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 開 字漢坤。山東膠州人,定居北京。自幼學畫,20世紀80年代入中央工藝美術學院(今清華美院)深造。 1989年在北京舉辦大型個人畫展,1990年12月在畢加索故鄉西班牙馬德里舉辦個人畫展。《人民日報》《中華英才》等幾十家報紙、雜志發表專題評論文章介紹其作品和藝術成就。多幅作品被世界20多個國家的博物館及友好人士收藏。 曾被英國、德國、新加坡、日本及中國香港等數十個國家和地區邀請講學并舉辦畫展。1990年第十一屆亞運會期間,北京市政府從800多名畫家作品中選出唯一的巨作《松鶴圖》作為亞運會紀錄片頭,在全國各家電視臺曾一度連續播出。 《中國近代畫家傳》《中國畫家大辭典》等多部典籍收錄了他的詞條。其作品彩墨輝映,妙趣無盡,大氣磅礴,開花鳥畫之新風,卓然獨立與當今中國畫壇。 出版有《中國當代名家畫集·京開》(大紅袍)、《大匠之門·京開彩墨花鳥畫精品》《中國美術家大系·京開卷》《大家氣象·京開作品》等多部畫集。 作品賞析 Appreciative Remarks 京開《奇絕化境》136x68cm 2011年 奇絕珊瑚勢飛龍,瑤池銀岸蟠扎松; 鳥鳴濤聲合化境,玉都報有天木峰。 開時代風范、創京開畫派 ——讀京開花鳥畫新作之我思 文/賈德江 京開《云步逐日》136x68cm 2012年 云步風輕錦瑟搖,追逐朝陽晨初曉; 球迷恒心誠癡夢,物華緣理載天驕。 夸父雄氣項羽繼,大千漢宵無盡高; 日月浮動自然道,青冥浩蕩迢星橋。 在吳昌碩、齊白石分別將現代大寫意花鳥畫推向頂峰之后,在寫意花鳥畫領域的任何開拓甚乃個性的自樹都變得十分困難了。雖然,現代畫壇也出現了不少寫意花鳥畫的一代名家,在“筆墨當隨時代”的口號聲中“借古開今”,但幾乎無一例外地難以掙脫“吳、齊”的窠臼,當代寫意花鳥畫領域并未出現奇跡,類于張大千那樣以潑墨、潑彩開創山水畫新風的大家,一直在人們的翹首盼望之中。 京開《紫煙彩屏》136x68cm 2012年 誰把群星羅半空,紫煙織云生彩屏; 青霞霓明漢河影,銀臺橫托夢仙風。 京開奇跡般地出現,打破了當代寫意花鳥畫大同小異的局面,而以五百年來從未有過的新面目,創造了現代彩墨花鳥畫的新語境,出乎意料地把當代寫意花鳥畫推向一個童話般的全新世界。在他的花鳥世界里,最獨特的突破點在于以鳥禽作為生命和藝術的符號加以刻畫,以夸張變形而又極富裝飾意味的鳥禽,承載著他的愛意真情走進他的作品,在以傳統筆墨重建的花木樹石彩墨輝映的背景中融入融出,與其生存空間共生共榮,營造出異彩紛呈又洋溢著生生不息活力的動人意境。他用色彩顛覆了文人畫“水墨為上”的傳統,他以圖案化的鳥形禽態重新詮釋“妙在似與不似之間”的生韻,他讓大寫意的花卉與符號化的鳥禽統一在他的意匠經營中。由此,他的藝術具有獨步畫壇的宏觀構造和宏觀氣象——這也是新時代的大家所必須具備的要件。 京開《春意滋華》 136x68cm 2012年 東風春意燕門酣,皎繁滋華玉都園; 木筆拂贈粉蝶笑,鳳儀暢吟傳關山。 我固執地認為,京開是一個思想者。他是一個站在傳統繪畫的角度,思考“變古為今”的人,他甚至站在中國美術史的高度,去思考開宗立派的人。