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鵬先生的“黃香生年”是篡改歷史的結(jié)果
彭斌武 黃俊鵬先生又來了,如果是來探討黃香生平,尋求真理,大家表示歡迎;如果是來潑婦罵街,網(wǎng)友們都說了,那是不允許的。 黃俊鵬先生寫了《關(guān)于黃香公的幾點考證》(以下簡稱“考證”),考證黃香的生年、卒年和黃香的家世。河南老鄉(xiāng)宣傳黃香,作為黃香故里的人們皆大歡喜。但對于“黃香生年”的種種造假的作法,筆者不敢茍同,由此產(chǎn)生了爭論。先說爭論的起因和焦點。 一、“黃香生年”之爭的因由和焦點 治史就是求真。這是我的史學觀。八年前,我以“文必求真,事必探源,言必有據(jù),論必切理,撥開迷霧,奉獻信史”為追求,寫了《黃香生平疑點考》一文(以下簡稱《疑點考》),考證黃香生于公元68年,卒于公元122年。這個結(jié)論經(jīng)受了多種檢驗,證明是正確的。平面媒體以及《國學網(wǎng)》、《簡帛論壇》等數(shù)百家大型網(wǎng)站廣為傳播,得到了海內(nèi)外黃氏宗親的廣泛認同。2010年11月,中國黃香文化研究會,以公元68年為黃香華誕,在云夢舉辦了黃香誕辰1942周年祭拜會。福建江夏黃氏源流研究會會長黃如論先生,特為云夢題贈了“孝魂”墨寶,已雕刻于巨石之上,矗立在黃香陵園。2011年,云夢縣委、縣政府又以黃香誕辰1943周年,舉辦了云夢縣首屆黃香文化節(jié)。世界黃氏宗親大會理事長黃明頂先生題寫了“黃香故里”匾額相贈。2012年,又以黃香誕辰1944周年,舉辦了云夢縣第二屆黃香文化節(jié),并開啟了黃香陵園的建設(shè)。更重要的是,引起了學界的重視。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將《疑點考》黃香卒年的考證結(jié)論收為詞條,其文稱:“根據(jù)彭斌武在《黃香生平疑點考》提出的詳細考證,黃香的去世時間正確來說是在延光元年(122年),而不是在《后漢書 文苑傳 黃香傳》所提出的延平元年(106年)。” 2012年,聽說河南有位朋友也考證了黃香生年,方法與我相同,但結(jié)論不同。這引起了我的興趣,希望從中受到教益,于是搜索到這位同好的文章,題目是《關(guān)于黃香公的幾點考證》,署名是河南省桐柏縣黃俊鵬,發(fā)布時間是2011-03-30。文章分生年、卒年、家世三部分。卒年和家世基本上是實事求是的,應(yīng)予肯定。但在求證“黃香生年”上所使用史料,方法,與我完全一樣,卻得出了不同的結(jié)論,這是值得懷疑的。 2005年,我在寫《疑點考》時,在各種史料中尋求考證黃香生年的線索,發(fā)現(xiàn)《后漢書·黃香傳》黃香給和帝上書時說了一句話:“得以弱冠特蒙征用”,“弱冠”是指古代男人20歲,這是說黃香20歲被和帝征用,這就初步確定黃香弱冠之年的時間對應(yīng)點在和帝時期,再把和帝征用黃香的時間點考證清楚,就找到了黃香弱冠之年的準確時間對應(yīng)點;找到準確的時間對應(yīng)點,就可反推出黃香生年。用這個反推法考證的結(jié)果是:公元88年和帝繼位時征用黃香(考證詳情下面詳述)。這就是說公元88年是黃香的弱冠之年(20歲),88-20=68,這就反推出黃香生年是公元68年。 六年后的2011年,黃俊鵬先生發(fā)表的《考證》,也是用“得以弱冠特蒙征用”來反推黃香生年,使用的史料同一,求證的方法不二,但得出的結(jié)論卻是公元64年,比《疑點考》的結(jié)論早了4年。