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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拓詞（錄自《鄧拓全集·第四卷·詩詞散文卷》） 1 高陽臺·送別（半闋）（一九四五年） 山雨初過，川流乍漲，浪頭滾滾飛黃。送別依依，并肩緩步高崗。晴暉有意長堤照，教疏林點染青妝。最難忘，握手相看，揮手斜陽。 2 沁園春·步毛主席《雪》原韻（一九四五年） 北斗南天，真理昭昭，大纛飄飄。喜義師到處，妖氛盡斂，戰歌匝地，眾志滔滔。故國重光，長纓在握，孰信魔高如道高。從頭記，果憑誰指點，這等奇嬈。 當年血雨紅嬌。笑多少忠賢已屈腰。幸紛紛羽檄，招來豪氣，聲聲棒喝，掃去驚騷。韜略無雙，匠心絕巧，欲把河山新樣雕。今而后，看人間盛事，歲歲朝朝。 3 清平樂·慶祝抗戰勝利（一九四五年） 喧天鑼鼓。卷地紅旗舞。革命長征萬里路。極盡人間艱苦。 今朝四海同聲。歡呼抗戰功成。喜見漫山遍野，火光星月齊明。 4 畫堂春·訪葡萄常（“葡萄常”是北京一家制作料器玩具的家庭手工作坊，有一百年左右的歷史，最拿手的是軟枝紫葡萄。“葡萄常”的名聲就由此而來。）（一九五六年七月） 常家兩代守清寒。百年絕藝相傳。葡萄色紫損紅顏。舊夢如煙。 合作別開生面，人工巧勝天然。從今技術任參觀。比個媸妍。 5 東風第一枝·為一九五八年元旦而作 地轉天旋，時移物換，新年恰如人意。仰看赤月凌空，驚醒廣寒沉睡。嫦娥含笑，似曾在夢中相識。問來者何處神仙，知否世間形勢。 非夸口衛星奇器，超過那美洲彈子。但求宇宙同心，必破妖魔詭計。和平二字，端的是光榮旗幟。正東風壓倒西風，謬理服從真理。 6 人月圓·慶賀第三個人造衛星上天（一九五八年三月） 月宮昨夜群仙會，世上大星來。曲彈姑洗，纖婀起舞，驚動三臺。 以天為地，乾坤倒轉，惟此奇才。和平競賽，東風得意，笑逐顏開。 7 相見歡·王昆與松山樹子（“相見歡”一闋記中日兩國《白毛女》演員在北京相會。）（一九五八年三月） 兩情一水相通。意方濃。忽憶喜兒遭際恨無窮。 白毛女，翻身舞，慶重逢。但愿人間歡樂醉東風。 8 慶春澤·迎接一九五九年元旦（一九五九年一月一日） 中國飛奔，全球注視，東風吹遍大千。領導英明，前途幸福無邊。人民忠勇勤勞甚，更難能足智多賢。有雄心，改造家鄉，建設田園。 新年又值春光早，看棉糧歌舞，鋼鐵騰歡。一望高潮，竟然倒海移山。再經苦戰幾回合，管教他地覆天翻。盼將來，星際通航，世界長安。 9 憶江南·贈昆明友人（一九五九年六月） 天涯路，到處是故鄉。萬里河山春不老，滿園花草四時香。莫負好時光。 10 搗練子·勖川中記者（一九五九年六月） 毛錐動，彩云生。蜀水燕山若有情。展望高潮奔日夜，文章常助百家鳴。 11 水龍吟·吊于非闇畫師（自注：于非闇先生解放前舊作，題有《水龍吟》一闋。此畫作于丁丑年，即一九三七年。其時先生四十九歲，距今二十二年。今聞非闇先生逝世，檢視此畫，重讀《水龍吟》感喟殊深。先生曾自言：“渴望解放、向往光明、翹企春風之心，早已有之、”今讀其詞而益信，因和而吊之。）（一九五九年七月七日） 朝來碧落笙簫，先生羽化登仙去。