他在領悟和精熟中國畫傳統理法和筆墨技巧之后,胸懷大志,膽識過人,在花鳥畫壇除舊布新中,既不愿意在前輩踏出的道路上安步當車,也不滿足于在傳統的程式中修修補補,而是一直以“立于前人之外”的創造精神,去探索新形式,尋找新語言,開辟新境界。為此,他揮霍痛苦,透支生命,幾乎置生死于不顧,把自己封閉在畫室里,不分日和夜,不分寒與暑、不知饑與累,玩命似地在傳統中求索,在“廢畫三千”中抉擇。當他的成百上千幅作品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巨大的震撼,我不僅為他的成功創造而拍案叫絕,更為他艱辛的探求歷程而感動。 京開《金鳳待鵬》136x68cm 2008年 銀漢觀鵲渡香臺,金鳳待鵬流儀彩; 萬重錦繡同心志,一天碧帶如意來。 我震撼于京開給予中國寫意花鳥畫以新的生命、新的魂魄、新的氣象。在他的筆下,大寫意花鳥已遠離歷代奉為圭臬的徐渭、八大、石濤的路數,也完全不是近代視為翹楚的吳昌碩、齊白石的軌轍。他的畫一掃傳統文人畫的孱弱、蕭索,摒棄了明清以來寫意花鳥畫的小情小趣,既沒有盲目地追隨海派的金石味,也沒有接續齊派“紅花墨葉”的影響,而是得傳統精髓自出新意,融現代理念妙筆生花。他強化色彩,在萬紫千紅的鳥鳴花放中,施之以骨氣、墨氣、豪氣、大氣的文人筆墨;他強化變形,從而造成鳥禽強烈的擬人化效果,寄寓人情、人性、人格的理想。在當代寫意花鳥領域,京開建立起自我家數,形成一個豐厚而燦爛、獨立而浪漫的富有想象力的空間,以寫意性與現代性相結合的自覺訴求,顯示出現代人的審美取向和時代品格。 京開《如意流霞》 天女倒下胭脂盒,傾染綿錦火燒云; 鎖住流霞渾如意,神州盡展紅乾坤。 或許是受到畢加索《鴿子》的影響,或許是林風眠《晨曲》的印象太深,抑或是兒童線描畫給予的啟發,京開萌生了借用裝飾繪畫中變形鳥禽構成他寫意花鳥畫的主體。畫中圓鼓鼓、胖乎乎的鳥禽似乎沒有特指,是陽雀還是飛燕,是黃鸝還是雛雞,或者全不是,又全是,這都不重要。畫家絕不拘泥于實指形似,更看重形象以外的東西,更看重它的內涵與符號意義,在團塊式的形構中寓巧變,在極簡潔的夸張中見形神,務求強烈、鮮明、稚拙、生動、可愛的豐姿萬種。在京開以鳥主宰的花鳥畫中,鳥是主;在自然與生命的棋局中,鳥是眼;在生命運動的狂花野卉中,鳥是情趣;在一片絢爛的彩墨之間,鳥是最引人注目的亮點。無論是只鳥還是群鳥,無論是閑逸覓食還是展翅飛翔,無論是警覺遠望還是相依傳情,京開一改根深蒂固的傳統畫鳥模式,大膽地在他的畫面中放進自己創造,用一種鳥的符號置換寫實或寫意的物象,以充滿童真與稚趣的造型重復和變幻,走出了動物學的意義,呈現的是花鳥精神,是意趣的象征,是情愛的載體,是人性童心的化身。 京開《素妝玉堂》136x68cm 2010年 春山素妝青塵芳,鳳羽粉香化清霜; 白蝶初舞廣宇大,占盡新艷每楓揚。 比翼連理瞻遠志,鶴披仙衣玉滿堂; 夢倚花雪裝御苑,神女散灑繁錦翔。 圍繞鳥的主體設置大寫意花卉作為襯景,是京開花鳥畫的卓犖之處。他畫牡丹花的富麗,他畫玉蘭花的高潔,他畫山茶花的嬌艷,他畫凌霄花的嫵媚,他畫春蘭秋菊的君子之風,他畫松柏翠竹的陽剛之氣,他還畫榴開多子的喜悅、千年結實之桃的大壽、金果枇杷的豐碩、向陽葵花的燦爛,他甚至不考慮筆下的花卉姓啥名誰,讓那些無名花果、山花野卉納入他的視野。