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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外山是擋在我軍進軍涼山門戶的一座天然屏障，它與扣馬山等山嶺形成一系列的環抱交錯狀，地形險要陡峭，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越軍在此布有重兵、精兵防守，戰斗打響那天，天空霧靄繚繞，細雨蒙蒙，道路泥濘艱難，我們炮排緊緊跟隨所配屬的H連，冒著越軍在山頭和高地用迫擊炮、火箭筒、高射機槍和步槍所構成的交叉猛烈火力發起了輪番的強攻。 戰場上瞬息萬變，隨時什么狀況都會發生，以前看過的戰爭影片里常會出現的那種鏡頭，即當官的用手槍指著部下的腦袋大聲喊叫：”我槍斃了你 ”，這種事也竟然發生在我們所配屬的H連的戰斗中。 事情發生在上午攻打巴外山的時候，由于我們步兵的進攻被越軍火力壓制的很厲害，無法順利展開，防守在有利地勢的越軍火力死死地把我們封鎖在山腰處，前進不得 ，后退也難；尤其是我們炮排的八二無后座力炮也無法及時緊緊跟上。 這時有一個副營級的干部跑到我處，要求我們無后座力炮馬上想辦法把山上的火力點消滅掉，只見他跑過來，對著我們排長火氣沖天，用手直指我們排長的臉大聲吼道：你們炮兵干啥去了，沒看到我的步兵在這里受阻嗎？同時拿著手槍指著我們排長的頭部說，再不趕快消滅山上的火力點我就槍斃了你！ 排長這時也被嚇壞了，豆大的汗珠從腦門從臉上直往下掉，面色有點發清，（那時有點冷）也沒作過多的解釋。 其實我們的裝備要比步兵重一倍以上，根本無法跟上步兵的速度。看到排長的一臉無奈，我們的戰友也有點憤憤不平。但戰爭就是這樣殘酷，只能服從命令聽指揮，明知道向前沖鋒就會犧牲，但也要向前沖。 這時排長指示九班長帶他的九班立刻消滅正面的三個火力點，我們十班在后面準備跟進。就在此時前面傳來消息：九班一個炮手頭部中彈犧牲，我們十班隨即接受戰斗命令，用無后坐力炮向越軍展開炮擊，很快越軍就丟下幾具遺體逃跑了。 當晚我們在陣地上過夜，午夜時分我們團直屬特務連一個偵察班下山到敵方偵察敵情，不幸與越軍一小股特工在公路上遭遇，我方先敵開火，打死3一4名越軍，我方一機槍手臥倒準備射擊時被敵一發子彈從肩膀打進從屁股穿出當場犧牲。 這時雙方緊急撤退，戰友們輪流背著陣亡的戰友往我方這邊山上撤，到了山腳下他們已實在精疲力盡了，怎么也無法將犧牲的戰友遺體背上山。這時只好拼命朝山上喊二排長，趕快派人下來幫忙抬犧牲的湖南兵的遺體，并反復聲明我們已經抬不動了，趕快派人下來幫忙....... 是夜，夜深人靜中的喊叫聲非常的悲慘，可任你怎么喊也沒有人敢應答，因為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狀況，最后還是由那些戰士艱難地把陣亡的戰友背上了山。 （未完待續） 作者簡介：羅志平，廣東湛江市人，1961年出生，知青，78年12月29日入伍，79年2月17日參加對越自衛還擊戰，任55軍164師491團八二無后坐力炮手。現居東莞，靠行車為生，每日往來東莞至廣州六個來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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