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人豪爽。
有個小兄弟跟過我?guī)啄辏瑬|北小伙,在建行上班,臨時工,一個月2000元左右,他比正式工對自己要求還嚴格,每天都西裝革履的。
這小子姓唐,比我小七歲,我們都喊他唐哥。
江湖稱謂。
幾乎每天都有讀者過來玩,有時我忙不過來,就讓唐哥幫我招呼,他會帶著讀者去旅游景點,還要吃頓大餐。
這么說吧,他每個月至少一半的工資是拿來替我請客吃飯的。
我心疼,還他,他不要。
可是,這么花不是辦法呀?
你總不能一分錢不攢吧?
他沒有攢錢這個概念,新發(fā)了工資,先去銀座買衣服,每年回東北老家,恨不得把銀座都買下來,大包小包的……
唐哥受我毒害太深,我以前寫過一篇文章,里面有段話:買不起單的飯局不要參加,要去參加,就奔著買單去的,特別是初入社會時,別人不會聽你說了什么,而會看你做了什么。(不能一概而論。有些飯局目的性很強,有人做東了。若是旁人搶著付了錢,會讓他感覺沒面子的。哈。為了爭買單而打起來的事情也有的!)
唐哥把這句話當人生真諦了,什么單都買,甚至借錢買,就是為了交朋友。我看著總是很心疼,畢竟一頓飯錢在你的收入里占的比重太大,例如我們跟王銳在一起吃飯,從來不想著買單,因為那點錢對王銳而言無所謂。
以前,山東這邊的酒文化是蠻重的,什么是酒文化,就是要把你喝倒,看著你鉆桌子底,好了,這回招待好了。
我對這些規(guī)矩沒有太多概念,我覺得喜歡喝就多喝點,不喜歡喝就少喝點,無所謂,不要刻意的去灌誰,非讓誰出洋相,那不合適,但是唐哥不同,他在銀行上班,參加的類似場合多,他懂規(guī)矩。
南京來了個小伙,個頭不高,1米5左右吧,挺牛B的,說話也蠻牛氣的,又是跟誰是哥們,又是睡過誰,隨身還帶著保鏢,說是江蘇散打冠軍,嚇死寶寶了,我在想,互聯(lián)網圈咋還有這么一號神秘人物,我咋不知道呢?孤陋寡聞了。
能喝酒。
為了避免出洋相,我一般不喝酒,我只跟朋友喝酒,不跟初次相識的朋友喝酒,另外我喝了酒容易影響寫作,沒有特殊情況,我不喝……
唐哥陪他。
唐哥問,怎么喝法?
小個說,隨你們的規(guī)矩。
唐哥說,隨你們的規(guī)矩吧。
小個說,對瓶吹。
我急忙圓場:別,別,慢慢喝,這酒很貴。
小個說,貴不要緊,我買單。
唐哥一仰頭,一瓶白酒吹進了肚,我拿腳踢他,意思是讓他抓緊去吐了,他偏不,東北小伙就這樣,上來勁了誰都不服,他不服小個的狂。
我不服,但是我不說什么,反而要笑臉相迎,咱無非就是陪著吃頓飯,又不損失啥,何況也是很好的寫作素材。
唐哥不行,非要比個高低。
小個也吹了一瓶。
倆人想再吹一瓶,我是堅決阻攔,他們決定慢慢喝,2兩杯子,一口一干,我給他們倆限量,意思就喝這兩瓶了。
唐哥雖然壯,也的確能喝,平時我也喝不了他,但是誰都受不了這么快的速度,一會就暈了,扛不住了,還能堅持住,但是的確喝不下了。
小個挺牛B的。
那我陪吧。
他又要求對瓶吹。
我說,我吹不了,我可以陪你慢慢喝。
他說,你吹不了,你不行。
我看他喝的有點多,也沒太在意,人家還有保鏢呢,不能得罪了他,狂妄點就狂妄點吧。
我又陪他喝了一斤白酒,那小子竟然全程沒去廁所,真厲害……
然后去唱歌。
唐哥是徹底廢了,躺沙發(fā)上死神一般。
我們又喝了幾十瓶啤酒。
這時,我記憶也很模糊了,記得買單的時候搶了一會,我?guī)Я?000元現金,扔在吧臺上了,吧臺又還給我了。
這錢最終丟了。
丟到哪了呢?