云程萬里，星橋橫渡，瓊樓玉宇。高處凝眸，半空明月，一天煙雨。看自然造化，心頭徹悟。揮畫筆，隨風舞。 寫盡鳥蟲花樹。學徽宗瘦金書譜。長年刻苦，訪師求友，不拘門戶。憶昔相逢，三春佳日，暢懷談吐。今和此蕪詞，水龍吟曲，吊公千古。 12 昭君怨·追祭女畫家姜燕同志（自注：女畫家姜燕同志，湖北武昌人，去年夏季于出國途中，因飛機失事不幸遇難，今將周年。畫家仙逝長空，余以為乃去瓊樓畫夢去也。其生前作品百余幅，均得好評。《考考媽媽》為得獎之名作，至今膾炙人口。畫家有知，亦當含笑。）（一九五九年七月十一日） 三十九年生命。百幅丹青似錦。藝術最堪夸。考媽媽。 想見武昌黃鶴，舞影長空綽約。畫夢入瓊樓。去悠悠。 13 月上瓜州·戲題齊姜小照兩闋（一九六〇年） 高情俠骨輕顰。對東君。脈脈無言，天彩倍繽紛。且休問，風云訊，趁青春。拋卻閑愁，長作自由神。 14 又 蓮池大士前身。下凡塵。照見月宮，花影凈無痕。情不盡，心相印，盼星辰。夜靜更闌，才覺歲華新。 15 眼兒媚·幸福童年（自注：題劉旦宅同志畫。）（一九六〇年） 天真幸福話童年。處處樂陶然。兒哥彩畫，花香鳥語，故事連篇。 弟兄姐妹般般好，戲水小池邊。雙鵝隨你，老牛伴我，學趁農閑。 16 水龍吟·頌十三陵水庫（一九六〇年十月）（自注：題周懷民同志畫十三陵水庫圖） 群山環抱平湖，碧云綠水江南景。飛來北國，妝扮原野，渾成妙境。四十萬人，半年勞動，功勛彪炳。看帝陵寂寞，滄桑一變，天與地，都驚醒。 兩載加工修整。到而今新村繁盛。朝朝暮暮，歌聲盈耳，煙波漁艇。春夏秋冬，風光多樣，斗奇爭勝。待良辰佳節，憑高望遠，盡君豪興。 17 憶多姿·趕集（自注：題黃胄同志畫。）（一九六〇年） 馬兒馳。驢兒馳。生活而今勝舊時。豐年萬事宜。 老相隨。幼相隨。最是春風吹舞衣。踏歌如夢飛。 18 更漏子·《秦娘美》觀后（一九六〇年） 聽文琴，操古調。尺鼓碰鈴聲裊。清板曲，寄生謠，革新風格高。 秦娘美，珠郎好。壓迫摧殘不了。情似海，恨難消，盼來解放潮。 19 天仙子·賀加加林上天（自注：尤里·阿列克謝耶維奇·加加林，原蘇聯紅軍少校。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二日駕駛宇宙飛船“東方—1號”，完成了世界上首次載人宇宙飛行。）（一九六一年四月） 少校巡天天不曉。倏忽歸來天尚早。飛來飛去勝神仙，東方號，人間寶。任爾妖魔驚又惱。 玉宇瓊樓都杳杳。世外遨游輕似鳥。傳真照，含情笑。億萬人民齊問好。 20 阮郎歸·《祖國》（自注：題張彤云油畫《祖國》。）（一九六一年六月） 歸來天末浪游身。僑居憶苦辛。老翁含淚痛前塵。去鄉三十春。 思祖國，盼親人。朝朝聞革新。兒孫指點問家門。海濱云樹村。 21 畫堂春·古代十大畫家展覽（一九六一年六月） 畫壇歷代聚群英。寫來水綠山青。古人千載尚如生。花鳥含情。 十大名家手跡，而今重見光明。喜聞藝苑正爭鳴。浩蕩前程。 22 踏莎行·寨歌（自注：題韓美林同志畫）（一九六一年七月） 南國風光，傣家歌舞。景頗村寨喧簫鼓。西雙版納卡牌奴，如今個個奇男女。 孔雀弄姿，青年結侶。芭蕉水果盈筐簍。