那繁花爛漫的彩墨圖景,已不是吳昌碩筆下顧影自憐的隱喻,而是振奮人心的時代頌歌;那春華秋實的盎然生機,已不是齊白石筆下的殘荷敗葉,而是愛意綿綿的真情訴說;那姹紫嫣紅的春光無限,已不是徐渭筆下枯藤老樹的悲涼荒寒,而是祖國蒸蒸日上前程的祝福;那鶯歌燕舞的鳥語花香,已不是八大筆下冷眼世界的憤懣與孤寂,而是表達他心中的追求和向往。 京開《佳果美韻》136x68cm 2010年 綠云織出錦畫叢,佳果美韻逸野風; 黃毛小子渾如意,碧雪沾雨化飛龍。 京開的花鳥始終貫穿一種鮮活、熱烈、真誠、向上的情緒,這種情緒由畫家隨心所欲灌注到作品中,并洋溢在花鳥的形態、動勢及畫面的布局、筆墨、色彩的運用中。無論是用筆的勾勒、皴染、點,還是用墨的濃淡干濕,均筆筆寫就,不僅強調筆墨的寫意性,更強調筆墨的自身價值,尤其是用色,他常常在筆墨自然揮灑的天趣中,充分發揮西畫色彩的鮮明與響亮,以墨襯色,以色顯墨,使畫面“筆則蒼古,墨則雨潤,彩則露鮮,悅性怡情,動靜如生”,達到彩墨互映之華美。正是這種賦物象以生命的造型手段和感情符號,使他的花鳥畫情盡神妙地煥發出流光溢彩的美感魅力,給人以賞心悅目之感。 京開《金玉香滿堂》136x68cm 2011年 仲秋碧野翻錦浪,黃鶯滅害衛故鄉; 桃花園里田家樂,稻梁金玉香滿堂。 猶如大自然本身那樣豐富多彩,爭奇競艷,京開持續著一股熱情的氣勢,用他那足以激活觀者視覺感受力的如椽大筆,以淋漓酣暢的筆墨、飛揚遒麗的色彩,抒發他那開天合地的激情。如果說古代文人畫趨向于陰柔之美,京開使之發生陽剛大勢的轉化,如果說古代文人畫崇尚水墨,趨向于清逸淡遠的韻致,京開則以更加雄強豪放的表現和即興的發揮,讓大寫意花鳥在彩墨共輝中融入西方表現性元素,其性共質,寫出了大自然中花情鳥態的精神,他的出神入化、筆舞彩飛的畫風,向觀者展現了一個“生香活色,趣盡天然”的審美境界。 京開《南國景如繡》 136x68cm 2011年 云淡風輕橙碧暉,兩洗玉樹飲天水; 春來南國景如繡,紅映翠屏畫中美。 不盡詩意奔腕底,萬重藝情醉彩飛; 紅錦纏碧蘭亭墨,廣宇長和青空雷。 值得稱道的是,在京開的大量作品中竟然無一類同和重復。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一首自然之歌、生命之歌,每一幅畫作都是他的心血鑄成,都是他奇思妙想的精心構造,一幅一境界,一畫一情趣。他的靈感絕大部分來自親身的體驗,注重在當代生活的感受中尋找新的視覺元素。他是帶著現實生活的芳香走進寫意花鳥畫的堂奧,又帶著現代意識和時代的烙印給寫意花鳥畫以新的魂靈,清新自然又神采煥發,真情內蘊有熱烈奔放,一派大寫意的浩然之氣躍然于紙上。 京開《姿顏長駐》136x68cm 2011年 幽叢獨臨眾芳紅,姿顏長駐典秋風; 傾吐華腹丹心語,承得中天無限情。 值得贊許的是,京開在每一幅作品中都賦題畫詩一首。如果說,自作詩題于畫上在前人的作品中偶爾有之,那么,像京開那樣幅幅題有詩作的畫家尚無人可以比肩。我是一個一直徘徊于詩的王國門外的人,但是面對他上千首的自作詩,我依然被他的詩才和數量所震驚,為他的深情與深刻所感佩。中國的最早詩論就有“詩言志,歌詠言,聲依詠,律和聲”(《尚書·典堯》)之說,而在如此之高論中,在律、聲、言、歌、志諸多要素中,把“志”作為靈魂放在首位,可見“言志”在詩中的重要。