我有印象,就是我和唐哥打車回家的時候,我記得讓我全給了出租車司機,至于什么車牌之類的都忘記了。
那天我還穿著西裝去的,領帶也丟了。
領帶丟了不奇葩。
我腰帶也丟了。
第二天,我和唐哥又湊到了一起,小個他們還沒起床,唐哥非要去打小個一頓,意思是小個是故意來挑釁的……
其實不存在挑釁的問題,只是他接受不了一個事實,懂懂如此草包,竟然忽悠了這么多粉絲,使他覺得很壓抑,他覺得把懂懂挑落馬下很有快感。
唐哥說,董哥,你太軟弱了。
我說,昨晚如果你不對瓶吹,我是不需要喝酒的。
他說,我不服他。
我說,你1米8,他1米4,還有什么服不服的?
他說,我就是不服。
我說,千萬別這樣喝酒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了。
這是我們遇到最強有力的對手,我們被打敗了,當然也遇到不如我們的對手,有次上海來了個姑娘,記者,說想喝點白酒。
她可能不熟悉山東這邊的規(guī)矩。
她說能喝,我們肯定陪喝。
她特主動,頻繁地敬我們……
我們以為她是真能喝。
一人一斤是山東的標配,她沒有拒絕,也沒有說停,也沒有胡言亂語,給人感覺特清醒,我們的確遇到過能喝的女人,以為她也是這個類型的,畢竟干記者的,什么人沒見過,什么場合沒參加過?
正說著話,突然就倒下了。
開始吐。
光吐不要緊,她還打滾。
長發(fā)上全是吐的……
她又比較重,我們倆人抬著她,抬不動,她又亂動,出租車不停,我們只能打120,救護車把她拉到醫(yī)院。
我們倆摁著,醫(yī)生給打的針。
過了四五個小時,她醒了,站起來問我們:我沒出丑吧?
我說,沒有,你喝多了,我們就把你送醫(yī)院來了,也沒哭也沒鬧,很安靜。
她去照了照鏡子,回來的時候感覺臉都紅了。
當時是午餐。
她去酒店洗了洗澡,匆忙離開了。
再也沒聯(lián)系。
我感覺,她是有心事,很重的心事,才會求醉,甚至出來玩就是為了散心的,我們的熱情成了幫兇。
我現在看著年輕人喝酒,我都心疼,但是每個人都有成長的過程,靠人勸是白搭的,是需要親自覺悟的。
例如唐哥,現在他200多斤了,糖尿病,而且還做過一次胃切除手術,是因為喝酒導致的胃穿孔。
現在還喝嗎?
滴酒不沾。
我們倆不算酒肉朋友,但是都屬于那種看起來很豪爽的,敢拼,沒酒量,有酒膽,不就是喝酒嘛,有啥了不起,喝了醉了我認了。
我們倆去爬蒙山。
下山已經下午2點了,在停車場的位置遇到了兩個婦女,拉客的,是唐哥的東北老鄉(xiāng),而且老家離的很近……
我是不相信旅游景點的飯店。
唐哥覺得找到老鄉(xiāng)了,那咱就去吧。
我們倆點了四個菜。
每人喝了半斤白酒,我們想在這里住一晚上,泡泡溫泉再回家,他喝酒上癮,我要陪著喝點。
喝了酒,結帳。
206塊錢,要200。
我說,不對。
老板問,哪里不對?
我說,蘿卜丸子酸了,我中途告訴過你。
老板說,給退了。
我問,那三個菜200元?
老板說,酒貴。
我說,酒怎么貴了?這酒18塊錢一瓶,哪個飯店都是這個價。
老板說,你們喝的是精裝版的。
我說,就是這種。
老板問,你們是來找茬的對不?