溪橋集市換犁鋤，社田增辟萬千畝。 23 虞美人·牧場一角（自注：此詞題黃胄畫）（一九六一年六月） 兒家自幼無煩惱。只覺農村好。青山綠水倍多嬌，公社牧場到處任逍遙。 天山南北春光老。忽聽雞鳴早。育雛全活指標高，不禁滿心歡喜見眉梢。 24 桃源憶故人·悼梅蘭芳同志（一九六一年八月十日） 天才扮就紅妝女。英氣軒昂眉宇。絕藝能文能武。一代梨園主。 舞臺五十年華度。最識人間甘苦。解放紅旗高舉。愛黨余生許。 25 一斛珠·古代書法展觀后 瑯玡風骨，開宗立派傳衣缽。六朝江左風流歇。萬歲通天，摹得諸王帖。 書法宋元猶挺拔，明清兩代幾中輟。古人遺墨千秋訣。何幸如今此處看陳列。 26 青玉案·《戰友——魯迅和瞿秋白》（題俞啟慧同志木刻。）（一九六一年九月） 凄風苦雨寒天短。最難得知心伴。長夜未央相待旦。論文談道，并肩扶案。不識何時倦。 投槍擲去殲鷹犬。翰墨場中久征戰。筆掃敵軍千萬萬。普羅旗號，馬列經典。藝苑流風遠。 27 虞美人·新疆舞（自注：題李克瑜同志畫）（一九六一年九月） 豪情熱血凌霄志。一代青年氣。春風柳絮拂蟬衣，舞到夜闌曉月接朝暉。 郊原草色連天翠。仙樂教人醉。詩心畫意寄芳菲，遠近踏歌聲逐彩云飛。 28 憶仙姿·任伯年畫展題記（一九六一年） 鴉片戰爭以后。誰是畫壇魁首。窮苦一學徒，血淚育成高手。知否。知否。絕藝百年無偶。 29 題《春蘭繡脯紅》（自注：壬寅元月為黃胄作《春蘭繡脯紅》題畫。）（一九六二年一月） 北國平原秋旖旎。好鳥田間棲止。靛頦生來脯紅，更惹人歡喜。 不繡鴛鴦偏繡你。仿佛運濤并倚。一縷情絲系春蘭，心事終無二。 30 浪淘沙·題黃鎮同志長征畫集（一九六二年） 萬里寫長征。熱血丹青。一枝禿筆勝刀兵。草地雪山難阻擋，革命弟兄。 卅載不知名。藝苑奇英。關河百戰寄高情。人物風流傳后世，日月崢嶸。 31 畫堂春·贈謝稚柳（一九六二年春） 江南風物總多姿。淡妝濃抹相宜。試將彩筆點胭脂。不負春時。 出水芙蓉本色，無言桃李成蹊。鶯飛燕語繞高枝。畫里尋詩。 32 秋波媚·《黑天鵝》（題吳作人同志畫。）（一九六二年三月） 雍容閑雅泛漣漪。紅啄黑絨衣。幾聲密叫，兩叢新葦，未解雙飛。 連天冰雪離鄉土，何幸到京師。春風吹夢，湖波送暖，惟我先知。 33 醉花陰·毛主席文藝講話二十年（一九六二年五月） 二十年前開論戰。藝苑風云變。講話出延安，筆陣文旗，浩氣沖霄漢。 工農大眾千百萬。建國宏猷遠。白雪報陽春，下里巴人，姹紫嫣紅贊。 34 浪淘沙·新英雄譜九首·趙一曼（一九六二年七月） 死節重昆侖，黑水沉冤。流干熱血薦軒轅。為黨捐軀留浩氣，地覆天翻。 革命慰忠魂。叱詫風云。白山苦戰掃妖氛。一曼紅旗歌慷慨，聲震三軍。 35 又·劉胡蘭 太岳動笳聲。文水奇英。一生偉大死光榮。保衛呂梁根據地，革命干城。 含淚祭崇陵。二七芳齡。萬人仰止吊忠貞。今日胡蘭亭畔路，鼓樂齊鳴。 36 又·董存瑞 戰火煉英雄。家世貧窮。幼年立志便從戎。階級斗爭增智勇，屢建奇功。 隆化炮聲隆。決戰聲中。挺身爆炸壓敵鋒。手托巨雷驚天地，烈士高風。 37 又·雷鋒 血淚痛無窮。恨煞牧童。參軍入黨育英雄。二十二年生命史，氣壯長虹。 忘我表高風。殉職全忠。平凡偉大一心紅。