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定,號七子山人。1965年出生于江蘇揚州,師承著名畫家楊麟先生,中央美術學院賈又福山水畫高級創作研究班畫家,現為江蘇省國畫院特聘畫家,揚州八怪研究院副院長,杭州環境集團天子嶺綠色義工。 其作品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不拘古人、深入自然,以經天麗日的壯觀表現自然元氣化的生命力。藝術風格博大巍然,意境幽深,氣韻生動,富有時代氣息。并多次參加中國美協、中央電視臺主辦的大型畫展及國內外畫展并獲獎,被海內外人士廣泛收藏。出版有《鄭國定作品選》,《鄭國定山水畫集》等。 詩心造境 縱觀鄭國定的山水畫作,氣勢雄偉,氣象開闊,壁立千仞的高峰層巒疊嶂,流云山澗,深樹野徑,一種難以言說的禪意撲面而來。從他的畫作中,如《塞外曉月》、《圣湖》、《靜谷幽冥》、《星宇》,《穿越星空》等一系列作品中能讀出鄭國定追求的藝術精神之所在,那就是他的山水畫透露出濃郁的文化氣息。這不僅是其人格和修養的體現,而且也是他對傳統文化精髓的吸納與沉淀的折射。他沒有厚古薄今,而是從歷代前賢和當代人的精品力作中采擷隱藏其后的精深義理;其作品既有筆墨、布局等顯性要素,也有神韻、理趣等內在因素。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要學他們的理念、思想。他涉獵廣泛,兼取諸家,對古代、近代、現代,甚至當代的一些畫家都有所借鑒。他的畫既有雄健巍峨之姿,又有空靈散逸之趣,還有絢爛之極歸于平淡的境界。他取宋畫的博大而去其挺拔,擇王蒙畫的蒼郁深秀而棄其細密連綿,竭力將髡殘畫的蒼茫厚重、石濤畫筆墨恣肆、傅抱石畫的蒼樸飄逸、陸儼少畫的磅礴險峻與黃賓虹畫的渾厚華滋融為一體,最終形成了沉郁厚重而又靈動雅逸、蒼茫博大而又秀潤華滋的藝術風格。 鄭國定的山水畫構圖飽滿、景色蒼郁、氣勢磅礴,無疑受到王蒙、黃賓虹、李可染等畫家構圖的影響。他畫中的樹木、山石輪廓多以中鋒勾出,然后根據物象所需或轉為偏鋒、側鋒、散鋒、逆鋒,以干枯筆連勾帶皴。他飽蘸淡墨、清墨寫出遠岫遙岑、流泉飛瀑、薄霧青煙,并順勢勾、皴、擦、染,以求潤澤、蓊郁之氣。他還以破筆或散筆、復皴、點苔,以起到點睛的作用。最后,他會視畫面的效果進行積染,使畫面達到厚而不死、薄而不浮、散而不花的效果。總之,他用筆有粗細、散聚、濃淡、干濕、剛柔的變化,用筆墨大膽潑辣、潑墨、破墨、積墨、漬墨,往往能隨境而發。 鄭國定的山水畫創作在強調主體精神的基礎上減弱了對單個物象的完美塑造和對畫面空間的深度處理。 宗白華曾說:“就中國藝術方面——中國藝術史上最中心最有世界貢獻的一方面——研尋其意境的特構,以窺探中國心靈的幽情壯彩,也是民族文化的自身工作。”看來,意境不僅僅是將作品中的精神內涵表現出來,它更是中國山水畫因心造境、情景交融的文化認識與藝術把握方式。 在中國山水畫境界表現范疇內,可大致分為物境、情境和意境三種不同的層次。物境者,以物觀物,物皆不著我之色彩,偏于客觀之描述;。情境者,以我觀物,物皆著我之色彩,偏于緣物之抒情;意境者,物與我,情與景高度統一,偏于因心造境。從這三個境界表現的次第來看,鄭國定山水畫境界表現顯然偏于后兩者的抒“情”寫“意”,是情境與意境的自由交匯和表現。鄭國定的作品中,無論是山川抑或是樹木,都是“以我觀物,物皆著我之色彩”后的“改造”,是經過心靈點化過的,因而也就聽從了他的調遣和安排;而在筆墨之濃淡、物象之虛實的慘淡經營上,又是靠了他的心意布置以及心性表現。在他的創作中《天地玄黃》、《山岳之尊》、《枯木冷月》,《月下撫琴》等作品中可以窺見出他以深邃的筆墨再現了夜幕下的寂靜之美,如果我們從意匠方面把境界分為寫境和造境的話,鄭國定的山水畫無疑可屬于造境范圍,然而,我們所說的造境并非是和寫境有著明顯的界限,就像物境、情境和意境也不能截然而分一樣。它們之間是有著遞進和升華關系。 鄭國定善于創造性地處理虛、實、動、靜的關系,并從中獲得藝術創作的內動力。他從中國美學精神和民族丹青文化出發,在虛和實、動和靜的反襯、對比和沖突中,表現大宇宙、大生命生機勃勃的運動。畫家為抽象的虛、實、動、靜找到了具象的附麗物,這便是云、山、水、樹。它們構成了他畫作中的四大形象元素,也構成了他創作中的三大探索:探索云、山、水、樹百態百姿的體貌;探索這些體貌擬人化、擬情化的路徑,即如何激情于物,如何將人生百態和生命百態埋伏在山川自然中,暗傳給欣賞者;探索云、山、水、樹之間的構成關系以及如何以不同的構成關系暗喻人生情懷。這四大元素和三大探索是擺在古往今來中國畫家面前的課題,鄭國定作了他的獨特的、有創造性的回答。 此外,他的作品有生活、有修養。鄭國定心中裝有廣闊的大自然山水的資源和古今繪畫的經典,他善于用自己知性與悟性去消化和融合它們。有前者,他的畫始終有一個動人的勃勃生機;有后者,他的畫溫文爾雅而耐人尋味。 