在“京家花鳥詩自書”中,可以讀到這樣的詩句,如“呼喚心語傳妙法,他時展志沖中天”,“群星天趣論詩句,學子風華寄雄心”,“登高壯懷觀世界,漢風猶存龍傳人”,“傾吐華腹丹心語,承得中天無限情”,“風華錦羽齊天志,黃子朝圣玉堂開”,“氣出腕底掀天力,潑墨落紙生花筆”等等,清詞麗句,妙語連珠。 京開《玉翎啄艷紅》136x68cm 2012年 白云繞進仙果叢,化作玉翎啄艷紅; 遨來繁華任留意,應笑如夢方塵中。 在這“水如碧玉花似錦,云繞畫境春醉人”的背后隱約聽到的是壯志未酬的心聲,在他無數詩篇的字里行間,感受到的是他古文功底的厚重,是他真誠坦蕩、睿智深邃的心扉。若深入論及京開的繪畫,恐怕離不開他的書法,在很大的程度上,他的繪畫是奠基在他的書法基礎之上的。京開很早就明白“書畫同源”之理,從學畫開始就習練書法,可謂書畫同步并進。早年從唐人碑刻入手,又臨《張遷碑》《爨寶子碑》,奠定了堅實的書法功底,后來又研習《石鼓文》《三公山碑》《天發神讖碑》,于黃庭堅、王鐸、懷素的行草書用功最深,由古而雄而厚,逐步演化出自家面目,尤以行草書見長。 京開《碧野春風》136x68cm 2011年 高飛低舞如閃電,千言萬語會人間; 花徑林邊綠水岸,碧野春風又一年。 京開的行草,大有破空殺紙、力運千鈞之勢,舒張開合,勢如作畫,能承吳昌碩、齊白石灑脫樸拙之趣,又有篆骨隸韻,促成蒼勁雄渾、氣息厚實、筆法奔放、骨力深沉的獨特書風。所謂“直從書法演畫法”,京開正是借助書法實現了他在繪畫上的超越。更為奇特的是,京開自幼習武,得多家拳法之真傳,精通刀槍劍棒之武藝,又有特異功能附身,神機妙算,已脫凡塵。 京開《笑時迷金童》136x68cm 2011年 點降紫英山林紅,無數繡球掛半空; 燦爛水精儲冰露,開口笑時迷金童。 我沒有探尋京開作用于繪畫的筆墨,是否有武功內力的支撐,也沒有深究京開所創花鳥畫之新風,是否有神明指點,但我了解他在詩、書、畫、印多科門類所下的深入工夫,已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困苦和艱辛;更熟悉他的為人和他的為藝一樣,淳樸耿介,纖塵無染,愛憎分明。他是一位高人,他是一位怪杰,他是一位才華橫溢的藝術大家,多種才藝集于一身,多種智慧融于一體,伴隨著他的汗水與苦水,化成“滿目云霞,遍地風流”。 京開《祥羽吐彩》136x68cm 2012年 調色潑向春暉林,浮光繞樹織翠云; 祥羽吐彩歡笑語,群星合和誦詩文。 他把心中的愿望深埋在心底,他把胸懷的志向鐫刻在腦海,他期待有一天,他的作品能站出來替他說話。京開的可貴之處在于無論命運安排了怎樣的起落,情感里接納了怎樣的榮辱,他始終心存大業,志在千里,從未停止過他的探索。他要豎立“京開畫派”的大旗,創造前所未有的“京開花鳥”,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一生貢獻給美的理想、美的憧憬、美的發現和美的探尋。 2012年9月3日于北京王府花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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