其實黃香生年早幾年晚幾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黃香弱冠之年的時間對應(yīng)點在和帝時期,不可能提前到章帝時期,而黃俊鵬先生“考證”的結(jié)論卻提前了章帝時期,奧妙在哪里呢?他的作法非常簡單,就是把黃香的弱冠之年的時間對應(yīng)點往前移動,前移到公元84年(元和元年),說漢章帝詔黃香東觀讀書是黃香的弱冠之年。前移黃香弱冠之年的時間對應(yīng)點,需要改動歷史,于是對《黃香傳》做了傷筋動骨的手術(shù)移植,把公元94年后和帝提拔黃香任東郡太守,黃香不愿就職,向和帝上書:“得以弱冠特蒙征用”的話,前移到公元84年,把黃香向和帝上書言事前移了十多年。具體做法就是把《黃香傳》中章帝朝黃香東觀讀書的事截取一段,再把和帝朝黃香向和帝上書的事截取一段,粘合為公元84年的事。下面這一段引文,就是他篡改歷史的杰作:“香初除郎中。元和元年(84年),肅宗(章帝)詔香詣東觀,讀所未嘗見書……后以為東郡太守,香上書曰:‘……得以弱冠特蒙徵用……’”有了這段引文,他的偷天換日,移花接木的把戲就大功告成了,就拿出欺騙世人,忽悠善良的人民。 黃俊鵬先生這樣作,不僅搞亂了黃香生年,更重要的是攪亂了黃香的人生軌跡。和帝提拔黃香任東郡太守之前,在黃香的政治履歷上發(fā)生了一系列重大變化,先是遷升為左丞,不久遷升為尚書仆射,后又提拔為尚書臺的最高長官尚書令,這些都是和帝朝的事。他把黃香任東郡太守之事前移章帝朝,和帝提拔黃香的一系列重大舉措,都前移到章帝朝去了。這就造成黃香人生軌跡與此前所有關(guān)于黃香的圖書、文章,包括《后漢書·黃香傳》相矛盾。因此,作為一個有良知的文化人是斷然不能接受的。 黃俊鵬先生這樣作,反映了兩個問題。第一、說明他對“得以弱冠特蒙徵用”這句話的真正內(nèi)涵沒有搞懂,對黃香出生于公元68年的結(jié)論的嚴密邏輯關(guān)系一無所知,認為《疑點考》的反推法是個簡單的加減法,所以敢于貿(mào)然造假歷史前移時間對應(yīng)點。殊不知第一步造了假,后面的配套不吻合,不得不步步造假;凡造假必然漏洞百出,越掩蓋破綻越多。第二是認為他的手段高明,認為網(wǎng)友、受眾都識別不了他的假把戲,所以敢于公開把他造假的歷史作主題帖發(fā)表,妄圖以假亂真。這是對云夢網(wǎng)友的輕蔑,是對廣大受眾的大不敬。其實他的作法非常拙劣,只要把他的那段引文拿來花幾分鐘時間與《黃香傳》一核對,就真相大白了。 黃俊鵬先生為什么要如此作為?有網(wǎng)友早就了然于胸,寫評論一語中的。《疑點考》在《考證》前六年公之于眾,黃俊鵬先生肯定讀了,從他用的史料是“得以弱冠特蒙征用”,與《疑點考》一字不差,考證方法也是反推法,與《疑點考》的方法同出一轍,足以說明他讀過《疑點考》。從他行文特別強調(diào)“據(jù)我考證”的心態(tài)來看,他對黃香生卒年這樣的大事被別人考證出來是不服氣的。所以要由他來考證。既然是“據(jù)我考證”,就絕對不能讓“考證”結(jié)論與《疑點考》雷同,否則,史料同,方法同,結(jié)論同,豈非成了公開剽竊?!因此,造個假,得個不同的結(jié)論,就證明是“據(jù)我考證”,誰敢否認“據(jù)我考證”。這就是謎底。
對于黃香生年,《疑點考》結(jié)論為公元68年,《考證》結(jié)論為公元64年。這兩個結(jié)論,其中必然有一個是真的,有一個是假的,不可能兩個都是真的。鑒于黃俊鵬先生在論辯中盡耍詭辯手法,顛倒是非,混淆視聽,頗具欺騙性,不得不運用邏輯思維戳穿其詭辯把戲,以正視聽。 黃俊鵬先生為了把“據(jù)我考證”的假話說真,不惜篡改歷史,推出黃香出生于公元64年的假結(jié)論,擾亂了黃香的人生軌跡。首先,《后漢書·黃香傳》就通不過。