鄭國定的畫有猛氣,但底子是醇厚、溫和,是中國的中庸。中國文化就是中和之美,沒有這點難成正果和大氣象‥‥‥鄭國定把中和之美立為藝術創作的最高境界,并作為自己奮斗的目標。而這一點,有助于我們鄭國定的繪畫世界。 “中和”這一中國古老的哲學范疇,源于孔子的中庸之道。中和,是講事物的對立統一、不取一,而取二,使它們辯證、和諧地相處。從中庸的觀點看世間萬物的生長、發展與變化,皆離不開這個規律,繪畫也不例外。繪畫創作涉及的各種問題,莫不需要用中和的理論去解決;大至主體與客體、傳統與生活、寫生與創作、語言的穩定性與探索性、法則與變革‥‥‥小至繪畫實踐中遇到的課題;虛與實、輕與重、繁與簡、疏與密、方與圓、濃與淡、墨與色等等。繪畫是門手藝,這門手藝中無處不充滿著辯證的哲學原理,從某種意義上說,繪畫是充滿哲學意味的詩性藝術,中國畫尤其是如此。中和含有折中的意思,但不是折衷主義,因氣質、素質和隨機應變能力的不同,藝術家在處理與創作有關的各種矛盾中,必須自覺不自覺地使一方占有優勢,顯示出其主導的一面并兼有另外的品格,而產生風格面貌的千變萬化。由于鄭國定深諳藝術的中和之道,他在處理這些關系時能得心應手、駕馭自如。他作品的“猛”,來源于大自然的蒼茫,來自他胸中的大氣,來自他筆墨語言的自由隨意,看似漫不經心的點擦皴染。他作品的“溫情”,來自他對南方山水詩意的發掘,來自他性格的厚道與淳樸,來自他筆墨語言的抒情與寫意。在技巧上,他善于處理黑白、疏密關系,善于在畫面上有機地穿插于塊面‥‥‥他的筆墨潑辣圓融,凌而不亂,破筆破鋒,氣勢恢宏。無論從審美情趣、精神蘊藉,還是從筆墨方法、圖式結構來看,都達到了一種和諧的狀態。自然的山水成為鄭國定寄托審美理想、抒發性情的載體。在他的畫中,總體的格調、意趣,都是由心中的感動而生發。他重視精神境界的總體把握,同時從不同的著眼點和用多種手段闡釋個人的情感,弘揚傳統的精神,表現時代的韻動。他的畫有氣象、有品位、耐看和經得起推敲,不僅在當今畫界獨樹一幟,并因面貌新穎和有獨創性,而受到人們的贊揚。 鄭國定的山水畫系列作品,它所表現的審美境界,在當代以大美為追求的畫家隊伍中有一定代表性。從畫史上看,莊子所說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莊子所說的“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在古代文人山水畫中并沒有得到充分的體現。這可能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古代畫家審美認識與審美視野有一定的局限性,二是筆墨語言表現力有一定的局限性。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山水畫壇興起“西北風”,不少畫家投入其中。真正“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者,多能有所成就。有的過于看重客觀表象,往往畫面瑣碎,缺少靈魂;有的過于強調主觀“心象”,則往往失去地域自然特質,且易重復前人語言程式,面貌陳舊,缺少時代氣息。 鄭國定的成功在于將審美客體的“傳寫性”與審美主體的“寫意性”進行了自然地融合,并在長期的藝術探索中,形成了氣質俱盛,筆墨沉著、厚重滄渾的藝術風格。整體來看,既有傳統筆墨功力,又有現代審美意味。 “真者,氣、質俱勝。”這是北派山水畫之祖荊浩提出的審美命題。所謂“真”,是指大自然的本質精神、純真天性。山水畫要達到“真”的境界,必須同時表現出山水畫內在的生命氣韻與外在的自然特質。鄭國定的山水畫創作,有質有氣,內外兼修。畫面動靜相成,開合有致,特別是云煙的變化,水流的運動,通過筆氣墨韻,輔以光影之法,實現著氣韻生動、搜妙創真。 小美悅人耳目,大美撼人心魂。鄭國定山水畫的意境美,有相當一部分是撼人心魂的大美。這是山水精神的折射,也是畫家心胸抱負的流露。當代中國山水畫壇需要這樣洪鐘大呂式的節奏旋律和具有創造精神的藝術家。 ![]() 藝術家的創造性,在于他的作品提供了多少前人所沒有的生命信息、社會信息和藝術信息;在于他的作品對前人成果的繼承、融匯程度和正向、逆向的推進程度;在于他的作品對不同地域和時代的觀賞者是否有著永遠的藝術魅力。評論一位畫家有多種坐標,你可以就畫論畫,評析作品的具體得失,也可以將其視為特定時空的一種藝術現象,置放在整個美術創作星晨燦爛的宇宙中闡釋,來定位。對已經成功了的畫家,特別是已經表現出強勁創造活力的畫家,我們應該取用后一種坐標。唯如此才能讀懂鄭國定的山水畫藝術。 ——辛民(著名美術評論家) ![]() ![]() 關注微信公眾平臺請搜索:三品時尚國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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