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地溝油中驚現手指 省城龍番市秘密開展“打四黑、除四害”行動,在一次活動中發現了一家地溝油窩點。治安隊大隊長在檢查時舀了一勺泔水,懸空舉起慢慢倒回桶里。不料一勺泔水倒完了,勺底卻還沉淀著一截黃色的物體,像雞爪卻又比雞爪粗。不一會兒,痕檢科偕同法醫到了現場。 碗里放著一個黃色的柱狀物,物體的表面雖然有明顯的油炸痕跡。物體的中間有兩個明顯的彎曲將其平分成三段,看上去應該是關節。師父陳處長戴上手套,麻利地拿出一把手術刀,手起刀落,在物體的一側割開表面,露出其下少許紅色的肌肉和白色的韌帶。半個小時后,師父才把物體里的骨頭給剔了出來。陳處長說:“指骨是人類擁有的比較有特征性形態的骨骼之一。這是標準的人類指骨。” 涉及到刑事案件,半夜里刑警全員出動。師父咽了口唾沫,說:“弟兄們要受苦了,當務之急,有個很艱巨的任務。我們現在需要把這數十個泔水桶里的渣滓全部篩出來。”在陳處長的帶領下,數十名刑警開始了艱難的工作。三個小時后篩出了可疑的人體組織,一共二十一塊。陳處長說:“偵查部門需要搞清楚這兩個桶里的泔水是從哪里收來的。” 法醫病理實驗室試驗臺上,師父把可疑物并列放成一排。“肌肉纖維粗,走向呈八字形。這些沒有骨頭的尸塊,都來自于臀部。有骨頭的,要么就是手指,要么就是腳趾。也就是說,這些尸塊來自于臀部和四肢。”我說。不一會兒偵查員說:“據審訊,這些泔水全部來自于天蒼區的飯店。我們正在對每家飯店進行清查。”忽然師父接到電話,說要出差。特案組的梁教授、蘇眉、畫龍和包斬會來支援。車里,梁教授拿著尸塊照片突然問:“這尸塊上黏附的黑色物質是什么?”我皺眉看了看,說:“是淤泥。” “你們覺得在飯店收來的泔水中怎么會沾有淤泥?”梁教授說。我說:“有的會從飯店、居民區的下水道里提取上層的油膩物質,然后和泔水混合。如果是在下水道弄上來的尸塊,就有可能黏附淤泥。”梁教授點頭:“不錯,這些尸塊是從下水道里弄上來的。我們需要知道他們從哪個下水道段打撈的。” 審訊的結果不如人意,幾名犯罪嫌疑人沒有交代清楚地溝油的具體位置。同事蘇眉說:“給我張現場附近的地下管道分布圖,我可以用電腦模擬出拋尸可能性最大的位置。”不一會,蘇眉說:“就這里了,試試吧。”某小區的地下管道口處,同事包斬停下來,說:“差不多就在附近了。”眾勘查員開始挖掘自己附近的淤泥,半個小時后,同事林濤叫了一聲:“挖到了。”我們陸續找到了十多塊骨頭,包括一個女性的骨盆。 油炸尸體第一現場 解剖室里拼放著一具不完全的骸骨。我說:“只能拼成這樣了,總感覺不協調。”解剖室的電話響起,林濤接完后說:“根據推斷的死者年齡和身高,偵查員在小區所轄的派出所核查了一下,符合條件的不多。有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家庭主婦叫連倩倩,平時下午總和小區的老太太嗑瓜子聊天,但最近兩周,沒有出現。” 我皺起眉頭。“那她丈夫是做什么的?”“丈夫是酒店餐飲部的經理。”“餐飲?”梁教授眼睛一亮,“油炸尸體,餐飲老板……”“還有更有意思的。她的丈夫兩周前辭職,現在下落不明。”林濤說。當即我們決定去搜連倩倩家。強行破開門后,儼然一副案發現場的樣子,到處布滿了血跡。接著在書房里找到一本賬冊和一個日記本。 我走到衛生間,說:“你看,浴缸壁全是流注狀的血跡,我分析,兇手是在浴缸里分尸,然后把尸塊從浴缸里轉移到廚房。”“去油炸?”畫龍的眉頭皺了一下。灶臺上的炒鍋里,有大半鍋醬油色的液體,表面漂浮著一層仿佛快要結成痂殼的白色物質,我拿起身旁的一個舀勺,伸進鍋里攪拌了一下,感受到液體是很黏稠的,夾雜著一些像是肌肉纖維的物質。我說:“這里就是油炸尸體的第一現場。” 轄區所長說:“對連倩倩的前期調查已經有了眉目了。”連倩倩和夏洪在半年前結婚,連倩倩結婚后就做起了家庭主婦。兩人結婚后夫妻關系親密,據反映,兩人失蹤前,并沒有什么反常跡象。“兩周前辭職,根據這個屋里的血跡腐敗程度,我估計死者死亡也就是大約兩周的時間。”我說。所長說:“夏洪辭職是因為另有一家大企業在挖他。按照公司規定,夏洪必須提前三周辭職。”夏洪到底去了哪里? 林濤開始逐屋進行進一步搜索。“兇手把尸塊也拿到了房間里?”我看著地上的血痕說。“在這里面。”包斬指著大衣柜說。我拉住大衣柜的把手,鼓足勇氣,閉著眼睛拉了開來。 驚悚衣柜 衣柜里掛著一排衣服,中間卻夾雜著兩個像是壓扁了的人。其中一個,烏黑的長發遮蓋了肩膀和胸部,而另一個則像是風衣般掛在一旁。是人皮!畫龍突然闖進主臥室說:“DNA室來了電話。”我說:“知道了,夏洪也死了。”