他說元和元年(公元84年)是黃香的弱冠之年(20歲),可是《黃香傳》記載章帝這年稱黃香為“黃童”(黃姓十五六歲的未成年人),與他的“弱冠”說形成尖銳對立,這就宣告了他以假歷史為根據(jù)的假結(jié)論徹底破產(chǎn)。但他不甘心失敗,又煞費苦心地編造假史,以救敗局。說什么東漢時未成年人不能舉孝廉,不能做郎官,不能見皇帝等等。還吹噓他“熟讀二十四史”“不亞于叫獸(漫罵教授的下流語言)”。真是彌天大謊! 現(xiàn)將真實的漢代歷史與現(xiàn)實情況列舉如后,供網(wǎng)友們鑒別真?zhèn)危鞅媸欠恰?/span> 第一、“少為郎”是兩漢時期培養(yǎng)行政官員的一項制度。《后漢書·公孫述傳》載:“少為郎,習漢家制度”。這是說東漢時的“少為郎”制度是從西漢繼承來的。“少為郎”是指未成年人入朝作郎官,是兩漢朝廷培養(yǎng)行政官員的重要制度。“少為郎”有多個科目,多種途徑,最常見的有“童子郎”“孝子郎”“才俊郎”“父功郎”“祖德郎”等等,都是未成年人入朝為郎,因此,統(tǒng)稱“少為郎”。東漢時期,絕大部分行政官員都有“少為郎”經(jīng)歷。如大家熟知的黃琬,就曾被朝廷授予童子郎。《后漢書·黃琬傳》載:“后(黃)瓊為司徒,琬以公孫拜童子郎。”這是說黃瓊當了司徒,位列三公,黃琬以公孫身份被朝廷授為童子郎。令人不解的是,黃俊鵬先生“熟讀二十四史”,怎么東漢時期有“少為郎”制度也不知道?他用嘲諷口吻說:“東漢時期,兒童在中央做官是笑話”。我們不禁要問:難道黃家的老祖宗黃琬曾被“中央”授為童子郎也不知道?這豈不是數(shù)典忘祖嗎? 黃俊鵬先生對“弱冠、孝廉、做官”三者的相關(guān)性的論述,更是令人稱奇。他煞有介事地說:“東漢時不到弱冠之年,不行成人禮,是不會被推薦為孝廉的,不被推薦為孝廉,不具備做官的資格。”可是史書記載與他的說法恰恰相反。《后漢書·宋均傳》:“(宋)均以父任為郎,時年十五”。宋均既未到弱冠之年,也沒有被舉孝廉,十五歲就當了郎官。這就把他的“弱冠、孝廉、做官”三相關(guān)的論述擊了個粉碎。我佩服黃俊鵬先生的膽量和勇氣,這種毫無根據(jù)的話他竟然斬釘截鐵,言之鑿鑿,堪稱一流的造假勇士。 第二、東漢時期,12歲為郎官司空見慣。黃俊鵬先生說12歲不能做郎官,可是史書記載12歲做郎官的比比皆是,不勝枚舉。《后漢書·左雄傳》:“汝南謝廉、河南趙建章,年始十二,各能通經(jīng),(左)雄并奏拜童子郎。”左雄一次就向朝廷奏拜了兩個童子郎,都是剛剛12歲。更值得注意的是,選童子郎確實要審查年齡,但不是像他所說的年齡要大,而是恰恰相反,年齡要小。《三國志·魏書·司馬朗傳》載:“(司馬朗)十二,試經(jīng)為童子郎,監(jiān)試者以其身體壯大,疑朗匿年,劾問。朗曰:“朗之內(nèi)外,累世長大,朗雖稚弱,無仰高之風,損年以求成,非志所為也。”司馬郎是漢獻帝時的人。這是說他12歲時,通過試經(jīng)拜童子郎,監(jiān)試者見其身體壯大,懷疑他隱瞞了年齡,劾問他,他回答:我的祖父、外祖父都身材高大,我雖年幼,沒有隱瞞年齡往上爬的思想,那不是我的志愿。這與黃俊鵬先生所說年齡小了不能作郎官的說法完全相反。 黃琬拜童子郎時也剛滿12歲。黃琬在魏郡巧對“日食之問”是建和元年(公元147年),那年他七歲,黃瓊改任司徒是永興元年(公元153年),又過了6年才拜童子郎,剛滿12歲進入13歲。《漢書·劉向傳》:劉向,祖籍沛豐邑(今屬江蘇徐州)人,出生于公元前77年,元延二年(公元前66年)任輦郎,不到12歲為郎。不知黃俊鵬先生看了這些真實歷史,還有何詭辯? 第三、“孝子郎”是漢代取士的一個科目,郡太守是舉為孝廉的責任人。《史記·張釋之馮唐列傳》記載:“(馮)唐以孝聞,為中郎署長。”應(yīng)劭曰:“此云孝子郎也。”