我說,不是,你把菜單給我。
老板朝廚房喊人……
我拉著唐哥就往外跑,唐哥不跑,他的意思是咋了,你敢欺負我哥?我弄死你,老板上來就是一拳,打他額頭上了。
他撩起椅子把老板干地上了。
我拽著他跑。
跑不了了,人家把大門關上了。
把我們倆一頓打,說往死打夸張了,但是打的的確是鼻青臉腫,把我們扔到門口了,我們酒也醒了,開著車在附近找店住下了。
我真領教了東北人的厲害,在東北為什么挨打,就因為在人群多看了你一眼。
唐哥被打得厲害,頭都被打破了。
他也不去包扎,就用涼水沖,嘴也被打破了,晚上我們倆又去喝酒,嘴里全是血泡不敢喝呀,用手扯著嘴唇喝……
喝得暈乎乎的,我們倆決定去報仇。
買了四個熱地瓜,用錫紙包著,飯店里不是有狗嘛,我們就扔熱地瓜進去,那狗一吃熱地瓜就再也不會叫了。
飯店后面是他們家的養(yǎng)雞場,里面有100多只散養(yǎng)雞。
我們把柵欄給扳倒,把雞往外攆,把雞都給放了,雞晚上看不見,不會跑遠,但是天亮的時候,肯定會跑的到處都是,抓不回來了。
我們把門砸開,把廚房里的玻璃缸里的水都給放了,里面有魚,有蝦。
當時我們不是開了輛破JEEP嘛,這些飯店門口都有門樓,用木頭做的,我們掛上絞盤把門樓給拽倒了。
飯店里有個老頭在看門,我們把他的門給反鎖了,老頭也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話,真是啞巴吃黃連,在里面連聲都不敢出。 回來不久,唐哥的倆門牙掉了,被打的。
后來我們肯定被派出所抓到了,那咋辦?協(xié)商吧,你賠牙,我們賠雞。
最終,握手言和了,老板畢竟還是要做生意的,不能得罪小人。
我們喝了酒,就是小人。
這幾天,我只能發(fā)呆,就在想,是不是我作了什么孽導致自己要遭受這么一劫,我的人生出現過三次絕望,這是第三次,每一次我都祈禱:若上天讓我回到平靜的生活,我愿意每天祈禱。
但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有時我就在想,其實人能安靜地活到80歲真的不容易,一生要遭受多少次危險,我們能把這些經驗傳遞給孩子嗎?
不能!
他們不聽,他們不信。
他們需要自己去用痛苦的經歷來換取。
這么一想,突然又覺得蠻心疼的。
例如你泡個妹妹,你問不戴套行嗎?
假如對方是個大學生,她的答案肯定是行,為什么?
她沒有人生經驗,她不知道戴與不戴的區(qū)別,說白了,她沒有怕過什么,因為她什么都沒經歷過,反而覺得戴上不舒服。
那就別戴了。
什么時候她才會覺醒?
流過幾次產,或染過病。
一次就改了!
自從我被羽毛球打著眼以后,每逢遇到帶著小孩進場的,我總是跑過去囑咐:不能帶孩子進來。
家長還覺得我是神經病。
若是球打到孩子的眼睛呢?
很多人低估了羽毛球的殺傷力,對于眼睛而言,羽毛球的殺傷力大于籃球、足球、網球,是拍類運動中球速最快的,相當于古代箭的速度的兩倍。
你想想多可怕?
我現在遇到打羽毛球的朋友就分享:雙打一定不要回頭,除非球落地了。
以后還有人會打著眼睛嗎?
一定有!
我還會回頭嗎?
我肯定不會了,改了!
別人的教訓就是別人的,例如每條《交規(guī)法》都是用血寫成的,都有人為之付出了生命,若是讓他們活過來,他們肯定不敢了。
可是,我們敢!
為什么?
我們沒經歷過。
每個人都有非常態(tài)的時候,我舉個例子,老師在講臺上和在床上的狀態(tài)就不同,若是兩者對調一下,那瘋了。
老師在講臺上發(fā)情了。
老師在床上講課了。
都會被人認為是犯了精神病……
其實,這都是她的常態(tài),只是表現在不同環(huán)境下而已,精神病一個很重要的特征就是不分場合,例如有朋友跟我講他兒子犯病了,典型特征就是在家里格外的亢奮,掛起了小黑板給全家人講線性代數。
若是他在講臺上講呢?
那是學者。
在家講?
那就是犯病。
為什么要少喝酒,就是為了防止頻道混亂,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了,該不正經的時候,正經了。
這幾天,我還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們相比那些宗教信仰的人多了一些自由,例如胡思亂想的自由,我們可以站在跟佛、上帝同等的高度,我們無須臣服于誰,但是我們又少了一些東西?
敬畏感、約束性。
那么,我們應該如何讓我們變得更加優(yōu)秀呢?
