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成帝身邊的女人們 漢成帝(劉驁)建始元年八月,有兩個月亮早晨出現在東方。月屬陰,兩個月亮或許是預示兩個非同凡響的女人。 漢成帝在當太子時就以好色聞名;做了皇帝后,便廣求天下美女充實后宮。他曾微服私訪陽阿公主,在宴會上見到舞女趙飛燕,被她婉轉的歌聲、柔美的舞姿和天仙般的容顏所打動,情不能已。陽阿公主看出了他的心意,便做個順水人情,將趙飛燕姐妹倆一起獻給了他。漢成帝將趙氏姐妹帶到皇宮,即刻封她們為婕妤,姐妹二人一時寵冠六宮。 為了鞏固在宮中的地位,趙飛燕設計陷害許皇后和班婕妤,讓人巫告她們:“用妖術詛咒后宮妃嬪,還惡毒咒罵皇上?!币呀洷幻曰蟮没桀^昏腦的漢成帝下詔,廢黜許皇后,使處昭臺宮,誅殺皇后的姐姐許謁等,將皇后的親屬遣返原籍。審問班婕妤時,,她回答說:“臣妾聽說‘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行正道尚且不能得福,奉行邪門歪道能有什么指望!如果鬼神有知,是不會聽從逆臣的詛咒的;如果鬼神無知,詛咒又有什么用?所以,我不會干那種詛咒的事情?!睗h成帝說班婕妤回答得好,不僅沒有降她的罪,還賜給她黃金百斤。班婕妤見趙氏姐妹驕橫忌毒,宮中危機四伏,擔心自己終將被害,便向漢成帝請求,到長信宮去服侍老太后?;实叟鷾柿?。 班婕妤當初被寵時,某次皇帝乘車游后庭,要班婕妤坐在他身邊。班婕妤說:“我常常觀看古代的圖畫,見那些賢德的君主身邊總有名臣相伴,只有三代的末世君主身邊總有寵姬相伴,現在皇上讓我坐在您的身邊,豈不與那些末代君主相類似了嗎?”漢成帝認為她說得很有道理,就改變了主意。老太后聽說這件事后很高興地說:“古代有樊姬,現在有班婕妤!”班婕妤既然這樣明智通達、淡薄名利,那么,她能夠在險象叢生的后宮有效保全自己就不足為怪了。然而,被廢的許皇后的命運又怎樣呢? 綏和元年(漢成帝即位第26年),許后以貴人身份居長定宮。她不甘久居人下,欲東山再起。她的姐姐孊是寵臣淳于長(衛尉、侍中淳于長是太后的姨侄)的情婦,她通過孊給了淳于長大量的賄賂,希望淳于長向皇帝進言,讓她恢復婕妤的地位。而淳于長假意許諾,讓皇帝立她為“左皇后”。當時曲陽侯王根輔政,卻在久病之中,按照慣例,王根之后,應該由以外戚居九卿之位的淳于長輔政。當時光祿大夫王莽正在服侍病中的王根,趁機對王根說:“淳于長見將軍久病不起,面有喜色,甚至對那些貴族子弟及士大夫們大談預備建立輔政官署”。王根很是氣憤,讓王莽覲見太后及皇帝,奏報淳于長急欲代曲陽侯輔政、與廢后姊孊私通、受賄謀立左皇后等罪狀。漢成帝礙于太后的面子,沒有對淳于長問罪加誅,只是讓他免官回封國去。但淳于長賊心不死,用重金賄賂紅陽侯王立,讓王立向皇帝進諫,希望準許淳于長留在京城。淳于長和王立的行為使皇帝腦羞成怒又疑竇叢生,于是命令逮捕淳于長,將他關押在洛陽詔獄,徹底審查他的案子。結果,判他大逆不道,在獄中處死。他的妻子兒女及其他受牽連的人被流放到合浦,他的母親被遣返原籍。漢成帝又遣廷尉孫光持詔書賜許后毒藥,讓她自殺。許后不甘寂寞,結果不得善終。與自甘寂寞的班婕妤相比,其人品心性不可同日而語。 趙飛燕在群臣的反對聲中登上皇后的寶座之后,她的妹妹晉升為昭儀,稱趙昭儀。后來,漢成帝對趙飛燕漸漸失去了興趣,而對她的妹妹趙昭儀情有獨鐘。趙昭儀居住昭陽宮,其中的豪華陳設是宮中從來沒有過的。趙飛燕居住在別的宮館,經常與那些侍郎、宮奴中多子女的人通奸(大約是想為漢成帝生下一男半女)。趙昭儀恐姐姐事發被誅,就對漢成帝說:“臣妾的姐姐性情剛烈,假如被人陷害,那么趙家就沒有傳宗接代的人了!”說完淚如雨下,十分悲凄。漢成帝很相信她的話,以后凡有舉報趙飛燕奸情的人,皇帝就將他殺掉。因此,皇后公然淫蕩,沒有誰敢說她,然而她卻始終沒有孩子。(漢哀帝元壽二年,王莽將已晉升為皇太后的趙飛燕先貶為孝成皇后,再廢為庶人。) 皇后在外宣淫,昭儀享有專寵。而這種專寵竟然持續了十年之久(從永始元年至綏和二年)。 漢成帝本來一向身體健康,那一天,楚思王劉衍、梁王劉立來朝見皇帝,他們明天早晨要歸國。這天晚上,漢成帝住宿在白虎殿,他要拜左將軍孔光為丞相,已經準備好了印綬和詔書。一晚上都很平靜,到了凌晨時分,漢成帝準備穿褲襪起床,手中的衣服突然滑落,頓時就不能說話了。計時的晝漏上到十刻的時候,漢成帝就駕崩了。皇帝的突然駕崩引起朝野喧嘩,都說趙昭儀是害死皇帝的罪魁禍首?;侍笙略t,命大司馬王莽會同御史、丞相、廷尉審理此案,提審趙昭儀,問皇帝的生活起居及發病緣由。趙昭儀自知不免,選擇了自殺。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看,漢成帝患的應該是腦溢血,是腦血管破裂所致,屬心腦血管疾病。腦溢血有多種誘因:可能因為過度操勞,可能因為過分激動,甚至可能因為高度性興奮,總之非他人謀害。將皇帝的死因歸罪于趙昭儀,也實在是冤哉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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