應(yīng)劭是東漢時期的著名學者,他說馮唐是“孝子郎”,可證東漢有此科目。《漢書·王吉傳》“(王吉)少好學明經(jīng),以郡吏舉孝廉為郎。”這是說王吉被郡吏舉為孝廉就入朝為郎官;郎官是為皇帝服務(wù)的,能見皇帝是必然的。可是,黃俊鵬先生卻說得玄乎莫測,說什么:“黃香有啥資格?12歲時,被太守劉護任命為門下孝子。黃香離皇帝遠著呢。沒身份,沒地位。”似乎劉護太守舉黃香為孝子還不能作數(shù),這純粹是故弄玄虛。自漢武帝元光元年起,令郡國歲舉孝廉各一人。至東漢和帝永元之際,又改以人口為標準,人口滿二十萬的郡每年舉孝廉一人,滿四十萬的郡每年舉孝廉兩人,以此類推。黃香12歲被江夏太守劉護舉為孝子,是按朝廷的歲舉任務(wù)向朝廷舉薦人才,根本不存在“黃香離皇帝遠著”的問題。那時江夏郡人口26萬,每年至少要向朝廷舉薦孝廉一人,因此把黃香舉為孝子就要立即輸送進京,由皇帝授以官職。因此黃香12歲(公元80年)為郎中,不存在任何懸念。《黃香傳》中“初除郎中”的“初”,就是指黃香12歲被舉孝子之時,這個歷史事實是客觀存在,任何人無法改變。 第四、“少為郎”都要經(jīng)過皇家最高學府深造。黃俊鵬先生質(zhì)問道:“皇帝憑什么讓一個孩童去東觀讀書?”“一個孩童能讓皇帝關(guān)注關(guān)心,讓他去皇家圖書館讀書,可能嗎?”而《后漢書·臧洪傳》記載:“(臧)洪年十五,以父功拜童子郎,知名太學。”《后漢書·左雄傳》:“汝南謝廉、河南趙建章,年始十二,各能通經(jīng),雄并奏拜童子郎。于是負米來學,云集京師。”太學是皇家最高學府,每一期生員都要經(jīng)皇帝下詔才能入學,皇家太學決不會比圖書館遜色。臧洪15歲就知名太學,謝廉、趙建章12歲就“負米來學,云集京師。”說明皇帝是關(guān)注關(guān)心孩童的,決不是黃俊鵬先生所說的漠不關(guān)心。 第五、皇帝詔見才俊少年是常有之事。黃俊鵬先生十分肯定地說:“皇帝會召見一個16歲的少年?傻子也不會信。”而《漢書·楚元王·劉歆傳》載:“(劉歆)少以通《詩》《書》,能屬文,召見成帝,待詔宦者署,為黃門郎。”劉歆是漢代著名學者,因為文才出眾,漢成帝召見他,并任他為黃門郎,侍從皇帝,傳達詔命。這就有力地戳穿了少年不能見皇帝的謊言。史書上不僅記載皇帝詔見少年郎,而且還有皇帝與少年郎同臥晝寢的事。《漢書·侫幸傳·董賢傳》載:“哀帝立,(董)賢隨太子官為郎”,“常與上臥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賢,乃斷袖而起。”這是說漢哀帝與董賢同床午睡,哀帝起床,衣袖被董賢枕住了,哀帝不想驚動董賢,于是割袖起床。這就是著名成語“斷袖之寵”的來歷。 第六、指“此”為“彼”是指“鹿”為“馬”的翻版。元和元年(公元84年),章帝詔黃香到中山邸與諸王子見面,章帝指著黃香、環(huán)顧諸王子說:“此‘天下無雙江夏黃童’者也。”《疑點考》結(jié)論黃香出生于公元68年,這年他滿了15歲,進入16歲,所以稱他為“黃童”,證明黃香出生于公元68年的結(jié)論是正確的。然而黃俊鵬先生為了堅持他用假歷史推理出來的假結(jié)論,竟然肆意歪曲章帝對黃香的評語,說什么“漢章帝說他(黃香)是天下無雙江夏黃童,是指他過去是的,以教育皇族子孫。而不是說他現(xiàn)在就是兒童”,“說他是過去的天下無雙江夏黃童”。這是一個拙劣的強辯,現(xiàn)舉出3證駁斥其荒唐無稽的詭辯。 1、章帝以“此”確指現(xiàn)在,與“過去”毫無關(guān)系。章帝說:“此‘天下無雙江夏黃童’者也!”前面的“此”字就是確指現(xiàn)在,強調(diào)是“現(xiàn)在”而不是“過去”。《辭海》釋“此”:“這。與彼相對。”