我們需要給自己編制一套規(guī)則,去遵循,這個規(guī)則類似一個國家的《憲法》,是包羅萬象的,甚至包括打羽毛球不能回頭,都可以作為規(guī)矩寫在自己的規(guī)矩里。
要讓自己對自己的規(guī)則有敬畏心。
這樣才可以越來越好。
例如,我媳婦每天都不關煤氣閥門,若是她把這個寫到自己的規(guī)則里呢?那么她就會關,假如她引發(fā)過爆炸呢?那么她也會關,是因為她缺少敬畏心,那么她沒覺得不關閥門是多大點事……
不關的多了去,你聽說誰家爆炸了嗎?
都喜歡談這個。
我囑咐過無數次,沒用,因為她屬于大大咧咧的人,對規(guī)則沒概念,除非她發(fā)自內心的去想敬畏什么。
同樣的道理,別人勸咱有用嗎?
沒用!
例如很多人開車不系安全帶,他覺得系不系無所謂,自己駕駛技術這么高超咋可能出事故呢?何況不喜歡被綁。
什么時候他會敬畏?
第一、他尊重概率的時候。
第二、他經歷過的時候。
2015年年底,來了一個浙江小伙,搞電商的,喜歡戶外,喜歡穿越,也喜歡喝兩口,但是很理性,他喝多少就是多少,再給添,他堅決不喝了,很有原則性。
沒有強求。
我問他,穿越過四大無人區(qū)沒?
他說,穿越過。
我問,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他說,敢于拒絕、尊重規(guī)則。
我問,讓你印象最深的一次穿越是什么?
他說,穿越騰格里沙漠,是徒步穿越的,當時有個師弟跟著我一起,那個師弟是個小胖,我認為小胖不適合穿越,但是小胖堅信自己能穿越。
他屬于戶外達人系列的,能把裝備重量精確到兩的那種人,帶多少水,帶多少干糧,帶什么戶外裝備都是經過嚴格計算的。
他負重80斤,小胖負重60斤,我記不準了,忘記了是斤還是公斤。
天氣很熱。
從第一天開始,小胖的飲水量就超標了。
他要求小胖按照GPS回去。
小胖不。
他覺得既然你有意志就跟隨一起吧。
據他事后回憶,這是他一生最后悔的決定,就是讓小胖繼續(xù)前進,而根據他自己的經驗,他認為自己穿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反而帶著小胖是有些累贅了,更多的是兄弟情誼,你相信我,我?guī)е恪?br> 小胖越來越需要水,一天比一天喝的多。
不讓他喝,他偷著喝。
沿途,他們做了四個補給點,類似汽車的安全帶,實在不行的時候,可以就近尋找補給點,已經在GPS上標注出了位置。
第四天,他發(fā)現水量越來越少了,已經沒有希望走出去了,他們決定去尋找補給點,而此時全是大型沙丘,幾十米甚至上百米高的。
天也越來越熱,白天不能走,只能晚上走。
爬到一個大沙丘時,小胖把包先扔下去了,然后自己滾下去的。
他滑下去,找到小胖。
小胖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說是口渴……
他勻了一點水給他,關鍵是小胖的包包找不到了,當時扔到哪個方向也不記得了,就如同在一個山上找包。
小胖堅持找包。
他堅持去補給點。
倆人越來越面臨一個現實,現在的水量只能供一個人到達補給點,不過也不要緊,因為他們有搜救隊,一旦第五天沒有走出去,那么搜救隊就會按照GPS呈S線搜索,肯定能找到他們。
他把自己的背包給了小胖,讓小胖繼續(xù)朝補給點前進,包括GPS,小胖走的時候喊了一句:哥,我會來救你的,你一定等我。
小胖應該蠻愧疚,因為全程計劃打亂就是因為他喝水過多。
他留在原地,使勁扒沙,找濕潤的沙子把自己埋起來,天黑的時候,他再爬著去找小胖的包,里面應該還有水。
找到了,但是沒水了,有麥片,他舌頭都干枯了,吃不了,用350毫升的尿液泡了點麥片,吃了。
第六天,他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是搜救隊的,他發(fā)現了車隊,但是車隊沒發(fā)現他,他使勁吶喊也白搭。
又過了七八個小時,更多的車友加入搜救時才找到了他。
救活了。
不過,終生耳鳴。
小胖呢?
死了!
這是真事,這個新聞曾經引發(fā)過無數人的爭論,很多人認為是他害死了小胖,當然是否是他害死了小胖無從考證了。
因為,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選擇下,是大義還是大愛還是大殘?
沒人知道答案。
不過最殘忍的莫過《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派是怎么活下來的?吃了自己母親的肉。
不管干什么,都是要敬畏規(guī)則。
為什么要設立規(guī)則?
