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熱潮興起,大量研究人員從學術界走向產業(yè)界,這股趨勢是好是壞?nature 昨日發(fā)文,記者采訪深度學習代表人物,吳恩達笑言有人怪他開了這個頭,Yoshua Bengio 對學界人才流失表示擔憂;Geoffrey Hinton 則主張當前企業(yè)實驗室能提供高校所沒有的大數據和基礎設施,而且基礎研究也能在產業(yè)界進行。 2011 年吳恩達從斯坦福加入谷歌,那時候還只有很少的人工智能專家從學術界走向產業(yè)界。5 年后的今天,市場對人工智能專家的需求驟漲,大量研究者都跟隨了吳恩達的腳步。看一眼科技巨頭企業(yè)谷歌、微軟、Facebook、IBM 和百度的實驗室,里面都是從大學出來的科學家。如今已經是百度首席科學家的吳恩達在接受 nature 記者采訪時表示,學界里有些人怪他開了這個頭。 很多科學家認為,企業(yè)的高度關注對人工智能研究是好事,因為這給領域帶來了大量的工程資源,向世人展示了人工智能在現實生活中的應用,還吸引了很多學生攻讀人工智能專業(yè)。但有的科學家也對人才逐漸從學術界向產業(yè)界流動表示擔憂,他們認為這樣會令高校缺乏人工智能人才,從而導致基礎研究滯后,而基礎研究滯后終將影響產業(yè)界和商業(yè)界在人工智能方面所付出的努力。 私人企業(yè)也在投資人工智能,尤其是深度學習。深度學習先驅 Geoffrey Hinton 在接受 nature 記者采訪時表示,院校資源做不到的事情,企業(yè)實驗室的資源有可能做得到。Geoffrey Hinton 之前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工作,2013 年加入谷歌。Hinton 舉例說,語音和圖像識別由于缺乏數據訓練算法,再加上硬件配置不足,多年來一直停滯不前,但在谷歌就不會為此受限。 吳恩達表示,他自己就是受了谷歌海量數據和強大計算能力的吸引,此外還有谷歌解決現實世界問題的能力。吳恩達說:“人工智能現在超級火。到處都是機會,但很少有人去做。” 另一個誘惑則是私人企業(yè)能提供“天文數字”的薪資,全球最大招聘網站 Indeed 的首席經濟學家 Tara Sinclair 告訴 nature 記者。 學界和產業(yè)界雙贏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人工智能和深度學習專家 Pieter Abbeel 表示,如今的這股熱潮表明人工智能技術已經發(fā)展到了能夠對現實世界產生影響的地步,而企業(yè)本身就是運用技術為社會提供產品和服務的。 荷蘭萊頓大學社會科學家 Robert Tijssen 表示,上世紀50年代,同樣的職業(yè)遷徙現象也在半導體研究中出現過,當時半導體領域的很多頂尖學者都被挖走,成為產業(yè)界研發(fā)實驗室的負責人。Robert Tijssen 對 nature 記者說,這些學者將他們的專業(yè)知識帶入產業(yè)界,同時在產業(yè)里建立新的關系,而后又將這些產業(yè)關系反饋給原來學術界的同事和學生,達到典型的雙贏局面。 位于卡內基·梅隆大學的美國國家機器人工程中心(US NREC)負責人 Herman Herman 對 Tijssen 的觀點表示贊同。2015年,NREC 與 Uber 合作,Uber 從 NREC 的 150 名研究員當中招走了將近 40人,主要是研究自動駕駛汽車的研究員。當時有報道稱 NREC 陷入危機,但 Herman 表示那個說法稍微言過其實;NREC 與 Uber 的合作項目只是卡內基·梅隆大學機器人研究所幾十個項目中的一個,而機器人研究所有大約 500 名教職員工,這次人員調動對研究所來說正好是換新血的機會。而不久之后,Uber 就向機器人研究所捐資 550 萬美元,用于支付學生和教職工的獎學金。同時,這一事件的新聞性還提升了機器人研究所的知名度,學生提交申請數量也增多了。 加拿大蒙特利爾大學的 Yoshua Bengio 對學術界人才流失表示擔憂。如果在產業(yè)界供職的教員保留在大學里的職位,就像 Hinton 和吳恩達那樣,但他們畢竟是少數,Bengio 告訴 nature 記者。Pieter Abbeel 補充說,高校教員減少會導致受訓學生數量也減少,尤其是博士級別的學生。 不過,Hinton 預計深度學習領域專家短缺只會是暫時的。Hinton 告訴 nature 記者,谷歌承認高校研究生項目的重要性。目前,谷歌資助了 250 多項學術研究項目和幾十個博士獎學金。 nature 調查統(tǒng)計發(fā)現,DeepMind 研發(fā)團隊約有 65%的成員直接來自學界,其中很多來自倫敦學院大學。DeepMind 的創(chuàng)始人 Demis Hassabis 和 Shane Legg 在成立 DeepMind 之前都在倫敦學院大學工作。來源:nature nature 工作人員收集在線數據,計算出 DeepMind 團隊中帶有“research”頭銜的工作人員增長比例,紅色代表企業(yè),藍色代表學界。來源:nature 牛津大學的計算機科學家 Michael Wooldridge 表示,為產業(yè)界輸送人才是高校的職責,但他看到人工智能熱潮之下落得冷清的學術界十分糾結。2014 年,谷歌在英國倫敦的公司 DeepMind 從牛津招了 10 名研究人員,但谷歌給了牛津大學百萬美元的捐贈,還結成了科研合作項目。許多被挖走的教員依舊在大學里熱心上課,這給了學生以往沒有的機會。 學界人才流失長期影響 Bengio 還擔心企業(yè)收攏人才的長期影響,他表示在產業(yè)界工作的研究者行事更為保密。雖然谷歌、百度等企業(yè)研究所的科學家還在公開發(fā)表論文和代碼。但是,Bengio 指出企業(yè)科學家依舊不會在論文發(fā)表前討論他們的工作,因為他們更有可能申請專利。Bengio 對 nature 記者說:“那樣合作就更難了。” 有的產業(yè)界人士也擔心資源的公開透明。2015年12月,以 Elon Musk 為首的一批硅谷投資人用 10 億美元創(chuàng)立了一個叫做 OpenAI 的非盈利公司,致力于為公眾利益發(fā)展人工智能,免費與其他機構合作與共享專利。 盡管谷歌、Facebook 等公司目前看來還是在解決人工智能方面的根本問題,但Bengio 擔心這可能不會持續(xù)太久。Bengio 對 nature 記者說,商業(yè)要考慮短期盈利,這是事實,貝爾實驗室和 AT&T 實驗室一開始很好,到后來也因為過于注重為公司實現短期盈利目標而致使人才流失。 Hinton 則主張基礎研究能夠在產業(yè)界得到發(fā)展。他認為鑒于當下人工智能研究的迫切需要,如今的基礎研究的延伸項目難免在企業(yè)進行,但學術界仍會在人工智能研究領域占據關鍵地位。Hinton 告訴 nature 記者,學術界是最有可能產生超前創(chuàng)新想法的地方。 【新智元(微信號:AI_era)編譯,譯者:聞菲,來源:nature,作者:Elizabeth Gibney】
·氧分子網(http://www.)延伸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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