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營村現有村民270多戶,1000余人,村里80%以上的人口為蒙古族。過去,因為歷史飛原因,他們長期隱藏著自己的民族身份,新中國成立后才逐步公開了,1980年,經民族工作部門考察論證,山東省人民政府專門為劉家營的蒙古族同胞恢復了族籍。 村委大院里的成吉思汗塑像 劉家營蒙古族的先世系翰羅那歹氏人。這是一個古老的蒙古部族。蒙古族在創業建國和統一中國的征戰中,蒙古強盛部落斡羅那歹人,是蒙古軍隊中的強大部隊。高祖五公就是斡羅那歹人,也是一名勇猛將領。元中統三年(1262年),元朝派強大軍隊進駐山東,翰羅那歹氏族的蒙古軍役隨軍到山東駐防,有的則被駐派臨淄。五公就在其中。 元代蒙古碑文記載:李侯兵變,五公被俘,誓死不屈。李侯十分欣賞這位蒙古族士兵的忠勇和氣節,將五公釋放。五公刀下余生,遂趁亂設法逃回自己的兵營。 隨著元朝勢力強大,為充實駐中原各軍兵力,加強后勤補給,元至元八年,每軍撥賜草場7頃以飼馬練兵。五公娶了當地白氏漢族姑娘為妻。婚后夫妻恩愛,生有四子。至元三十年(1293年),五公因忠于職守,勤于公務,又有戰功,被擢升為益都萬戶府鎮撫。后老死任上。 五公的后世子孫在漢族聚居區頑強的生存下來。原來的幾頂蒙古包,演變為現在的劉家營。前四世為蒙古名字,時為元中期和末期。至第五世已是明朝初年,此時留在中原的蒙古人地位一落千丈,劉家營的蒙古族人深知公開本民族成份,在漢族地區生活有諸多不便,且有受歧視受迫害之慮。而且,他們世代與漢族同胞生活在一起,風月的熏陶,使他們的生活習俗已基本漢化,自五公始,即娶漢族女性為妻。本族女性,自五公的重孫女始,也嫁給漢族青年,世代聯姻,代代如此。 明朝初年,為避免受歧視和迫害,五公后代們以留下營的“留”字諧音改姓“劉”。同時,為了后代安居樂業,劉營村蒙古族的長輩們,都在想方設法依附漢族劉姓,并到處尋覓著機會。而最終命運的改變,與清朝著名宰相劉羅鍋父子有關。 劉羅鍋的父親劉同勛官至宰相,為政四十余載,清廉正直,敢于直諫,在吏治、軍事、治河等方面均有顯著政績。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猝逝于上朝途中,乾隆皇帝聞訊親往吊唁。劉統勛是山東諸城人,按禮制要葬于老家。臨淄恰好是北京城到諸城的必經之處,劉家營族人認為他們千載難逢的時機來了。 劉統勛去世后的第二年,當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經過臨淄時,劉家營蒙古族族長帶領全村人恭候在官道一旁,待靈樞來到跟前,劉家營村蒙古族族長點燃香火,擺案路祭完畢后,便命青壯年幫抬靈樞。 一管家問:“你們是哪兒人?”老族長答:“我們是臨淄劉家營村人,全村姓劉。悲聞劉閣老仙逝,不勝哀痛,特來路祭致哀,幫助拍靈。” 劉家營族人送一程又一程,一直追送了50多里。送葬隊伍甚為感動,隨即送給劉家營族人一對燈籠。燈籠上書“相府劉清愛堂”字樣。幾百年來,這對相府燈籠就成為劉家營蒙古族人的護身符。 1949后,劉家營的蒙古同胞和當地漢族同胞一起,獲得了新生。1980年,山東省人民政府正式確認了劉家營村部分村民的蒙古族族籍。 劉家營族譜 因世代與漢族同胞生活在一起,歲月的熏染,他們的生活已融入很多漢族習俗。但仍保留許多鮮明蒙古特色的民族活動。每年五一前后,都舉辦摔跤比賽,多為青壯年參加。蒙漢兩族青年同場競技,既是傳統健身活動,也增進了蒙漢兩族人民團結和親情。每五年一次的斗羊節規模越來越大,吸引了青州等地幾十個村的群眾前來參加。在劉家營村,蒙古族家庭都供有成吉思汗半身銅像,表示不忘宗祖。自五公娶漢族女性為妻始,本民族女性,也自五公的孫女大姐始,嫁給漢族青年為妻。蒙漢通婚,世代聯姻。 劉家營一路走來,有歷史的滄桑巨變,有如今的美好生活,也有對未來夢想的希冀和追求。在這里我們也真誠地祝福劉家營村鄉親們的生活越來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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