并援引《公孫丑下》:“彼一時,此一時也。”這里的“此”就是“此一時”,而非“彼一時”。《漢語大詞典5》釋“此”:“此時,此地。”章帝用這個“此”字,是強調(diào)此時,此地,此人,此事,排斥彼時,彼地,彼人,彼事。黃俊鵬先生在歪曲這句話時,采取籠統(tǒng)含糊的說法,刻意不引用章帝的原話,就是為了回避這個“此”字,這從反面說明這個“此”字與他所說的“過去”是根本對立的。把“此”說成“彼”,大有秦趙高指鹿為馬的意味。 2、對于“過去”的表述,《黃香傳》里稱“初”。如在記述元和元年章帝詔黃香到東觀讀書的事,需要補充交代黃香“過去”已被任命為郎中,便用“初除郎中”四字來補敘,這個“初”字就是說的“過去”。如果章帝是說黃香“過去”的事,就不會用“此”,而應(yīng)該用“初”,或用其它能表達“過去”含義的字眼。可是,章帝的話里沒有任何“過去”的影子,所以他的話是指現(xiàn)在,不是指“過去”。說是指“過去”,毫無根據(jù),是橫蠻的強辭奪理。 3、章帝為教育未成年的皇族子孫,特詔黃香與諸王子見面,是因為黃香與諸王子都未成年,年齡相仿佛,是同齡人,具有可比性;而黃香的品格和才學又優(yōu)于同齡人,這就具有榜樣性。所以當章帝稱“此‘天下無雙江夏黃童’者也”,就立刻出現(xiàn)了“左右莫不改觀”的變化。這就是建立在可比性基礎(chǔ)上的榜樣性所產(chǎn)生的效應(yīng)。如果指一個成年人做榜樣,不具備可比性,看得到學不到,諸王子就會不以為然,也就不會有“莫不改觀”的效應(yīng)。正如把一個老師放到學生中去評先進一樣,沒有可比性,學生是不會服氣的,不管你怎么表彰,也是不會“莫不改觀”的。 事實告訴我們:此就是此,彼就是彼。指此為彼,實在滑稽。 黃俊鵬先生在編造這些假歷史的同時,還編造了一個神話:“我熟讀二十四史,雖然沒機會在大學教學,但我對歷史某些方面的的研究不亞于叫獸。”“亞于叫獸”就是“亞叫獸”,黃俊鵬先生“不亞于叫獸”當是“正叫獸”了。 在中國,乃至世界,熟讀二十四史的人鳳毛麟角,因此,從未聽誰說過“我熟讀二十四史”。眾所周知,毛澤東主席酷愛中國歷史,他是公認的熟讀二十四史的人,但從未聽毛主席說“我熟讀二十四史”。當今點校,整理,注譯二十四史的學者中,不乏熟讀二十四史的人,但也未聽到、看到哪位學者說“我熟讀二十四史”。這說明現(xiàn)象不代表事物的真相,要了解事物真相,往往需要作反向觀察分析。真正熟讀二十四史的人,緘口不言“我熟讀二十四史”;大言“我熟讀二十四史”者,應(yīng)該是沒有摸過二十四史的人。列寧說,叫喊得最厲害的人,是為了推銷他的假貨。 黃俊鵬先生對漢代未成年人畫了那么多禁區(qū):不能舉孝廉,不能做郎官,不能見皇帝等等。可是《史記》《漢書》《后漢書》《三國志》都記載了漢代“少為郎”的史事,而他卻對“少為郎”制度一無所知,說明他沒有讀過前四史;未讀前四史的人,更不會讀后二十史。熟讀二十四史的人,家里最少有一個版本的二十四史藏書,不管要二十四史中的哪一個人的傳記,都能手到全來。事實證明黃俊鵬先生作不到,驛邊梅要他帖《黃香傳》全文,他拿不出全文,只帖了個部分。連《黃香傳》全文都拿不出來的人,能熟讀二十四史嗎? 黃俊鵬先生在黃香生年問題上,起步就造假,碰壁以后,心存僥幸,又以造假來救局,殊不知以假救假,越救越假,陷入了越假越救,越救越假的惡性循環(huán)不能自拔。煞費苦心的造假,煞有介事的撒謊,日積月累,形成了一個彌天大謊。可惜彌天大謊如朝露晨霜,一見太陽就化水無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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