、情感的、情緒的東西,它在對情感的刻畫上,比詩更細膩、也更多細節(jié)的描寫。比如同樣是寫離愁別緒,“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詩就只能寫到這個份上,不能再多、也不能再細了。而詞呢,“紅樓別夜堪惆悵,香燈半掩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毕銦簟堅?、美人、綠窗,這樣的細節(jié)和細膩的刻畫,詩是做不到的,當然,詩也不能這么去做。
就象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在寫《詠白海棠》的時候,前兩句是“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心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辟Z寶玉利馬就喝彩“是怎么想出來的!”,可最后就連她自己也說“到底傷于纖巧些”。所以這一輪上她輸給了薛寶釵??梢?,只要是寫詩就必須大氣莊重,任何過度的渲染或者過于細膩的描繪都會傷害到詩的大氣和意境,就象林黛玉說的“傷于纖巧”。
很多詩是以《閨情》為內(nèi)容的,也多半是以男女來借喻君臣,看似寫女子的家庭生活,實際上是表達臣子對君王的寄情,說的也是家國社稷、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淺顯。而詞恰恰要嫵媚、要婉約、要細膩。因為它是偏重于個人情感的編織。詞是以婉約派為正宗,雖然也有豪放詞,但豪放詞首先數(shù)量上就較婉約詞要少得多,其次,就是縱觀一個豪放詞人的所有詞作,也是以婉約詞居多,豪放詞只是其中一個標新立異的分支。
李清照《詞論》中提出詞“別是一家”,是區(qū)別于詩的另一個流派,不管是內(nèi)容、文法、文體、還是風格上都跟詩區(qū)別開來,詞論也就為詞打開了一個屬于自己的道路。所以說到詩詞區(qū)別的時候,除了格律、句式、句法上面的區(qū)別,最主要的就是從起源開始,從而發(fā)展出來的意境、風格、內(nèi)容、修辭手法上等等的不同。這樣一說,志和情的區(qū)別就很明顯了,志是對有關(guān)家國社稷的思考,情是個人的、更加私密的情感。我通常喜歡用社會性和人性這兩個詞來表示其區(qū)別。志是一種更社會性的情感愿望,情一是種更人性的感觸體會。
詩詞的分別:時間上講,一般認為詩開張在戰(zhàn)國,詞發(fā)端于殘?zhí)莆宕?。對于古代大多?shù)的士大夫來講,詩關(guān)乎功名利祿,文人作詩都是在作文章的另一體,是主業(yè),詞是副業(yè),詩主而詞輔,有寫詩不作詞的,而作詞不寫詩的就很少,所以詞還有一個名稱:“詩余”。到清代有一點不同,詞格外獲得婦孺的熱愛,清詞中有好幾位有名的才女就沒有什么詩作流傳。
詩和詞的區(qū)別,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詞之為體,要眇宜修,能言詩之所不能言,而不能盡言詩之所能言。詩之境闊,詞之言長。”意思很明顯,好像有位先生是這樣皆是的:“用對比來講:給人的感觸印象上,詩剛,詞柔;表達的手法上,詩直,詞曲;情意的表露程度上,詩顯,詞隱;性別上(來由和歸屬),詩男,詞女?!?。詩歌注重的是意象的表達,只要營造了美的意境就可以了,打油詩本身也有藝術(shù)價值的,我們今天流傳的很多古人的短詩,其實就是一時興起的作品,只不過現(xiàn)在的文學研究和教育更注重挖掘那些有深刻內(nèi)涵的作品。
綜合來看詩體與詞體文學特征的不同主要表現(xiàn)在五個方面:
一、詩和詞與音樂關(guān)系的差異
詩體和詞體的文學特征有著很大的區(qū)別,下面我們就以格律詩和詞的對比來說明詩體和詞體文學特征的差異。首先,詩詞和音樂的關(guān)系是不同的。中國古典詩歌從一開始就與音樂有著不解之緣,但是詩最終與音樂分離,并且在與音樂分離之后,走向了自己的成熟和繁榮。而詞是在音樂的土壤中萌芽產(chǎn)生的,音樂性是詞體文學的最基本特征,即使在南宋詞不再完全入樂歌唱,而成為一種新的韻律詩歌后,它仍是要按照詞譜所規(guī)定的韻律樂調(diào)填寫,音樂的烙印依然是不可抹煞的。
1、詩和詞所配合的音樂體系不同
先秦時的音樂一般稱為雅樂,與鄭聲相對;漢魏六朝時的樂府詩,所配音樂的主流是清樂;而與詞相配合的是燕(宴)樂,主要是隨著隋的統(tǒng)一而興起的一種漢族民間音樂和少數(shù)民族以及外來音樂交融而產(chǎn)生的新的音樂。詩詞與音樂的關(guān)系的不同:詩最終脫離了音樂,獨立發(fā)展。詩歌和音樂分離后,變得更加成熟和繁榮,而音樂性卻是詞體的最基本特征。詩歌與音樂的結(jié)合:雅樂,清樂,以樂就詩。詞與音樂的結(jié)合:燕樂,倚聲填詞。