兒女萬千相繼起，學習雷鋒。 38 又·向秀麗 大禍剎時臨。烈焰相侵。英雄撲火火燃金。生命安危何所計，赤膽忠心。 含笑不呻吟。氣竭音沉。彌留愛黨意彌深。秀麗風儀成典范，舉國同欽。 39 又·羅盛教 抗美到成川。泥櫟河邊。崔瑩落水救生還。冰窟無情君竟逝，永別家山。 父老哭靈前。淚透心田。湘西新化好青年。模范團員羅盛教，浩氣沖天。 40 又·楊根思 早歲喪爹娘。拋別家鄉。弟兄慘死自身傷。苦難熬成心似鐵，揮動刀槍。 爆破有專長。轉戰疆場。援朝抗美到前方。手持地雷沖敵陣，魂守山崗。 41 又·黃繼光 小小牧牛童。父母為傭。川中解放喜工農。忽報白宮開戰釁，義憤填胸。 浩蕩趁東風。壓倒西風。上甘嶺上顯英雄。抗美援朝酬壯志，盡孝盡忠。 42 又·楊連第 前線越開城。捍衛和平。人民鐵道出奇兵。修筑橋梁終不斷，保證通行。 搶險不休停。炸彈無情。清川江上怒濤聲。痛悼英雄楊連第，永志生平。 43 卜算子·贈成美、顧行（顧行，新聞工作者，曾任《北京晚報》總編輯，1997年在北京病故。成美，顧行的夫人，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教授。）（一九六二年七月） 天上太陽紅，水上歌聲美。四海為家萬里人，抱負沖霄志。 黨有指南針，更有匡時計。草地雪山都過了，哪怕風波起。 44 宴西園·惠孝同、周元亮畫展（一九六二年八月） 萬里煙江疊嶂。祖國山川奇壯。踏遍水云鄉。夢也香。 可喜孝同元亮。畫到筆酣墨暢。百幅滿風光。更情長。 45 憶江南·題李克瑜同志畫《傣族扇舞》（一九六二年九月） 紅河畔，春色正闌珊。隨手拈將輕羽扇，纖腰恰似柳含煙。獨自舞翩翩。 46 憶秦娥·題李克瑜同志畫《悠樂人鼓舞》（一九六二年九月） 悠樂鼓。聲聲喚起英雄舞。英雄舞。掀衣攘臂，勢如龍虎。 今宵好把良辰度。山家生計年年足。年年足。翻身解放，必由之路。 47 憶王孫·題李克瑜同志畫《苦聰人拍手舞》（一九六二年九月） 苦聰姐妹話當年。野宿無衣暗淚漣。此日翻身換了天。笑開顏。竹笛聲中拍手舞若仙。 48 御街行·各族人民團結舞（編者注：此詩為題李克瑜畫而作。）（一九六二年九月三十日） 輕歌曼舞街頭影。照見那，秋收景。恰當建國十三年，各族人民同慶。年年今夜，天安門外，彩炮華燈盛。 勸君莫把明春等。好計劃，提前訂。欲求生產更翻新，要鼓足全身勁。高高舉起，紅旗傘面，競賽看誰勝。 49 憶仙姿·《延邊之舞》（編者注：這首詞是鄧拓為葉淺予畫的《延邊之舞》畫而作。） 喜見延邊兒女。生就能歌善舞。一步一聲敲，歡樂迎新花鼓。知否。知否。今歲春濃如許。 50 迎春曲·柳長春（一九六三年一月） 柳眼初醒，梅花乍弄。枝頭冰雪寒猶重。西窗夜半聽雞鳴，催人曉色消昏夢。 天地知情，山川欲動。東風快把殘冬送。高吟一曲柳長春，滿懷詩思如潮涌。 51 滿江紅·慰問國防前線指戰員（一九六三年四月） 天下滔滔，問誰是英雄兒女。流熱血，保家衛國，能文能武。南海灘頭漁火靜，東山島上紅旗豎。把前方陣地變鋼城，金湯固。 荒寒區，山高處。密林谷，蛇行路。為和平而戰，虎狼何懼。喀喇昆侖搖不動，喜馬拉雅飛難渡。振軍威永遠守邊疆，聞雞舞。 