畫龍說:“是啊,開始我們是把兩具尸骨拼在了一起。骨盆是女的,但腿骨是男的。” 我們把兩張掛在衣架上的人皮平鋪在地上。人皮的下方放著一堆衣服,人皮滴落下來的血跡都浸染在這些衣服里。衣服呈散落狀,應該是死者被害的時候穿的衣服。尸體被人從頸部一刀劃開直到恥骨聯合,然后向兩邊剝皮,四肢也是從中剖開后剝皮。剝開的人皮,被兇手用寬膠帶黏附在一起,成為一整張人皮。女性的雙側乳房被連同皮膚一起剝了下來,乳房皮膚上黏附著血跡。我對林濤說:“你看看,是不是有紋線?”林濤看了看,一臉驚喜:“是的!看來摸乳房的時候追求手感,他摘下了手套。我們對現場進行了勘查,發現現場門窗完好,兇手應該是和平進入。” 蘇眉說:“你們看這么多滴落的血跡,說明兇手多次拿著尸塊從衛生間走到廚房。”蘇眉進行了一番操作,說:“掃描進電腦進行比對,同樣光源照射下,血跡色澤確實是有差異的。”我蹲在地上想了想,說:“血跡的顏色反映血跡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時間越長,顏色會越深。這些血跡顏色深淺不一,可以斷定,兇手是分了好幾天、多次進入現場的。” 包斬等十名勘查員和市局的法醫又對下水道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兩名死者的尸骨基本找齊了。“尸塊全部拋棄在小區里,說明兇手離的不遠。”梁教授說。“雖然有指紋,”林濤說,“這個小區有好幾千人,逐一排查,也不是件簡單的事。” 市局王法醫說,“兩名死者的顱骨都找到了。皮都被剝了,但是從骨質損傷上看,兩名死者都是死于重度顱腦損傷。”“致傷工具比較有特征性。圓形的大錘子。”王法醫說。“這種大錘子,一般人家里是不會有的。”梁教授說,“是砸墻的工人用的那種。”“裝修工人!”林濤說,“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兇手可能會有死者家里的鑰匙了。”“去找兩周前在小區里砸墻的,又會疏通下水道的工人,”梁教授平淡地說。“找到了!”林濤說,“我在電梯里發現有一則小廣告寫著砸墻、鏟灰、疏通下水道的電話號碼。”梁教授說:“我在死者的賬本里有發現兩周前有一筆疏通下水道的開支。”梁教授說。 殺人魔鬼 嫌疑人很快被查到了,他叫李大狗,兩周前恰好在案發小區內作業。偵查員趁李大狗不在進入了他的住處。一進門便看到墻壁上,畫滿了鉛筆畫。畫的內容不外乎都是些男人女人的生殖器。“嗯,這人應該是個性心理變態。”我說。“看,這么多女人的內衣。”包斬從床鋪角落的一個蛇皮袋里倒出了數十件女人的內衣。我說:“畫龍,可以動手了。”在指紋的證據下,李大狗沒做反抗,就交代了他的罪行。 連倩倩家的下水管道在裝修完成后一個月,出現了堵塞。連倩倩在電梯里找到李大狗的電話后,就約他上門進行疏通。因在疏通的時候,連倩倩忍受不了骯臟的景象,就準備出門。為了方便李大狗往返家里,便把家里的鑰匙給了李大狗。李大狗在看到連倩倩第一眼的時候,便已經暗生色膽,拿到她家的鑰匙,他便在肥皂上留下了鑰匙模。李大狗以前從事的工作,是配鑰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李大狗對女人的內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配連倩倩家中的鑰匙,為的也只是偷幾件內衣。 兩周前,他到小區的另一戶砸墻,順道扛著錘子悄悄來到了連倩倩家。李大狗打開連倩倩家門的一剎那,意外地看見連倩倩裹著睡袍正在燒油準備炸圓子。他下意識地舉起大錘砸向連倩倩的頭顱。李大狗無意中瞥見了連倩倩露在浴袍外面的潔白的雙腿,一股熱血涌進大腦,李大狗把連倩倩的尸體拖進了浴室實施了奸尸。李大狗心滿意足地提起褲子的時候,他聽見了夏洪開門的聲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錘一揮。他一時興起,拿出隨身攜帶的鏟灰刀剁下了連倩倩的手指,扔進油鍋里。就這樣,李大狗在衛生間里剝下了兩名死者的皮,把尸體分解,然后一邊自慰,一邊從尸體的臀部切下肉扔進鍋里。他獲得了從所未有的快感。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歇工后,都會來到連倩倩家里,享受著油炸尸體帶來的視覺和嗅覺的刺激。 (文/秦明 據《第十一根手指》) 精彩回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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