因為規(guī)則外就是懸崖邊,你越過了,就容易摔下懸崖。
腚疼跟著我,我想他肯定不是來學球的,學球何必跑到這個小縣城?那么他肯定是有需求的,我就一直想知道他真正的需求是什么?
據他跟笑笑說,想去河南收知了猴,賣到山東。
這個項目至少有600個人咨詢過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詳情,我只是采訪過主人公而已,據主人公介紹一天可以賺1萬元。
無數人都覺得自己也可以干,無非就是晚上在河南收了,白天在山東賣掉,這個不簡單嗎?
而且價格的確是有差別的,河南那邊3毛,我們這邊5毛。
前提是活的。
為什么這個生意有空間?
就是因為是連夜運到山東,知了猴泡在水里可以活9個小時……
這個生意簡單不?
太簡單了,收了,拉來,賣了,就這么簡單,我采訪的主人公是賣到菏澤,更近。
但是,來問我的人,我都給出了同一個答案:你干不了。
理由是什么?
我覺得沒人吃得了那種苦,就是每天奔波上千公里,連覺都不能睡,每個人都向我保證:我特能吃苦。
那是你以為。
一般人吃不了那個苦。
另外,你把事情想簡單了,主人公在介紹的時候是輕描淡寫,為什么他今年不干了?因為他自己也受不了那個苦。
另外,我覺得我最大的價值其實只有一個,只是引發(fā)了你對這個市場的關注,至于這個市場的真實情況,取決于你。
而不是取決于我。
需要你做大量的市場調查。
腚疼問了我?guī)状危叶冀o出了否定的建議。
因為我覺得他干不了,無論是從體力還是腦力上……
我眼睛受傷以后,公濤說過來幫我開車,在所有說做知了猴的朋友里,公濤是唯一一個打動我的,我認為他真的適合。
因為,他是生意人,有格局,雖然年齡小。
他有天賦。
例如讀小學的時候,他就去工地砸鋼筋賣,讀初中的時候他就販賣輔導教材,那時營業(yè)員工資才300,他就能賺1000多。
天賦是無法超越的。
我說了知了猴市場以后,他來問我,這個市場可行不?
我說,事是真的。
他接著去拜訪了當事人,連續(xù)兩天去了兩次,使他最驚訝的是知了猴竟然有這么大的利潤空間。
去拜訪當事人,我陪著去的。
我聽了也很震撼。
我跟公濤說,這個事需要做深入的市場調查,了解本地的市場需求,了解河南那邊的市場價格,了解山東這邊目前的主要來源……
公濤挨著跑市場,先從飯店開始跑,然后跑批發(fā)市場,然后又找到了山東知了猴目前的源頭,是諸城,東邊區(qū)域基本上都是這里冷庫供的,現在是4毛3的價格,西邊一點的是濟南那邊冷庫供的貨,4毛5。
那么他們入庫價不應該高于3毛5。
那么就證明了一點,知了猴3毛錢一個是真實的。
一問,是安徽貨。
他們儲存的死的,而我們要的是活的,死的和活的其實價格是一樣的,只是活的很難跨區(qū)域運輸。
那么這個事就需要研究線路,就是看看哪個區(qū)域的知了猴可以連夜運到日照、青島、臨沂,不要選濟寧、菏澤這些靠近河南的區(qū)域。
日照那邊活的知了猴是5毛到5毛5。
利潤空間是沒有任何問題。
那么問題又集中到了運輸、貨源。
于是,開始試跑線路,挨著去尋找貨源,每個城市都有大的批發(fā)商。
公濤跟我一談,談了各個渠道的價格差異,談了各個區(qū)域的知了猴口感,以及天貓店銷量,以及冷庫的利潤,我一聽,他是真的跑了市場,真的做了市場調查。
這才是做事的態(tài)度。
其他人都是希望怎么賺到錢?
這個事不是太簡單了嗎?收了,發(fā)過去不就行了嗎?
你想簡單了!
昨天公濤找我,問我河南那邊有沒有比較熟悉的朋友?他想一起去跑跑源頭的市場,他感嘆:越調查越覺得市場大。
我說,你別急,第一年先趟熟了路。
他說,我知道,第一年不虧本就行。
外行人是不可能賺到內行錢的,可是每個外行都覺得自己是例外,就如同每個交代理做微商的人都堅信自己能開上法拉利是一個道理。
其實,你是在幫別人買法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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