52 滿江紅·寄青年朋友（一九六三年六月） 中國青年，今朝把紅旗高舉。為革命，激昂壯志，降龍伏虎。前輩已忘生與死，后人哪怕風和雨。任天崩地陷水橫流，無他顧。 雷鋒好，齊稱許。八連式，須爭取。要安家成業，勤學刻苦。練就一身文武藝，長驅萬里紅專路。看城鄉到處是英雄，新兒女。 53 歸塞北十二闋 阿哈篤，（阿哈篤，蒙語，意即同胞兄弟。）蒙漢永相親。團結盟旗千萬眾，工商農牧日更新。祖國助翻身。 54 又 陰山下，塞外古戰場。今日東西南北路，烏蘭牧騎廣宣揚。（烏蘭牧騎，蒙語，流行于內蒙牧區之小型文藝工作隊。）事業正輝煌。 55 又 相逢喜，往事亦當年。千萬英雄趨敵后，邊疆十載冒烽煙。一往便無前。 56 又 青城會，朋輩半青年。高舉文旗馳邊塞，未來重任在雙肩。革命祖鞭先。 57 又 懷往事，恍惚在眼前。革命熱情春不老，好將血火寫雄篇。壯志欲沖天。 58 又 茫茫路，奔走小牧童。千里草原飛駿馬，洪爐煉就一心紅。努力寫英雄。 59 又 星光耀，遠望是家鄉。戈壁遙遙千里路，沿途相伴柳槐香。詩思白云長。 60 又 高潮起，大地歌聲揚。贊頌新人新世紀，詩心浩蕩詠邊疆。莫負好風光。 61 又 中西畫，信手便拈來。描繪內蒙新面貌，青城到處有高才。藝苑百花開。 62 又 陽光照，大地試新衣。晨翅金鷹關不住，巴音河上彩云飛。牧野盼春歸。 63 又 紅柱子，挺立黑河邊。一望無垠天海闊，草原此日有新篇。創作著先鞭。 64 又 長弓在，奮起上文場。革命斗爭無返顧，忠心矢志保家鄉。藝葩發奇光。 65 昭君無怨·塞外弦歌（自注：余考詞譜有“昭君怨”流傳已久，今反其意曰昭君無怨，而音韻聲律仍依古調，惟更換詞牌耳。） 初中漢宮待命。便報單于納聘。不負女兒身。遠和親。 塞外月園花好。千里綠洲芳草。巾幗有英才。怨何來。 66 憶江南·留贈青山賓館（一九六四年） 陰山畔，賓館立新城。萬里云天招遠客，幾多戰友話深情。詩思如潮生。 67 齊天樂·國慶十五周年（一九六四年十月） 中華有史三千載。人民把江山改。革命長征，翻身古國，寫出嶄新時代。誰為主宰。教億萬工農，同仇敵愾。勝利狂歌，勿忘階級斗爭在。 而今縱觀世界，喜東風駘蕩，怒濤澎湃。鐵臂相連，蒼龍可縛，哪怕妖魔神怪。登天入海，看倒轉乾坤，孰分成敗。解放高潮，正方興未艾。 68 點絳唇·《紅樓夢圖》詠四首·黛玉葬花（一九六四年） 一陣狂風，落花滿地無人理。事情如紙。幾個真知己。 手把銀鋤，淚滴相思地。休提起。這般心事，只有凄涼死。 69 又·妙玉逃禪 佛本凡人，木魚清磬情絲綰。綺窗塵軟。公子王孫伴。 似水年華，最是緣難斷。朝來倦。夢驚心亂，恰聽低聲喚。 70 又·三姐伏劍 俠骨柔腸，訂盟一把青霜劍。此心懸念。山海風波險。 好夢難圓，驀地遭拋閃。紅妝艷。剎時香斂，萬縷情絲斬。 71 又·晴雯摔箱 出水芙蓉，污泥不染偏遭妒。流言蜚語。自問心何懼。 今日搜查，索性翻箱去。榮寧府。貧寒孤女，哪有安身處。 《鄧拓詞》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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