2、詩和詞與音樂配合方式不同
詩與音樂相配的形式基本上是“以樂就詩”,即先有詩,然后給詩配上音樂;詞大體上(自度曲除外)是“以詩就樂”,倚聲填詞,言合于聲。音樂對詞的影響是深入骨髓的,即使是到了南宋后,詞已經(jīng)不再完全入樂歌唱、而成為一種新的韻律詩歌后,音樂的烙印依然是清晰可見的。
二、外部形式的差異
外部形式的差異表現(xiàn)在句式、句法、韻律、對仗等方面。
首先從句式上看,格律詩句式整齊劃一,古詩長短隨意;詞的句式則參差不齊,但是詞的唱段不齊也是由格律規(guī)定的;其次,詩詞的句法也有很大不同,格律詩句法相對固定,二三、二二三節(jié)奏;詞的句法卻靈活多樣,一字逗念去去千里煙波;再次,詩詞的押韻規(guī)則也不一樣,格律詩只用平聲韻,一韻到底,隔句壓韻,首句可壓可不壓;詞平仄通壓,中間可以換韻,韻腳疏密不定,但由格律規(guī)定;最后,詩詞的對仗規(guī)定也很不相同,格律詩第二、第三兩聯(lián)必須對仗,而詞的對仗卻靈活得多,沒有統(tǒng)一的要求。如鼎足對,可對可不對。詩詞外部形式的不同具體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1)句式:律詩的句式長短相同,詞的句式則長短不一;
(2)句法結(jié)構(gòu):詩的句法比較固定,詞的句法靈活多樣;
(3)用韻方式:律詩平仄相間、押韻固定,詞的押韻則有多種新變;
(4)對仗方式:律詩的對仗有固定的規(guī)定,詞的對仗比較靈活多樣;
(5)體式:詩的體式少,詞的體式繁復。
三、題材內(nèi)容的差異
詩:以社會性的群體情感為主;詞:以作者個體的自我情感為主。詩詞的題材內(nèi)容也有很大差異。詩在題材上比較偏重政治主題,以國家興亡、民生疾苦、胸懷抱負、宦海浮沉等為主要內(nèi)容,抒發(fā)的主要是社會性的群體所共有的情感;而詞在題材內(nèi)容上的一個顯著特色,就是以描寫男歡女愛、相思離別為主,抒發(fā)的大多是作者個人的自我情感。詩言志,詞緣情。詩,詩歌題材內(nèi)容偏重政治主題,表現(xiàn)社會性的群體情感(國計民生、胸懷抱負);詞,個體的自我情感(男歡女愛、相思離別)。
四、語言特色的差異
詩是一種典型的語言藝術(shù),而詞卻是一種典型的精美語言藝術(shù)??娫较壬?jīng)形象地把詩詞語言特色比喻為士大夫延客和名姝淑女的雅集園亭。從中我們可以看出,詞因為題材多關(guān)乎女性,故而詞的語言也帶有女性化的色彩,更加輕靈細巧、纖柔香艷。
詩,典型的語言藝術(shù);詞,典型的精美的語言藝術(shù)。詞的語言相比于詩顯得更精美。講究精美瀏亮、典雅脫俗、輕靈細巧、纖柔香艷。表現(xiàn)(1)偏愛取資微物來鑄詞煉句,修飾事物時,喜歡帶上濃重的女性色彩和閨閣氣息;(2)追求色彩鮮美,通過對色彩的細致描繪,喚起讀者的聯(lián)想和情緒體驗,使意蘊更加豐厚。
詩莊詞媚:“詩莊詞媚”不僅指題材而言,更主要是指風格。同樣的題材,詩詞中會呈現(xiàn)不同的風格,如懷古題材的詩多沉郁蒼涼,而詞卻往往在歷史滄桑中插入艷情;同一作家,詩詞也呈現(xiàn)不同風格。
詞的風格特征是細膩深婉
花間詞派的兩位重要作家,溫庭筠與韋莊有許多共同點,但也有著明顯的差異。溫庭筠奠定了花間模式,確立了普泛化、類型化的抒情模式,韋莊詞的抒情卻具有更多的主觀化和個性化的色彩。抒情方式的不同,使得溫韋詞在語言風格、體式以及背景描繪上都有了區(qū)別。這種抒情方式的區(qū)別也反映了詞體文學在發(fā)展進程中與詩體文學的對立與融合。
五、風格的的差異
詩詞風格上的差異被精練地概括為詩莊詞媚(清李東琪語),即使題材內(nèi)容相同的作品,所呈現(xiàn)出的風格也大相徑庭;而同一位作家的詩詞作品也表現(xiàn)出截然不同的風貌。這與詩詞題材內(nèi)容和語言特色的不同有很大關(guān)系。
其一,在語言的鑄造上都追求煉字煉句,必新必奇。其二,在色彩的運用上都好以濃墨重彩之筆抒寫人生和悲情。其三,在作品的意境美感方面都呈現(xiàn)出奇譎誕幻、哀艷冷雋的特色。對二者藝術(shù)風格的比較分析,有助于我們認識李賀詩歌的深遠影響、吳文英創(chuàng)作的藝術(shù)淵源,以及詩與詞的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